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何必這麼執著呢?”跟在曾鳴身後的老人嘆息道。

“執著?人活在世上如果連一件東西都不想要,那他還算活著嗎?”

“可是,你明明知道你和歸海小姐已經沒有可能了啊。”

“沒有可能,那就去創造可能。”蒼老的聲音嘆了嘆氣:“自從她看到那個你殺了他的父母之後就沒有可能了。縱然您用盡一身的靈力將她復活。”

“這是我的事,我心裡有數。”如果她不能喜歡我,那死在她的手上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只是那個人一定不會答應。

一個戴著斗笠的人突然來到月卿瀾面前。“你是誰?”月卿瀾看著眼前的身形,居然覺得有點熟悉。

女人摘下斗笠:“月姑娘,我們見過的。”月卿瀾看著眼前活靈活現的人,這不就是桃源山畫像裡的女人嗎?

“你是歸海紫芯?”月卿瀾試探性的問道,她記得她說過她叫歸海紫芯來著。

“不錯,我是歸海紫芯。”

“可是,你不是已經……”月卿瀾要是記得沒錯的話,歸海紫芯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吧。

“月姑娘不必驚慌,按道理來說我的確在很久之前就死了。”

“但有人用秘法將我從那個世界叫回來了。”

“那當初曾府的聚靈陣是為了你?”

“是,只不過那時被人阻斷了。”歸海紫芯還有點感謝那個人呢。她本來就沒想過復活,但硬是有人要把她救回來。

“桃源山的時候,是你和我說的話嗎?”月卿瀾想起,在桃源山聽到的那個聲音。

“不是。那時我靈魂很脆弱,還不能和人直接交流。你暈過去之後,我才找到機會和你說話。”

“那我們為什麼會從桃源山直接到那片森林裡。?”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曾鳴在後山有迷陣,但不知道衍生密林是怎麼回事。”她也是跟著月卿瀾時才知道了衍生密林的存在。

“你來找我是為了殺曾鳴?”月卿瀾記得她在之前就說過要殺掉曾鳴。

“不錯,現在我們可以聯手殺了他。”

“要我幫你,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會選我吧。”歸海紫芯可以選擇林陸涯,可以選擇蕭景顧,甚至可以選月汐馳,可偏偏選了她這個沒有靈力的人來幫忙。

“因為我只相信你,其他的人我信不過。”

“有的時候信任也會是最無用的東西。”月卿瀾輕描淡寫的說道。

薛承傅被人高高的吊起,讓他整個人都懸在半空中,雙眼被黑布蒙著,但是身下傳來的熱潮似乎在告訴他身處在滾燙的熱油上面。他聽到一個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個腳步聲在他面前停了停,打起一瓢滾燙的熱油澆在了他的身上。

“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來人看到薛承傅狼狽的樣子,心中的怒氣半分未消。“你昨夜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怎麼像狗一樣,啊不,用你來和狗比都是在玷汙狗。”來人拍拍薛承傅的臉,又把一瓢油倒在了他的身上。

“要怎麼玩隨你們,只要不死就行了。”來人似乎玩夠了,對著裡面的一眾人開口道。薛承傅的慘叫聲瞬間充滿了整個地下室。柳錦言剛剛拉住準備去收拾薛承傅月汐馳,就聽到有人說薛承傅消失了。

柳錦言怕月汐馳去找薛承傅算賬,從昨天晚上就一直看著他,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他就去把薛承傅折磨的不成人樣。“可以放開了吧。”月汐馳盯著柳錦言抓著自己衣服的手:“我現在想去了也去不了。”得知這個訊息,柳錦言終於可以睡一個踏實的覺了。“對了,你們柳家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還是原樣,一點進展都沒有。”

“要我說,你們好歹也是一個修行大族,怎麼會遭遇那種低階的事。”關鍵是現在還沒有追回來。

“這件事吧,要說丟臉呢,也的確有點。”畢竟那個修行家族會把家族的秘密寫在床單被罩上啊。月汐馳看到月卿瀾和一個帶著斗笠的人從屋裡走出來,立刻警惕了起來。“卿瀾,你這是要去哪裡。”

月卿瀾看著攔路的月汐馳,覺得有點頭疼。自從上次之後,月汐馳總是一天到晚都盯著她。“大哥,我有事情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月卿瀾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無奈道:“大哥,現在也才剛剛過了午時啊。”

“你要出去可以,但是我必須和你一起去。”月汐馳說道。月汐馳看向月卿瀾身邊的歸海紫芯:“我怎麼沒在府裡見過你啊。”

“月少爺,我前幾天剛來,你不記得我很正常。”

“是嗎?我怎麼記得我們這裡近幾個月都沒有招人。”月卿瀾見兩邊都有點劍拔弩張,就告訴了月汐馳歸海紫芯的身份。

“你說你是歸海紫芯,怎麼證明?”月汐馳記得歸海紫芯早已去世多年,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你說的對,比起生人。我的確算不上是一個活物。”歸海紫芯現在的確不像是一個人,她沒有體溫,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在太陽之下行走,只能在夜間正常活動。歸海紫芯曾經最喜歡的,就是在太陽大的時候,找一個有樹木遮涼的地方看看書,彈彈琴……,現在卻連太陽都見不得。

“我可以告訴你們曾鳴被逐出師門的真正原因。”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能證明她是歸海紫芯了。世人都以為曾明是在偷了鎮門法器之後才被逐出師門,其實在那之前就已經被逐出師門了。

