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澤見到蕭景顧完好無損的回來,懸在空中的心終於是放下了。“你這幾天跑哪裡去了,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啊。”

“我能去哪裡,只是覺得桃源山好玩就多玩了幾天。”蕭景顧暫時還不想告訴他們衍生密林的事。

“我派了那麼多人到桃源山去找,怎麼找不到。”蕭景澤自然不信他的話,她都快把桃源山山放過來了,可是連他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可能是我恰好從你們找的地方路過。”蕭景顧自然知道蕭景澤不會相信,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他還是很瞭解的。“對了,六皇兄你不在江南指揮靈衛司圍剿山匪,來我這裡做什麼?”蕭景顧記得他明明說過讓靈衛司的人在江南和蕭景澤一起圍剿山匪的啊。

“你不回我信件,我擔心你出事就過來看看。”結果他是真的出事了,蕭景澤帶著人找十幾天都沒找不到,不過還好回來了。

今天要是再找不到,他就要給皇帝上書說他失蹤了。“六皇兄,我剛剛路過曾府的時候,發現裡面正張燈結綵,是用什麼喜事嗎?”蕭景澤在這裡這麼久,一定知道發生什麼。

“嗯,曾府的老爺要娶親,自然要張燈結綵。”

娶親,蕭景顧要是記得沒錯的話,曾鳴的妻子都消失了四個,怎麼還惦記著娶親啊。“那他有給我們發請柬了嗎?”

“你想去?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種生人多的場面嗎?”以前要是有什麼宴會,他都會讓蕭景澤幫他推掉,現在怎麼會想去曾府的婚宴。

“沒辦法,誰讓他是我的懷疑物件之一?”

“懷疑,你懷疑什麼?”現在江南的事已經平息下來了,還有什麼懷疑的?

“前幾個月,我在帝京發現幾起惡靈傷人的事件,於是我就用受害人的髮絲作引,想要藉機引出兇手,但是好幾次我的線索都在帝京城門口散了。前幾天,我接到靈網的訊息,說這裡發現了大量骸骨,於是就到了這裡調查,在調查的途中,我發現曾府也有那股惡靈的氣息。所以我懷疑,那些惡靈和曾府有關。”蕭景澤從小和蕭景顧一起長大,自然也會一些術法,只是沒有蕭景顧的強大而已。

“帝京,離這裡也太遠了吧,就算曾鳴要殺人也不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啊。”

“所以,我們有沒有他的請柬啊。”他現在想去曾府看一看。

“我倒是有,不過我要和你一起去。”蕭景澤可不能再讓他平白無故地消失了。

“你和我一起去?”蕭景澤的靈力微弱,他怕打鬥起來會傷到他。“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要是蕭景顧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可沒法跟父皇母后交差。

月汐馳看到失蹤許久的月卿瀾回來,詢問道:“你這幾天去哪了,有沒有受傷。”月汐馳找不到月卿瀾之後自責了許久,現在看到她毫髮無損的回來,心裡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我都說了,我沒事。”月卿瀾微微在他面前轉了個圈說道,她可不希望她的家裡人因為這件事擔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月汐馳連忙寫了一封家書送往洵州。父親和母親這幾天也擔心壞了,得趕緊告訴他們卿瀾回來這個好訊息。

月卿瀾看著月汐馳送出去的家書,有一些好奇他寫了什麼。等等,該不會是她失蹤的事被家裡知道了吧。“大哥,爹孃是不是知道我失蹤的事啊。”

“嗯,知道。”月卿瀾在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爹一定以為她是去哪裡鬼混了,看來回家又少不了一頓批評了。

她記得她親愛的爹爹還說過在抓到她出去鬼混就一輩子不讓她出門來著。月卿瀾忽然把幽怨的目光看向自家大哥:“大哥,是不是你和爹爹說的。”月汐馳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一點心虛:“我怎麼會和爹爹說呢?”

“爹寫信問我有沒有見到你,問我你為什麼不回他的家書。”然後你就把我失蹤的訊息啊不去鬼混的訊息告訴他了。

“爹孃也是擔心你嘛。”月卿瀾自然知道她的父母是擔心她,只是你就不能找一個善意的謊言讓他們不要擔心嗎。月卿瀾都在想要不要今年就暫時不回家了,去找一個地方躲避一下來自老爹的怒火和老孃的關心了。

“那你在信中說了什麼?”月卿瀾一臉好奇的看著月汐馳,她想在這封信中或許還有轉機呢?

