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說不用不用,但李老闆已經從茶臺下抱出來一個盒子,開啟讓我看,裡面放著一截黑黝黝的木頭和一根五尺長的繩子,繩子是暗紅色的,好像用硃砂或者黑狗血泡過。

“左大師,這東西你認識吧,這個是雷擊木,是我在山上砍的,而且是桃木的,這個是一根法繩,十幾年前縣裡槍斃犯人,沒有收屍,我晚上偷偷把死人身上的法繩取了下來,把死人血塗在繩上拿回來的,都是好東西。”我去,這說的犯人不就是原文海嘛。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我頓時有點愣住了。

“前幾年有人花高價要買,我都沒捨得給他。今天我要交你這個朋友,你一定得收下。”李老闆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把盒子扣上,塞進了我懷裡。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而且我一個開香燭店的,要這些東西也沒用啊。”我趕緊把盒子還給李老闆,我是道門中人,當然知道這東西的價格,沒有五萬塊根本拿不下來,雖然我非常想要這個盒子。

“左大師,你就別騙我了,我在這商業街上混了多年,你是什麼人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李老闆得意地一笑,“我早上看到你窗子上掛的那些東西,就知道你是幹什麼的。而且你要不是法術厲害,許家和東方家會給你送氣球?”

“李老闆還真是慧眼如炬啊,既然這樣,那這盒子我就收下了。不過你以後不能叫我大師,叫我小左就可以。”這盒子對我的誘惑力太大了,而且我今天幫他挽回了至少三十萬的損失,拿他這點東西他也不吃虧。

“好,小左。”李老闆看我答應收下盒子,大喜,“還有一句話,以後你要是下地摸上好東西,一定要拿到我這來,做哥哥的不會虧待你。”

我去,敢情他以為我是摸金的,怪不得這麼大方。不過一想,我以後保不準還真要下地摸金,就打消了把盒子還給他的念頭。

回到風清堂,一進門就看到許心妍站在門口,見了我就問:“你幹嘛去了,怎麼這麼長時間?”

我把許心妍拉到茶室,開啟盒子,問她:“認識嗎?”

許心妍奇怪地看我一眼,然後低頭一看,“雷擊木,你哪來的。”

“不光這個,還有一根法繩。”我得意洋洋地把法繩拿出來給許心妍看。

“你不是沒錢嗎?怎麼買這麼貴的東西。”許心妍也是名門世家出身,一看就知道這東西價值不菲。

“不是買的,隔壁古玩店的李老闆送的。”我把在李老闆店裡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許心妍。

“不言,你知道那個騙子是什麼人嗎?”許心妍聽我講完,並不是特別高興。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有見過。”

“我倒是知道,十有八九是孫歪嘴。”

孫歪嘴本名孫守成,十幾歲上就輟了學,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混了二三十年。十年前才回到我們縣開了一家古玩店,剛開始生意非常好,但是後來有人發現他賣假貨,慢慢地生意就不行了。有人說他是個盜墓賊,年齡大了幹不動了才回來的,手裡積攢了不少明器,他就用這些明器開了個古玩店,手上明器賣完了,就開始賣假貨。

孫守成古玩店開不下去了,乾脆就關了門,每天混跡於各古玩市場。由於他對各類古玩都能講個七七八八,慢慢地也就在行業內混出了一些名氣。但此人品行不端,經常把真貨說成假貨,然後低價騙到手再高價出手,後來就落了個孫歪嘴的外號。

這次孫歪嘴估計是又看上了李老闆的黑釉雞頭壺,想騙到手,沒想到被我給破了局。

“孫歪嘴此人心胸極其狹窄,你今天壞了他的事,保不準他哪天就會報復你,你還是小心一點。”,許心妍對我說,我這是怎麼了?倒黴事全讓我碰上了,要不是不能給自己算卦,我真想看看自己這幾年是不是犯太歲了。

“他比許家和東方家厲害?我是不是應該跑路了?”我對孫歪嘴是一無所知,難免有點膽怯。

“這倒也用不著,說不定不是他呢。再說了,就算是他,咱們也沒必要怕他,難不成咱們風清堂還會讓一個騙子給嚇住?”許心妍說這話的時候,一臉霸氣。

風清堂是開業了,可連著兩天除賣出去兩個香爐,一刀紙錢外,再也沒有其它進項了,這點錢連我們三個人的飯錢都不夠。

“你們這是幹嘛呢,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許心妍從樓上下來,看到我和婉兒兩個人正在長吁短嘆。

