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饒了我吧,我才十歲啊。”我哇哇地大哭了起來,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讓我幼小的心靈大受傷害,剛開始看槍斃人的勇氣已經全沒了。再加上看到老頭手上擺弄的龜骨、雪亮的尖刀和房間詭異的陳設,我嚇得除了哭什麼也不會了。

“你說你幾歲?”老頭朝著我走過來。

“我,我十歲了。”我戰戰兢兢地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老頭繼續問。

“左不言。”

“你姓左?難不成你是左右不定的孫子?”老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左右不定?這不是句成語嗎?我怎麼會是一句成語的孫子?但我現在根本不敢問老頭。

“小子,你識字嗎?”老頭一個人想了半天,又問我。

“認識。”我剛會走路,爺爺就每天逼我認字,而且還是繁體字,雖然我現在才十歲,但不吹牛的說,單說認字,我估計已經研究生水平了。

“那你讀讀這副對聯。”老頭指著牆上的對聯對我說。

我看著對聯讀道,“卜至盡處少一言”

老頭又問,“下聯呢?”

“下聯沒有字啊。”我又仔細看了半天,確實沒有字啊。

老頭問:“那你能對上下聯嗎?”

我說:“我,我不會對對子。”

“你把褲子脫下來我看看。”老頭看了看我,想了一下,又對我說。

“哇。”我大哭起來,看著老頭手裡的尖刀,這老東西一定是想割了我的小雞雞下酒。小時候調皮,爺爺老嚇唬我說要割了我的小雞雞下酒,我從來不當回事,我知道爺爺很疼我,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但現在這個老頭不一樣,他根本不認識我。“大叔你饒了我吧,我還要留著小雞雞尿尿,我再也不調皮了,我以後一定用心讀書對對子。”

“你小子胡說什麼?”老頭一下愣住了,看到我一直盯著他的手,才反應過來,轉身把尖刀和龜骨放到八仙桌上,才又對我說,“沒出息的小子,不割你的小雞雞,現在脫了讓我看看。”

“真的?”我停住了哭,膽戰心驚地問老頭。

“快點。”老頭眼睛瞪了起來。

戰戰兢兢脫下褲子,我才發現我現在有多慘,老頭那一腳再加上石頭上碰那一下,我的小雞雞已經腫得好像一根香腸似的,怪不得我感覺木木的。

“原來如此。”老頭又自言自語一句,伸出手在我小雞雞上摸了一下,那種木木的感覺馬上消失了,“小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家在左家莊。”我大喜,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了。

“果然如此。”老頭又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大叔你說什麼呢?”聊了這一會,我感覺老頭不像要割我小雞雞的樣子,膽子一點點大了起來。

“不許叫大叔,叫我爺爺。”老頭瞪我一眼。

“爺爺你說什麼呢?”我馬上改口。

“沒什麼,一會就知道了,還不一定呢。”老頭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出了門才發現外面下了大雪,再加上我身上疼的不能走路,老頭把我扛起來就走,連門也不鎖,我提醒他鎖門,他說,“家裡什麼也沒有,怕啥,賊來了估計還得給我放點錢。”

到了左家莊,天已經黑了,遠遠就聽到我奶奶的怒吼,看來爺爺回來了,把孫子搞丟了的他一定是在家裡接受奶奶的訓斥。

爺爺看完戲後,回到牛肉丸鋪子,只看到兩隻空桶放在那兒,我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問了老闆半天,老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我可能是跟著刑車走了,估計看槍斃人去了。

“我操你大爺的,要是在刑場找不到我孫子,老子拆了你這鋪子。”爺爺罵了老闆一句,挑著空桶就去刑場上找我。我爺爺長的人高馬大,年輕時打遍了十里八鄉,是有名的地方一霸,在全縣都小有名氣,老闆估計聽說過,大氣也不敢吭,只能任由我爺爺指著鼻子罵。

爺爺到了刑場時,人都已經走散了,偌大的沙灘上只有一具屍體孤零零地躺在那兒。聽說被槍斃的這個殺人犯是外地來流竄作案的,審訊時牙咬得很緊,除了姓名外,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地說自己是被人給陷害了,也沒有任何親屬。一直到被槍斃,法院也沒審出口供來,最後還是以無口供證據結的案。臨到死捱了一槍,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這種無主屍體,一般法院會通知縣醫院收屍,用作標本或者醫療器官捐獻。沒想到今天執行死刑後不久,天上就下了大雪,爺爺趕到刑場時,縣醫院的人還沒有來,就只有一具屍體孤零零地躺在沙灘上。

