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富從口袋裡掏出玉牌,我接過來一看,只見小小的玉牌上雕刻著一個青面獠牙的惡鬼,鬼頭上一隻獨角一直伸出玉牌外面,在上方變成了一個圓圈,應該是掛吊繩的地方。但不知為什麼,這個圓圈碎了一塊,看上去好像鬼王的角伸出了玉牌外面,圓圈的斷口異常鋒利,怪不得連著割破了三個人的手指。

我把玉牌遞給胡琳,胡琳接過來看了看,說:“就是這一塊。”

我問林大富,“這塊玉牌怎麼到你手上的。”

林大富愣了一下,說是自己父親的一個老上級送給自己父親的。

我問:“這個圓圈是怎麼碎的?”

林大富說:“我也是剛剛發現碎了的,我拿到手的時候好好的,前幾天把玉牌帶到了辦公室,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找不到了,今天我又在辦公桌上看到了,以為是我不小心丟了,別人給我撿了回來,我就拿回來了。”

這麼說來,是小趙拿走玉牌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結果稀裡糊塗送了命,把後面兩個撿到玉牌的人也給連累了。

讓胡琳把玉牌的故事給林大富簡單講了一下,林大富的臉“刷”地就白了,話都說不利索了,“左大師,你們來以前,我剛把手給劃破了,怎、怎麼辦?”

這下壞了,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

想了一下三個死者的死因,都是在睡夢中被如心勾走的,看來如心能力不強,只能在睡夢中勾魂。

我給婉兒打個電話,讓她把乾坤袋、香燭、黃表紙帶過來,同時帶個紙紮人。然後告訴林大富,在婉兒過來前先不要睡覺。林大富被嚇著了,我說一句答應一句。

婉兒來了以後,我在黃表紙上寫上林大富的生辰八字,貼在紙紮人身上,把林大富的手扎破,放出點血塗在紙人身上,然後把紙人放在床上。只在房間裡留一個窗戶,其他的全部用黑布封上。

按照胡琳說的,如心是透過玉牌上的血液來尋人的,我這麼做就是要讓如心搞不清誰是真的林大富,再把林大富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人身上,讓如心以為紙人是真的林大富。

佈置好這些,我給許心妍、胡琳、婉兒分別佈置好任務,讓林大富上床,和紙人躺在一起,告訴他閉眼睡覺。

等了半天,林大富心中害怕,怎麼也睡不著,我沒辦法,只好拿一根銀針紮在他百會穴上,封住他的陽氣,這樣讓鬼以為他睡著了,然後告訴他躺在床上不能動。

點上一支蠟燭,關了燈。不一會,蠟燭的火苗突然暗了下來,接著窗子上出現了一個美女的臉寵,她在窗子上看了看,然後向著房子裡招了招手,顯然這就是那個叫如心的女鬼了。

只見床上的紙人好像被一根線牽著一樣,慢慢從床上站了起來。

紙人下了床,就一挪一挪向著門口走去。林大富吃了一驚,差點就要喊出聲來,我一伸手就按住了他的嘴。

我屏住氣,輕手輕腳地跟著紙人向門外走去,只見女鬼在前,紙人在後,向著院子裡走去。但是許心妍、婉兒和胡琳各自在院子裡站了一個方位,女鬼感覺到這些方位有生人氣,扭頭朝著陽氣最弱的西方一間開著門的小屋走去。

紙紮人跟著女鬼進了小屋,女鬼轉身就抱住了紙人,伸手就去脫紙人的褲子。剛碰到紙人,女鬼就“咦”的一聲。

顯然是女鬼發現了異常,只聽“嘶啦”一聲,紙人被女鬼撕成了兩半,接著一陣陰風颳過,女鬼從門裡衝了出來,正好碰到了在門外的我。

女鬼發現門外有人,扭頭就跑,但是這時候許心妍和婉兒已經圍了過來,女鬼無路可逃,轉身又想進小屋,沒想到阿寧突然從小屋裡出來了,一把就抓住了女鬼的脖子,順手就塞進了婉兒已經開啟的乾坤袋裡。

原來阿寧晚上在工地上發現瞭如心的身影,見她一直在工地上來回遊蕩,並沒有害人的樣子,也就沒有出手抓她,一直跟在她背後。後來如心忽然好像有了目標,起身就跑,阿寧一路緊跟著她,一直就跟到了林大富家裡。

到了院子裡,阿寧見到許心妍她們幾個,知道我已經做好了安排,就提前躲到了小屋裡,現在順手就抓瞭如心。

如此輕鬆就抓住了女鬼,看來如心的鬼魂等級不高,我居然還有點失望。

帶著乾坤袋回到林大富房間,林大富還在房間發抖,一見我們進去,馬上問我們,“抓住女鬼了沒有?”

