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向了二叔,三叔說:“二哥,居然真的是你,你特麼的還是人不是?”

二叔大驚,說:“不是我,這是他們栽贓的。黃大夫,你這是幹什麼,快把這些東西叫回去。”

老黃說:“蠱蟲除了主人,誰能指揮得動?”

我說:“二叔,我說的有人知道兇手是誰,指的就是楊素遠養的這些蠱蟲,你以為你殺了楊素遠沒有人知道,豈不知楊素遠房間裡這些蠱蟲都看到了。”

鍾慧說:“二叔,你能解釋一下嗎,為什麼你要殺義文?”

這時蠱蟲已經爬到了二叔的頭上臉上,二叔抖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抬手在臉上一擦,扭頭就向門外跑去。

三叔起身就要追,我攔住他,說:“追不得,這些蠱蟲不認識人,小心傷著了。”

二叔剛跑到門口,忽然“啊”的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捂著腳脖子,在地上滾來滾去。

我們定睛一看,只見一條灰色小蛇,嘴裡兩顆尖牙上還掛著一滴血,剛從門外爬進來,死死地盯著二叔。

二叔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勉強爬起來,眼淚汪汪地看著老黃。

老黃說:“我也沒辦法,這是蠱,除非楊素遠活過來,否則誰也救不了你了。”

二叔絕望地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三叔說:“左堂主,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這事是我二哥做的。”

我說:“三叔,實在對不起,我其實一開始懷疑的是你,覺得你想霸佔家主之位,才害死義武的。但今天早上你們說楊素遠的一條蛇蠱突然溜到靈堂爬到了二叔腿上,我就懷疑楊素遠是二叔殺的了。”

鍾慧說:“不言,先別說蛇了。你能不能把這些蠱蟲給收回去,別讓它們再傷著別人。”

我說:“你太高看我了,我哪裡會收蠱?”

鍾慧吃驚道:“難道剛才不是你把它們叫出來,讓它們去嚇唬二叔的?”

我說:“這個真不是我叫的,蠱蟲是要靠主人的血餵養的,楊素遠死了,他的蠱蟲沒了食物,正好二叔殺了楊素遠,身上沾上了楊素遠的血,蠱蟲把二叔當成了主人,這才去找他的。”

阿雲說:“這些蠱蟲好好啊,我也想要。”

我說:“人家黃大夫好不容易才偷出來,不是,好不容易才拿出來的東西,你個小丫頭要什麼?”

這時所有的蠱蟲都爬到了二叔的屍體上,我說:“阿雲、阿朵,你們要有辦法,趕緊把它們收了,不然一會餓急了,到處咬人就麻煩了。”

阿雲說:“我又不是楊素遠,莫得法子收回來。”

老黃說:“我來。”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開啟往阿雲、阿朵手心裡各倒了一點紅色的液體,接著拿針扎破他們兩個的手指,擠出幾滴血,和液體混在一起。

老黃說:“爬到誰手上的,誰就負責養吧。”

只見所有的蠱蟲都從二叔身上下來,爬到了阿雲、阿朵的手上,開始吸食起來。

我說:“黃大夫,這蠱蟲不是隻吸食主人的血液嗎,你那瓶子裡是什麼東西,怎麼讓蠱蟲改了性了。”

老黃說:“這就是楊素遠的血,我剛才給楊素遠驗傷,順手取了點,本來想把他的蠱蟲收走的,現在看這兩個女娃娃不錯,就送給她們吧。”

這時蠱蟲已經吸食了血液,紛紛鑽進了瓶子裡,阿雲、阿朵把瓶子收起。笑臉盈盈地給老黃鞠了個躬。

老黃把手裡的瓶子遞給阿雲,說:“這血裡我加了藥,不會凝固,你們每天和自已的血混在一起餵食,用不了幾天,蠱蟲就會把你們當成主人了。”

靈堂裡的客人都已經驚呆了,孫平濤說:“左堂主,真有你的。今天完事後,你先不要走,跟我回華山派一趟吧,上次那個田老闆做夢的案子,我還想讓你去辦呢。”

我說:“謝謝孫道長好意,只是我這一次出來時間不短了,想急著回去看看,華山派我下次再去。”

孫平濤笑著說:“去不去隨你,反正於老師父和我們郝道長現在都在華山派呢。”

好吧,不去也不行,我也想看看師父。

這時三叔走了過來,說:“左堂主,前幾天的事,我郝老三對不住你。以後你要有事,對我說一聲,水裡火裡,我郝老三萬死不辭。”

我說:“三叔你客氣了,我和義武義文都是朋友,這些正是我應該做的。”

三叔一笑說:“義文,三叔剛才冤枉了你,給你也賠個不是。現在我大哥臥病在床,以後郝家的事就由你說了算。”

