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捲髮女家的樓下,我和許心妍追上了他,他一看跑不掉了,乾脆停了下來,對著我和許心妍說:“兩位好身手,我不是對手,但是我告訴你們,我就是魂飛魄散,也不會讓你們動阿香一根毫毛的。”

許心妍抬腿就給了他一腳,“你一個邪魔歪道,充什麼英雄。哎,阿香是誰?”說著腿就又抬了起來。

我攔住了許心妍,許心妍力氣挺大,再讓她踢幾腳,我就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我看著對面這個男人,“我想,你說的阿香就是你現在這具身體的妻子吧。”

這男人一副悲壯的神情,“你既然知道了,還問什麼?你不就是想把我們趕盡殺絕嗎,這下子你得逞了。”

我說:“我想咱們有點誤會,還是上去說吧。”

這時候婉兒和阿寧兩個也追了上來,我們就一起去了阿香家裡。

“阿香,你到臥室等我們一會,我和這幾個大師有話說。”白衫鬼這時候已經看出了我們三個人和阿寧不一樣,讓阿香迴避一下。阿香看我一眼,見我點了點頭,就一個人去了臥室。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鬼,為什麼冒充阿香的老公?到底有什麼企圖?”阿香一進去,許心妍就問。

見這男人不說話,我就說:“我想你冒充阿香的老公,不是對她有所企圖,反而是想保護她對吧。你剛才對阿寧出手,也是看出了阿寧和你一樣是個鬼魂,以為她是要對你和阿香不利,所以才出手的。”

這男人沉默了一下,問我:“你們幾個是阿香請來抓我的?”

我指著許心妍說:“當然不是,你,你這身體和阿香最近是個什麼情況你自己知道,阿香只是讓我們來看看出了什麼問題。但你要是不說清楚的話,這位美女有多厲害你也看見了,我可不敢保證她不會向你動手。”

男人看看許心妍,“好,我說,不過你們要保證不告訴阿香。”

我說:“好,只要傷害不到阿香,我可以不告訴她。”

男人開口了,“我不是阿香的老公,是阿香的公公,她是我兒媳婦。”

婉兒一聽就蹦了起來,“你這個老流氓,上了兒子的身,睡了兒媳婦,你還是不是人?”

男人一下子激動了,“你胡說,我和阿香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也沒有。

我看婉兒快要動手打人了,趕緊攔住她,“你給我坐下,先聽他說。”

原來阿香的男人姓李叫李學儒,對面這個佔了李學儒身體的鬼魂是李學儒的父親,叫李厚朴。

李厚朴家祖祖輩輩都是讀書人,清朝末期他爺爺考中了舉人,後來候補到一個縣裡做了個教諭的小官,只可惜他這官沒做幾年,清朝就滅亡了。他爺爺害怕自己的腦袋保不住,就攜家帶口來到了這裡,靠著當官時攢下的一些錢,買了一些牲口、地,從此就成了農民。讀過書的人頭腦靈活,幾十年時間就成了村裡數一數二的富戶。

他爺爺去世後,正好趕上國家評定家庭成份,他爹因為家裡地多,被定成了地主,李厚朴也就成了黑五類分子,家裡的牲口、地、糧食、房子全部充了公,一下子就成了窮光蛋,大動盪時期還隔三差五地上臺挨批。

大動盪結束後,他爹去世了,國家恢復高考,李厚朴覺得還是讀書有出路,就給自己的兒子取名李學儒,讓他讀書考大學。李學儒大學畢業後參加工作,後來娶了阿香,還生了一個兒子。

此時的李厚朴兩口子每天給兒子做做飯,幫兒媳帶帶孩子,日子過得優哉悠哉。可惜好景不長,一天兩口子帶孩子上街,碰上一個酒駕司機,老兩口為了護著小孫子,自己被車撞了,在醫院搶救了幾天,最終還是沒搶救過來。

李學儒一天之內失去父母,傷心之下,覺得從太爺爺起,家裡運氣就一直不順,從此就經常燒香求籤。兩個月前,他碰到一個算卦先生,算卦的說他家墳地風水不好。李學儒回來找了陰陽先生,陰陽先生就在村裡後山給他家點了個穴,他就把祖宗三代的墳地全部遷了過來。

我們這邊的風俗,墳墓搬遷以後,負責遷墳的子孫要把自己的一撮頭髮埋在墳地裡面,意思是此地必“發”,為了防止頭髮被別有用心的人挖走,埋頭髮都是一個人去埋的,這樣別人就不知道頭髮埋在什麼地方。

