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倒是來的比他們想象中快了一些。“兩位請留步。”一個充滿威脅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這是官府辦案,請無關人員速速撤離。”

“這位鋪快大哥,我們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啊。”蕭景顧看到脖子上的刀,連忙解釋道。他們現在屬於私下走訪,可不能說什麼驚人的話語,再說這世間多以為修仙,靈力為怪談,誰又會相信這些鬼神之說呢。

“陸涯,早跟你說了,不要這麼好奇嘛。這些有官爺管著,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沒事瞎操這個心幹嘛。”官府的人看到他們後退,才把手上的刀撒下。

月卿瀾和曾凝雪來到桃源中央時,那裡的人差不多散完了,只剩下幾個正傭人在打掃。“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一步了。”

月卿瀾一進入這個桃源山就覺得非常的不舒服,它的不舒服不是曾府那種陰涼感,而是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她之所以建議來這裡,就是因為不喜歡那種被盯著的那種感覺了。

曾凝雪注意到了月卿瀾的不安後,出聲問道:“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嗯,我想早一點處理完父親交代的事,然後早點回家。”月卿瀾說道。

“對了,你來這裡有什麼事要處理啊。”曾凝雪現在才想起她沒有問月卿瀾來這裡的目的。“我父親讓我來這裡給一個人送一封信件。”

“送信,你們月家不是做香粉的嗎?怎麼會讓你來送信啊。”月卿瀾猜得不錯,曾凝雪的確派人去調查她了。

“我爹說,那個信件對我家很重要,所以一定要我過來送才放心。何況,他們也會派人到固定的地點來接我。”

“那這幾天怎麼沒見著人來接你啊。”

“不知道啊,他們應該還沒到吧。不過,我想去街上多走走,萬一一不小心就找到我的接頭人了呢?”月卿瀾要找一個藉口離開這裡,那股感覺越來越濃烈了。

“那好吧,我們現在就下山吧。”

月卿瀾也覺得奇怪,她雖從小喜歡熱鬧,可真正能讓她放鬆的卻是自然。她小時候要是有哪裡不舒服了,就會跑到山裡去住幾天,幾天之後她又能活蹦亂跳的了。到了這裡也不除外,好幾次受傷都是在山裡養好的,可桃源山卻讓她感到了一股不太喜歡的氣息。

“這樣啊,那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在這裡多玩一會兒。”曾凝雪走了一會兒,突然對月卿瀾說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月卿瀾見她這樣,也沒有在阻止她。既然是她要來這桃源山的,想必也是有事,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了。

“要不,我去曾府查一下。”月卿瀾正想的正入神時,沒有注意到有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她的面前。直到她撞到了那個人的身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月卿瀾意識到撞到人之後急忙道歉道。

“卿瀾,你這麼在這。”他在柳府等了這麼久都沒有見到月卿瀾的影子,今天說想過桃源山看一下就恰好看到她了。月卿瀾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抬起頭果然看到了月汐馳。

“大哥,你怎麼在這裡?”他不是說要出去一兩年嗎,怎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不對,父親是不是說過他在江南柳家等她來著。

“汐馳,這位姑娘是?”月卿瀾這時才注意到月汐馳身邊的另一個男子。

“這是我妹妹月卿瀾。”柳錦言聽月汐馳說過他的妹妹,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見到。

“大哥,你身邊的那個人是誰啊。”月卿瀾其實不怎麼認識月汐馳身邊的人,自她來到這裡能見到月汐馳的次數就少到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她能認出他就不錯了。

“我的好友柳錦言,我寫信和你們說過的。”的確,這幾年他往家裡寄了不少書信,只是那些信都在父母那裡,她也沒見過了啊。

“卿瀾,你好呀。”

“我是柳錦言,你可以叫我柳大哥。”

“好啊,柳大哥?”月卿瀾笑道,他們兩家為世交,這麼叫也沒什麼問題。

“對了,卿瀾你現在住在哪裡?”她既然沒有去柳家,那在這裡就一定有住處。“我和朋友一起住在客棧。”

“朋友?”月汐馳記得父親和他說的是隻有月卿瀾一個人。

“對了,怎麼沒見月瑩在你身邊啊。”月汐馳看了半天也沒有見到月瑩的身影。

“她在家裡,沒和我一起來。”

官府的人走後,人群漸漸散去,地上那個口吐鮮血的人也被官府的人抬走了,只留下了地上一些模糊不清的血跡。

“我記得你好像有一種法術,可以看到這個地方十二個時辰之內發生的所有事嗎。”

“你不是也有一種法術可以看到方圓百里之內的東西嗎?你剛剛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吐血的那個人是一個青年。他一邊咳血一邊在喊妖怪要回來複仇。”

“只有這些?”

