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瀾回到潯州已是暮晚,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觀星樓。森邈看到月卿瀾心裡一驚,樓主不是外出歷練了嗎?怎麼會突然回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月卿瀾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回樂府了,明日她還要抓緊時間回帝京。月卿瀾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潯州這種小地方比帝京更有人情人。

尋常人家的煙火氣息,街坊鄰里的守望相助,無一不在展示著人間美好。

相比於帝京世家貴族的規規矩矩,月卿瀾更喜歡月家的吵吵鬧鬧的生活。

“大小姐,你回來了,我現在就去通知老爺和夫人。”小廝一路快跑來到月滿溯的書房前。月滿溯見他如此急躁,擔心是不是出事了。

“這是怎麼了?”

“老爺,大小姐回來了。”

月滿溯聽到小廝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再次確定:“卿瀾,她真的回來了?”

龔靈韶聽到月卿瀾回來的訊息,立刻從書房裡跑出來:“卿瀾,她真的回來了。”這小丫頭一直鬧著出去闖闖,不到兩個月就把丫鬟趕了回來,現在居然回來。

“老爺,夫人,大小姐真的回來了。我們親眼所見,絕非作假。”

月卿瀾想先回房間換身衣服之後再去見父母,沒想到她還沒到房間,就看到了院子外的母親。“母親,你怎麼來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先回房間,所以就先來這裡等你了。”父母的寢室離她的院子最近,母親能先到這裡也不奇怪。

龔靈韶見她滿身的灰塵,便囑咐道:“先去換身衣裳吧,我們在前院等你。”

月卿瀾換好衣服後,看到府裡張燈結綵,問道:“府裡這是有什麼事嗎?”

龔靈韶特意把月卿瀾喜歡吃的菜都擺在她面前。“前幾日,有人上門給你三妹妹說親,昨日剛剛定親。”

三妹妹,月卿玖,她要成親了。

晚飯過後,月卿瀾就和父母說明了自己回家的目的,月卿瀾本以為他們會阻攔。但月卿瀾沒想到,他們居然同意了,雖然在她說出口的時候猶豫了好一會兒。

月卿瀾走後,龔靈韶站在她房間門前看了許久,她這一去估計很難回來了吧。月滿溯知道她在想什麼,就把她攬進了懷裡。“卿瀾長大,自當出去闖一闖。”

龔靈韶並非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她還是擔心她,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要是遇到危險。

月卿瀾暫時還不準備以女子的身份出現在帝京,於是就在離帝京最近的一個城市裡尋了一家客棧,換回了蘇黎的裝扮。

蘇黎剛進帝京,一個衣衫襤褸襤褸的女子摔倒他面前。女子的身後是正在追趕她的男子男子抓起女子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你想跑?”

“這是怎麼了?”蘇黎出聲制止:“青天白日,你們想幹什麼?”

蘇黎本是想保護女子,卻沒想到男子將女子重重地甩到一邊,轉頭惡狠狠的盯著蘇黎。“小子,我管教自己的婆娘還用你說?”

“你要是不想死,就趁早滾開,不要妨礙到我們辦事?”

女子顧不得正在流血的頭,狼狽的爬到男子腳下,希望他能放過自己。男子卻沒有一絲同情,直接用腳把她踹到了一邊上。“賠錢貨。白白費老子一千兩銀子。”

女子被踹了一腳,捂著肚子蜷縮起來。蘇黎看不過去,輕輕的把她扶起來。“姑娘,你沒事吧。”

男子看著蘇黎滿臉的不屑:“想做英雄,就把老子從探春坊給她贖身一千兩拿來。”男子覺得蘇黎侵犯了他,就舉起手裡的棍子朝蘇黎劈去。

蘇黎看到女子嘴角滲出的血跡,想給她看一看脈象,可蘇黎碰到女子脈象的那一刻,卻把不可思議的目光轉向凶神惡煞的男子。

蘇黎沒有躲開男子的棍棒,而是直接將他的棍子劈成兩半。

“公子,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件事,他不想插手,就牽著自己地馬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女子傷痕累累,卻從未把目光放在蘇黎身上,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盯著向她施暴的那群男人。

蕭景顧為了方便辦事,,特意在王府開設了一個地下室。此刻的地下室裡正存放著一個渾身散發黑氣的木偶和一株長著人臉的花。

蘇錦川把一道靈符貼在木偶上。“殿下,你說他們為什麼要在井底放個充滿魔氣的木偶。”

“大概是為了讓我們知難而退。”木偶的魔氣不來自人間,想來是有人用特殊辦法拿到,故意放在帝京放他們放棄調查。

蘇錦川見蕭景顧一直盯著人面花,開口問道:“殿下,你看出了什麼?”他們在靈衛司翻閱了大量的古籍,但都沒有找到有關人面花的記載。

他們託清世門的人幫忙調查,可到現在也沒有一點訊息,林門主也聯絡不上。“殿下,我們要不要去問問國師。”

“說不定國師知道人面花?”

