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寡婦扔在一旁的董木匠此刻幽幽轉醒,看到眼前的煞鬼和村長的頭,他滿臉懊悔!

“你這個逆子,怎麼就看不透許寡婦之所以勾引村裡的男人,是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個靠山呢,難道你真以為她喜歡你喜歡到發瘋不成?”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不想要她,多給她一些錢傍身不就好了,有了錢過日子,她怎麼可能還纏著你!”

“可是你偏偏不聽,衝動易怒,心狠手辣,才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我以前,是這麼教你的嗎?”

“現在煞鬼已成,村子的風水徹底恢復不了,不僅如此,我還害死了老村長和村裡那麼多人,我愧對封門村列祖列宗,我愧對啊!”

董木匠越說越氣,越說越急,最後竟然吐出一口老血,把自己活活氣死了。

“爹!”

董虎大叫一聲,想上前,卻又忌憚變成煞鬼的許寡婦。

“董虎,我承認當初我勾引人的事不光彩,可你不也沒忍得住誘惑嗎?”

“我們倆各取所需,公平的很!”

“可你錯就錯在遇到更好的婚事時,就想提褲子走人,用那麼殘忍的手段殺害我,還要殺我7歲女兒!”

“董虎,我好恨啊!”

最後四個字,鬼氣格外重,董虎嚇的連連後退,手背在身後,企圖從袖子裡摸出點什麼。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季初突然開口:“董虎害怕許寡婦變成鬼報復,所有在來這裡之前,回家拿了一截墨斗線戴在手腕上!”

“墨斗線是至剛至陽的東西,尤其是泡了公雞血或者黑狗血的,威力很大!”

“許寡婦這種剛成的煞鬼,不一定能敵得過!”

整個直播間都屬於外界,不是活人根本聽不見,因此屋內的三人只有王虎能聽見季初的聲音。

眼看許寡婦一步一步朝董虎走去,董虎臉上雖然裝作害怕,手中卻死死拽緊手中的墨斗線。

王虎不顧身上的疼痛,猛地朝董虎撲過去。

“你快走,他手上有墨斗線,你打不過他的!”

董虎沒想到自己的殺鬼計劃被一個莫名出現的人給干擾,氣的一拳砸在王虎的臉上,隨後又用墨斗線死死勒住他的脖子!

“都是你,都是你,殺許寡婦的時候,是你放了她,殺張巧巧的時候,也是你在搗亂,你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

“早知道你這麼礙事,我剛才就該先殺了你!”

細長的墨斗線把王虎勒的喘不過氣,肺部的灼燒感也讓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最後一眼,他只瞧見許寡婦那張美豔的臉在眼前放大,之後就陷入黑暗中。

等他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口枯井邊,周圍的房屋也變回破舊的模樣。

一切彷彿一場夢,只是臉上還殘留著之前自己打出來的紅腫,身上也跟散了架一般,疼痛不止。

“主播,我是死了嗎?”王虎一臉茫然。

季初輕笑解釋:“放心吧,活的好好的呢,還記得你在進村前,我曾讓你在樹下轉三圈嗎?”

“楊樹又叫鬼拍手,是鬼樹,讓你轉圈,是為了讓你留一絲魂魄在那裡,你身上陽氣弱了,就能順利的進入當年發生的故事迴圈裡。”

“等你置之死地,這絲陽魂會把你剩餘的魂魄勾回來,不過我發現,你之所以會安然無事的睡在這裡,不是楊樹給你魂勾回來了,而是有誰把你從故事裡給送出來了。”

彈幕也在刷。

【剛才還見你被墨斗線勒著脖子,後來一陣白煙過後,整個畫面就變了,你也躺在枯井邊。】

【主播,誰救的王虎啊,是不是許寡婦?】

季初點點頭:“嗯,封門村自300年前,張巧巧被董虎殺掉後,就在許寡婦的陰氣影響下,一直不停迴圈。”

“可是王虎你的闖入,改變了結局,一次是董虎殺許寡婦的時候,只可惜,當時的你沒能阻止。”

“第二次,就是董虎殺張巧巧的時候,那次,你成功做到了。”

“你的善良,讓許寡婦沒有對你痛下殺手。”

儘管活了下來,但見證一整場慘劇的王虎心裡卻高興不起來。

“主播,我想救許寡婦,是不是隻需要把三月寺給毀掉就行?”

“輪迴300年,10萬多天,每天晚上都要看著自己和女兒慘死,這種酷刑,足夠抵消她將封門村變成鬼村的罪孽了吧。”

季初擺擺手:“毀掉寺廟倒也沒必要,你去把許寡婦的屍骨挖出來,找個地方安葬即可。”

王虎強忍著疼痛爬起身,從隨身帶的包裡取出一把工兵鏟,一瘸一拐的朝三座寺廟走去。

他本以為時間過去那麼久,許寡婦的屍骨早該化成一堆土,沒成想還真給他挖出點什麼來。

直到在最後的小月寺,王虎挖出許寡婦的頭顱。

美人枯骨。

看著上面用鏟子剷出的傷痕,王虎還是心驚董虎的心狠手辣。

就在他將許寡婦的頭骨放在布里準備帶走時,一陣白煙從頭骨裡飄散。

白煙之中,許寡婦緩緩而出。

她的臉還是那麼美豔,只是戾氣全無,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抱歉的笑容。

“恩人,謝謝你。”

王虎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受寵若驚的揮手。

“不不不,我只是看不下去,沒什麼謝不謝的。”

許寡婦側過身,看向天上的月亮:“我如果生活在這個年代該多好,我們那個時候,女人被勒令不許拋頭露面,更別說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

“可丈夫去世,家中沒了生活來源,等待我們孃兒倆的,只有餓死。”

“若只有我一人,倒也罷了,可我的巧巧才7歲,我怎麼捨得。”

王虎走上前,無奈道:“所以你為了讓女兒活下去,把自己變成他們嘴裡的狐媚子。”

許寡婦輕笑,沒有為自己辯解。

“我羨慕你們這個年代,女子可以讀書,工作,若是我也能外出工作,倒也不用做那些事。”

“只可惜,我是寡婦,我織出來的布,都因為被認定為不祥之物,根本沒人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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