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會後悔的。”歸海紫芯堅定道。

“月姑娘,外面有一位自稱是曾小姐的人找你。”曾凝雪,她來幹什麼。

“你來這裡幹什麼?”月卿瀾看到來人是曾允諾後問道。

“你把承傅哥哥綁到哪裡去了。”薛承傅消失了,她怎麼不知道。“薛承傅,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曾允諾舉起手就朝月卿瀾扇去,她本以為她的手能順利的落到月卿瀾的臉上。卻不料被月卿瀾抓住。

“曾小姐這是準備打我嗎?”月卿瀾問道。

“你這個賤人勾引我的承傅哥哥,現在還把他藏了起來。”曾允諾用盡全力才甩開月卿瀾的手。月卿瀾看到曾允諾的眼睛飛快的染上淚色,心想這人不去做戲子真是可惜了。“你以為我的眼和你一樣瞎嗎,看上那個廢物。”

薛承傅本是一個鄉下的讀書之人,為了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常到富貴人家常去的廟會瞎逛,終於在一個廟會上被曾允諾看上。薛承傅看上了曾允諾的錢,曾允諾看上了薛承傅的顏。於是乎他們兩個人就神奇的走到了一起。

薛承傅這幾個月在曾府吃喝嫖賭,學業上不但沒有進步,還倒退了不少。偏偏曾允諾還在為他神魂顛倒。

“你,你竟然敢這樣說承傅哥哥。”曾允諾氣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月卿瀾本來是不想這樣說別人的,誰讓曾允諾找上門來了。“曾小姐,我好心的勸你一句,不要走夜路,否則很容易出事的。”曾允諾沒有在月卿瀾這裡佔到便宜,自然是要回府找曾鳴哭訴。

月卿瀾在空氣中嗅到一股很奇怪的氣息。她隱約感覺這些氣息是奔著曾允諾來的。月卿瀾看著天上的明月,想到了她與蕭景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曾允諾越走越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她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早知道就不出來了,她現在已經後悔來找月卿瀾了。

一個黑影從她的面前竄出來,她一連被嚇退了好幾步。“你是什麼人,我告訴你,要是你動了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喵,原來是一隻貓啊。曾允諾放下手中的是棍子,繼續向前趕路。

月汐馳正想把曾鳴抓起來時,看到曾鳴腰帶上的符號和他們在山洞裡看到的一個圖案一模一樣。“你腰帶上的那個圖案是在哪裡找到的。”月汐馳問道。歸海紫芯下的毒並不足以要了他的命,最多隻能讓他沒有還手的能力罷了。

月汐馳他們從來就沒有答應要殺了曾鳴,只是說會把他交給玄微谷,如果他真的該死,玄微谷的人自然會殺了他,如果說他不該死,那月汐馳他們也沒有殺他。

曾鳴沒有直面回答月汐馳的問題,反倒是看向的歸海紫芯。歸海紫芯在他的眼眸中似乎看到了當初的情況。歸海紫芯從月汐馳的手裡搶過他的刀:“我要親手殺了他。”

歸海紫芯來到他的面前時卻猶豫了,她竟然有一瞬間下不去手。在她的再三猶豫下,終是把刀插入了曾鳴的胸膛。

她和曾鳴通感相通,性命相連。她閉上眼睛等待劇痛的到來,但過了許久,她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綻開。以我的性命還你自由,是一件很划算的事。

“老爺”府裡的老管家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曾鳴。歸海紫芯一臉無措的看著他們,為什麼殺了自己一直想殺的人卻還不開心。

一滴水落到歸海紫芯的手上,她到現在才知道曾府竟然也會漏雨。月汐馳把一塊手帕遞給歸海紫芯。歸海紫芯接過手帕時,才知道那不是雨水,是自己的眼淚。“救他,救他”一個聲音在她的心裡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歸海紫芯雙目無神的走到曾鳴的身邊,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死了比炲師兄死的時候還難受。

“歸海小姐,你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不要說,許伯你答應過我的。”他不希望歸海紫芯活在自責之中,也不希望歸海紫芯心中的那一點點美好被打碎。

“什麼真相?”難道父母不是他殺的,難道她的炲師兄不是他殺的?