“那個青年咳的血不是是正常的血,是血沫子,和江南報上去的那些案子一模一樣。你看看這裡咋天發生了什麼吧。”

“我現在用不了那個法術。”林陸涯要是沒有受傷的確可以用這種術法看一下,只是他現在有傷在身,根本不可能辦到。

“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嗎?”

“嗯。”

“不過,什麼樣的人才能把你傷成這樣。”林陸涯的實力在不怎麼不濟,在這人間也是可以直接排上前三的啊。在人間,能把他傷的這麼重,蕭景顧目前還想不到誰有這樣的實力。

“我的傷可能不是人傷的。”曾府的那些護衛雖然都有靈力,但還不能夠傷到他。

“不是人傷的,那是什麼傷的?”

“比起人,它更像是一股來自異界的力量。”

“一股力量?”

“嗯,一個似乎不屬於人間的力量。”他在人間走過這麼多地方,還沒有見到與之相似的力量。客棧老闆看到他們站在那裡不走:“門主可是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想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昨夜來這裡的時候,看到一絲紅光,他追著紅光去,就到了曾府。曾府的人正在用這股紅光給亡人聚靈,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絡。

月汐馳擔心月卿瀾住在客棧,就硬要她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月卿瀾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個熱鬧的街市,他們的府邸就在街市的中央。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客棧收拾行李。”月汐馳問道。他本想叫月卿瀾先回客棧收行李的,但她硬要先來看看他們的府邸在哪裡,說是看完之後再去收。

“你們怎麼辦的事,朕交代了那麼久的事,你們一件也沒辦成,一群廢物。”御書房的官員聽到這話,頭埋的更低了,恨不得直接把頭埋在地下。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逼陛下做出那個選擇了,現在陛下火氣再大也的是他們自己忍著。

滿地的奏摺文書,讓路過的蒼蠅也不得不屏住呼吸。“滾,全都給朕滾。”不到一會,滿地的官員就不見了。六皇子蕭景澤剛進門就看到滿身狼狽匆忙推出大殿的大臣:“各位大人,這是……”大臣看到蕭景澤,匆匆行了個禮,就自顧自的跑了,他們現在可不想再被罵一次。“李公公,這是怎麼回事?”蕭景澤見到站在御書房外外的總管太監就問道。

“陛下最近心情不好,殿下你自己注意著點。”說完,李公公就開啟了御書房的門。

“朕都說了,滾,全都給我滾。”皇帝沒有看來人,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扔了過去。杯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蕭景澤的頭。“父皇,息怒。”聽到聲音皇帝這才意識到打錯人。

“澤兒,你沒事吧?”皇帝快速的跑到蕭景澤前面詢問道。

“你們愣住幹嘛,還不快去宣太醫。”地上的太監聽到這句話,飛一般的朝太醫院本區。

“娘娘,皇上今日又犯病了。”皇后寢宮裡,雍容華貴的女人正在慢條斯理的修剪著花草,絲毫沒有把來人的話放在心上。“娘娘,皇上今日早朝又生氣了。”

那人反覆說了多次,皇后身邊的宮女的聽乏了。皇后才放下手裡的剪子,叫宮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彷彿沒有看到地上跪著的人似的。

“娘娘,六殿下今日又被皇上傷到了。”皇后毫無波瀾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慍色。“孫大人,你逾越了。”來人看著眼前摔碎的茶杯,後背不禁冒出了一絲絲冷汗。“皇后娘娘,息怒。”

“我們皇家的私事,你們知道的倒是不比本宮少啊。”

“娘娘息怒。”他剛剛還是直跪著的,現在直接把頭伏在了地上。

“息怒?你們朝廷的事與我一個深宮婦人何干。你們若是對皇上不滿,自可聯名上書,來本宮這裡鬧,怕是不對吧。”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皇后的聲音越來越冷了。

“可普天之下,也只有您才有辦法止住陛下啊。”前幾日,有幾個大人不滿皇帝頒發的旨意,於是聯名上書要求取消,但不到一天的時間這幾位大人全部入獄,罪名都沒有一個是重複的。

“你們莫不是忘了,真正能管住陛下的人早就死在你們手裡了。”皇后抬眼看了一邊的宮女,宮女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大人,擦擦汗吧。”來人看著宮女手裡的手帕,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滾回去,告訴你們身後的那些人,他們的忙,本宮幫不了。還有,以後找覲見的時候最好找一個膽子大一點,不然本宮怕嚇壞了他們的狗膽,到時候又說是本宮在草菅人命了。綠蘿,替本宮送送孫大人。”

“陛下,太醫到了。”

“那還不快滾進來。”太醫聽到這句話,懸著心裡的那顆心,又為了幾分。果然,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滿地的碎片,太醫現在只想快點給殿下包紮好,然後快速的逃離這裡,他可不想成為皇帝的出氣筒。

“陛下,殿下的傷並無大礙。”太醫簡單的替蕭景澤包紮之後就退出了御書房。“澤兒,你可是有事?”

