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門村的村民從幾百年前就在這裡生活,根已經深深紮在這片土地。

要是村裡唯一的水源斷了,他們就得搬家,那祖上留下的田地全部付之一炬,這對土裡刨食的老百姓來說,無疑是災難。

更何況,一旦沒了家,他們就成了流民,萬一官府不許他們搬遷,那等待全村的結局還真就和董虎說的一樣,全部得死!

老村長簡直要被董虎的一番話給氣死,他把柺杖在地上重重搗了兩下,大聲質問。

“董木匠,村裡人念你有手藝,誰不是對你客客氣氣的,如今你把村子變成今天這樣,你良心能過得去嗎?”

董木匠面有不忍,但看到已經陷入瘋魔的兒子,只能閉嘴,一言不發。

“你太讓我失望了!”老村長痛心疾首的罵道。

董木匠內心煎熬,只能道歉:“村長,對不起了,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希望你能理解理解我!”

眼看勸告無用,老村長只能退讓一步:“好,你兒子殺許寡婦的事,我們可以不說,反正這女人本身也是一個不安分的。”

“這樣,你可以把村裡的風水改回來吧?”

董木匠思考了一瞬,剛想說話,就被董虎給搶先。

“行啊,你們想讓我爹改風水,就替我把這小丫頭給殺了,等大家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互相捏著對方的把柄,我自然可以相信你們真的不會把我做的事給說出去。”

這話一出,不止是村民,連董木匠都被兒子的狠辣給震驚到了。

原以為他殺了許寡婦就完事了,沒想到他連7歲小孩都不放過。

村長低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小丫頭,眼神裡全部都是抗拒和不忍。

周圍發出一陣嘀咕,很快就有人喊道:“一個小丫頭,她娘都死了,就算我們不殺她,她也活不下去。”

“是啊,董虎已經瘋了,咱要是不聽他的話,他指不定會和他爹做出什麼更不利於村子的事!”

彈幕一片譁然。

【瘋了,真是瘋了,張巧巧才7歲,這群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聽信一個畜生的話!】

【虧我剛才還認為老村長是好人,如果他真的心善,這種為了風水就殺人的事,他必然要拒絕,可是他卻猶豫了!】

【難怪後來封門村的人停屍不葬,即便下葬必須要臉戴面具,我看他們八成是怕成了鬼的許寡婦來複仇!】

【所以張巧巧是活不過今晚了嗎?】

【王虎,快醒醒啊!】

村頭被村民們手上的火把給照的很亮,可每個人的心卻很暗。

張巧巧看老村長的眼神從憐愛到愧疚,害怕的鬆開抱著他大腿的手。

“村長爺爺......”

“巧兒姐啊,村長爺爺對不起你和你娘......”

瞧著村長伸過來的大手,張巧巧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隨後轉身跳進一旁的草叢裡。

“快給我追,別讓她跑了!”

董虎大喊,他和許寡婦接觸的時間長,哪裡不明白張巧巧雖然年紀不大,但因為她爹死的早,沒人管,上樹掏鳥蛋比男孩子還溜。

以她的靈活度,要是跑了,大人還真不一定找得到她。

這一夜,封門村附近的樹林裡亮起沖天的火光,每個人都在找張巧巧,生怕她逃了,一怒之下的董虎會徹底毀了村子的風水。

同時,董虎和董木匠也在尋找張巧巧。

將整個山頭搜尋後無果,董虎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一件事。

一年前他和許寡婦私通,碰巧村裡有人上門借東西,他只能急忙找個地方藏起來。

正當他緊張的看著外頭時,一隻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襬,將他帶去一個很狹小的隔間。

當時的張巧巧說那是她的秘密基地,還說他是她娘喜歡的人,所以她願意把這個地方告訴他。

想到這裡。董虎立即前往許寡婦家。

當他掀開隔間的簾子,果真在裡面看到捂著嘴無聲哭泣的張巧巧。

“好你個小丫頭,竟然敢回來,膽子不小!”

張巧巧滿臉驚恐,一邊拍打董虎扯著自己胳膊的手,一邊掙扎:“放開我,你這個壞人,放開我!”

“巧兒姐,你不是說喜歡董叔叔,想讓董叔叔做你爹嗎?”

“爹這就送你去見你孃親,好不好?”

董虎拿起原先砸死許寡婦的重物,眼看著就要砸在張巧巧的頭上,董虎的另一隻手突然死死的鉗制住自己拿著重物的手。

“誰!”

董虎一臉不可置信,他不明白,怎麼好好的,自己的身體就有一半不受自己控制,之前殺許寡婦時也是如此,要不是自己爹突然趕到,怕是都讓她逃了。

【王虎回來了?】

【王虎怕是也看不下去了吧,好歹這是他的身體,還能被只鬼給操控著殺人?】

【王虎加油!】

張巧巧震驚的看著董虎自己打自己,連哭都忘了,直到王虎奪走嘴巴的控制權,衝著她大喊一句快走,她才回過神。

“別走!”

董虎一邊要和王虎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一邊想把張巧巧抓回來,因為分神,他在爭奪身體的打鬥中很快落入下風!

為了制止董虎再利用自己的身體造殺孽,王虎也不管身體本是自己的,舉起右手,對著自己的臉不停的揮拳,在痛擊自己的同時也把董虎給揍的慘叫連連。

董虎實在受不了,一陣青煙從腳底升起,再散掉時,王虎已然奪回身體,而他的面前則是滿臉青灰色的董虎。

“我不管你是誰,今晚張巧巧要是跑了,我一定殺了你!”

董虎滿臉兇狠的撂下這句話就想出門,卻被王虎一把抱住腿。

“放開!”

“不,我打死不放!”

任憑董虎在他身上如何踢打,王虎就是不鬆手。

許寡婦的死,他沒能阻止,張巧巧這個無辜的孩子,他必須保下來!

董虎的牙幾乎咬碎:“好,那我就打死......”

話沒說完,一股陰風把門猛的吹開,已經成煞的許寡婦,出現在大門口,手裡還提著昏死過去的董木匠和村長等人的頭。

董虎大驚失色:“你....你不是被我爹壓在三月寺下了嗎,怎麼......”

許寡婦笑的陰森,兩隻眼睛流下一行血淚。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蠢貨,埋人時也不知道埋的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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