“老爺,我從小就跟著你。從少爺到老爺,我從來沒有忤逆過你,但是現在我想忤逆你一次。我保證是第一次,也保證是最後一次。

歸海小姐你聽過無情道中的殺妻證道嗎?”無情道,歸海紫芯當然知道了。只是炲師兄修的不是逍遙遊嗎?和無情道有什麼關係。

“當年,我家少爺被逐出玄都仙門,我們本想和您好好的道別。但是我和少爺在經過一扇門時,聽到了有關您的議論聲。於是,我和少爺就過去看一下是誰。

我們剛開始時,也沒準備多管閒事。那時,你出門歷練。我們本想等你歷練回來和你道別。道別之後,我就和少爺就永遠的離開玄都仙門。

一個月後,您歷練歸來。我和少爺趕往您的住處,看到了有人在向你求親。而求親的那個人正是我們聽到要殺妻證道的人。

少爺想去阻止這樁親事,但是無論我們怎麼說,您的父母都不讓我們去見您。甚至連玄都仙門也不讓我們踏進。為了救你,少爺只能兵行險路,走火入魔。

我們到達玄都仙門的時,你正在準備成親。我家少爺來到程炲善的房前,他們正在商量著殺妻證道。

此時,您的父母也在其中。少爺一怒之下衝進房中,質問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他們看見少爺知道他們的事之後,為了不讓事情敗露,便聯手想把少爺殺了。這樣,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事了。

程炲善不知為什麼在這時發起了瘋,不再攻擊少爺,而是把劍對準了您的父母。等到我家少爺反應過來時,您的父母已經倒在他的劍下。

您的父母被殺,程炲善便一個勁的向我家少爺逼來。我家少爺為了自保不注意時才殺了他。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歸海紫芯自然不信老人的說辭。她堅信了那麼久的事,憑什麼他們說不是就不是。

“歸海小姐,你知道我家少爺在玄都仙門五年,從來沒有練過劍。但是您的父母卻明顯的死於劍傷,這一點你就沒有起過疑嗎?”

“萬一是他用了別人的劍呢?”歸海紫芯問道。老人並沒有正面回答歸海紫芯的問題。“當年的事我已經說了,至於信不信,是在你。”

曾鳴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於是叫了蕭景顧過來。他想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想做一件真正的好事。曾鳴把一張紙條塞到蕭景顧的手裡。“人不信神。”說完,一口鮮血就從他的口裡溢位。

老人家扶著曾鳴坐到一把椅子上。“許伯,天快亮了。”

“爹爹,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啊。承傅哥哥找不到了,你也不多派幾個人去找,要是他有什麼意外,女兒也不活了。”曾鳴坐在椅子上,容顏慢慢的發生變化。由原來了老年模樣變成了少年模樣。

曾鳴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在他死的那一刻他的容貌就已經定格了,這幾年來,他為了不讓外界起疑,才用幻術變幻了模樣。

曾允諾找遍了府裡也沒有找到曾鳴,她只能先回房去找母親了。一束陽光照進了陰暗的地下室,映出了曾鳴蒼白的面板。歸海紫芯站在曾鳴的面前,許久不動。

她下意識的擋在曾鳴面前,替他擋下直射進來的陽光。就像曾經,她經常把被人欺負的師弟護在身後一樣。

等到人全部都退下時,歸海紫芯才慢慢的蹲下,看著椅子上的曾鳴。月卿瀾見他們回來,就走過去問他們怎麼樣了。

“曾鳴已經不在了,是她親手殺的。”她,月卿瀾沒想到歸海紫芯會親自動手。

“季兄,你看那個人像不像七殿下。”對面的背影,李戚懷越看越熟悉。

“是有那麼一點像啊。”季晏禮也覺得有一點像蕭景顧。“不過,七殿下不是在帝京嗎?”

“帝京,那可不一定。他可是靈衛司的頭,他要想來的話,一兩個時辰就能到這裡了。”

“要不我們去看一下。”看一眼不就知道是不是了嗎?“你去?”

“不,我們一起去。”季晏禮還想說什麼,就把李戚懷拉著到了對面。

“七殿下,真的是你。”蕭景顧聽到聲音,一回頭就看到了他們兩個。

“你們怎麼來安慶了?”

“我們聽說江南的景色好,就想過來玩一下。”玩一下,這兩人跑到這麼遠的地方玩,就不怕被夫子罰嗎?