國師年輕時巡遊天下,說不定知道有關人面花地訊息。問國師,倒是一個好主意,只是國師一月前才宣佈閉關,他們現在去問,是不是不太好。

“殿下,蘇公子回來了。”王府小廝見到蘇黎之後,就立即來找蕭景顧通報。

王爺之前特別交代過,如果蘇公子回來無論如何都要第一個通知他。蕭景顧剛從地下室裡出來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蘇黎,正在玩弄著手裡的一棵草。

蘇黎在等蕭景顧,自然感受到了他的靠近。“你父母同意了嗎?”蘇黎要去東籬的鹿海城,自然要回去和父母說一聲。

“嗯。”蘇黎回道。

蘇黎在蕭景顧靠近之時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於是便開口問道:“你受傷了?”怎麼會有血腥,血腥中還帶著一股惡臭。

蕭景顧抬起袖子聞了聞,味道有這麼大嗎?自己昨夜明明已經泡過花瓣了呀。

“沒有。”

蕭景顧前幾日在城外一個莊子裡發現了一朵長著人臉的花,來不及送到靈衛司就把它搬到王府的地下室。

那人面花甚是詭異,每當夜晚子時來臨之時,便會引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昨夜它就引來了一個長著骷髏頭的龐然大物。

蕭景顧為了不打擾城中的正常生活,把它引到了城外。本想用陣法控制住它,不料它居然在陣中自爆,蕭景顧雖然極力躲藏,但還是有些血噴到了他身上。

蘇黎聽完蕭景顧的敘述後,湊到蕭景顧身邊。“你有沒有發現,那血裡有股惡臭。”血腥伴著惡臭,委實難聞。

“知道,只是我暫時沒有辦法將這股血腥味徹底去除。”他昨夜泡了一個大小時的花瓣,也僅僅只能把它掩蓋一點。

“帝京這幾日是不是發生了許多命案?”

“你怎麼知道?”

蕭景顧有些好奇的問道,蘇黎離開帝京的時候,他們可還沒有發生這些命案。“街上的花草告訴我的。”蘇黎轉了轉手裡的蒲公英。

“他們告訴你的?”那你怎麼還把它們拔了。“可我看這蒲公英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啊,如何能告訴你?”

蕭景顧拿過蘇黎手裡的蒲公英仔細觀摩了一會兒,發現他們的確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既沒有靈力,也沒有奇特的形狀。

“七殿下,你帶去探春坊坐坐唄。”蘇黎笑道。

“探春坊?”

“去探春坊做什麼?”

蕭景顧長這麼都沒去探春坊坐過,蘇黎去幹嘛。

探春坊可是一個銷金窟,他可沒有錢,只能讓蕭景顧帶他去了。蕭景顧本想拒絕,但蘇黎滿眼的期待,又怎能讓他失望。

“行吧,只是你舟車勞頓,今日應當休息,明日再去探春坊吧。”

“可以呀。”蘇黎很是爽快的答應道。今日明日,問題不大。

蕭景顧見蘇黎站在自己面前不肯走開,於是便試探性地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蘇黎微微皺眉:“我怎麼感覺你身上的這個味道是一種標記。”

“標記?”

“嗯,妖物會用一種特殊的味道標記他們的目標,等到下一次聚集人手之時,再次攻擊”。

“不過呢,你也不用太擔心,普通的小妖傷不到你。”蕭景顧的能力對付那些小妖綽綽有餘,比起這個,蘇黎更擔心今日在街上遇到的那個女子。

“公子,來探春坊坐坐啊。”

“官人,來聽曲啊。”

探春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蕭景顧百般不願的被蘇黎拉進了探春坊。“王爺,我都不在乎,你在意是什麼?”蘇黎夾起一塊肉遞到蕭景顧嘴邊。

蘇黎倚靠在蕭景顧身上細聲細語的說道:“不要害羞嘛,我們難得能出來玩。”

滿屋子的女子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他們要這麼玩,在府裡玩不好嗎?來這裡幹嘛?來也就算了,還叫這麼多姑娘。

蘇黎舉起一個杯子,看向身後的女子。女子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上前為他們倒了一杯酒。“我說過的,我不喝酒。”蘇黎不滿道。

女子跪在蘇黎面前低聲道:“奴家知道,這是果酒。”果酒,專門為不喝酒的人制作。

果酒,蘇黎淺淺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倒也真算不上酒。女子見蘇黎的杯子空了,又倒了一杯。

蘇黎笑意盈盈的看向蕭景顧,把杯子遞給他:“嚐嚐,味道不錯。”

探春院內的一間屋子裡,拿著酒杯季晏禮和李戚山突然放下酒杯。他們怎麼聽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而且那個聲音好像就在他們旁邊。

“要不,我們去看看。”

蕭桐初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只是在她的印象裡,蘇公子,啊不,蘇姑娘不是這樣的人。探春坊可不只有美麗妖豔的女子,還有長相清秀的男子。

蕭桐初快步攔住李戚山。“萬一他們只是聲音相似,我們這樣去打攪他們,終歸是不好的。”

“如若不是我自然會道歉,但如果是……”瑞宣王放著這麼多詭異案件不管,來這裡尋歡作樂,那就是作風問題。

蕭桐初攔不住李戚山,只能祈禱裡面的人不是他們。蘇黎聽到外面的敲門聲,示意她們那一人去開門。

門一開,他們就看到了蕭景顧的身邊正倚靠著一個相貌不算太好的男子。蘇黎在百花宴上露過面,他們自然認得出來,畢竟這是唯一一個讓瑞宣王幫的人。

李戚山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蕭景顧,他這些年看不上世家小姐,竟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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