結果埋頭髮的時候就發生了怪事。

祖宗三代的墳遷好後,過了一個月,李學儒一個人扛著鐵鍬來墳地埋頭髮,選好地方後開挖,結果一鐵鍬下去就覺得下面有東西。李學儒以為是塊石頭,就拿钁頭使勁一敲,石頭一下破了一個大洞。

李學儒嚇了一跳,說這石頭怎麼是空心的,拿打火機一照,看到石頭裡面好像是一具屍骨。他以為下面是個無主石棺,點穴時如果點到無主墳,是要燒香叩頭,然後把這無主墳的屍骨重新找地方掩埋的。

李學儒自覺晦氣,但也不能不這麼做。結果把這個石棺刨出來後,他才發現這石棺其實更像一個石匣,只有二尺來長,棺壁很薄,整個棺材不到五十斤,棺材蓋上雕刻著幾隻青面獠牙的惡鬼。李學儒把石棺端出來,往地下一放,不想他剛才拿钁頭敲這一下,石棺已經有了裂縫,這一放,石棺“嘩啦”一下就散了架,從裡面滾出來一具只有一兩歲大的嬰孩屍骨。

李學儒一看惹了麻煩,趕緊跪下來給這屍骨叩了幾個頭,脫下自己的衣服,把小孩的屍骨全部撿起來包到衣服裡面,撿完骨頭,他發現地下還有一顆丹藥,想著是這小孩的東西,就一起放到衣服裡包了起來,然後找了個地方把衣服埋了,這才回去掩埋自己的頭髮。

李學儒這事是自己一個人乾的,再加上他覺得這事有點詭異,回去也沒有敢和阿香說,所以阿香才告訴我上墳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異常情況。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學儒做夢夢到一個小孩子追著他跑,嘴裡還一直說:“還給我,還給我。”李學儒開始沒在意,認為是日有所想夜有所夢,但連著三天都做了同樣的夢後,李學儒就害怕起來。

他思來想去,覺得是不是墳地那個小孩子成了鬼,自己把他的棺材打破了,所以他才來向自己索要。於是第二天,他就找木匠做了一口小小的木箱當棺材,來到墳地把小孩子的屍骨刨出來,重新放到箱子裡,連著已經破了的石棺,一起埋了起來,還在墳前燒香叩頭,求小孩子不要跟著自己。

做完這一切,李學儒起身準備回家,結果剛轉身,就感覺有人在背後給了他一掌,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下。

原來李學儒找來點穴的陰陽先生水平不濟,他只會看風水,卻不會望氣,看出來這地方是塊風水寶地,就讓李學儒把墳遷了過來,卻沒有看出來這地早就已經被李學儒刨出來的小孩子給佔了。李學儒剛燒完香,就被小孩子的鬼魂在背後打了一掌,把李學儒的魂魄從體內打了出來,李學儒當場就變成了一個死人。

再說李厚朴,他兩口子當時是被汽車撞死的,陽壽未到,死後兩個人都變成了灰影鬼。因為死的不甘心,兩個人都不願意去輪迴,就白天躲在墳地裡,晚上出來遊蕩,好在李學儒比較孝順,逢年過節的香燭紙錢從來沒有斷過,老兩口才沒有變成餓鬼。

後來老兩口撞上了陰差,李厚朴躲了起來沒有被陰差發現,但他老伴卻沒這麼幸運,被陰差抓回了地府。李厚朴生性厚道,雖然在人間遊蕩,卻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不肯吞噬其他比自己低階的鬼魂,所以二十年過去了,也才只是一隻白衫鬼。

李學儒遷墳時,李厚朴把所有經過都看在眼裡,這時見李學儒被打倒,魂魄被小孩子給抓了去,心裡一急,也不管現在還是白天,就從墳裡出來和小孩子撕打起來。但他自己本來就能力不行,這小孩子雖然不大,卻是一隻紅厲鬼,他根本就打不過,眼睜睜看著兒子的魂魄被小孩子拖進了地下。

李厚朴打不過小孩子,救不回來兒子,又擔心兒子的身體腐爛,無可奈何之下,自己就附到了兒子身上,從此就以兒子的身份活了下來。他死前一直和兒子兒媳住在一起,熟悉了他們的生活習慣,再加上自己小心謹慎,所以也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來。

但李厚朴不知道那個小孩子還會做出什麼事,擔心他對阿香不利,所以也不敢離開這個家,白天假裝上班,一到下班時間就按時回來。但到了晚上,尷尬的事情就來了,阿香纏著他要做那事,雖然身上還是兒子的,但李厚朴心理上過不了這關,認為這是亂倫,所以只好躲避起來,時間一久,最終引起了阿香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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