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林陸涯一睜眼就看到了倚靠在柱子上的蕭景顧。林陸涯剛準備爬起來,就被蕭景顧給阻止。“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他想了一會兒,應該是覺得林陸涯躺在哪裡不舒服,就把他扶了來起來,半靠著。

“你怎麼在這?”世間修仙門派雖不少,但真正會管理人間詭靈事件的卻只有三個,一是天嶺朝廷的靈衛司,二是位於霧山的玄微谷,三是遍佈天下的清世門。林陸涯身為清世門門主,自然和其他兩個組織的當權者有著聯絡。

“自然是因為江南的那件事了,林門主來此不也是為了那事嗎?”

“既然你們靈衛司都來了,玄微谷的人想必也到了吧?”

“這個我倒是沒見著,不過靈網給我的資訊是他們在已到江南了。”看樣子,他們早就到這裡了,只是他們來調查這件事的人還沒有露面而已。

“也是,玄微谷的資訊素來比我們靈通,怎麼會慢呢?”

“你說,江南柳家雖不是什麼修仙大派,但好歹也是一個修仙世家,怎麼會放任這件事不管呢?”這也是林陸涯想不明白的,以柳家的行事風格,早就應該出手處理了,但直到現在柳家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林陸涯在屋裡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月卿瀾,剛想問一下蕭景顧有沒有看見一個姑娘。就聽到蕭景顧先開口道:“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姑娘去拿藥了。”

“對了,你和那個姑娘是什麼關係啊。”

“我們自然是朋友關係。”

“那你們認識多久了?”

“我說,七殿下什麼時候開始好奇這些事了。”他記得蕭景顧不是一個喜歡聽故事的人,現在怎麼就這麼好奇他和月卿瀾之間的事。

林陸涯看蕭景顧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如果你對他有那種想法的話,可以省省了,她對兒女私情不感興趣。”林陸涯認識月卿瀾也快有一年了,別的女子掛在心上的就是嫁一個如意郎君,但月卿瀾一心只有怎麼壯大觀星樓。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覺得她很想我的老朋友而已。”月卿瀾絕對是他見過最好的女子,雖然這只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他覺得他們已經認識許久了。

月卿瀾走過的路邊,幾推草叢動了動,草叢突然跳出來幾個人影。“這就是她的女兒?”一個人拿出畫像,對著月卿瀾的身影比了又比。“嗯,錯不了,就是她。”

“你們能不能對她客氣一點。她好歹也是主上的孩子,要是讓主上知道了,非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一個拳頭很和藹的砸在了他們的頭上。

“老大,我們下次不敢了。”那個人影揉揉被砸的頭,頗為委屈。

“老大,我們還要跟著她嗎?”

“你們要跟自己跟,我回去找主人覆命去了。”

月卿瀾隱約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著她,但她一回頭,身後除了一條蜿蜒小路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還好,今夜的月光很亮,足以讓她看清路面。

“你回來了,怎麼樣,路上沒出什麼事吧。”蕭景顧擔心她出事,就想順著路去接她,但他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提著藥的月卿瀾。“你怎麼衝出來了,我不是讓你照顧他嗎?”

“他沒事,剛剛已經醒了。”所以我才出來找你的。月卿瀾聽到林陸涯已經醒了,就加快了步伐。她現在還是有點擔心林陸涯的處境,畢竟受了這麼重的傷。

“你不用擔心他,我剛剛已經給他療過傷了,現在基本沒什麼問題。靜養幾日便可痊癒了。”蕭景顧自然看出了月卿瀾在擔心林陸涯。“你們是不是認識啊?”不認識的話,怎麼會給他治傷。

“我們的確認識。”蕭景顧也沒有瞞著月卿瀾。“只是,我們分開的時間有點久。”蕭景顧記得他們已經快有兩年沒有見面了。

蕭景顧和月卿瀾一起把林陸涯送回了客棧,蕭景顧本想和林陸涯一起擠一晚的。但客棧的小二告訴他們,剛剛恰好有一個客人退房,現在店裡還有一間空餘的屋子。蕭景顧看樣子還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就要了空餘的那一間房。

花朝節的氛圍在慢慢散去,街道也變得寬敞了不少。“小二,月姑娘昨夜回來這裡住了嗎。”曾凝雪一大早起來去找月卿瀾,到了她屋裡時才發現人不見了,她的第一想法就是月卿瀾回客棧了。

“是的,月姑娘昨夜大半夜才回來的。”那時,他們都準備休息了才看到他們回來。“那月姑娘住的是那間房。”

“曾小姐,月姑娘現在正在休息呢。”我們可不敢讓你去打擾客人休息。“那好吧,我在這裡等她。”曾凝雪也沒準備為難誰。

曾凝雪就這樣在客棧裡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著月卿瀾和林陸涯。“曾小姐,要不你還是先走,他們昨兒回來的晚,起的應該也會晚些的。”