“你們學府現在不開課嗎?”蕭景顧記得學府一年四季都開課,根本沒幾個人能出來啊。

李戚懷滿臉自豪的說:“我們幫皇上破了一樁案子,皇上說我們可以兩個月不上課,這段時間我們就來江南玩了 ”

“兩個月,父皇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當初他幫鎮庭府辦案的時候,最多讓他休息三天。

季晏禮看到一邊默默不語的林陸涯,扯了一下李戚懷的衣服。示意他小聲一點,這裡還有別人。

“這位是”

“我叫陸涯,是七殿下的朋友。”林陸涯笑道。

蕭景顧差點忘記這件事了,他和林陸涯剛認識的時候,他也只說他叫陸涯。後來認識久了,才知道他的全名叫林陸涯。曾凝雪看到趙希竹一臉惆悵的看著湖面,就出聲問道:“希竹哥哥,是在想什麼人嗎?”

趙希竹遲疑了一會兒,答道:“一個我對不起的人。”

“對不起,難道希竹哥哥你有喜歡的人了?”曾凝雪現在滿心的好奇。

“可以說是吧。”任憑曾凝雪怎麼問,趙希竹也不再說什麼。“說來也怪,這幾日怎麼一直都沒有見到卿瀾。”她明明說過自己有時間會來找她玩的。“小姐,不好了。”她的貼身婢女慌忙的向她跑來。

“不好,什麼不好?”

“老爺死去世了。”婢女氣喘吁吁的說道。“死了?”曾凝雪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些震驚,後來慢慢的恢復正常了。

“你要不要回去看一下。”趙希竹問道。“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趙希竹見曾凝雪站著發呆就出聲道。曾凝雪知道趙希竹在擔心他,反倒是她的行為令趙希竹很疑惑。“我沒事,人遲早都會死的。死或許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解脫。”

曾鳴經常對他們說,他本就不該活在世上,能活到現在已是幸運。

曾府沒有一個人看見曾鳴的屍體,只聽曾府的老管家說是他不想死後面對世人,於是早早入了殮。曾鳴下葬當天,只有兩個人沒有來。一個是曾府的夫人,一個是曾府快要過門的上門女婿薛承傅。

多日後,一個大雨傾盆的夜晚一個身披斗笠的女人在曾府門前站了許久。雨停後,女人最後看了曾府一眼,就消失在了茫茫無盡的山色裡。

“歸海小姐,這是少爺給你留的東西。”歸海紫芯從許伯手裡接過包袱。“歸海小姐,我家少爺希望你能去做你自己喜歡的事。”

“好”許伯看著歸海紫芯的身影越來越遠,少爺交代的事他終於都做完了。現在他該帶少爺回家了。

“師父寫信問我們祭神大典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準備什麼時候去鹿海城。”柳錦言把一封信放在月汐馳的桌子上,月汐馳準備把月卿瀾送回家後就出發前往鹿海城。

“卿瀾,我們明天就回洵州了,你準備一下。”

“明天,怎麼這麼急啊。”月卿瀾還想在外面多玩幾天呢。“你都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擔心一下家裡。”月汐馴說道。

月卿瀾還沒下馬車就聽到了某人陰陽怪氣的聲音。“姐姐,這是在外面玩夠了。”月滿溯盯一眼月卿玖,月卿玖的身邊的女人才把她拉到一邊。

“我的瀾兒,聽你大哥說你被山匪綁架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月卿瀾一下車就被父母圍住。

“娘,我沒事?”龔靈韶把月卿瀾看了一遍,終於確定她沒事。“沒事就好,要不是你爹,我早就去看你了。”

“娘,還有我們呢。”

龔靈韶轉頭看向月汐馳和月汐馴:“你們有什麼好看的。”月卿瀾從小就是家裡最受寵的人,無論是父母還是兄長,都把她一個勁的往死裡寵。

月卿玖看著被圍得水洩不通的月卿瀾,怒氣從肚子裡竄到心口。“憑什麼”月卿玖渾然不知她的指甲已經掐進了肉裡。

“走,我們回房。”月卿玖對身邊的丫鬟說道。她最見不得這種你儂我儂的戲碼了。飯桌上龔靈韶把月卿瀾喜歡的菜都夾到她的碗裡。“這幾天,你一定想念家裡的菜了吧,來,多吃一點。”

“娘,夠了。你在夾我就要成小胖子了。”

“胖子怎麼了,肉嘟嘟的多可愛。”這話她是十分不樂意,她不就是多給女兒夾了幾塊肉嗎,怎麼還和胖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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