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動作迅速,阿聰根本來不及去遮擋,嚇的臉色慘白,“啊”的大叫了一聲。

我也吃了一驚,趕緊伸手想拉住小黑。但小黑的動作極快,我又沒有防備,根本來不及。

眼看阿聰馬上就要被小黑一口咬成個太監了,婷姐嚇得花容失色。這時,突然一個黑影迅捷無比地從阿聰下身鑽了出來,飛快地往門外跑去。

見黑影跑了,小黑在空中轉了個身,後腿在阿聰肚子上一蹬,接著向黑影撲去。

黑影“嗖”地一下,從婷姐腿下鑽了過去。小黑擔心撞著婷姐,動作稍微一慢,黑影就竄了出去。

等我跟著小黑跑到客廳,只見客廳的窗戶大開著,黑影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不過這東西雖然動作迅捷,但我現在眼力極佳,已然看清了這黑影居然是一個只有一尺來高的小男孩。

婷姐跟著跑了出來,驚魂未定地說:“弟弟,你和這狗在追什麼?”

我說:“你剛才有沒有什麼感覺?”

婷姐說:“我感覺有一股涼風颳了過去,但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說:“走,問問你家阿聰去。”

阿聰這時也從臥室走了出來,我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阿聰說:“好像沒事了,感覺已經好了。”

我說:“你先別高興的太早,這東西是因為我和小黑在這兒,它覺得不是我們的對手才跑的。只要我們一走,它還會回來,到時候只怕你會更難受。”

阿聰露出一副恐懼的表情,“左大師,那我怎麼辦?”

我說:“你先給我說說到底怎麼招惹上這東西的,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趕走它。”

阿聰膽怯地看了一眼婷姐,“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就是和朋友出去唱了一次歌,回來就感覺下面不舒服。”

婷姐劈頭就給了他一巴掌,“你特麼的還不說實話,把你的行蹤老老實實說出來,有一句假話,老孃就把你趕出去。”

阿聰往天上一指,“我對天發誓,真的就只是唱了一次歌。”

我說:“婷姐,我先告辭了,劉老闆店裡還有事。”

阿聰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了我,“左大師,別走,我說,我說。”

我坐下來,阿聰說:“就是半個月前,有個朋友說他認識一個漂亮的樓鳳,活好價格還便宜。我一時頭腦發暈,就跟著他去了,結果回來的當天晚上就這樣了。”

阿聰剛說了一句,婷姐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我早有防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回了沙發上。

我說:“婷姐你先別急,等我走了你慢慢打他。先讓他說完。”

阿聰說:“回來的那天晚上,我感覺下面有點麻,以為是白天做多了,沒想到第二天早上起來下面就腫了起來,一碰就疼。我吃了幾天藥,不管用,這才讓婷姐帶我去的醫院。”

婷姐惱火地說:“疼死你活該。”

我說:“這麼說的話,問題出在你找的這個妹子身上了,你給我講一下你去她家以後發生了什麼事?”

阿聰看看婷姐,小聲嘟囔著說:“還不就是那點事嘛,她先是讓我脫衣服,然後上床。”

我打斷阿聰,“別說你和她的這些交易,你就告訴我有沒有發生什麼比較異常的事?”

阿聰本來就渾身不自在,一聽我說別說這些,鬆了口氣,想了想,“除了房間裡有一股好像是醫院的泡屍體的福爾馬林氣味,還有點香味,也沒有什麼啊。”

阿聰見我瞪著他,又趕緊說:“不是香水味,是燒香的味,就和婷姐以前供鴇仙的那種香味差不多。”

難道這妹子家裡也供的有邪神,我說:“你有沒有看到她家裡供的有神像之類的東西?”

阿聰說:“肯定沒有,自從上次出了鴇仙的事以後,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下意識地看看有沒有神像這些東西。這妹子房間佈置很簡單,除了床就只有一張桌子,不可能有神像。”

我說:“還有沒有什麼比較異常的情況?”

阿聰又想了想,“我和她在床上的時候,背上被她的戒指劃破了一個小口子,算不算?”