“本小姐說等,那就一定會等到她的。你催什麼催。”其實她自己也快沒耐心了,只是不甘空手而歸。

又過了一會兒,曾凝雪才看到下月卿瀾從樓上下來。“月小姐,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回來了。”月卿瀾現在腦子還是有點迷糊的,直到聽到了曾凝雪的聲音才清醒清醒了一點。

“曾小姐,你怎麼到這來了?”月卿瀾就是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叫她,她才起來的,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曾凝雪。“我今天起來去找你,發現你不在屋子裡就猜到你回客棧了。是不是二姐昨天的胡鬧,你才回來的。”

二姐,月卿瀾想起來,昨天的確有人去她那裡鬧事,只是那時她太累了,就沒怎麼搭理,還是曾府的老爺來結束的這場鬧劇呢。“等等,曾府的老爺?”曾府的老爺是在替誰聚魂。

“你怎麼了?”曾凝雪看著心不在焉的月卿瀾出聲問道。“沒事,只是在想一點事情。對了,曾小姐,我怎麼一直沒有見得四小姐啊。”

“我四姐她昨天有事不在家裡。”

“哦,這樣啊,”

“那你知道二小姐昨夜為何要來找我嗎?”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為你在花朝節上的裝扮太過驚豔,引來別人的嫉妒。所以我二姐才來找你的。”曾凝雪肯定不可能如實告訴月卿瀾,是因為曾允諾覺得她勾引了自己的心上人要來找她算賬的吧。

“小姐,你怎麼在這啊。老爺正急著找你呢。”曾凝雪的丫鬟火急火燎地跑到他們面前。“曾小姐既然有事,那就先去吧。”

“那好吧,我待會兒再來找你。”曾凝雪來找月卿瀾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替昨天曾允諾的事抱歉,而是感謝她幫自己完成了2祭花神的儀式。

曾凝雪走出門後,月卿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剛剛那個姑娘是……”蕭景顧一起來就看到了月卿瀾在和別人談話。“她是曾府的小姐曾凝雪。”

“曾府?”他在地方戶籍中看到過曾府,只是這曾府什麼時候有位小姐,曾府不是隻有三位公子,還是說這位小姐是來自於東籬。那就更不應該了呀,曾是東籬的一大姓氏,怎麼會到這裡。那就只能是江南的那個曾家,但是江南的曾家離這裡也不近啊,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是的,但他們好像只是一個分支。”月卿瀾記得江南也有一個曾府,但一定不是這個曾府,那個曾府離這裡好像還挺遠。“這樣啊。我就說曾府的人怎麼會到這裡呢。”這種大家族有分支很正常,這倒沒什麼奇怪的。

“對了,你昨夜去買的藥給我一下。”

“你要那個藥幹嘛。”她正準備去給林陸涯煎藥呢。“我當然是拿去熬啊。他待會醒了要喝藥的。”他學過幾年藥理,這點藥理他還是懂得。“那行吧。”月卿瀾正在為熬藥犯難呢。

不能空腹吃藥,所以蕭景顧很是細緻的幫林陸涯點了一碗細肉碎米粥,林陸涯其實早就醒,只是不想下樓就一直待在屋裡,這一點蕭景顧當然也知道。“陸涯,我來給你送吃的了。”

“你直接進來吧,我的門沒有上鎖。”

“先喝粥,在吃藥。”

“這藥對我起不了大多的作用。”林陸涯看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說道,其實這藥對他的作用真的不大。“我辛辛苦苦起來給你熬的藥,你怎麼能不喝。”這藥是對他作用不大,可不代表沒有作用啊。

“還是說,你嫌這藥苦啊。”蕭景顧記得有人說過,林陸涯怕苦。“七殿下,我發現你這幾天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就連他怕苦的事都知道:“你該不會派人去調查我私生活了吧。”

“你這不對了,我只是合理的關心一下朋友而已,這有什麼不對的。”

林陸涯拿起碗,一口氣就把碗裡的藥喝了個精光。“我以前啊的確很怕苦,只是那是以前了。”

“喏,這是茶水。雖然不能減去藥的辛苦,但可以把嘴裡的藥味沖淡一點。”

“謝了。”皇室之中會照顧人的倒是很少見,蕭景顧倒也是個例外。“不必,我們在怎麼說也是認識了三四年的老朋友了,你的事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其實林陸涯這個人也挺不容易的,從小就沒有父母,因為體內天生帶有靈力被上任清世門門主帶走收為親傳弟子,十四歲就繼承了門主之位。現在也才不過十八歲,但兩國皇帝都不敢不給他面子。

“你倆好了嗎。”他們兩個喝個藥要這麼久的時間。“月姑娘,你可以進來的。”月卿瀾得到了林陸涯的允許就走進來了。“月姑娘,你有什麼事?”蕭景顧問道。

“我來是想告訴,我要去曾府一趟。”他們上來的這段時間,曾凝雪又到這裡來找她了。

“你去曾府做什麼?”

