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你別沒良心,是我把你從寨子裡救出來的,除了這個,我可什麼也沒幹。”

許奕莉原以為自已昏迷期間,男子藉機行不軌之事,聽男子這麼一說,定了定神,體會了一下自已的身體,除了蠱蟲痛癢之外,並沒有其它感覺,這才放下心來,說:“你是他們說的楊素遠吧,我的衣服呢?你幹嘛要脫我衣服?”

楊素遠說:“我是楊素遠,你身上到處是被蠱蟲咬的傷,我不脫你的衣服,怎麼給你檢查傷口,怎麼給你上藥?”

許奕莉這才知道自已錯怪了楊素遠,再看看自已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個傷口,已經全部被塗上了藥膏。

但許奕莉一個年輕女孩子,被個大男人脫光了,全身上下還被摸了個遍,雖然知道楊素遠是為了救自已,臉上仍然下不去。“反正你不懷好心,快把你的衣服穿上。”

楊素遠笑了一下,“我在缸裡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看見,我本來就沒有衣服。”

兩個人爭吵了半天,楊素遠用䓍編了個裙子,把自已下身圍住,跑回寨子裡偷了兩身衣服,這才給兩個人換上衣服。

許奕莉受傷不輕,雖然楊素遠給他上了藥,卻仍然不能行走。只好由楊素遠揹著,在山上找了個山洞藏起來。

在山洞裡,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許奕莉才知道楊素遠是湘西楊家村人,七年前來到貴州苗寨,在這裡學習蠱術。三天前,楊素遠在村子裡和一個長輩發生口角,一怒之下,居然用自已的蠱蟲咬了對方,結果被對方告到了頭人處。頭人認為楊素遠以下犯上,罰他在缸裡接受百蠱咬噬,沒想到正好趕上許奕莉去偷蠱蟲,把缸蓋上的鐵塊給掀開了。他見許奕莉年紀輕輕,不忍心見她死於蠱蟲口中,於是就把她救了出來。

接下來的半個月,兩個人就住在這個山洞裡,白天楊素遠出去尋找食物,挖掘草藥,晚上給許奕莉療傷。

兩個人在山洞中住的時間長了,再加上楊素遠每天給許奕莉換藥,肌膚接觸間,兩個人生了情愫。等許奕莉傷好後,兩個人已然成了一對情侶。

從山洞出來後,楊素遠說寨子是回不去了,自已想帶許奕莉回楊家村見父母,等取得父母同意後,就迎娶許奕莉過門。

許奕莉此時已經被熱戀衝昏了頭腦,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楊素遠。

兩個人一路上游山玩水,用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到了湘西,在路上,許奕莉設計了那支梳子。

許文竹說:“那把梳子是楊素遠做的,他說苗民都喜歡佩戴銀飾,也要給我做一件。所以我就設計了這個梳子,讓楊素遠找人定做了一把。那梳子上的梳齒是仿造我們家的銀針改的,只是小了一點。

“我當時以為去楊家村只是禮節性的見一下他的父母,然後就可以和他成親了。沒想到楊素遠的父親卻表示不同意,說自已幾年前已經在村子裡給他相中了一個女人,兩家已經定了親,並且逼著他馬上成親。

“楊素遠當然不幹,對他父親說要退婚,兩個人大吵了起來,最後村裡的長輩出面,說婚姻大事要由父母做主,我和他既然無媒妁之言,成親一事便算不得數,讓楊素遠把我趕走。

“楊素遠捨不得我,和父母據理力爭,結果被他父親帶著族人,綁到楊家祠堂打了三十板子。”

許奕莉到了楊家村後,按照楊素遠父母的安排,住在蚩尤廟中,並且在那裡見到了鴇仙像。她見楊素遠父母不讓自已住在家中,已經感覺事情不妙,後來見楊素遠因為自已捱打,心裡異常氣憤。她是個心高氣傲之人,當即找到楊素遠父母,說自已肯嫁到楊家村,已然是虧待了自已。既然楊素遠父母不同意這門親事,自已也沒有求人的道理。讓楊素遠好自為之,說完一個人就離開了楊家村。

許文竹說:“只是天算不如人算,我以為從此就可以和楊素遠斷了來往,沒想到離開楊家村後,我發現自已懷上了楊素遠的孩子。

“我未婚先孕,不敢回家,可是又捨不得打掉孩子。我在家裡平素和四哥的關係最好,就偷偷給四哥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四哥。四哥找到我後,罵了我一通,然後又瞞著家裡,給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讓我住了下來。當時要不是我拼命攔著,四哥估計當時就會殺了楊素遠一家。

“所以你和丫丫去找鴇仙時,四哥非要和你們一起去,我估計他還是對楊素遠的事放不下,想借機找他算賬,只是楊素遠早已不在楊家村了。”

