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妍眼睛一亮,“好啊,咱們現在就去。”

許心妍的父親不在家,她直接帶我去了她姑姑家裡。

許文竹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看見我和許心妍進來,笑著說:“丫丫你這兩天回來的勤快啊。”

許心妍說:“姑姑,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不勤快了?”

許文竹笑著說:“要不我給你算算,自從你認識不言以來,只回來過一次、兩次、三次,這次算是第四次吧,真的是很勤快啊。”

許心妍跑上前抱著許文竹,“哎呀,姑姑,我這不是最近比較忙嗎?”

許文竹說:“你鬆開,看不言笑話咱們。”

許心妍看看我,“你敢笑話姑姑一個試試。”

我說:“笑話姑姑我不敢,笑話你還是可以的。”

坐下聊了幾句,許文竹說:“不言,我聽丫丫說你這幾天碰到一個和你作對的人,是個什麼來頭?”

我把金博洋的事給許文竹說了一下,“姑姑,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來路?”

許文竹搖搖頭,“我這些年很少出門,怎麼會認識這些年輕人?不過按我的理解,這個金博洋年齡不過二十六七歲,行事如此乖張,肯定不會是天生性格如此,估計是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所致。”

我說:“如果能查清他的來路,或許就能搞清楚,但這個人神秘的很,我一點訊息都打聽不到。”

許心妍說:“我覺得他有點像苗人,昨天看見他的小辮子上還彆著一把梳子,顏色非常像苗銀。”

我說:“我怎麼沒有看到?”

許心妍笑著說:“你們兩個一直在鬥嘴,我當時覺得可能要動手,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藏著武器,才發現他頭上的梳子的。”

我說:“一個大男人留辮子帶梳子,像什麼樣子,也只有你們女孩子才能注意到這些。”

許心妍說:“好啊,你敢當著姑姑的面看不起女人。我是看那個梳子形狀奇怪,有點像指虎。”

許文竹一下子坐直了,“丫丫,那個梳子是什麼樣子?你畫給我看看。”

許心妍正要找筆,門外進來一個年輕人,看見我在,愣了一下,“左堂主,你來看姑姑啊,有沒有時間,咱們再較量一下?”

來人是許志宏,我剛要說話,許心妍說:“不行,三堂哥,不言是客人,怎麼老想著和他動手。”

許志宏說:“什麼客人,馬上就是家人了。”

許心妍臉一紅,“姑姑,你看三堂哥又欺負我。”

許文竹笑笑,“志宏,你來找我?”

許志宏說:“外面來了一個人,說要拜訪姑姑,我問他叫什麼,他說他叫金廣聞。”

金廣聞,我一愣,他來幹嗎?看看許心妍,也是一臉迷茫。

許文竹說:“我不認識他啊,他有沒有說找我幹嘛?”

許志宏說:“沒有,他說有人拜託他送一樣東西給你,我問他什麼東西,他說不見你不能拿出來。”

許文竹想了一下,“你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功夫,金博洋手上端著一個盒子,跟著許志宏走了進來,看見我和許心妍也在,衝著我們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

許志宏說:“這位便是我姑母許文竹。”

金博洋躬身行了個禮,“晚輩金廣聞,拜見許前輩。”

許文竹看了他一眼,“不用多禮,誰讓你來的,這盒子裡是什麼東西?”

金博洋把盒子開啟,“請恕晚輩無禮,這盒子是空的,晚輩此來只是想向許前輩打聽一個人。”

許志宏大怒,“你敢騙我。”

金博洋說:“也請許老弟恕罪,聽聞許前輩素來不見外人。我如不這麼說,只怕是進不了這個家門,你們許家人多勢眾,我硬闖是闖不進來的,只好出此下策。”

許志宏上前一步,怒道:“你說我許家人多勢眾,分明就是說我們倚多取勝?你來,咱們倆個單打獨鬥,我看你有多深的道行。”

我說:“三哥且慢,他畢竟是客人,還是聽姑姑怎麼說吧。”

許文竹說:“志宏,先不要動手。”

接著對金博洋說:“年輕人,我並不是不見外人,只是生性淡泊,懶得應酬罷了。不過我這幾十年來很少外出,你要想在我這兒打聽人,只怕是會讓你失望了。”

金博洋說:“敢問許前輩,尊名可是上奕下莉?”

許文竹看了金博洋一眼:“我叫許文竹。”

許文竹說話的時候表情非常淡定,但我一直在注意她,金博洋說到許奕莉的時候,我還是看出來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我看看許心妍,許心妍顯然也很吃驚,一臉警惕地盯著金博洋。

金博洋愣了一下,說:“也對,名字本來也只是一個代號,比如我昨天叫金博洋,今天叫金廣聞。但不管名字如何叫,我還是我。”

許志宏說:“你少囉嗦,現在知道認錯人了,就出去吧。”

許文竹說:“志宏,讓他說。你想打聽什麼人?”

