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手腳有點不乾淨,一週前,他看見林大富出去沒鎖門,就溜進去看有沒有什麼值錢東西。後來看到桌子上有塊玉牌,上面雕刻著一個獨角鬼王,小趙拿起來一看,只見顏色翠綠,晶瑩剔透,一點雜色沒有,用手一敲,聲音清脆,心知是塊好玉,一時貪心,就順手牽羊拿了回來。結果當天晚上他就被美女勾引了出去,神魂顛倒一番,居然精盡人亡了。

第二個死者是在整理小趙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獨角鬼王玉牌,想據為己有,於是就沒有聲張,裝進了自己口袋,結果當天晚上就被美女勾引了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第三個死者就有點冤枉,他是工地管理員,已經五十多歲了,第二個死者死後,他去房間檢查,發現這塊玉牌丟在死者床下,他撿起來看看,認得這是林大富的東西,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丟在員工宿舍,就想著給林大富送回去。結果林大富不在辦公室,他就把玉牌放在了辦公桌上,結果當天晚上就看見窗戶外一個美女向他勾了勾手,他就身不由己地出去了,結果當然也和前兩個死者一樣。

三個人都是在撿到這塊玉牌後死的,而且蹊蹺的是,三個鬼魂都提到,由於那個獨角鬼王玉牌的獨角雕刻的非常尖銳,他們三個不小心,把玩的時候,都把手指給割破了。

玉牌、鬼王、傷口、美女這之間有什麼聯絡呢?

我和許心妍、婉兒想的頭都疼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後來婉兒說:“叫胡琳來看看吧,她一百多歲的老太太了,見多識廣,也許認識這個東西。”

胡琳一百多歲是真的,什麼時候成老太太了?

胡琳在樓上照顧楊天宇,一聽我有事找她,很快就下來了,楊天宇知道樓下有事,讓胡琳扶著他,一拐一拐下來了,婉兒趕緊找椅子讓楊天宇坐下。

“老闆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嗎?”胡琳一下來就問我,

我把三個鬼魂的事說給胡琳,問:“你知不知道有沒有這麼一塊玉牌。”

胡琳聽完說:“獨角鬼王玉牌?我倒是見過這樣一塊玉牌,只是不知你們說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一塊,要看一下才行。”

沒想到胡琳居然真的知道這塊玉牌的事,我趕緊說:“你先把你知道的說說,如果有關係,我就帶你去看。”

胡琳五十多年前,已經可以幻化為人形,只是沒有現在這麼魅惑,看上去也就是路人一個。當時正是混亂時期,一天胡琳在山裡碰到了一個美貌少女,這少女面容呆滯,披散著頭髮,手裡拎著一根繩子,正往一棵歪脖子樹上掛,看樣子準備上吊自殺。

胡琳心地善良,見這少女想要自殺,急忙上前攔住,苦口婆心勸阻少女。在胡琳的勸解下,少女總算給他吐露了心事。

少婦名叫如心,她父親是一個私企老闆,她從小嬌生慣養,在父母的手心裡長大。後來因為國家的原因,她父親被定為資本家,打入了牛棚,如心也一下子從人人羨慕的富家小姐變成了一個人人唾棄的資本家小姐,而與如心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未婚夫也公開宣告,堅決反對資本主義,要與資產階級的嬌小姐劃清界限。如心傷心欲絕,覺得活著再無任何意義,於是就想尋個短見。

胡琳得知原委後,就勸少女要活下去。但她是個狐狸,而且剛剛能幻化成人形,根本不瞭解人類男女間的愛恨情仇,更不懂什麼是資本家,什麼是資本主義。只是從狐狸的角度勸她,讓她私下問問未婚夫,也許他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才這麼做,如果是這樣,那兩人就私奔,做了長久夫妻,如果未婚夫真的變了心,那就殺了他,兩人去地下結成鬼姻緣。

如心這段時間連遭打擊,此時心智已經有點失常,聽了胡琳的話,居然真的不再尋死,在一個夜裡偷偷地找到了未婚夫家裡,責問他為何變心,要求他和自己私奔,不然就一起去死。

未婚夫此時正因立場堅定地和資產階段親家劃清界限得到了上級的賞識,怎麼可能隨如心私奔。但眼看如心已經有點神智混亂,於是騙她說,自己是迫不得已才宣佈和她斷絕關係的,其實心裡一直想念著她,如今既然已經這樣,自己願意和她私奔。

如心一聽大喜,當即和未婚夫約定,晚上在城外會合。

到了晚上,如心一直等到半夜也沒有見到未婚夫,她心急如焚。正當絕望的時候,遠遠地來了一個人影,只見這人影走路踉踉蹌蹌,好像受了傷的樣子。走近了一看,正是自己未婚夫,只見他身上是泥,臉上是血,走路還一瘸一拐。

