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心妍準備的這些,我頓時覺得有點心虛起來。

“你這些花了多少錢?我現在只有一千塊,不過我以後……”這是我最擔心的問題,許心妍給我佈置的這些一看就價值不少,我這一千塊遠遠不夠,但我現在只能拿出這些。

“你這一千塊留著請我吃飯吧,店裡的東西都算我的,不過你這一年是我的。”我剛一說出口,就被許心妍給打斷了。

“不是說好的合作嗎,怎麼現在我成你的了?”我當然知道許心妍是開玩笑的,不過我今天心情舒暢,也有心思和她鬥嘴。

“好啊,師兄,我要告訴師父你背叛師門。”婉兒跟在我背後說,婉兒這兩天覺得我和許心妍走得太近,一直氣不過。

“胡說什麼,你現在給我整理貨架去,以後就由你負責賣貨了。”我看婉兒有反對的意思,馬上又說:“不想幹也可以,你現在就給我回師父那兒去。”

“哼。“婉兒氣鼓鼓地去收拾貨架去了。

樓上除了衛生間、雜物間,還有三間臥室,許心妍毫不客氣地佔了最大的一間,婉兒說自己女孩子東西多,把我推進了最小的一間。

現在算是有了自己的事業了,以後我就是左老闆了,我愜意地往床上一躺,開始幻想自己的生活。

雖然現在只有我和婉兒兩個人,但必需的儀式是不能少的,一大早我就起來打掃了門前街道,給門匾蒙上紅布。時辰我早就選好了,午時三刻準時揭牌。

夏至是一年中陽氣最盛的一天,午時三刻則是一天中陽氣最足的時刻,除了攝青鬼以上的惡鬼和毛僵以上的殭屍,一般的鬼魂和殭屍是輕易不敢出來的,所以古時候官府處決人犯都選在午時三刻,就是為了防止被殺者的鬼魂來找監斬官和劊子手報仇。

香燭紙紮棺材壽衣店都算是吃死人飯的,陽氣不足就難以壓制住那些鬼魂,所以開店的經常會選夏至這一天的午時三刻掛牌。我選的這個日子雖然不是夏至,但也是夏天,陽氣充足,日子差一點也沒關係。

原想自己放個鞭炮,揭個牌就算了。沒想到到了上午十點左右,突然從街口開進來兩輛工具車,到了風清堂面前“嘎”的一聲就停下了,從車上下來一幫人,一個領頭的指揮著這幫人從車下搬下來一大堆東西,擺到了風清堂前面。

“哎,大哥,你們是幹什麼的?”誰特麼這麼不開眼,看不出來我這風清堂正準備開業嗎?

“請問,你是風清堂的左老闆嗎?”領頭的人問我。

左老闆?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就是我,我現在已經是風清堂的老闆了。“是啊,我就是左不言。”

“那沒錯,我是禮儀公司的,負責給你們佈置開業儀式的。”領頭的對我說,然後一扭頭對那一幫人說:“兄弟們,開幹。”

鋪上紅地毯、擺上花籃,搭起拱門,兩個充滿了氫氣的氣球升了起來。下面掛著兩條長長的綵帶,左邊寫著“許氏集團祝風清堂開業大吉”,右邊寫著“東方有限公司祝風清堂開業大吉”。別說,還真像回事,有點上市企業剛開張的意思。

扭回頭一看,只見許心妍站在門口得意洋洋地看著我,看來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

“噼裡啪啦。”一陣鞭炮聲響過,縣城商業街的一間門面房前,蒙在牌匾上的紅布被揪了下來,“風清堂”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露了出來。

我的風清堂開張了。

“左老闆吧。”我正在門口欣賞門匾上三個大字,旁邊走過來一個人,我扭頭一看,是一個端著紫砂壺的瘦子,上身穿著一件汗衫,下身穿著一條大褲衩,左手拇指上戴著一個翠玉扳指,留著兩撇小鬍子,說話時小鬍子一抖一抖的,活像一隻大耗子。

“我是左不言,您是?”

“叫我老李就行,這邊這家古玩店是我的。”老李指著風清堂旁邊的一家古玩店對我說。

“李老闆好,以後就是鄰居了,還望多關照。”我趕緊向李老闆拱了拱手。

“叫我老李就行,小左啊,你這來頭不小啊。許氏集團在咱們縣可是首屈一指的,他們老闆在縣裡是一呼百應,就連縣太爺都不敢不給面子,他居然給你送個氣球。”老李盯著掛著許氏集團的氣球,眼睛裡全是羨慕。