“我在出租房住了半年後,有一天有人敲門,我從門縫裡一看,居然是楊素遠。他看上去吃了不少苦,穿得衣服破破爛爛,頭髮鬍子老長,說自已是從家裡逃出來的,想和我在一起,讓我開門見他一面。

“我雖然看他可憐,但想起他父母對我的態度,就狠下心對他說兩個人緣分已盡,讓他不要來騷擾我。後來楊素遠不死心,連著幾天,天天來找我。最後一次正好被四哥碰上了,四哥一問清楚以後,二話不說,就打了他一頓。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楊素遠。”

又過了兩個月,許奕莉生下了一個男嬰,許奕行按照許家的輩分,為他取名許志祥。

許志祥一歲斷奶後,許奕莉已經二十二歲了,按照規矩,她應該回許家了。正當她發愁如何告訴父母孩子的事情時,一個女人找上門來了。

許奕莉開啟門,只見這女人苗民打扮,一臉的憔悴,而她的第一句話就讓許奕莉吃了一驚,“我是楊素遠的妻子楊劉氏,你是許奕莉嗎?”

許奕莉請楊劉氏進來,“你來找我幹嘛?我和楊素遠已經沒有關係了。”

兩個女人聊了半天,許奕莉才知道楊素遠上次離開後,並沒有回到楊家村,他上次來找自已其實是逃婚逃出來的。

楊劉氏說:“楊素遠心裡一直放不下你,你離開寨子以後,我們兩家本來商量好半年後成親。可楊素遠找到我,說他放不下你,想和我退婚。在我們苗寨,除非女人犯了大錯,否則男方是不許退婚的。楊素遠這麼做,把他老爹氣得要死,又把他綁祠堂打了二十板子。

“楊素遠捱了打,還是堅決要退婚,他老爹沒得法子,就把他鎖到了家中,讓幾個兄弟看著他,說是在成親前不許放他出去,到時候綁也要把他綁進新房。

“可是就在我們成親的前一天晚上,楊素遠不見了,他放蠱把看守自已的幾個兄弟都給咬傷後,一個人跑了。楊寨老說他擅養毒蠱,咬傷自已兄弟,下令以後不允許他再進苗寨,”

楊劉氏說到這兒,“撲通”一聲就給許弈莉跑了下去,“姐姐,在我們苗寨,被男人拋棄的女人是抬不起頭的。我這一年多一直在四處找他。姐姐,我知道楊素遠來找過你,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兒吧。”

許奕莉扶起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正要告訴她自已也不知道楊素遠在哪兒,許志祥從裡屋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抱著她的腿,含糊不清的叫著“媽媽、媽媽”。

楊劉氏一下子驚呆了,“這,這是楊素遠的兒子?”

許奕莉說:“是我離開他以後才發現自已懷孕的,楊素遠並不知道自已還有這麼一個兒子。”

楊劉氏問了問孩子的情況,說:“我要是能找到楊素遠,給他生個兒子,這一輩子也就值了。”

說到這兒,許奕行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我聽你們聊了半天了,我有個建議,對你們兩個都好。”

等許奕行說完,兩個女人都愣了。

許奕行說:“把孩子讓楊劉氏抱回去,楊劉氏已經在外面找了楊素遠一年多了,現在抱回孩子,就說已經找到了楊素遠,並且給他生了個孩子,也能說的過去。丫丫你這邊就當沒有過楊素遠和孩子這個人,跟我回家,豈不是兩全其美。”

楊劉氏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趴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兩位如果真的這麼做,我一定把這孩子當成自已的親生兒子來養,一輩子感念兩位大恩大德。”

許奕莉也是性格果斷之人,雖然捨不得孩子,但也知道許奕行說的這個辦法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猶豫片刻之後,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許文竹說:“楊劉氏臨走時,我把那支銀梳子給了她,告訴她,如果楊素遠以後回去,問起孩子,就把這支銀梳子給他看,他自然知道這是他的兒子。”

我說:“後來呢,姑姑有沒有再見過楊劉氏和孩子?”

許文竹搖搖頭,“四哥放心不下,跟蹤著楊劉氏回到楊家村,回來告訴我說,楊素遠父母承認了這個孩子,並且讓孩子姓了楊,後來的事就不知道了。我回到家後,把名字改成了許文竹,楊素遠和兒子的事對誰也沒有說起過。”

我說:“按照姑姑說的,如果這銀梳子是金博洋的家傳之物,那他就應該是你的兒子了。”

許文竹說:“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如果真是許志祥,為什麼對我會有敵意?”

我說:“這個我現在也想不通,不過咱們說的只是猜測,我過幾天去楊家村打聽一下,只要問清楚楊劉氏抱走的這個孩子叫什麼名字,現在在什麼地方,就一切都清楚了。”

許文竹點點頭,“那辛苦你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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