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竹點點頭,“你說的不錯,這個人年紀不大,卻頗有城府。他今日前來,只怕不只是想打聽人這麼簡單。”

我說:“姑姑,你剛才分明認識那把梳子的主人,幹嘛開始不直說?”

許文竹笑了笑,“我本來是想裝作不認識的,但是被他看出來了,乾脆就不裝了。你不是也看出來了嗎?”

我說:“這倒也是,不過我看這金博洋的神色,對姑姑好像頗有惡意,姑姑還要留神才好。”

許文竹說:“不妨事,我在這裡不出去,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只是不知道他要打聽的那個劉月嬋到底是什麼人,他又為什麼向我打聽此人?”

我說:“姑姑,你以前改過名字,說不定這個劉月嬋也是改過名字的,所以你才以為自已不認識。”

許文竹點點頭,“有這種可能。不言,我剛才聽他這兩天要找你,你們有何約定?”

我說:“他要讓我帶他去地府找陰陽司公,說要查一個人的訊息。”

許文竹點點頭,“不言,你可知道我把你留下是何意?”

我說:“姑姑是不是想讓我探查他的身世?”

許文竹說:“是啊,如果這個金博洋說的是實話,那把銀梳子真的是他家長輩所傳之物。那他、他就是我的一位故人之子。我想讓你做的,就是查清楚他究竟是不是我的故人之子。”

我說:“姑姑,你說的這個故人,是不是楊素遠?”

許文竹說:“我想丫丫也會告訴你。沒錯,我說的就是他。”

我說:“姑姑,據我瞭解,這個楊素遠終身未娶,所以後來才收了郝義武為義子,怎麼可能會有兒子呢?”

許文竹沉默了一會,“不言,你遲早是要成為許家人的,我也就不瞞著你了。楊素遠有一個兒子,是我和他生的。”

我的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下,以前只知道楊素遠和許文竹有過一段感情,沒想到兩個人居然還有一個兒子。而且聽她的意思,這個兒子很有可能是金博洋。

許文竹接著說:“這件事家裡的晚輩都不知道,如果你也算我的晚輩的話,那你就是第一個知道的。我年輕時遊歷四方,後來認識了楊素遠,我們成了情侶。但是後來楊素遠變心負了我,我一怒之下,把兒子給他放下了,自已一個人回到了家。本來我以為這個兒子會跟著楊素遠長大,沒想到前天丫丫來,說是楊素遠沒有兒子,還收了一個義子。

“我以為我的兒子沒有養大,這兩天非常傷心,幸虧四哥一直勸我,讓我想開點。沒想到今天看到這個梳子,我才覺得我的兒子也許還在人世。”

我說:“姑姑,這個梳子是你做的?對嗎?”

許文竹點點頭,“這個梳子是我設計,楊素遠自已做的,世上肯定只有這一把。我現在要讓你做的,就是查清楚這個金廣聞和楊素遠的關係。如果他是楊素遠的兒子,你就把他帶來見我。如果他不是楊素遠的兒子,那就搞清楚他是從哪兒得到的這把梳子,原來梳子的主人在哪兒。”

我說:“我聽心妍說,楊素遠後來找過你幾次,他當時提到過你們這個兒子的事嗎?”

許文竹搖搖頭,“他是來找過我,但我既然決意和他分手,自然不會見他。他最後一次來找我的時候,被四哥打了一頓,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來過。不過我聽四哥說,他是一個人來的,身邊並沒有帶的有小孩子。我四哥後來一路跟蹤他出了縣城,也沒有發現他有其他同伴。”

我說:“姑姑,你當時和楊素遠的情況,能不能給我講講?我想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許文竹說:“那還是我二十歲時候的事了。我們許家不論男女,只要滿了十八歲,都要出去歷練。”

許文竹當時的名字還叫許奕莉,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在各地轉了兩年後,二十歲那年,她到了貴州的一個苗寨。

貴州苗民以蠱術聞名,許奕莉早就對此感到好奇,於是一到貴州,她找當地的許家人打聽了一下,就直接趕到了附近的一個苗寨。

許奕莉找到寨子裡的頭人,言明想學習蠱術和趕屍術,但頭人卻說蠱術非苗人不傳,婉拒了她。

許奕莉當時年輕,好奇心極強,頭人越這樣說,她反而越想知道這蠱術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當天晚上,她趁著月黑風高,偷偷地摸進了寨子,想偷一隻蠱蟲出來自已研究。