郝義文吃了一驚,說:“不行,三叔,我年紀還小,以後還是您說了算。”

三叔說:“我這人性格急躁,遇事不穩重,郝家交給我,只怕是沒個好。你雖然年紀小,但心思細膩,重情重義,又有鍾掌教和左堂主這樣的朋友,你來當家主最合適了。”

郝義文還想推辭,鍾慧說:“義文你不用推了,三叔說的有道理,以後你當家主,三叔輔助你吧。”

郝家其他人也都勸郝義文,郝義文沒辦法,說:“既然這樣,那我就接了,以後還望三叔多幫忙。”

老黃說:“行了,你們的家事以後再說,先把郝老二的屍體燒了吧,他被蠱蛇咬了,屍體有劇毒,留不得了。”

我說:“黃大夫,不是說沒有主人命令,蠱蛇不咬人嗎,這蛇今天怎麼好好咬二叔一口?”

老黃說:“它只是輕易不咬人,不是說不會咬人。剛才郝老二急著要跑,踩了它一腳,它不咬他咬誰去。”

郝家的事結束了,我告別郝義文和三叔,準備跟著孫平濤回華山派。鍾慧要參加郝義武的葬禮,過兩天才回去。薩胖看我要走,一個勁地問我什麼時候去天師府,說這次見了我沒顧得上說話。至於老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了。

剛出門,鍾慧走了出來,說:“不言,你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我停住了腳步,看著鍾慧。鍾慧有點不安地說:“不言,我今天早上說的話,你別當真,我從來沒有懷疑你是殺人兇手,但我當時如果不這麼說,別人肯定說我偏袒你。我這麼說其實就是想看看老三是不是兇手。”

我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當時只問了問老黃郝義武的死因,就不由分說把我扣了起來,其實就是害怕當眾問清了義文中毒的情況,如果和我無關,就沒辦法拿我來試探三叔有什麼反應了對吧。”

鍾慧一下子笑了,說:“我就知道你已經明白了,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怕你誤會我。”

我說:“不會的,我相信鍾掌教不會判斷錯了。”

鍾慧笑著皺了皺眉,說:“不要叫我掌教,叫我鍾慧。”

我也笑了,說:“知道了,鍾慧。”

鍾慧看了看許心妍的車,說:“那我就回去了,我以前說過的話,你要記住。”

鍾慧說完,扭頭回去了。我剛上車,許心妍板著臉不說話,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嗖”地一下就竄了出去,猛地把我甩到了靠背上。

阿朵說:“師父你又惹麻煩了,你居然敢揹著師孃兩次和一個美女聊這麼長時間。”

我偷偷看一眼許心妍,說:“你們兩個胡說什麼,女人越漂亮,心胸越開闊,心妍怎麼可能會怪我?”

許心妍板著的臉一下子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一天一夜沒有睡,很快就倒在座位上睡著了。等我醒來,已經到了華山派。

孫平濤沒有騙我,我進去的時候,師父正和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長坐在一起喝茶。

孫平濤介紹說:“左堂主,這就是我師父。”

我趕緊上前行禮,郝道長一把拉住我,說:“不必多禮,我和老於是至交,咱們都是自已人。不言,我聽平濤說了,你在郝家可是大出風頭,為你們風清堂長臉不少啊。”

我說:“全靠孫道長、鍾掌教他們幫忙,我只是僥倖而已。”

郝道長說:“不錯,居功不傲,難得。按說你來了我們華山派,我應該給你見面禮,可你也看見了,我這兒和你們風清堂也差不多窮,沒什麼東西可以拿出手。”

我正要說不用,就聽郝道長說:“不如你幫我們出個案子,就當我給你見面禮了。”

許心妍說:“郝道長,你眼裡只有不言了,就不給我們什麼東西當見面禮啊?”

郝道長大笑,說:“你是許家大小姐了吧,你家富得流油,我這裡的東西你哪裡會看的上眼。不如這樣,你隨便看,看上什麼就拿走什麼。”

許心妍笑著說:“只怕我拿了東西,到時候郝道長找我父親告狀,說我偷了你家東西。”

郝道長說:“這次郝家的事,確實有點委屈了你們,不過結果還好,只是老二這個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這麼陰險。”

師父說:“人不可貌相,你看我收了這麼多徒弟,最後也只有這一個頂用的。”

我說:“師父可別這麼說,我覺得我爹和原文海只是出了意外,而且楊天宇、婉兒和小云都不錯。”

師父說:“小云不錯,你明年把他帶下山歷練歷練。楊天宇老實,你不用操心,婉兒你得管緊點,這丫頭有點懶。”

聊了一會,孫平濤說:“師父,左堂主這兩天累了,讓他休息一天,明天我給他講講田偉方的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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