“我說你現在已經回來了,讓他們不要擔心。”

“就只有這麼一點?”

“飛鴿傳書,你以為能寫多少。”月卿瀾覺得她還是晚一點再回去,現在回去說又要被某人陰養半天。

“卿瀾,你跟我出去買一身衣服,然後晚上和我到曾府做做客。”經過了這一次失蹤,月汐馳再也不會把月卿瀾單獨放在一處了。

“去曾府做客?”

“今夜曾府老爺娶親邀請我到府上做客,我已經答應了。”

“曾鳴不是已經有四個夫人了嗎?現在又要娶親了?”月卿瀾記得他的上一任妻子是在兩個月前才消失的,怎麼現在就著急著娶親。

夜幕降臨,曾府裡的燈卻把曾府照的比白天還要亮鏜。“月公子,裡面有請。”月公子白玉雕花一份,門前的童僕大聲的報著客人帶來的賀禮。

曾凝雪小心翼翼的來到月卿瀾身邊:“卿瀾,好久不見啊。”月卿瀾也笑著和她打招呼。“曾小姐幾日不見倒是美了許多,我差點就認不出曾小姐了。”

“卿瀾,你就別笑話我了,與你比起來,我也不過是個庸脂俗粉罷了。”

月卿瀾急忙止住了她的嘴:“曾小姐怎可這般妄自菲薄。每一個的相貌都是獨一無二的,怎可這般胡說。”

曾凝雪的丫鬟跑過急切的說了什麼,她就匆匆離開了。曾凝雪走到一半時,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急匆匆的跑回來了。

“月小姐,小心我二姐和薛承傅。”月卿瀾好歹幫過她,就給她一個提醒吧。

薛承傅是誰啊,為什麼要小心這兩個人。月汐馳隨時隨地都在觀察著月卿瀾的周圍,一旦出現什麼緊急情況就立刻衝過去將月卿瀾帶走。清世門林陸涯送百年人參一份,六殿下蕭景澤七殿下蕭景顧共送珍珠瑪瑙兩件。

他們也來了,曾府不會把可以請的人都請了一遍吧。看著人都來的差不多了,曾府裡坐在主位的老人家宣佈新人入堂,喧鬧的大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看著新娘子站在門外不肯進來,一臉疑惑的看向新娘身邊的新郎曾鳴。難道這女子不是真心嫁給曾鳴為妻?也是,曾鳴的妻子有誰有好下場,到頭來都逃不過失蹤這一宿命。

曾鳴只能向眾人解釋妻子喜靜,看到這麼多人可能是不適應,在曾鳴和媒婆聯合之下紅蓋頭下的新娘不得不踏進了屋子。拜堂結束之後,新娘子在丫鬟婢女的攙扶下進入了新房,曾鳴則留下來陪客。“唉,你們有誰知道,現在的曾夫人是哪家的女子啊。”

“我好像聽人說是豬肉鋪老闆的小女兒,曾老爺到豬肉鋪去買豬肉,一眼就看上了豬肉鋪裡的女孩。”

“不是吧。我聽說是城口賣成衣店的掌櫃。曾老爺日日到成衣店買衣裳,這一來二去的就熟了。”

“那為什麼新娘子看起來有一些不樂意呢?”人群中有人出聲問道。“你想啊,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嫁給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誰會樂意啊。”

“這麼說來倒也是。”

“不過,你們到底有沒有人知道這新娘子到底是何許人啊。”

曾鳴黑著臉走到這群人面前:“諸位是覺得我曾府的酒席不好吃嗎?怎麼一直談話不喝酒吃菜啊。”眾人看到曾鳴後連忙閉上了嘴。

“曾老爺,我們也只是好奇,您這位新夫人是哪家的女子啊。”

曾鳴也不迴避,笑了笑。“是我年幼時就傾心之人。”多的曾鳴也不說,就說這一句,眾人聽得雲裡霧裡的。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人朝月卿瀾走來,她下意識的躲開了那個人。來人卻一把拉住想要離開的月卿瀾:“美人,你這是要去哪啊。”

“放手。”月卿瀾掙扎著被拉住的手。“美人,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辜負。”月卿瀾用盡全力也掙不掉男子的手。不對啊,以月卿瀾的武功,甩開這個人應該不算問題才對啊。

月汐馳和蕭景顧跑到哪裡去了,怎麼連一個影子也沒見著。林陸涯也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此時此刻只有月卿瀾一個人在這裡。

“美人,我會好好對你的,跟著我保證你錦衣玉食。”