金博洋說:“還是許前輩大氣,不像現在的年輕人那般粗魯,毫無教養。”

這是點名在指責許志宏了,許志宏這火爆脾氣,哪裡忍的住,怒喝一聲,“你找死。”

說著一拳就向金博洋臉上打了過去。

金博洋往左側一閃,避開許志宏這一拳。右手在腦後一抺,一拳就向許志宏胸口打去。

我只見金博洋手上銀光一閃,知道他手上有暗器,暗道不妙,猛地一下衝了過去,伸手就抓向金博洋的手腕。

許志宏這一拳並未用全力,只是惱怒金博洋出言不遜,想教訓他一下。等到看見金博洋輕而易舉就躲了過去,知道自已輕敵了,但他去勢太猛,一時收不住手。眼見金博洋手上銀光閃閃,只好胸脯一挺,準備硬扛這一下。

只聽得許心妍一聲驚叫,我已經抓住了金博洋的手腕。

剛一抓住,我就覺得不對,金博洋這一拳打的軟綿無力,就算手上有暗器,這一拳也傷不了許志宏。

許志宏一招輕敵,差點吃了大虧,此時見我制住金博洋,不好再動手,怒視著金博洋。

許心妍過來把許志宏拉回去,“三堂哥,不言認識這人,先聽聽他們怎麼說。”

金博洋卻一動不動,任由我抓著他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許文竹。我低頭一看,他手上發銀光的是一把銀梳,一排尖利的梳齒髮著銀色的光芒,正是一把做成梳子模樣的指虎。

許文竹面無表情地說:“你們要是有興趣,我們家有的是地方,你們隨時可以較量。”

金博洋說:“許前輩莫非不認得這把銀梳子?”

許文竹笑笑,“這是你的東西,我應該認識嗎?”

我鬆開手,金博洋把銀梳子插到頭上的辮子裡,“東西不認識,那劉月嬋這個名字,不知許前輩可否聽說過?”

許文竹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我從未聽過這名字。”

金博洋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既然許前輩不知,那晚輩打擾了。”

許文竹說:“且慢,我看看你剛才的銀梳子。”

金博洋說聲好,從頭上拔下銀梳子,雙手捧著遞了過去。

許文竹剛要接,許心妍在邊上說:“姑姑小心。”

許文竹彷彿沒聽見一般,伸手接了過來。

金博洋說:“許姑娘的警惕心高的很啊,放心,我雖人品不端,卻也不會無緣無故傷人。”

許心妍剛要說話,我使了個眼色,讓她看許文竹。

只見許文竹接過銀梳子,沿著梳齒摸了過去,摸了幾根,用手指擰了幾下,一根梳齒就從梳子上分離開來,成了一枚小小的銀針。

金博洋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這,這居然能取下來。”

許文竹把銀針擰回去,“你這梳子從哪兒來的?”

金博洋說:“這是我家傳之物。”

許文竹說:“這梳子上每隔三根齒,就有一根可以擰下來當暗器使用。你既然說這是你家傳之物,卻為何不知道它的用法?”

金博洋說:“晚輩無緣,在家中長輩過世後,才從長輩遺物中翻出來的此物,所以並不知道它還有此用法。”

許文竹點點頭,“你說的倒也合理,家傳之物,兒孫都很珍惜,沒有人會試著看梳齒能不能拔下來。既然是你的,那還給你吧。”

金博洋接過梳子,並不走,“許前輩,莫非你認得我家長輩?”

許文竹說:“不認識,你可以走了。”

金博洋點點頭,“許前輩還不知道我家長輩是何人,就說不認識,想來是不願相認我這晚輩。也罷,過幾天我再來拜訪,到時也許許前輩會改變主意。”

金博洋又看看我,“左老弟,咱倆的約定別忘了,我這兩天可能會去找你。”

我說:“我隨時恭候。”

金博洋不再多說,點點頭走了。我看許文竹不說話,小聲對許心妍說:“咱們也回去吧?”

許文竹說:“不言,讓丫丫和志宏先回去。你留下,我有事問你。”

許心妍一愣,“姑姑。”

我說:“心妍你回去吧,我陪姑姑聊一會。”

許心妍走後,許文竹沉默了一會,“不言,你覺得這個這個金博洋是個什麼人?”

我說:“我是昨天才認識他的,瞭解不是太深。但看剛才的情形,此人表面上放蕩不羈,實則心機深沉。他見你不承認自已是許奕莉,於是有意激怒三哥,待三哥出手,他突然亮出梳子,就是想看看姑姑的反應,試探一下姑姑是否認識這梳子。

“我抓住他手腕時,發現他絲毫沒有抵抗之意,分明就是算準了我會出手幫三哥,這才把梳子舉到你能看到的地方。此人在短短的時間裡,能有這麼多的心機,不是善與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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