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著之一的《紅樓夢》裡記載過厭勝的故事:賈寶玉的臉被賈環用蠟燭燙壞了,寶玉寄名的乾孃馬道姑是個精通厭勝術的專業人才,馬道姑來了之後,在寶玉臉上用指頭畫了幾畫,口中嘟嘟囔囔的又持誦了一會兒,說道:“保管就好了,這不過是一時飛災。”又告訴賈母要敬一位大光明普照菩薩,長明燈要多添香油。

後來趙姨娘因為和王熙鳳、寶玉不和,求馬道姑用厭勝術謀害他二人性命,這馬道姑“又向褲腰裡掏了半晌,掏出十個紙鉸的青面白髮的鬼來,並兩個紙人,遞與趙姨娘,又悄悄的教他道:“把他兩個的年庚八字寫在這兩個紙人身上,一併五個鬼都掖在他們各人的床上就完了。我只在家裡作法,自有效驗。千萬小心,不要害怕!”

後來馬道姑出了事,被抓起來了,“身邊一搜,搜出一個匣子,裡面有象牙刻的一男一女,不穿衣服,光著身子的兩個魔王,還有七根硃紅繡花針。立時送到錦衣府去,問出許多官員家大戶太太姑娘們的隱情事來。所以知會了營裡,把他家中一抄,抄出好些泥塑的煞神,幾匣子鬧香。炕背後空屋子裡掛著一盞七星燈,燈下有幾個草人,有頭上戴著腦箍的,有胸前穿著釘子的,有項上拴著鎖子的。櫃子裡無數紙人兒。”

楊天宇給朱國慶講完以後,扭頭一看,只見婉兒在旁邊盯著他,“二師兄,你剛入門沒幾天,居然學了這麼多啊。”

楊天宇笑著說:“婉兒你忘了吧,我可是帶藝拜師的。”

婉兒說:“不管怎麼著,反正我覺得你比大師兄進步快。”說著示威似的瞅我一眼。

你們兩個說話,拉扯我幹嘛。

朱國慶在邊上著急,“左大師,你是說有人在我家裡使用厭勝術,就像《紅樓夢》裡面的馬道姑那樣?”

我說:“目前來看,就應該是這樣子,不過我需要找找看。”

朱國慶家房子不小,我讓楊天宇和婉兒去二樓、三樓檢視,我在一樓,讓他們重點檢查有樹、花、木頭的地方,看看有沒有布偶、木偶一類的東西。

把一樓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翻了個遍,折騰了兩個小時,我一無所獲。一會兒時間,楊天宇和婉兒也下來了,我一看他們的臉,就知道他們和我一樣兩手空空。

幾個人坐下來,婉兒問:“師兄,會不會不是厭勝術?”

楊天宇說:“應該是,我剛才看了一下,風水沒有問題,家裡也沒有進來什麼不好的東西,除非他們是湊巧都生病了,但這種可能性極低。”

我說:“這房子大,很可能有些地方我們沒有找到。咱們分析一下,如果有人使用厭勝術的話,那這個厭勝物只能是從外面進來的。目前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朱國慶的兩個哥哥和他們的家人。但如果是他們的話,他們怎麼把東西藏起來?”

楊天宇說:“我覺得有可能是朱國慶家的保姆做的,咱們想想看,現在朱國慶、他老婆、兒子和兩個女兒都出現了問題,只有保姆沒有事,這是第一點可疑之處。第二點是,如果想透過厭勝術同時詛咒這五個人,需要拿進來五個木偶,再加上使用厭勝術所需要的符籙、金針這些東西,想拿進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是保姆要做這些事,就容易的多,她經常要出去買菜,而且還要打掃衛生,家裡所有地方她都熟悉,想藏個東西簡直是輕而易舉。”

婉兒說:“我覺得小師兄說的有道理,要不咱們查查這個保姆?”婉兒以前一直叫楊天宇是二師兄,後來楊天宇嫌二師兄不好聽,婉兒就改口叫小師兄了。

我說:“想查也可以,但我覺得不大可能是她。人做事要有目的,她做這件事對她有什麼好處?”

婉兒說:“也許朱國富用錢收買了她呢?”

我說:“如果是這樣,那麼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她應該早就想辦法離開朱家才對,難道還留在這兒讓咱們抓?而且我剛才檢視一樓的時候,她神情正常,一點都不像心裡有鬼的樣子。”

這麼一說,婉兒也沉默了,想了一下,她又說:“也許木偶這些東西不是一次拿進來了,也許他二哥是分幾次,就像老鼠搬家似的拿進來了。”

我眼睛一亮,是啊,有這種可能性。拍拍婉兒腦袋,“小丫頭挺聰明,咱們問問朱老闆,這半個月有沒有人多次出入他們家。”

和朱國慶一說,朱國慶說自己經常一天不在家,這事要問他老婆。他老婆說:“兒子出事後,來的人還真不少,他的同學、還有老朱公司的人、他那兩個哥哥都來過。”

我說:“他們來了都拿東西沒有?”

