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說的沒錯,”寒村長的妻子劉草說道,“ 你兩個弟弟都已經結婚了,你二弟的孩子也都兩歲了,就是你三弟眼看著也要當爹了。”

“這要不是因為你在部隊,不然你還不得拖累死你兩個弟弟,畢竟這當大哥的沒結婚,底下的弟弟怎麼結婚。”

現在的農村人幾乎都早婚,像寒建軍就是在十九歲時娶的程春丫。

“總之我和你爹就把話給你放下了,”劉草又繼續說道,“最多明年,你要麼在部隊給我們找個媳婦,要麼我們就直接在老家給你定下門親事。”

“爹,娘,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嗎?”寒建銘無奈說道,“我倒也想在部隊給你們找個媳婦,可問題是部隊放眼過去全是公的,你們讓我怎麼找媳婦啊!”

其實部隊也不是就沒女的。

至少部隊醫院的護士不就有女的嗎?

寒建銘三年前出任務受傷住進部隊醫院時,就喜歡上一個護士。

但奈何人家根本就對他沒那個意思。

其實最主要的還不是嫌棄他從農村來的,因此寒建銘也就歇了在部隊找媳婦。

“至於你們直接給我定下門親事,”寒建銘又繼續說道,“那不是在扯蛋嗎?我連人長得是圓是扁都沒看到,你們就直接把婚事給我定下,這不是在害我嗎?”

“爹,娘,現在時代不一樣了,這就算是以前的舊社會,夫妻倆說親之前總會先見個面吧!就像你們二老一樣,這你們結婚之前要是沒先見個面,你們二老會結婚嗎?”

“唉!你這孩子,怎麼就那麼讓人操心呢?”劉草嘆氣說道:

“要不然這樣吧!”寒村長說道,“我們先替你尋著,這等有合適的人選時,就打電報給你,你再請假回來看看。”

“看不滿意就算了,可要是看滿意的話,不就可以直接結婚。”

“爹,你以為兒子請假回來一趟容易嗎?”寒建銘嘆氣說道,“你自己說看看,我18歲就去參軍,這麼多年來總共就回來幾次,也就三次吧!”

“爹,你要清楚,部隊可不是什麼單位,想請假就能請假的。”

“總之啊!你們二老就別為難兒子了,況且緣分那種事情天註定,該來的時候它自然就來了,急是沒有用的。”

“反正啊!你們就別管我的終身大事了,兒子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們難道就不能讓我在家好好安心的歇幾天嗎?”

寒村長和妻子對視了一眼。

夫妻倆紛紛嘆了口氣,就沒再說什麼。

能說什麼呀!畢竟兒子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從部隊請假回來一趟都不容易啊!

總不能因為個人的事情,就讓兒子非得請假回來吧!

要是真的那樣的話,讓部隊的領導怎麼看待兒子。

而且最主要的是,要是兒子看不上的話,那豈不是白請假回來。

算了,反正兒子說的也對。

緣分那種事情是天註定的,還是順其自然就好,別再給兒子增加壓力了。

“對了,建軍他媳婦生了沒有,”怕父母再說什麼,寒建銘只能趕緊轉移話題,“我記得建軍好像結婚好幾年了吧!”

“生個屁呀!”劉草撇撇嘴說道,“建軍他媳婦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這兩年你二叔和二嬸為了讓他們媳婦生孩子,都讓建軍媳婦在家裡好好養著,完全不用建軍他媳婦去地裡幹活。”

“可結果怎麼著?建軍他媳婦那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當初花了那麼多的彩禮錢娶回來的,這兩年又好吃好喝的供著。”

“說句難聽點的話,養只母雞都比建軍他媳婦有用。”

“好了,跟孩子說這些幹嘛呢?”寒村長說道:

唉!生個屁喲!

分明是建軍那小子玩意沒用,建軍媳婦要是會懷孕的話,那才叫怪事。

“是不是建軍自己的問題呢?”寒建銘眉頭一皺說道,“要知道,這生孩子可不僅僅只是女人身體會出問題,男人也是一樣的。”

“總之啊!我覺得建軍他們夫妻倆最好到市裡的醫院去檢查一下,看看他們到底誰有問題,才能把問題給解決了。”

“行了,”寒村長說道,“這是你二叔家他們的事,該怎麼做他們自有主張,咱們就別亂插手什麼。”

聽父親這麼一說,寒建銘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隔天傍晚的時候,寒建軍就來找寒建銘了。

雖然他昨天被毒打了一頓,但程春丫可沒在他們一家三口臉上留下什麼傷痕。

這也就導致了,只要不把衣服給掀開。

別人是看不出寒建軍身上有什麼傷的。

“哥,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說什麼也要去弟弟家裡喝一杯,”寒建軍把寒建銘叫到外面來,“哥,弟弟心裡苦啊!你就陪弟弟好好喝一杯吧!”

寒建銘拍了拍寒建軍的肩膀一下,也不知道該安慰什麼,畢竟結婚這麼多年來沒個孩子,他這個堂弟心裡的苦可想而知。

“好,”寒建銘說道,“咱們哥倆已經好久沒有坐在一起好好嘮嘮嗑,今天哥就陪你好好喝杯,咱們哥倆不醉不休。”

“娘,”話說著,寒建銘就衝院子裡喊道,“我去我二叔家一趟,晚上就不在家裡吃飯了。”

話一落下,寒建銘就和寒建軍起腳往寒建軍家的方向走去。

在走回去的路上,寒建軍的腳好像有千斤重似的。

心裡那個恨啊!

說真的,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把自己的堂哥好好暴打一頓。

哪怕明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怪堂哥,畢竟堂哥也是被他們家給算計了而已。

可那又怎麼樣呢?

寒建軍真是氣得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當然,比起殺人,寒建軍更怕自己會沒命。

寒建銘一來到寒家,寒建軍和寒父就不停的給他倒酒。

寒建銘雖然酒量還算不錯,但被這麼灌酒,還是很快就倒下了。

看著已經醉了的堂哥,寒建軍哭喪著個臉對父親說道:“爹,真的要這樣做呀!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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