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去給師父和郝道長請安,剛出門就碰到一個小道童。

小道童看見我,說:“左師叔,太師父和於老前輩讓我告訴你,他們下山雲遊去了,說你辦完案子就回去吧。”

我說:“他們有沒有說去哪兒了?”

小道童說:“他們沒說,不過太師父經常出去,一般三五個月就回來了。”

早知道師父要走,昨天晚上多陪師父一會了。

約上許心妍去找孫平濤,孫平濤說:“左堂主,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咱們去找一下田偉方吧。”

田偉方家在東關社群,我們跟著孫平濤到了他家,田偉方正準備出門,一看見我們來了,就一臉著急地說:“孫道長,你們怎麼才來啊,我昨天晚上又夢到我妹妹了,正準備去找你們呢。”

我說:“你把詳細情況給我說說。”

田偉方有一個姐姐,兩個妹妹。他父親是個教師。他小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母親把他養大,一輩子也沒有改嫁。

十幾年前,田偉方和姐姐合夥開了一個水產店,但由於東峪縣屬於內陸省份,人們並不太喜歡吃水產,剛開始生意不太好。堅持了幾年後,當地人的飲食習慣也逐漸變了,田偉方的生意開始好轉起來。

可誰知道,生意好了,他姐姐的身體卻不好了。不知道為什麼,田偉方姐姐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過了不到半年,他姐姐就突發心梗去世了。

田偉方說:“我姐姐本來身體挺好的,但和我一起幹水產,估計累著了,生活才好起來,她就去世了。”

我說:“你姐姐去世後,你夢到過她沒有?”

田偉方說:“我姐姐去世的早,我早忘記了,只是最近好幾次夢到我妹妹,我覺得不正常,就回想了一下我姐姐去世後的事,應該也夢到過。”

我說:“你姐姐去世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

田偉方肯定地說:“沒有,就是一天比一天虛弱。我剛開水產店的時候,就我們兩個人,體力活都是我和我姐幹,她身體特別好。後來就不行了,但她還堅持在水產店幫忙,就連她去世的前一天,還在店裡幫我幹活,誰知道晚上人就沒了。”

我說:“你姐姐有沒有什麼基礎病?”

田偉方說:“她沒有生病,我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沒有病,但是為什麼身體虛弱,醫生也說不清楚。”

我說:“那你兩個妹妹又是怎麼回事?”

田偉方說:“姐姐去世以後,生意也好了,我就在城裡買了一套四室二廳的單元房。我覺得母親吃了一輩子苦,應該享享福了,就把母親接到了自已家。

“我兩個妹妹嫁人以後,生活過的也不是太好,我以前經濟條件有限,也沒有能力照顧她們。現在有條件了,我尋思我這店裡也缺少人手,就把兩個妹妹叫過來幫忙,順便也給她們發點工資。

“剛開始還好,可是到了前年,我大妹妹身體就出現了問題,和我姐姐一樣,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來,過了半年,有一天早上,我發現大妹妹沒有起床,就讓我老婆去叫她,結果發現她已經死了,送到醫院,醫生說是突發心梗。去年我小妹妹也去世了,症狀和我大妹妹一模一樣,也是突發心梗。

“上個月的時候,我突然夢到我大妹妹。她在夢裡哭訴說自已陽壽未盡,現在地府不收,讓我幫幫她,我剛想問她怎麼回事,就嚇醒了,醒了後就再也睡不著,一個人在客廳哭了半夜。

“原來我以為是自已想妹妹心切,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到了第二天晚上,我又夢到我小妹妹,她也哭訴說自已陽壽未盡,也沒人上香燒紙,讓我救救她。

“我醒來後,覺得連著兩天做同樣的夢是湊巧。可是後來連著三四天,我只要一睡覺,就會夢到她們,而且還是兩個妹妹一起夢到,我這才覺得事情不對,後來就去找到了孫道長。

孫平濤說:“我當時以為是鬼魂新死,心有不甘,就派個徒弟過來做了一場法事。”

田偉方說:“孫道長派人來做了法事以後,我當天晚上果然睡的很安穩,我以為從此沒事了。可是過了十幾天,我又做了同樣的夢,於是又找到了孫道長。結果孫道長說他有事,過幾天再來處理,我就一直等到今天。”

這事就比較蹊蹺了,如果只是夢到一兩次,估計是巧合了,但夢到這麼多次,肯定是出了問題。

我說:“你妹妹出現在你夢裡都是什麼時候,有沒有規律?”