婉兒給他晃了晃手裡的袋子,得意地說:“女鬼在此。”

林大富一下子來了精神:“左大師果然不是凡人,既然抓住了,就趕緊滅了吧。”

一聽林大富說話,如心在袋子裡猛烈地掙扎起來,婉兒抬手就在袋子上打了一巴掌,“給我老實點。”

我說:“現在還不行,我還有點事要問她。”我們道門講究的是因果,我必須知道如心這麼做的原因,了結了她的心願,然後才能把她送走。

如心看來真的是神智不清,我問了幾個問題,她都答非所問,只是時不時地說一句,“他就要來了。”

胡琳看我沒有頭緒,對我說:“老闆,能不能把她放出來?讓我來和她說幾句。”

我想了一下,拿出牛眼淚給林大富抹上,然後示意婉兒解開乾坤袋,婉兒知道如心本事低微,也就放心開啟了乾坤袋。

如心一出來,就四處張望著想跑,但一看到我們幾個,知道自己跑不掉,也就老老實實地不動了,只是用戒備的眼神盯著我們幾個

林大富第一次看到真的鬼,嚇得話都不會說了,倒是朱國慶以前就見過阿寧,這次反而毫不在意。

“如心,你還記得我嗎?”胡琳上前問如心。

如心看看胡琳,茫然地搖搖頭。不過胡琳的面貌隨即發生了變化,一點點地變成了五十年前的樣子,如心看著胡琳的臉,終於認了出來,一把抱住胡琳哭了起來。

在胡琳的勸解下,如心終於放下了對我們的戒備心理,向我們講述了當年的情形。

如心上吊死後,見未婚夫被家裡人接了回去,就附身在玉牌上,一同到了未婚夫的家。她已經簽訂了生死契約,一旦附上玉牌,除非有人和她一起簽訂契約,否則無法出來。剛開始如心並不擔心,她相信未婚夫處理好自己父母的事後,就會前來找自己。

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如心始終沒有等到未婚夫來接自己,慢慢地這個願望成了她的執念,她的思維中除了等待再也沒有了別的東西,成了一個混混沌沌的鬼魂。

這一等就是五十年,一天,如心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臟跳動了一下,她猛然醒悟了過來,有人把血塗到了玉牌上,未婚夫來找她了。如心欣喜若狂,未婚夫來了,她可以從玉牌裡出來了。天一黑,如心迫不及待地從玉牌上跑了出來,順著血液的痕跡找到了簽約人,並順利地將他勾走了。

但如心失望了,她勾來的這個人不是她的未婚夫。失望的她不甘心再回到玉牌裡去,就一直在工地附近晃悠,後來接連兩個人把血塗到了玉牌上,也都被如心勾了來,但都不是她未婚夫。今晚她正在工地上晃悠,忽然心頭又是一動,知道又有人把血塗到了玉牌上,於是就趕緊追了過來,沒想到掉進了我們的陷阱。

聽如心說完,我對她說:“如心,我們是做什麼的,我想你也知道了,如今你害死了三條人命,我肯定不能放過你,要把你送入地府,至於地府會怎麼處置你,不是我能決定的。但是你受未婚夫欺騙才做下如此錯事,主要罪責還是在他身上。”

我剛說到這兒,如心的情緒馬上變得非常激動,“不是的,不是的,他沒有騙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一定是有其它原因才沒有來找我的。”

我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你未婚夫叫什麼名字?”

如心說:“他叫姜似海。”

姜似海?這不是林大富說的他父親的老上級嗎?我看看林大富。

林大富說:“就是他,他原來是個地方官員,是我父親的老上級,十年前已經退休了,最近生病住院,一週前我陪父親去看望他,他送給我父親的,說是可以避邪,我就帶回來了,沒想到反而惹禍上身了。”

我看看阿寧,“阿寧,麻煩你帶如心去一趟醫院,找見姜似海,讓她親眼看看她未婚夫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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