他老婆說:“都拿啊,看病人嘛,牛奶、水果、雞蛋,拿什麼的都有。”

婉兒急了,“沒有人拿比較特殊一點的東西?就是,就是不能吃的東西,玩具、擺件什麼的。”

他老婆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沒有。”

楊天宇乾脆說:“朱老闆他二哥來了帶的什麼東西?”

他老婆說:“就是普通的東西,牛奶雞蛋什麼的,我家女兒還說二伯好摳門呢。”

這條線索又斷了,難道我想的不對?婉兒也是一臉沮喪,不甘心地問道:“難道你們家這半個月就沒有其他東西進門了?汽車、電視、冰箱、櫃子這些都算上。”

他老婆笑著說:“汽車天天進,天天出呢,其它的還真沒有。”

看來還得再想別的辦法。

我對朱國慶說:“看來我今晚還要在你家住一晚上了。”

朱國慶說:“房間多的是,我這就給你安排三間。”

我說:“不用,安排兩間就可以,讓他們兩個睡,我今天睡在你兒子房間,看看他夢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楊天宇和婉兒一聽,馬上表示自己也不睡覺,要和我一起看看這個東西。婉兒還加一句,說要防止這個夢中女人萬一喜新厭舊,喜歡上了我。

原以為他兒子會和林大富當時一樣,嚇得睡不著,我都準備好扎他一針了,沒想到一到十一點,他就說自己困了,躺到床上就打起了呼嚕。

我去,這睡覺速度也太快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這不是睡著,而是被迷了魂,這麼看來,他以為的做夢,應該也不是做夢,而很有可能是真實的。我把楊天宇和婉兒叫過來,讓他們兩個守住視窗,我守住門。我倒要看看,到底來的是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窗簾微微一動,我們三個人馬上都屏住了呼吸,只見從窗簾縫裡出來一縷白煙,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穿著綠色旗袍的人影。這人影在地上停了一下,就轉過身來朝著床走去。

人影到了床邊,輕輕地在朱國慶兒子臉上摸了摸,確認他睡熟後,慢慢地解開了他的上衣,伏下身去,就在他身上吻起來。很快朱國慶兒子就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聲,並伸出胳膊抱住了這個人影,兩個人吻到了一起。

這時婉兒突然起身就朝那人影撲了過去。那人影一閃,向窗外跑去,楊天宇猛地站了起來,一把硃砂就撒了出去,那個人影不防,硃砂全部撒到了身上,頓時一下子倒在了地下,痛苦地翻滾著。婉兒上去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咽喉。

楊天宇和婉兒這一下反應迅速,配合默契。我剛要叫好,就見朱國慶兒子從床上猛地跳起來,一下子就往婉兒身上撲去。以婉兒的身手,朱國慶兒子這一下無異於飛蛾撲火,我和楊天宇都等著看婉兒的飛腳。

不料只聽婉兒一聲尖叫,舉起雙手就捂住了眼睛,那人影一脫開婉兒的手,馬上就向窗外衝去。我見婉兒捂著眼睛,以為她眼睛受了傷,大吃一驚,顧不上管那人影,起身就向婉兒衝去,楊天宇則順勢一腳將朱國慶兒子踹的跌回了床上。

這時再看那人影,早跑得無影無蹤了。

朱國慶兒子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胸口發愣,看了我們一眼,問:“這是怎麼回事?我胸口怎麼這麼疼?”

疼就對了,要不是楊天宇腳下留情,這一腳就把他送上西天了。

我扒開婉兒的雙手,只見婉兒雙眼緊閉,好像沒有外傷,正要問婉兒,卻見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一看是我,瞬間就睜圓了,好好的一點傷也沒有,還問我:“那個綠旗袍抓住了沒有?”

我心裡這個氣啊,要不是怕你受傷我早抓住她了,抬手就在婉兒頭上拍了一下,“沒受傷你捂什麼眼睛?”

婉兒委屈地指著朱國慶兒子,說:“我又沒說我受傷了,他褲子掉下來了,我才捂眼睛的。”

我去,敢情我和楊天宇都搞錯了,原來剛才的人影把朱國慶兒子的衣服褲子的扣子全部解開了,他朝婉兒這一撲,褲子一下子就掉到了腳面上,婉兒還是個大姑娘,一下子嚇得慌了神,忘了自己手上還抓著那個人影,舉起手就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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