“曾府的三小姐說要我去一趟,她說有事找我。”

曾府能把林陸涯打傷,那就說明府裡一定有厲害的東西。林陸涯和蕭景顧都有點擔心月卿瀾。“你們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要是情況不對的話,我會先離開的。”

“那行吧,要是情況實在不對,你記得聯絡我們。”既然月卿瀾都這麼說說了,那他就相信她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你怎麼就放心讓她一個人去曾府。”

“因為我相信她。”林陸涯一直都相信月卿瀾,畢竟能在一年之內建起一棟樓的人,怎麼可能差。她的武功要是單放在人間武學裡,也夠建宗立派了。

“曾小姐找我就是為了和我一起吃過早飯。”月卿瀾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呢,原來就是為了和她吃一個飯。“月小姐實在是對不起,我二姐昨天打擾到你休息了。還有就是謝謝你昨天的幫忙,要不是你我的祭花神儀式可能就辦不了了。”

“曾小姐客氣了,一點小事而已。至於二小姐的事,我也沒往心上去。”月卿瀾回道。“月小姐,吃完飯我們去桃源山吧。”她記得林陸涯和她說過現在的桃源山上桃花正是開的時候。

“雪兒,你現在出去啊。”她們剛到門口就見到了曾府的老爺曾明,不知道為啥,月卿瀾總覺得今天他見到的這個曾老爺和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不一樣。“嗯,我們想去桃源山玩。”

“可以呀,但是記得早點回來哦。”

“曾小姐,曾老爺為什麼要在白天戴著斗笠啊。”

“這個我也不清楚。”她一有記憶就記得父親是一直戴著斗笠的。他不說,也沒有人開口問。桃源山以桃花聞名,現在又恰好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只需風一吹,漫天的花雨就隨風飛揚。

“起風了。”一瞬間,他們就把花海包圍了,彷彿置身於花的世界。他們只有一伸手就能摸到花的的觸碰到花的氣息。

“你們聽,有人彈琴。”滿天的花雨伴隨著絲絲琴聲,花落進了人們的眼裡,琴聲則彈進了心裡。

桃源山的中央,一白衣男子席地而坐,眼前的琴,在他指尖的撥動下,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音。桃花的花瓣落在他潔白的衣服上,倒也形成了一種別樣的風景。

“多年不見,晏禮你的琴藝又高了不少啊。”季晏禮撫了撫琴,起身回禮道:“是各位繆讚了。一些雕蟲小技罷了。”

“你這叫雕蟲小技,那我們的那些算什麼?”

“這琴聲甚是奇妙,不知是何人在彈奏。”曾凝雪喜音,現在聽到這琴聲自然是歡喜得很。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可以看看是誰在彈。”

“真的可以嗎?”

“誰說不可以的啊。”

“那倒是沒人說,可是我們……”

“別再可是了,在可是人就走光了。”

“陸涯,你說我們去哪裡啊。”蕭景顧看著前面的林陸涯問道。“去昨天我發現不對勁的哪裡。”

“我們不是有地方住住了嗎。來這裡幹什麼?”林陸涯把他帶一個客棧前面。客棧老闆見到蕭景顧連忙迎了出去。“門主,你來了。”

他們從客棧老闆的口中得知,在多年前,這還只是一塊沒有人煙的荒林。森林裡有各種各樣的山精野怪,他們不踏足人的世界,而人也無法傷到他們半分。這種僵局卻在百年前被一戶人家所打破。他們是從外地來逃荒的,誤打誤撞中,進進了滿是山精野怪的森林。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他們死定了。但過了一月後,那戶人家平平安安的從那個荒林中走了出來。本來呢,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只是覺得他們運氣好,直到一天,一個路過的行人偶然在那戶人家看到了一具正在啃食人的骸骨。

“老闆,那邊有一個客人吐血了。你快去看看吧。”一個驚慌失措的店小二急忙跑過來。

客棧老闆這能停下話語,向點小二說的那個方向跑去。“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吐血呢。”

蕭景顧和林陸涯對視了一眼,便跟上了客棧老闆的步伐。“怎麼回事?”客棧老闆看到一大堆人圍在一起,就隨便抓了一個人問。

“不知道啊。聽說有人被妖怪殺了。我就想過來看看,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讓一讓,都讓一讓,官府辦案了。”聽到這句話,圍住的人群才稍稍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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