“父皇,江南的死傷人數又增加了。”

“他們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嗎。”

“父皇,依兒臣之看那好像不像是人為。”

“不是人為?那是鬼神所為嘍。”

“陛下,國師求見。”門外太監的聲音傳來。

“陛下,依臣之見。此事應當交給靈衛司來辦。”從往返人口中得知,這件事早就不是普通的死人了,正常的死者怎麼可能會在一夜之間全部化為枯骨。

“來人,去把顧兒叫過來。”

“陸涯,我怎麼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一直靈鴿忽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這是,靈衛司的傳信鴿。”

蕭景顧看了紙條上的資訊,心頭一沉。“怎麼了?”林陸涯看到他的面色變得沉重,猜想可能是帝京出事了。

“師父說,父皇讓我帶領靈衛司全力調查江南的強劫事件。同時還讓六哥來協助我一同辦理。不日即可抵達江南。”

蕭景顧其實並不想讓那麼多人一起出動,在處理某些事件上,人多未必力量大。只是他想不通為什麼一個山匪搶劫的案子要交給靈衛司。他來這裡也不是為了山匪啊。“那你準備怎麼辦,現在起身去與他們會合嗎?”

“起身倒是不用,我待會兒寫一封信給葉修遇,讓他過來找我就行了。”

“我們現在先回客棧吧。”接下來的事,他們還有想想該怎麼辦呢。

他們回到客棧時,月卿瀾恰好也到了客棧。蕭景顧看到了月卿瀾身後的兩個男人,疑惑道:“月姑娘,這兩位是……”令林陸涯疑惑的不是月卿瀾身後的那兩個男人,而是樂器卿瀾居然認識玄微谷的人。

“林門主,許久不見,近日可好。”蕭景顧知道林陸涯認識的人多,但也沒想到誰都認識啊。“陸涯,這兩位是……”

“他們是玄微谷恆老的徒兒,月汐馳月公子和柳錦言柳公子。”

“這位是靈衛司的蕭景顧。”

“原來是睿宣王殿下,失敬失敬。”他們三個組織之間都有一定的聯絡,組織裡面的人物他們基本的認識。即使沒有見過面,名字和身份也是聽說過的,更何況,瑞宣王蕭景顧是靈衛司的掌權者。

現在就只剩下月卿瀾一個人原地疑惑,原來他以為不認識的人都互相認識啊,只是他們都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既然都互相認識,那我們就不說暗話了。”他們到這裡的目的都是一個。

靈衛司,清世門和玄微谷的目的都是解決人間的詭異事件,還給人間清靜的。所以比起競爭,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合作。

“曾家的事,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吧。”玄微谷的人出現在這裡,不可能是為了玩樂。“是,我們一到江南就注意到曾府了。”

“那你們有在江南發現什麼線索嗎?”

月汐馳在調查曾府時,被一黑影帶到桃源山,偶然間聽到有人說曾家每天都會到桃源山去取一件東西。他們在桃源山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就想先到曾府去看看,但只要他們一靠近曾府,就會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攔。

多次嘗試無果之後,他們只能再次返回桃源山,可他們等了幾天,也沒見有人來拿東西,他們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只能先回去了。

他們剛回去月汐馳就收到了父親的書信,說要讓月卿瀾來柳家找他。於是他們就再柳家等了三日,可三日遲遲不見月卿瀾的身影,就想再來桃源山看看,恰好在他們下山的路程就遇到了月卿瀾。

“你們一直在追查到曾府,就沒有看到曾府前幾天的聚靈陣法嗎?”林陸涯說過,那聚靈陣法需以生人為祭,但江南境內又沒有人口失蹤,反倒是被山賊綁去的倒是不少。

“沒有,我們一直被攔在外面。”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找到進去曾府的方法。

“對了,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妹妹月卿瀾,我希望她現在能搬到我那裡去住。”被扔在一邊的月卿瀾終於被他們看到了。“可以。”林陸涯覺得月卿瀾跟月汐馳他們在一起,應該會比和他們在一起更安全。

月卿瀾就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月姑娘,你……”蕭景顧本來是想來問月卿瀾要靈符的聯絡方式的,但突然又想起來月卿瀾沒有靈力,怎麼可能有靈符。“你有什麼事?”月卿瀾看著欲言又止的蕭景顧問道。

“月姑娘,你把手伸出來。”還好,他們的靈符沒有靈力的人也可以使用。月卿瀾看著手上的符篆:“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靈符,你可以隨時隨地用這個靈符聯絡我。”靈符,這個東西林陸涯也給了她一個,只是林陸涯給的是一塊玉佩。蕭景顧似乎也看出來月卿瀾的不解:“靈符是一道符篆,可以畫在任何物體上。就像陸涯,他的靈符大多畫在常有的服飾上。”當然,他的也可以畫在手上。

“哦,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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