“哪裡哪裡,我還年輕,許老闆也是照顧後生小輩的意思。”我不知道李老闆的底細,只能這麼模稜兩可的說一句。

“要不來我店裡坐坐,喝杯茶。”李老闆指指自己的店,我隔著玻璃看到裡面也擺了一張茶臺。

盛情難卻,我剛開店,還是要和鄰居搞好關係,於是交待婉兒一句,就跟著李老闆來到了他的古玩店。店裡擺了兩個大貨架,一個貨架上擺的全是各種瓶瓶罐罐,另一個貨架上面擺著一些青銅鏡、古代兵器這些大件。另外還有一個櫃子,裡面擺著些鼻菸壺、扳指、銅錢之類的小件。

“這是西周的青釉褐斑四系壺,是我從一個農民手裡收購的,是我這些瓷器裡最有價值的,怎麼樣,喜歡嗎?”李老闆看我拿起了一個瓷瓶,馬上熱心地向我推銷。敢情這老頭叫我進來坐坐是假,想做我生意才是真。

“老李啊,我看你這個不是西周的,估計是上週的,你看看這裡的釉色。”我把瓷瓶翻過來對著李老闆,“西周時候的青釉瓷器還屬於原始青瓷,是青瓷的低階階段,內胎為灰白色和灰褐色,但釉層較薄,厚薄不均。你再看你這個,雖然看上去非常像,但是這個釉層太均勻了。還有這個瓶足,修胎的刀印線條太粗了,一看就是用鋸條修的。”風清堂雖然窮,但畢竟在古代屬於旺族,收藏有不少的青銅器、瓷器,我這幾年耳濡目染,一般的假貨根本騙不了我。

“小兄弟可以啊,我果然沒有看走眼,你一看就是那種知識淵博的高手。”李老闆並沒有因為我揭穿了他而有一點羞愧,反而朝我舉起了大拇指,然後又拿起一件瓷器給了我,“你再幫我看看這個。”

我接過來一看,是個黑釉雞頭壺,通體黝黑,肚大口小,頂上有一個彎曲的把手,把手上面有一個雞頭,因為時間久了,底部有一些小小的磕痕,我拿起來想看看裡面,沒想到裡面一股臭味,嗆得的直咳嗽。

“這東西你哪裡來的?”我放下雞頭壺,這東西太臭了。

李老闆悻悻說:“前幾天一個小子賣給我的,說是在秦嶺裡面挖了一個春秋時期的墓。結果昨天來了個行家,對我說這是個假貨,西周根本就沒有雞頭壺,是以前人當尿壺用的。我不信,他就往裡面倒了一股熱水,我去,一股臭氣就衝了出來,居然真的是個尿壺。他走後,我上網查了一下,果然雞頭壺是漢朝才出現的。這臭小子,要是讓老子逮住他,非弄死他不可。”

“老李,行業內打了眼要自認倒黴,莫非你連規矩也不顧了。”

“我也就是過過嘴癮,只是沒想到我玩古玩幾十年,居然被個毛頭小子騙了。”李老闆說。

“那專家有沒有說別的?”

“有啊,他說這雞頭壺雖然是假的,但是造型不錯,做工也精細,想讓我一千塊錢賣給他,我還沒有答應他呢,畢竟我收壺的時候給了那小子三萬呢。”李老闆越說越心疼。

“老李,聽小弟一句,你應該感謝那小子,這壺你賺大發了。”我說。

“怎麼回事,給我講講。”李老闆一聽這話,馬上來了興致,拉著我來到茶臺,泡了一壺金駿眉請我喝,我一看那茶葉包裝,我去,一萬多一斤,這李老闆是真捨得。

“這壺呢,確實不是西周的,它是晉代的,那小子不知道在哪偷的,居然三萬就賣給了你了,要換成我,加個零也不賣。”西晉黑瓷胎體厚重,胎色呈黑灰色,釉層厚潤均勻,裝飾用刻劃、堆塑手法,裝飾繁雜。

“小左,左老師,你說的是真的?”一聽我講解,李老闆馬上激動起來,老鼠鬍子越發抖的厲害了。

“李老闆,不相信我,還不相信左家、許家的牌子?”我有點不樂意了。

“相信,相信,特麼的,怪不得那專家說要一千塊錢買我的,我還奇怪這專家怎麼喜歡一個尿壺呢,敢情是想騙老子的寶貝。”一會功夫,尿壺在李老闆嘴裡就變成了寶貝。李老闆把壺抱在懷裡玩來玩去,也不嫌臭了。

“你還是放下吧,一不小心掉地下,你就等著哭吧。”我說。

“左大師說的對。”一會功夫,我也由小左變成大師了。

“哎,對了,這壺這麼臭是怎麼回事?”李老闆把壺收回了裡屋,出來又問我。

“這個確實是被人當尿壺用過,但是不要緊,你每天用溫水泡一泡,過半個月就沒味了。”

喝完茶,我正要走,被李老闆攔住了,“左大師,你先別走,你今天幫了老兄大忙,我送你個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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