“放開,再不放開別怪我下手狠。”男人絲毫沒有聽到到月卿瀾的話,繼續說著令她噁心的話。

月卿瀾正想發力是給她一個教訓時,一股眩暈感在她的身上擴散。“怎麼回事,我怎麼發不上力了。”月卿瀾盯著眼前醉醺醺的男人。

男人十分滿意的看著月卿瀾。“這樣才是美人該有的模樣嘛。”他一伸手就把月卿瀾攬進了懷裡,月卿瀾拼命的想把他推開,但他們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了,她連男人的一隻手也推不動。

一個人把月卿瀾從男人的懷裡拉了出來。“薛承傅,你別太過分了。”

“你誰啊?敢管我的事?”

趙希竹把月卿瀾扶到背後的椅子上坐好,餵了一顆藥給她。“一會兒,你就可以恢復了。”

薛承傅不滿的掀了眼前所有的東西,身邊的人才紛紛讓開,不再像之前一樣裝啞巴。剛剛明明有這麼多人都在現場,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她一把。

“趙希竹,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收拾你。”薛承傅舉起木棒就朝趙希竹劈去。趙希竹一把接過他的木棒。

這裡的動靜太大,終於引起了前方男賓的注意。當眾人趕來時,薛承傅已經被趙希竹打倒在地上了。

曾允諾看到地上的薛承傅,拉起他之後大哭指著月卿瀾,大罵狐狸精,勾引她的男人。蕭景顧看到一邊虛弱的月卿瀾,連忙跑到月卿瀾身邊。“你怎麼了?”

“她被別人下了一點小毒,我剛剛已經給她服過解藥了。”月汐馳抱起月卿瀾:“我妹妹我先帶走了。至於這裡的事,我一定會半分不少的向你討回來的。”月汐馳路過薛承傅身邊時,狠狠的踹了他幾腳。

柳錦言看著月汐馳懷裡的月卿瀾:“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有一些人想死而已。”月汐馳雲淡風輕的回答道。

柳錦言好久沒看到月汐馳有這麼大的殺氣了,瞬間為得罪他的那個人在心裡祈禱,不要死得太困難。

曾府裡,薛承傅跪在曾鳴的面前。“我前幾天交代你的事你都忘了嗎?現在得罪了玄微谷,靈衛司,哦還有一個清世門。你準備讓我怎麼辦?是把你的人頭送出去賠罪嗎?”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鬧成這樣啊。再說了,誰知道那小蹄子身後有那麼多人撐腰。”

“你還有臉說。”曾鳴抓起眼前的杯子就向他砸去。“我記得在花朝節的那一天,我就和你說過,此女不是你能惹的起得了吧。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曾允諾也撲通一聲跪在曾鳴的前面:“爹,傅哥他也不是故意的。你這次就放過他吧。”曾鳴一巴掌扇在曾允諾的臉上。“要不是你每次都這般從容他,能鬧成現在這個局面?”

曾允諾捂住臉哭唧唧的說道:“本來也不是傅哥的錯,要不是那個賤女人勾引傅哥。”

“你閉嘴。”曾鳴大聲呵斥道。曾鳴現在看到這兩個人就煩。“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關起來。”曾鳴揉了揉眉心,這幾天的事怎麼一件比一件煩啊。“老爺,夜深了。夫人該等急了。”

還好,還有能令他高興的事。歸海紫芯靜靜的坐在床上等著曾鳴。月光照在曾鳴的身上,顯得他年輕了許多。果然,他還是比較適應在夜裡的生活。

“你來了?”歸海紫芯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就猜到是曾鳴來了。曾鳴不知道是懷著怎麼的心情掀開了歸海紫芯的蓋頭。

是故人相逢的喜悅,仇人見面的無奈,還是新婚的歡喜……

“曾明,好久不見。”歸海紫芯淡淡的一句問候,就打碎了他這些年的辛酸。歸海紫芯拿出藏在枕頭底下的匕首抵在曾鳴的脖子上。“我們之間的仇也該算一算了?”

“紫芯,你還是那麼恨我。”

“你殺了我最愛的三個人。”可是我沒有殺你的父母,至於他本就該死。

歸海紫芯的匕首剛剛碰到曾鳴,她就被一股力量彈開了。“你殺不了我的。”歸海紫芯的性命與曾鳴早就連在了一起,他們誰也不能殺死誰。

“你好好休息,我去書房睡。”安慶的眾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曾府的老爺曾鳴從來不會出現在白天,至於原因嘛。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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