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側過頭看向身旁的漆黑的門框,脖梗處隨著她扭頭的動作帶出一條頸線,白嫩細長的脖頸直直的暴露在男人眼前,如一截暖玉亟待人細細把玩。

美中不足的是有一條讓人觸目驚心的紅痕盤繞在白玉之上,一種破碎的美感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憐惜。

季晏禮眼底一片晦暗,他看著女人的脖頸,視線又不知不覺落在了女人紅潤潮溼的唇瓣,指腹上彷彿還殘留著舌尖纏繞滑膩的觸感,視線不自覺的帶著極強的侵略性。

姜梨感受到男人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她本能的察覺到一絲危險,好似被野獸盯上的感覺讓身體止不住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求生的直覺讓姜梨不敢掉以輕心,被敲響的大門給姜梨帶來生的希望。

季宴禮狹長的丹鳳眼裡繾綣深邃的望著女人,她的身體透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男人心裡的控制慾得到極大的滿足,本也就是為了嚇嚇女人,磨磨對方的銳氣,卻也知道過猶不及。

修長的指節依舊抵在女人小巧的下巴上,將女人臉扭過來,兩人視線在昏暗的房間內糾纏碰撞,季宴禮捏著少女的下頜,緩緩向上撫摸,直至掐住女人瘦削的臉頰。

姜梨渾身緊繃著,感官在逐漸漆黑的房間內敏銳起來,對未知的恐懼讓她忽略了身體的不適和疼痛,相應的臉頰的酥麻感異常清晰。

“季先生,有人敲門”

看似提醒,也是警告,就算他有再大的權力,她也不信他能肆無忌憚的在醫院殺人,而且現在外面有人的情況下,除非他能將自已一擊斃命,不然她就有機會求救。

季宴禮好似沒有聽到姜梨的話一般,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男人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姜梨柔嫩的耳畔,好似有道電流透過全身,帶起一陣酥麻感,說出的話卻讓姜梨的身體一片冰冷。

“姜梨,把你的小心思藏好,不然這樣會顯得你很蠢”

姜梨瞳孔微縮,略帶嘲諷的話混合著輕蔑的笑穿過耳膜直擊姜梨的心底,男人的話好似將她的自尊心踩在地下反覆踐踏。

看著姜梨怔愣的表情,季宴禮想到那個女人,心中就升騰出一陣扭曲的快意,為什麼只有自已在泥潭裡掙扎,你這麼輕易就死了,我要你活著,屈辱的活著。

嘲諷的笑著,眼中卻是刻骨銘心的痛和恨。

季宴禮直起身隨手將手中的匕首扔在地上。

“噹啷”

一聲清脆的響聲將姜梨打回現實,垂眸看向地上一片血漬的匕首,姜梨後知後覺的感受到身體的疼痛,猩紅的鮮血順著纖細的手腕沿著溫軟的指尖滴答在潔白的地毯上。

失血過多的她感到腦袋昏昏沉沉,身體軟軟的靠坐著堅實冰冷的牆壁,泛白的唇瓣微抿自嘲道,

“我這麼一個爛人怎麼比得上季先生,您抬舉我了”

他不是想看自已低到塵埃嗎,儘管看好了。

反正以後也會像一條狗一樣在這該死的地方討生活。

昏沉的大腦已經容不得她思考太多,明亮的眼睛疲乏的合起來,卻隱約間好似有水光泛起。

清脆的敲門聲又響起,平穩輕緩的敲門聲顯示出主人的好耐心,趙卿淳溫潤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晏哥,姜小姐換藥的時間到了”

“進來”

姜梨大腦昏沉之間聽到身側房門被人開啟,心中緊繃的弦驟然一鬆。

趙卿淳進來後便看見姜梨狼狽的跌坐在地毯上,身下一片血紅,雙眼緊閉,睫毛濡溼,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整個人透露著濃濃的脆弱與不安。

對比方才明媚自信的模樣,如今的姜梨無疑是脆弱的。

趙卿淳感到有種興奮感充斥在他的胸膛,平素嘴角微勾的笑意多了幾分真情實意,英倫的眉眼瀰漫了絲妖氣,為溫潤的氣質又增添了一層桂麗。

極力抑制住心中的破壞慾,抬眼看了一眼後便恭順的垂首靜立在一旁。

身後的劉醫師帶著護士走進病房,身為姜梨的主治醫師,平常還是很負責任的,再加上姜梨的身體素質很強,恢復的極快。

他看著空蕩蕩的病房,眼神劃過疑惑,又用手推了推老花鏡,眯了眯眼在房間內尋找起來,待看見跪坐在地的姜梨後,震驚的瞳孔地震。

正打算說些什麼時,抬頭便看見季晏禮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扭頭看向趙卿淳道,

“小夥子,來搭把手把姜雲升姑娘抱到病床上”

頓時空氣間變得微妙起來,關於為什麼是讓趙卿淳抱而不是季晏禮,看看對方那殺人的眼神就知道了。

而且方才房內就兩人在此,誰做的一目瞭然,況且自已身後的護士也抱不起來,就算扶過去也會造成二次傷害。

所以讓趙卿淳抱到床上再好不過了。

姜梨昏沉之間感到有一雙堅實的胳膊穿過她的雙腿將她騰空抱了起來,堅實的胸膛給了她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失血過多再加上身心俱疲,恍惚間好像只是平常的午後她在客廳的搖椅上睡著了,謝景行無奈的把她抱到臥室一般。

巨大的委屈縈繞在心間,想要說些什麼,雙手自然而然的環住對方的脖頸,嘴唇揶揄著只能一遍遍的開口叫著

“小景,小景……”

一滴淚悄然滑落沒過鬢角。

一陣幽香撲面而來,若有若無的拂過趙卿淳的筆尖,感受著懷中女人溫軟的體溫,好似沒有重量一般輕飄飄的,如一節腐朽的枯木,透著衰敗的氣息。

聽著女人嘴裡的一聲聲囈語,趙卿淳嘴角的笑愈發明顯,他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趣事。

將姜梨放在病床上後,劉醫師就動作迅速的為姜梨進行包紮。

趙卿淳摩挲了一下指腹,抑制住將其放在鼻尖的衝動,轉身對著正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季晏禮道

“晏哥,鄭澤偉這幾天一直盯著的事情有了下落,此刻正在下面等著”

季晏禮聞言站起身,拂了拂衣袖,向外走去,到門口處卻驀然頓住了腳步,回頭瞥了眼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姜梨,心中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感,隨後徑直離去。

趙卿淳跟在季晏禮身後,玩味的反覆尋味方才男人的眼神,事情變的愈發有趣了,鏡片後的眸子泛起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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