第217章 她出事，他破防
祝念卿？
原來如此~
她又被放棄了，她以為他對她多少是有些喜歡、有些在意的，哪怕僅是貪戀她的身體。
她果然太高估自己。
真心又被踩在了腳底，只覺得自己像個可憐的笑話，鬱清落滿臉淚水，唇角卻緩緩上揚了起來，目送那輛黑色的轎車消失在視野，她也用力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不值得！
以後，她不會再為他掉一滴淚了。
轉身，她回了自己的車子，沒有絲毫停留，飛速離去。
……
那天之後，鬱清落就再沒出現過。
殷立霆並不知道她是否真地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卻知道那一次肯定是打擊到她了。
而後接連的幾天，下班，殷立霆就會習慣性地去門口溜一圈、看一眼，偶爾還會站站、抽根菸，經常一天還會下去幾次。
他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她來還是不希望她來，就是想下去看看。
這天，又在垃圾桶旁抽完了一支菸，他還呆站了片刻才一步三回頭地回了辦公樓。
這一次她是真地不會再來了吧！
三個月，三個月他的身體能有個明確的答案嗎？
哪怕可以穩定地維持住現狀，或者證明這一切與祝念卿無關也好，那樣他就可以過回正常的生活了，偶爾痛苦點、哪怕一個月發作幾次他都可以忍可以撐，唯獨這樣不確定的未來讓他迷茫。
再忍忍，不能傷害她。
如是想著，殷立霆又回了辦公室。
按摩椅上望著電腦屏保發了會兒呆，開啟電腦，看著滿屏的公務文字，最後他卻是又按開手機，點開了她的頭像。
【元寶想你了~】
心底一遍遍呢喃著微信聊天記錄的最後一條，殷立霆習慣性地自動把前兩個字省略了，摩挲著就勾起了唇角。
隨手點開她的頭像，朋友圈裡，久違的一條新動態進入了視野。
【新的一天開始了，好運~】
她的配圖有兩張，一張是藍天白雲，一張是“加油搞錢”的網路卡通圖，還帶著“拜財神”的寓意。
這是那天之後她發的？
她傷心了、她放手了、她要開始新生活了？
很奇異地，殷立霆竟然一眼就看懂了，因為第一張風景圖上，那兩片分開的雲很像是分裂的心。
她總是這麼出乎意料！
三個月，一紙婚書能留她三個月嗎？
殷立霆突然很懷疑。
扣了手機，深吸了幾口氣，掏出一支菸點上，高大的身軀跌入椅背，他閉上了眸子：
“做個噩夢吧！痛一點，你就忍得住、就不會動搖了。”
……
日落日出，轉眼又是新的一天。
四縱國際會議室裡，殷立霆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總裁，現在是流量時代、流量為王，我還是建議請個有影響力的小花或者小生作代言人，如果不想過分高調，我們可以只合作廣告、拿到肖像使用權，不過分宣傳就是。”
“我也贊成方案一，一年一兩千萬的廣告費，單就粉絲效應也能很快回本，而且現在的年輕人都很願意為偶像買單，尤其是快消品，別說明星周邊、就是普通人不也經常買櫝還珠？”
“這個我不否認，可明星、流量也是把雙刃劍，一個弄不好最後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粉絲也分派總歸侷限，不如請個口碑好的，這樣明星效應不缺，多出的錢我們還能投入研發，相較於這些花裡胡哨的宣傳，產品質量才是競爭力，我還是覺得方案二更好。”
“既是試水，保險起見不如從方案二開始。”
“都是試水，為什麼不大膽一點、緊跟流量？大不了我們可以提高違約金、縮短合作時間，再嚴格考察瞭解下，應該可以把風險管控到最低。”
“可流量的成本太大了，最後壓縮的都是產品、消費者跟我們的利益，得不償失。”
“薄利多銷才能最快佔有市場。”
……
沒想到一場會議最後一個不甚重要的議題竟爭地最兇，翻看著兩份策劃案，殷立霆聽得頭都大了：
“行了，定個代言人而已，有什麼好爭的？”
他手中的檔案一甩，場中霎時就安靜了，此時，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道：
“總裁，其實我覺得祝念卿祝小姐的形象就很契合這次主推的紅色系列穿戴裝置，她既有點流量為人又低調……”
冷眸一眯，殷立霆斜了男子兩眼，他的視線剛轉向手邊的方毅，他卻突然起身，附耳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你說誰？”
“鬱小姐。”
方毅手機往前一攤，殷立霆倏地起身、臉色丕變：
“散會，走。”
幾個大步，兩人已經出了會議室，身後，一群高管稀稀拉拉地跟著起身，卻是大眼瞪小眼，最後不約而同地瞄向了剛剛發言的年輕主管。
……
一路疾行出了公司、上了車，殷立霆還有些不敢相信：
“好端端地她怎麼會致人重傷、還被警局扣了？”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從網上跟我瞭解的情況來看，好像牽扯同事跟情感糾紛，據說是下手很重、見血了，對方可能傷在眼睛上了，是重傷。”
“死了也不能是她的責任！”
不停地刷著抖音，殷立霆越看越焦急。
怎麼都打了馬賽克、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配圖？
“快點，給萬捷打電話了嗎？”
“聯絡了，他說如果是重傷的話，很可能無法保釋，我讓他過去了。”
發動車子，兩人直奔了市中警局。
在律師的一番協調溝通之下，殷立霆終於在拘留室的牆角看到了那抹狼狽蜷縮的身影。
只見鬱清落頭髮散亂，髒汙的臉上、手上血跡斑斑、似還有被打的淤青，身上的衣服鞋子又髒又破，外面披著不知道是誰的外套，此時抱膝瑟縮在牆角，要不是知道是她，他真要以為是哪裡來的乞丐流浪漢了。
“落落？”
緩步上前，殷立霆壓低的嗓音都帶著哽咽，蹲身，他才剛一靠近，伴隨著一聲尖叫，突然一股力道襲來：
“啊！走開！”
門外聽到動靜，管理員跟方毅同時跑了過來：
“霆哥？”
“怎麼了？拘留重地，不許大聲喧譁。”
“沒事。”
穩住趔趄的身體，殷立霆抬手製止兩人靠近的同時，他也下意識攥緊了另一隻被劃傷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