戒指是經常戴在手上的東西,怎麼可能劃破人的面板,“劃破哪兒了,我看看。”

阿聰把上衣脫下來,我看了看他背上,隱隱約約有一個小小的紅點,看來當時扎的挺深,半個月了還有痕跡。

阿聰說:“劃的不嚴重,只流了一點血,現在早好了。”

流血?我說:“是不是她給你擦的血?”

阿聰說:“是,我自已夠不著,她就找了一張紙,給我擦了一下。”

我說:“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我剛才看到一個一尺高的小孩子從阿聰身上跑了出去,好像是懷孕七八個月的早產兒,應該是個胎鬼。阿聰這分明是被別人算計了,這個女的取了他的血,然後以血為引,讓這個胎鬼上了他的身。”

婷姐說:“我倒是聽說過鬼胎,胎鬼是什麼東西?”

我說:“鬼胎是女人和男鬼交配後懷上的孩子叫鬼胎,這種孩子生下來往往天生具有陰陽眼,能看到鬼魂,還能看到地下一兩丈深的地方,所以有人會故意招野鬼來勾引女人,待女人懷孕產子,長大後用來尋找古墓。

“胎鬼是還未出生的孩子變成的鬼,正常情況下,未出生的孩子因為三魂七魄不全,是不會變成鬼的,但也有個別的胎兒,因為對自已被強行引產不滿,再加上被人施以邪術,就會變成胎鬼。

“胎兒被打掉後,施術人會將胎兒屍體用石灰醃製起來或者用福爾馬林浸泡以防腐爛,然後用狗血泡過的銀針釘在胎兒的頭頂,將胎兒的魂魄鎖住。這樣做出來的胎鬼就會成為施術人的奴隸,讓它幹什麼就幹什麼。

“胎鬼由於並未成人,心智不全,分不清善惡黑白,所以也沒有是非觀念。而被打掉的胎兒本來應該是可以長大成人的,結果還沒出生就死了,往往怨氣極大,一旦變成鬼,最低的也是紅厲鬼級別。

“剛才從阿聰身上出去的就是一隻胎鬼,根據我看到的影子,這個胎鬼應該是一隻攝青鬼。它知道不是我這個小黑的對手,所以逃走了。但只要我們一走,它馬上就會回來繼續纏上阿聰。”

阿聰臉一下子就白了,“左大師,你得救救我,千萬不能讓它再回來禍害我呀。”

婷姐說:“弟弟,可是這女人為什麼要讓阿聰變成這樣,難道就只是讓他不能做那事嗎?”

我說:“胎鬼是沒有什麼思維的,它一般只會按照主人的指揮行事。阿聰你給我說實話,最近有沒有人給你提出過什麼要求?”

阿聰看看婷姐,說:“我朋友說,他看上了婷姐店裡的一個妹子,但是這妹子不搭理他,他想讓我在包房裡偷偷裝一個攝像頭,把這妹子和別人交易的過程錄下來。”

婷姐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你錄了沒有?”

阿聰趕緊搖頭,“沒有,我擔心這東西流露出去影響婷姐的生意,沒有答應他。”

婷姐鬆了口氣,“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我說:“然後呢?你拒絕了他,他沒有再說什麼?”

阿聰說:“沒有。”

我說:“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就是帶你去找妹子的那個?”

阿聰點點頭,“左大師,你是說我這個朋友因為我不幫他,所以才用邪術坑我?不會的,我們關係很好的。”

我說:“有多好?好到一起嫖過娼就叫好?”

阿聰一下子不說話了。

婷姐說:“弟弟,現在怎麼辦?”

我說:“今天晚上我想辦法抓住這個胎鬼,但光抓住它不行,幕後指使的人這一招不靈,還會使下一招的,咱們現在先去找找那個女人,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阿聰看看婷姐,婷姐說:“去啊,還磨嘰什麼?”

阿聰不敢再說什麼,趕緊去穿衣服了。

這女的住的地方是一個公寓式房間,阿聰敲了半天門,裡面才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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