玄都仙門有一條很嚴的門規,那就是弟子之間不能互毆,如果發現一律逐出門派。曾明自小就天資聰慧,一進門就引得眾多弟子的嫉妒。他們經常在暗處給曾明使了不少的絆子,時不時的就去找他麻煩。

曾明在他們不斷欺辱下,選擇了反抗。毆打同門,任憑他師父怎麼說,都被逐出了師門,只不過並沒有對外界公開。

曾明不服玄都仙門的做法,於是在被逐出師門的一個月後重返玄都仙門,偷盜了玄都仙門的鎮門法器,而他也在這時才真正入魔。

他入魔之後控制不住自己殺人,在第一次返回玄都仙門的時候就殺了玄都仙門的一半子弟。這其中有許多是欺辱過他的,也有一些是無辜的。

歸海紫芯的父母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也是從那一刻起歸海紫芯恨他入骨,發誓一定會在有生之年殺了他。幾日後,歸海紫芯又親眼看見他殺了自己仰慕多年的師兄,從那以後,歸海紫芯就決定這輩子與他不共戴天。

她追著曾明來到這裡,曾明抓住了她,卻沒有殺了她,而是把她關在一個屋子裡,對外宣稱是他的夫人。

“你拿什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曾鳴怎麼說也是東籬曾府的公子,他的家人怎麼會放任他被欺負。“曾鳴是東籬鎮國大將軍的孩子,他在玄都仙門受到不公,鎮國大將軍不管嗎?”

“他是東籬鎮國大將軍的孩子,可他的母親只是一個婢女。他在府中也只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庶子,要不是自身的天賦,他早就活不到成年了。

玄都仙門中欺辱的他的也大多都是王公貴族的嫡出子女,這也是為什麼那次鬥歐只要他一個被逐出師門的原因。”

“這些資訊和我們查到怎麼一點都不同。”歸海紫芯笑道:“你們查到的資訊都是勝利者編寫的,當然不可能和事實一樣。畢竟在事實中,大多數壞人都是被所謂的好人逼出來了。”

“老爺,夫人的事,你真的不管管嗎?”曾府的老管家看著曾鳴問道。“管,我怎麼管啊 ”她一心只想殺了我,任憑我怎麼說,她都不會相信當年的事。

他們跟著歸海紫芯來到一個山坡前。她指了一個地方,月汐馳拿起鐵鍬就開挖。一具白骨慢慢的映入了他的眼簾。“這是?”歸海紫芯也不知道這具白骨的誰,她只是能感知到這裡有很多怨靈的氣息。月汐馳傳信給柳錦言,讓他帶一些人過來,依他看這裡絕對不只有一具白骨。

“殿下,靈衛司傳來訊息說是在邊江南發現了大量的死屍。”

“大量死屍?”

“是,今天早上江南那邊來報,說是在一條江邊發現大量的人類遺骸。”

“帶我過去看看。”江南的事不是才剛剛消停嗎?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蕭景澤見他急匆匆的就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江南那邊又出事了,我過去看一下。”

“殿下,你來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江南的事才平息嗎?”葉修遇今日剛剛清點完靈衛司的人回帝京,在途中的路邊休息時,看到江裡有幾個人在戲水,他們也沒多在意,但他們要走時,那些人還是一動不動的扒在水上。

葉修遇覺得水上的人可能已經遇難了,就讓人把水面上的人撈起來。那個場面,葉修遇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不但是他,看到那些屍體的人估計都是這輩子都難以忘記。下水撈的那幾人還沒有上來就先吐在水裡了。

葉修遇見到的屍體也不在少數,怎麼會被嚇成那樣:“很可怕?”

“不是可怕,是噁心。”

“帶我去看看?”他也想知道噁心成什麼樣,連葉修遇這個仵作都怕成這樣。“我勸你明天再去,不然你可能剛剛吃的東西都會吐出來。”

“放心,我什麼沒見過啊。”葉修遇也希望他在看了那些東西之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身為好友他已經給他警告了,但是他還是執意要看。既然這樣,那就讓他看吧,至於他會怎麼就不關他的事了。

葉修御一邊拍著蕭景顧的後背,一邊給他遞水。“都叫你今天別看,你偏要看的。”

“你也沒和我說它那麼噁心啊。”蕭景顧一想到剛剛的那個場景,覺得當初的那滿地內臟都不怎麼噁心了。與此同時,柳錦言也收到了柳家的訊息,說是柳家周圍發現了大量的白骨。“你說,這些白骨會不會是連在一起的啊。”

“有可能。”月汐馳也不敢保證這些白骨是不是在同一個時期同一件事所造成的,但為什麼是在歸海紫芯帶他們找到了那些白骨之後,這些東西才被發現的呢。

白骨上的那些符號,他們已經連夜送到玄微谷了,希望玄微谷的長老能快速解出那些符號上的意思。

月卿瀾從小就對這些古老的符號充滿了好奇,於是她把白骨上的符號整齊排列在一起,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麼。這些白骨上的符號單獨拿出來每一個字她都知道,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字。例如界,人,異,皇等等。

越來越多的白骨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些白骨不止有人類的骨骸,還有各種各樣的的動物骨骸。白骨上提煉出來的文字也越來越多。

“卿瀾,你真的能看懂那些字?”月汐馳看著月卿瀾桌子上寫著的字型。“能是能,不過這些文字都是被打亂的。具體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清楚。”白骨上帶有奇怪的符號,但是並不是每塊白骨上都會有,只有一小部分會帶有符號。

月卿瀾能看懂符號代表字,但卻不知道他們排列起來的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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