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上不得檯面?你個死肥豬!”

只聽得話音剛落,就見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從門口快步走了進來,一巴掌就扇在了楚麗川肥胖的臉上。

靈堂裡面本就空蕩,這清脆的巴掌聲晃盪了很久,迴音才漸漸消散。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些楚家家族,裡面輩分較高的人,最高的當然是屬楚家姑奶奶,其他的也就比楚梓軒高上一個輩分,也就是說和楚連欽一個輩分的。

楚麗川捂著自己的臉,有些生氣的瞪著面前的楚梓軒。

楚梓軒一身淡藍色的衣服,原本清純無害的臉上也沾染了幾分怒意,眼睛裡面就像淬了毒一樣,一直盯著楚麗川,看的楚麗川的後背都有幾分發涼。

楚梓軒轉過身擋在了顧研書的面前,伸出手指指著楚瀟然,勾唇露出一抹嘲笑:“就憑你,也想搶走楚家的一分一毫?”

楚瀟然張了張嘴巴,剛想說什麼,卻見自己旁邊的白色身影飛速的竄了出去,不過下一刻剛才還在說話的男子,現在嘴巴張了張,發不出半點聲音。

南晉茗收回手,十分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剛才出手的時候把他的啞穴給封住了,最討厭這樣的男人,在這裡嘰嘰喳喳的說著。

“楚家姑奶奶,現在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家夫君要的,是他爹爹留下的那一份,帶進來的嫁妝再怎麼說也不是你們楚家的東西,遺忘帶進來的分毫不能少,如今我們要全部帶走。”

南晉茗開口說話的時候都自帶著一種氣勢,威壓給到了靈堂裡面站著的所有活著的人。

“我……我們怎會知道?他父親嫁進來的時候,究竟帶了什麼?況且我入府上的時候,他爹已經去世很久了。”

楚瀟然勾唇冷笑:“我父親帶進來什麼庫房裡面一半的東西都是我父親留下的,我記得以往楚梓軒在我面前炫耀的時候,拿著金鐲子,玉翡翠,那些都是我父親帶來的。”

林奶爹說過自己並不是楚連欽的親生孩子,既然如此,父親帶來楚家的東西,他都要帶走,不管是什麼,一件都都不會留給楚家。

父親已經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會身懷六甲,還要嫁給楚家,既然如此,他必須要找到那個女人,問個清楚明白。

楚連欽這麼些年來,雖然沒對父親做過什麼,但是他的冷落也讓爹爹受了很大的刺激,楚梓軒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現如今鬧出這麼檔子事,坐實了他私生子的名號,楚連欽這清白名聲自然也是保不住的。

楚瀟然目光沉了沉:“老管家應該是知道的,把這些東西全部還給我,今日我便就此離去,與楚家再無半點干係。”

“蕭然,遇事不要做絕。”

楚家姑奶奶當初也是參加過這個盛世婚禮的,當時那男子帶來的嫁妝實在太過於豐厚,有些不認得的人送來的賀禮,更是稀世珍寶,見所未見。

楚連欽也算的是大方,年輕氣盛的時候,雖然看不上這門親事,但是耐不住男方給的東西實在太多,家裡面的長輩便為她定下了這件事情。

也就此拆散了她和顧研書,顧研書寧願自己背上罵名,也不願牽扯上楚連欽,畢竟當時她也是剛剛成婚不久,家中財產在她手中的佔比並不多。

“我做的有多絕?既如此,看在姑奶奶的面子上,以往花費掉的,送出去的,我也不再計較,庫房裡面剩的東西我要帶走。”

再怎麼說也是在楚家生活了,快要二十年的人了,就算是經常呆在深宅裡面所得的訊息並不多,但是耐不住就奴僕之間,人多嘴雜,過去的事情總會被翻出來,當做飯後茶餘的說料。

楚家姑奶奶沉著一張臉,也不再說話,彷彿是在思考。

當初他們家拿走的東西也是屬大頭的,也是這楚瀟然的父親大方,並沒有計較什麼,當時帶來的東西確實太多了,也怪自己沒有見過世面,就這麼也順走了幾件,現在還在家中放著。

“姑奶奶,你看這……”

楚梓軒站在一旁,連連擺手,當初他去庫房查探的時候,確實有看到很多稀世珍寶,還有各種各樣的金銀翡翠,原來這些都是楚瀟然父親帶來的,以往怎麼沒有聽人說過呢?

原本還想著母親去世之後,這些都是自己跟父親的,現如今,這大頭愣子想要把東西給拿走,怎麼可能?

拿走了自己還剩什麼?這些年來,敗光了不少的家產,再加上還有一個貪吃腐敗的表姨,也就是楚麗川,楚麗川可是沒少來楚家裡面蹭吃蹭喝,伸手就是要錢。

楚梓軒與她關係倒是親近,平日裡拜託她幹了不少的壞事,做壞事幹多了也不怕天打雷劈嗎?

“今日若是給不了我,那就別怪我出去四處張揚,這楚家的名聲本就被楚梓軒敗壞了不少,我若是再出去說上一兩嘴,你們這些年來對我施加的痛苦,鬧著整座城池,都沒有你們的容身之處。”

楚瀟然話語間步步緊逼,楚梓軒這個人最是看重自己的臉面,在外面裝出一朵白蓮花的樣子,給誰看呢?

倒真的有幾分眼瞎的,忍不住的上門求娶,只不過楚梓軒眼高於天自然是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仗著自己家裡面有幾個錢,想要找什麼人中龍鳳。

“研書,給他吧。”

沉默了很久的楚家姑奶奶突然開口說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但是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也就是這樣,楚瀟然把自己父親所剩無幾的財產給帶回了蕭府。

臨走之前,南晉茗好心的幫楚梓軒解開了啞穴,楚梓軒害怕了南晉茗的存在,也就不敢再破口大罵。

“你父親留下來的東西,被他們霍霍的挺多的。”

南晉茗看著這個木箱子裡面只剩下一半的金銀首飾,只怕是他們還沒有拿出來玩。

“今日去,不過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罷了,只不過我也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也不敢多留,把父親留下的東西要回來便是好的。”

“你父親究竟是誰呀?”

楚瀟然正坐在桌邊,看著廳堂裡面放著的半人高的木箱子,這裡面只剩下一半的東西。

陳舊的木箱子上面上了一把鎖,大概是他們覺得這裡面的金銀首飾比其他的幾個箱子都要少一些,就暫時沒有動,聽說還有前主夫留下的東西。

“這年代久遠的鎖,怎麼也沒打鑰匙?”

南晉茗見楚瀟然一直沒有回自己的話,大概是自己說到了他的痛處,也就乖巧的轉移了話題。

南晉茗摸了摸這把生鏽的銅鎖,指尖輕輕用力,便把它給拿開了。

開啟木箱子,映入眼簾的便是幾塊喜慶的布料,好像是成親時候做喜服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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