“你自己看看吧。”我把賬本推到了許心妍面前。

許心妍只是斜著掃了一眼賬本,看也不看,就說:“嫌棄沒生意啊,咱們這行本來就不可能天天有收入,沒聽說過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句話嗎,說的就是咱們這一行,要有點耐心。”

“可我現在就需要錢啊,難不成讓我在這一等三年。”用許心妍的錢開店,雖然許心妍自己不說,但我心裡卻不舒服,有一種吃軟飯的感覺。

“不用發愁,你看,生意已經來了。”許心妍朝門口一努嘴,我扭頭一看,一輛越野車駛了過來,司機看來是有急事,前輪不小心壓到了一塊磚頭,車身猛地一個顛簸,但司機毫不理會,也不下車檢視。直接停到了風清堂門口。

車停好後,從司機位子上下來一個大胖子,脖子上戴著一根手指粗的大金鍊子,肩膀上挎著一個包,直接朝著風清堂就來了。

“風清堂,我去,改名字了?”胖子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門匾,嘟囔了一句才走了進來。

“許大師呢?”胖子進了門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人,看著我問。

許大師?這個門臉房原來的主人也是我們這一行的?也姓許?不知道和許心妍是什麼關係。

“許大師金盆洗手了,現在坐堂的是我們左大師。”許心妍在旁邊說。

“左大師,就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也敢稱大師?”胖子一臉的嫌棄。“有許大師的電話沒有?我給他打電話。”

“你這點小事,還犯不上讓許大師出面。”雖然不知道許大師是誰,但從這胖子的口氣裡我能聽出來他非常信服許大師,我也就順勢狐假虎威一下。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事?”胖子果然被我唬住了,一臉猜疑的看向我。許心妍也睜大眼睛,好奇地盯著我。

“不就是你兒子最近沾染上不乾淨的東西了嘛。”我故作高深的說。

“你怎麼知道的?”胖子狐疑地盯著我。

“從面相上看,你子女宮豐厚,家中有兒有女,左側眉梢稍鈍,而且短了一分,說明你只有一個兒子。眉中央稍稍塌陷,說明你這個兒子最近身體不寧。右側眉梢細長,叉分兩股,你還有兩個女兒。左側淚堂有一紅線,說明你兒子沾染了邪物,紅線短粗,說明發病時間不長但病勢兇猛。不知我說的可對否?”這是我第一個客戶,我有意多賣弄了幾句。

“左,左大師是吧?剛才我有眼無珠,多有冒犯,您大師不計小人過。”胖子被我唬住了,馬上換了一副恭恭敬敬的面孔,“您說的對極了,還望大師救救我兒子,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

“你先告訴我你兒子是個什麼情況再說。”我覺得搞清楚狀況才好對症施策,不料胖子會錯了意,以為我是故意要捏他一把,馬上開啟包掏出一沓子紅色大鈔拍在櫃檯上。我眼睛一瞟,好傢伙,足足兩萬,我從小到大還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左大師,這是定金,只要我兒子能好,我再給風清堂贊助三萬。”

五萬,怪不得許家和東方家那麼有錢,我算是開了眼了,只是看了看面相就是兩萬。我還沒有在震驚中清醒過來,許心妍在旁邊一伸手就把這兩萬拿了過去,然後對胖子說:“老闆,裡面請。”

我們幾個人進了茶室分主賓坐下,婉兒也想進來,被我趕出去看櫃檯去了。

原來這個胖子名叫朱國慶,是當地一家建築企業的老闆。朱國慶二十來歲時帶領著村裡一幫人出來打工,開始在工地搬磚,由於他為人豪爽講義氣,工友都服他,後來就慢慢成了包工頭,再後來手下人越來越多,他就註冊成立了一家建築公司。

朱國慶運氣不錯,成立建築公司沒有多久,就趕上城中村改造,建築公司生意火爆,短短几年,他就成了當地有名的暴發戶。

朱國慶沒有什麼文化,但是心地善良。他家祖祖輩輩都是貧農,到了他手上,一下子富了起來,他就想著幫幫家裡人,於是就把自己的兩個哥哥都拉到了自己的公司,他當總經理,兩個哥哥一人帶一個工程隊,都當起了包工頭。

但是沒過多長時間,朱國慶兒子出事了。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後宮裡的薔薇

南毓安

大道系統2:鎮壓萬界

黑衣白衣

玄幻:怎麼都想和我雙修!

文冰不吃番茄

穿越的我,卻只想回家

摘星郎

玄幻:開局掛機簽到億萬年

道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