爺爺急了,到處找人打聽我的下落,還好今天下了雪,好多鄉下來趕集的人回不了家,最後居然還真讓我爺爺找到了一個去過刑場的人。那人告訴他,看到了一個小孩子被一個老頭扛走了。

爺爺一直找到天快黑了,也沒找到這個老頭,只打聽到老頭好像最近才從外地來的,在橋頭擺了一個卦攤給人算卦為生。

爺爺趕到橋頭,鬼也沒見到一個,沒辦法只好回去,打算第二天再來找算卦的老頭。結果一進家門,我奶奶看到我沒回來,問明情況後,頓時大怒,照臉就給了我爺爺一個耳光,又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通,逼他現在就去橋頭等著,找不到算卦老頭就直接跳河裡算了。

別看我爺爺在外面橫,但不知為什麼,他在我奶奶面前卻從來都是低聲下氣。我奶奶只要一發火,我爺爺從來都不敢還嘴。今天把孫子丟了這事不小,我奶奶大發脾氣,把我爺爺嚇壞了,好不容易等我奶奶罵累了,他趕緊說一聲我現在就去找,然後扭頭就往外跑。一出門,正好看到老頭扛著我來到了門口。

“居然是你?”一出門,我爺爺看到我就愣住了,不過我發現他盯著的不是我,而是扛著我的那老頭。

“怎麼,不讓我進門?”老頭的口氣毫不客氣。

“進來吧。”我爺爺扭頭就推開門,自己進去了,也不管我還被老頭扛在肩膀上。

“你不趕緊去找孫子,又回來幹嘛?”爺爺剛進門,我奶奶看見我爺爺去而復返,順手抓起手邊一個杯子就砸了過來。

爺爺年輕時跟著一個高手練過武功,還當過兵,身手敏捷。剛才奶奶打他,他因為理虧不敢躲,現在我回來了,爺爺膽氣壯了不少,見茶杯飛了過來,腦袋一歪就躲了過去,結果那杯子向著老頭臉上就飛了過來。

我以為這一下肯定要砸老頭一個滿臉桃花開,沒想到老頭只是很輕鬆地抬了一下手,就把杯子抓到了手裡。

“喲,幾十年不見,你就這樣歡迎師兄啊。”老頭伸手把我爺爺撥拉過了一邊,自己走到床邊把我放下,然後坐到了桌子邊,爺爺居然一聲不吭。要是以前,誰敢這麼無視他,他保準一個大巴掌就打過去了。

“師兄,真的是你?”奶奶本來是坐在椅子上的,一看到這老頭,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居然也有點發抖。也不知道這老頭什麼來歷?居然把我爺爺奶奶都嚇成這樣。

我坐在床上看著這三個年過六十的人,感覺三個人比較奇怪,老頭看我奶奶時,嘴角帶著笑,眼神好像還有點溫柔,看我爺爺時就一臉的嫌棄。奶奶因為今天把我丟了的事,看我爺爺時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看這老頭時就眼神閃爍,好像不太敢看他。我爺爺看老頭的眼神就有點奇怪,好像在看情敵。

“哼,要不是今天正好碰上你家孫子,我還真找不到你們了。”老頭子把手裡的杯子重重放到了桌子上。

“對了,不言怎麼了?”奶奶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過來看我。

“他沒事,被阿虛給上身了。”老頭輕描淡寫地說。阿虛是我們這地方對橫死鬼的稱呼,我從小就聽爺爺奶奶講過。不過老頭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被鬼上身了,我怎麼什麼感覺也沒有?

“什麼?這還叫沒事?”奶奶頓時急了,扳住我腦袋左瞧右看,又扯開我衣服領子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扭頭對著老頭說:“師兄,這也不像被上身的樣子啊。”

“那是他運氣好,正好碰上了我,我把阿虛給封住了,現在當然看不出來。”

“那你趕緊把阿虛趕走啊,他才十歲,時間長了傷身體。”奶奶一聽又急了,居然拉住了老頭的袖子。

“我看他就是吹牛皮,什麼封上了?說不定根本就沒事。”爺爺假裝不動聲色地拉了奶奶一把。把奶奶的手拉脫了。

“有事沒事,你脫了他褲子看看就知道了。”老頭看也不看我爺爺,只是盯著我奶奶說。

我還沒來得及害羞,褲子就被爺爺和奶奶扯了下來,我今天的褲子不知道倒了什麼黴,已經第二次被人扯開了,緊接著我就聽到他們嘴裡發出了“嘶”的一聲。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後宮裡的薔薇

南毓安

大道系統2:鎮壓萬界

黑衣白衣

玄幻:怎麼都想和我雙修!

文冰不吃番茄

穿越的我,卻只想回家

摘星郎

玄幻:開局掛機簽到億萬年

道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