許奕莉在這兒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偷蠱,在寨子裡轉悠了半天,看到一座吊腳樓門窗緊閉,不像是住人的樣子,就偷偷摸了過去。

房門上著鎖,但這對許奕莉來說根本不是事。她用銀針捅開鎖頭,進去一看,只見房子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房子正中間還擺著一口大缸,上面壓著一個足有二三百斤重的大鐵塊。

許奕莉到了此時,反而害怕起來,不知道開啟瓶子會出來什麼東西。想來想去,覺得還是退回去的好。但就在她剛要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已的腳腕被一個東西拉住了。

許奕莉已經在江湖上闖了兩年,此時遇變不驚,甩手就是一枚銀針紮了下去。按她的想法,對手捱了一針,手一鬆,自已就可以趁機脫身。

哪裡想到,這一針下去,抓住自已腳腕的東西一吃痛,突然一下子把自已的兩條腿全給纏住了。

許奕莉這才發現纏住自已的是一條比胳膊還粗的大蟒,大吃了一驚。她雖然身手不錯,但以往的對手都是人,被蛇困住還是第一次。

許奕莉這下慌了神,眼見大蟒的舌頭都快舔到了自已臉上,嚇的把以往學的功夫都扔到了九霄雲外,只是兩隻手抓住大蟒脖子,使勁想把大蟒推開。

但這大蟒力氣極大,剛才又捱了一針,暴躁之下越纏越緊。一人一蛇在屋子裡滾來滾去,把屋裡的瓶瓶罐罐撞翻了一地。

這下更麻煩了,各種各樣的蠱蟲飛了出來,許奕莉身上連捱了好幾下,也不知道是什麼蠱蟲扎的,身上又是疼又是癢。

就在許奕莉以為自已要死的時候,身上的大蟒突然鬆開了。原來屋子裡的蠱蟲分不清敵友,這大蟒也捱了好幾下,忍痛不過,把許奕莉放開了。

許奕莉這下受傷頗重,眼見屋子裡各種各樣的蟲子還在爬來爬去,急著想出去,偏偏那條大蟒正好堵在門口,許奕莉驚慌之下,用力把缸蓋上的大鐵塊掀過一邊,翻開缸蓋,就想跳進去。

誰知缸蓋一掀開,卻看見缸裡面坐著一個渾身赤裸的青年男子,正用驚異的眼神盯著她。

許奕莉還只是個年輕女孩子,現在眼前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光著身子的男子,一下子連臊帶痛,頓時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的疼痛已經減輕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涼意。她迷迷糊糊地一看,才發現自已躺在野地裡,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光了,夜風吹在身上,只覺得涼嗖嗖的。更可怕的是,身邊還趴著一個同樣光著身子的男人。

許奕莉這下更是吃驚,猛地一翻身,就要起來。可她剛一動,身邊的男子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小聲說:“別動,有人,是我救了你。被他們發現,咱們就死定了。”

許奕莉一定神,果然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她從草叢中望過去,只見一排人打著火把,正從遠處走來。

只聽一個人說:“楊素遠這小子,自已逃走了不說,還砸了那麼多蠱瓶。這次抓住他,非讓他受萬蠱蝕骨之刑不可。”

另一個人說:“不一定是他乾的,那缸上的鐵塊二百多斤,都被掀開了,楊素遠什麼時候有這本事?”

第一個人說:“也許楊素遠有什麼幫手呢。”

又有人說:“他來寨子裡七八年了,從來沒有出去過,怎麼會有幫手?”

第一個人說:“會不會是白天那個漂亮女孩子?我看她身手不錯。也許是因為頭人不肯教她養蠱,她就來搞破壞。”

又一個人說:“就算她來搞破壞,那楊素遠怎麼會不見了?難道她看楊素遠長得不錯,連人都給劫走了?”

幾個人從許奕莉面前走過去,並沒有發現他們二人。等這幫人走遠。許奕莉把男人的手扒開,“你這王八蛋,對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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