未婚夫說,自己出逃的計劃被家人發現了,把自己鎖到了家中,自己是偷偷跑出來的,路上崴了腳,還摔了一下,把頭磕破了。如心非常感動,趕緊攙著未婚夫就往山裡走。

兩人走了沒多遠,後面就傳來了人聲,還有手電筒的光亮,未婚夫對如心說,家裡人追上來了,自己腿上有傷跑不快,讓如心扔下自己一個人逃走。

如心當然不肯,但是未婚夫說,自己家裡已經給自己訂了親,如果被他們抓回去,肯定會被逼著和別人成親。自己對如心情深義重,決不會和別人成親,到時唯有一死。

眼看後面人越追越近,如心絕望之下,就告訴未婚夫,如果他死了,自己也不會獨生,寧願和他同生共死。如今既然逃不走,自己就先走一步,在黃泉路上等他。

說著,如心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塊玉牌,正是這個獨角鬼王玉牌,說這是自己家傳之物,只要夫妻雙方都把血液塗在玉牌上,就可以訂立生死契約,必定會同生共死。說完,如心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塗在了玉牌上。

未婚夫一看,馬上表示願意和如心同死,說著就把自己臉上的血擦了一點塗在了玉牌上,告訴如心讓她先死,自己回去安排好父母,就去黃泉路上找她。

看見未婚夫如此,如心放下心來,牙一咬,解下衣帶就把自己掛在了樹上。

但如心和未婚夫並不知道,胡琳自從救下如心後,一直悄悄跟在她後面,兩個人的話她全部聽到了耳朵中,此時見如心又上吊了,馬上就要出來救她。但她剛想出來,後面的手電光已經到了跟前。胡琳想這些人總不會見死不救。而且覺得兩個人已經訂了生死契約,就算如心死了,很快也就可以在地下團聚,於是就偷偷溜走了。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如心未婚夫設計好的,他擔心如心對自己糾纏不休,就設計下這條計策,騙的如心上了吊,後面來的那些人也是他的人,根本沒有救如心,而是眼睜睜看著她被吊死了。

“我見到的獨角鬼王玉牌就只有這一塊,後來這塊玉牌被如心未婚夫家人給拿走了。”胡琳講完了玉牌的故事。

婉兒聽得怒不可遏,一拍桌子,“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惹得楊天宇趕緊宣告自己是個例外,說完發現我在看他,又補充一句大師兄也是例外。

我說:“目前看來,林大富手上這塊玉牌應該就是如心這塊玉牌。按照胡琳的說法,這塊玉牌其實是個死亡契約,只要契約雙方將自己的血塗到玉牌上,先死的一方就會把另一個人勾走。”

婉兒不平地說:“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如心沒有去勾她未婚夫,而是在幾十年後,把這三個人勾走了?”

我說:“很簡單,如心未婚夫身上的血是假的,只是用來騙如心的,所以他沒有被勾走,而如心的鬼魂一直在等未婚夫和她簽訂契約。幾十年後,小趙把血塗到了玉牌上,如心誤以為小趙是自己未婚夫,就把小趙勾走了。後來發現勾錯了人,於是又勾走了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許心妍問:“這麼看來,這三個死者都是因為手指上的血塗到了玉牌上才被勾走的,可是為什麼這塊玉牌會到了林大富手上呢?”

我說:“這個需要問問林大富了,也許是別人賣給他的,也許如心未婚夫和他有關係,但這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把如心給抓住。”

婉兒說:“簡單啊,這玉牌是個死亡契約,咱們只要找個男的當誘餌,讓他把血塗到玉牌上,自然就能把如心給吸引出來,然後咱們就來了甕中捉鱉。”

許心妍問:“你計劃用誰當誘餌呢?”

婉兒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和楊天宇,楊天宇馬上說:“我是個傷員,這個事幹不了。”

許心妍突然大叫一聲,“不好,那塊玉牌被放到了林大富辦公室,如果林大富也和小趙他們一樣,被玉牌劃破了手,豈不是如心今晚就會去找林大富嗎?”

我腦袋“嗡”地一聲,壞了,一看錶,已經十點多了,但願林大富還沒有睡覺。我馬上站了起來,“心妍,胡琳,趕緊跟我走,婉兒留下。”

顧不上婉兒反對,我起身就跑,許心妍和胡琳緊跟著就跑了出來。

我們不知道林大富的家在什麼地方,也沒有他的電話。只能先去找朱國慶。朱國慶已經睡下了,一聽我們一說,嚇了一跳,趕緊給林大富打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沒有人接,我們的心也跟著電話鈴聲越懸越高。好在電話最終接通了,朱國慶趕緊告訴林大富,讓他在家裡等我們。

等我們到了林大富家,已經是半夜了,林大富一看見我們就問:“怎麼回事?”

我先問:“你把那塊獨角鬼王玉牌拿出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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