田偉方想了想,說:“沒有,就只出現過這麼幾次。”

我說:“你剛才說昨天晚上也夢到你妹妹了,這次和以前的夢也一樣嗎?”

田偉方說:“就是因為這次夢的不一樣,我才想著趕緊去找你們。”

孫平濤說:“怎麼個不一樣,你說說。”

田偉方說:“以前幾次做夢,我妹妹只是哭訴自已的事。但昨天晚上,她哭完以後,說讓我留意我老婆的身體。”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許心妍說:“嫂子呢,她有沒有在家?”

田偉方說:“在,她今天早上起來說頭有點暈,我想起昨天晚上的夢,有點害怕,就讓她在家躺著。”

許心妍說:“你帶我去看看嫂子吧。”

田偉方說:“在臥室,你跟我來吧。”

許心妍進去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說:“他妻子的身體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頭暈,不過奇怪的是,她命宮黑氣很重,好像壽命不長了。”

田偉方大吃一驚,說:“孫道長,左大師,難道我老婆也要和我妹妹一樣不成?”

我說:“田老闆你先別急,我們今天既然來了,就必然會解決這個事,如果真是有人作祟,只要除了這邪祟,你妻子也就沒事了。”

田偉方哭喪著臉說:“那就麻煩三位了,我妻子跟我一輩子吃苦,你們可千萬要救救她。”

我說:“心妍,你看的準嗎?會不會是病氣?”

許心妍白了我一眼,說:“我雖然是個武先生,但在風清堂跟你學了這麼長時間,這點東西還是不會看錯的吧。”

我想了想,許心妍說的也對,看面相是基本功,以許心妍的性格,不看準肯定不會亂說的。

孫平濤說:“如果經常來託夢,說明魂魄沒有入地府。要不咱們試試招魂,看能不能招到他妹妹的魂?”

我說:“那今天晚上咱們就試一下吧,現在先去墳地看看。”

田偉方一聽,有點為難地說:“我妹妹沒有墳地,我母親說出嫁了的女兒死在兄弟家不吉利,堅持要火葬,我就和妹夫家商量,把她們火葬了。”

我說:“你妹妹怎麼會死在你家?”

田偉方說:“我兩個妹妹都嫁到了農村,可我的水產店開在縣城裡,所以她們就都住在我家裡。後來身體雖然弱了點,但還能去店裡幹活,我也想不到她們會突然去世,就沒來得及回自已婆家。”

我說:“那你姐姐也是在你家裡去世的嗎?”

田偉方說:“是,不過不是這個房子,我當時是租房住的。”

許心妍說:“無墳,又沒有入地府,那她兩個妹妹的魂魄能在哪兒?”

我說:“只有兩個地方,田老闆的水產店或者現在這個家裡,咱們先找找看。”

田偉方嚇了一跳,說:“左大師,你是說我兩個妹妹的鬼魂還在我家裡嗎?”

孫平濤說:“如果魂魄還在田老闆家裡,而且確實死的不明不白的話,她剛死的時候就應該給田老闆託夢,幹嘛還要等到現在?”

我說:“也許這房子有什麼蹊蹺,導致他妹妹無法託夢。”

許心妍說:“田老闆,你這房子什麼時候買的?”

田偉方說:“我姐姐去世以後買的,快十年了。”

許心妍說:“可我聞到你房子裡的甲醛味很重,好像是剛住進來的樣子。”

田偉方說:“是這樣的,這幾年有點錢,我上個月就把房子裝修了一下。”

我心裡一動,問:“房子裝修的時候,你在家裡住嗎?”

田偉方說:“當然不在,我那段時間住在酒店。”

我說:“你是不是裝修完回來的第一天就夢到了你妹妹?”

田偉方想了一下,說:“對,對,就是裝修完的第一天我夢到她的。左大師,是不是我裝修破壞了家裡的風水,才讓我妹妹不得安寧的?”

孫平濤也反應了過來,說:“田老闆,你裝修改變家裡的結構了嗎?”

田偉方說:“小動肯定有,但原來的結構我沒有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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