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壁在聽到小廝大喊郭淮到了的時候,已經派了人去廚房藏東西。

這時候,他只要能拖住郭淮,那他們這三五天,就不用餓肚子。

郭淮身後的賀三,可沒有自家大人的修養好,直接說道。

“大人,昨天何大人帶人去我們府上的時候,可沒有我們斯文!”

郭淮擺擺手,示意賀三閉嘴。

他已經帶人堵住何謙的大門,不怕何謙帶人把東西搬走。

等何謙來了,他和何謙說清楚,只拿自己府上的東西,堅決不拿何謙的一針一線,他不信,何謙看到他帶來這麼多的人,還敢不放開手,讓他的人進去拿東西。

至於那些不懂禮數的下人,能在何謙的府上拿到什麼,可不是他教唆的。

賀三不再說話,何壁也不再說話,雙方僵持著。

何謙趿拉著鞋子趕到的時候,正是劍拔弩張之時。

何謙文縐縐的趿拉著鞋子走過來,朝著郭淮抱拳。

“郭大人來了?有失遠迎!”

“不知道郭大人有何貴幹?”

郭淮咬緊了後槽牙。

何謙搶了他家的廚房,還有臉問他有何貴幹?

“何大人明知故問,我家的燒水壺和擀麵杖去了哪裡?”

郭淮陰惻惻問道。

何謙笑道,“大人,您弄錯了吧?我何謙怎麼說也是個君子。”

“君子遠庖廚,我何謙堂堂君子,怎麼可能知道燒水壺和擀麵杖在哪裡?”

“更何況,還是郭大人府上的燒水壺擀麵杖,我何謙就更不知道了!”

“難為郭大人,一大早的還要為廚房的事操心,佩服,佩服,佩服至極!”

郭淮一聽,這是諷刺他管燒水壺和擀麵杖的事,暗喻他不是君子。

郭淮立馬翻了臉,朝著身後的賀三下令。

“動手!”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

賀三大呼一聲,“大家動手!見到什麼拿什麼!不然,今天我們就得餓肚子!”

何謙估摸著,廚房裡面的東西,應該已經藏好了,便側身讓過賀三。

何壁得了何謙暗示,擺擺手,示意身後的人閃開,讓賀三帶人進去。

何謙趿拉著鞋子,站在郭淮的面前,一聲不吭,等著結果。

郭淮見何謙老神在在的樣子,心中頓時感覺不妙。

心中正在忐忑,賀三跑來。

“大人,不好了!”

郭淮冷嗤一聲,“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賀三到了近前,郭淮問道,“何事驚慌?”

賀三穩了穩心神,小心的回答,“回大人,何大人府上的廚房,比我們郭府的廚房乾淨多了。”

“莫說吃的用的東西,就連燒水的木柴都不見一根毛!”

郭淮頓時急眼了,比賀三剛才還要緊張,問道,“那燒水壺和擀麵杖呢?”

賀三覺得自己家老爺已經被氣糊塗了。

他剛才明明說的很清楚,何謙的廚房裡,一根木柴的毛都沒有,還問什麼燒水壺和擀麵杖。

賀三搖搖頭。

“大人,這麼跟您說吧,何大人的廚房,比小人的臉還要乾淨!”

郭淮不信,擰著腦袋問道,“什麼都沒有?”

賀三肯定道,“什麼都沒有!”

郭淮不死心,問道,“那別的房間呢?比方說庫房?”

賀三抬起眼,小聲說道,“這麼跟您說吧,何大人的府上,若不是人多,跟鬼宅差不多,一件東西沒有!”

何謙一聽鬼宅兩個字,立馬就跳起來,大喊一聲,“你說誰家是鬼宅呢?”

他家府上雖然沒有郭淮府上的人多,好歹也是住的人,而不是鬼。

賀三這樣說,完全是在蔑視他,侮辱他的人格!

何謙越想越生氣,跳起來給了賀三一個耳光。

那耳光,積蓄了何謙全身的力氣,打在賀三的臉上,清脆響亮。

賀三立馬就愣住了,同時閉嘴。

郭淮一看。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何謙當著他的面前打賀三,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他堂堂首輔大人,被一個三品官員當眾打臉,這要是傳出去,他還在京都混不混?

儘管他的臉面早就不值錢了,卻不能被何謙踩在腳下。

頓時,郭淮怒了,雙目能噴出火來。

上前一步,劈手揪住了何謙的衣領子,伸手朝著何謙的臉上摑去。

何謙被揪著衣領子,雙手攥住郭淮劈過來的手掌,狠狠心張口咬了上去。

“啊!……”

驚天動地的喊聲,立馬吸引了不少的人。

原本跟在郭淮後面看熱鬧的人,此時已經上了何謙的臺階,擠在大門口,看郭首輔和何大人掐架。

後面越聚越多的人,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急吼吼問道,“誰贏了?”

前面的人,不怕麻煩,回頭說道,“剛開始,勝負未決!”

賀三和何壁,見雙方的主子打起來了,連忙招呼自己的丫鬟婆子下人。

“快上手!打!”

何壁和賀三,難得默契的同時大喊一聲。

於是,兵對兵,將對將,扭打在一起。

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雙方動手之前,都沒有吃東西,不久之後,就沒了力氣。

郭淮首先認慫,說道,“你贏了,我退出還不行嗎?”

此時,郭淮和何謙的臉上,全都是抓痕和撓痕。

何謙早就力脫,若不是郭淮揪著他不放,他早就回去稻草上躺著了。

“你鬆開手,我就放你離開!”何謙死鴨子嘴硬,本來已經力脫,卻還揪著郭淮的衣襟不鬆手。

郭淮揪著何謙的衣領子,同樣不鬆手。

這樣僵持下去,誰都得不到好處。

到底是首輔大人,郭淮說道,“我們喊一二三,一起鬆手!”

“好!”何謙贊同。

接下來,一聲“一二三!……”

郭淮何謙還算是守信用,兩人一起鬆手,各自退了半步。

郭淮放眼看去,雙方的人都滾在一起,連身上的服飾都撕破了。

他喘了口氣,說道,“大家都住手!”

何謙這邊也緩過勁,說道,“住手吧,鷸蚌相爭,我們這是何必呢?”

雙方的丫鬟婆子下人,全都鬆開對方。

再看過去,雙方的人,臉上多多少少都有抓痕和撓痕。

當然,抓痕和撓痕最多的,當屬郭淮和何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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