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義文一愣,拿過匕首看了看,又摸摸自已懷裡,說:“匕首是我的,但是我昨晚暈倒後,匕首就不見了。”

三叔怒說:“義文,你撒這樣的謊,能瞞過誰去?看不出來你年紀輕輕,下手夠狠的啊,對自已的親哥都能下得了手,你就不害怕連我大哥也氣死嗎?”

郝義文看看我們,絕望地說:“鍾姐姐、左堂主,真的不是我殺的人,你們要相信我。”

三叔一把揪過郝義文,按著他跪到了棺材前面,說:“你這時候還求外人有什麼用,好好向你哥懺悔吧,看他在天之靈會不會放過你。”

我說:“三叔你有點操之過急了吧,就憑一把匕首就要定了義文的殺人罪名?”

三叔說:“這是我們的家事,左堂主現在還想插手嗎?”

我說:“如果現在明確是郝義文殺的人,我當然不能干涉,但現在這事情還有疑點。”

三叔怒道:“哪裡還有什麼疑點?”

我說:“如果說是郝義文殺的人,那郝義文中的迷藥又是誰下的?”

三叔一時語塞,我說:“我倒是有個法子能找到兇手,我剛開始確實搞不清誰是殺人兇手,但剛才黃大夫提醒了我,我再結合當時的情景,終於想到了這個辦法。”

老黃說:“我什麼時候提醒你了?”

我說:“就剛才,你偷,不是,你拿楊素遠的蠱瓶的時候。”

三叔皺著眉頭說:“左堂主,你不要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我說:“我們先捋一下兇手的行蹤,郝義武在兩天以前,不對,現在已經三天了,他在三天以前被人下了用石蠟裹著的心蠱。這時有機會對他下蠱的人除了我、許心妍、阿朵姐妹外,還有孫平濤道長、韓老前輩,以及你們郝家的所有人。

“郝義武毒發身亡時,我和郝義文已經到了西溪。我和郝義文在一起是為了辦案子,可是在兇手嘴裡則變成了我去西溪是為了製造自已不在場的證據。

“由於在別人眼裡,我和郝義武關係不睦,完全有殺他的動機,再加上我身邊的雲朵姐妹又會養蠱,於是在兇手的煽動下,楊素遠認定了我是兇手。

“三叔為人性格暴躁,再加上心疼義武遇害,於是不分青紅皂白,在我回來後,就和楊素遠帶人找到了酒店,和我打了起來。兇手本希望楊素遠能殺死我,這樣我就沒有了辯解的機會,但沒想到我提前知道了義武的死訊,而且還用金烏令調來了東方家的人,結果楊素遠沒有能殺掉我。

“但兇手其實並不在乎我的死活,他挑唆楊素遠殺我的目的主要還是想挑起風清堂和楊素遠的矛盾,以便借風清堂的手除去楊素遠。”

鍾慧說:“可是兇手為什麼要殺楊素遠?”

我說:“因為殺死郝義武的心蠱,是兇手從楊素遠處得到的。楊素遠對我有成見,在兇手的挑唆下認定我是殺人兇手,但他遲早會反應過來郝義武是死在自已的蠱蟲之下的,到時真正的兇手就會暴露,所以兇手對楊素遠動了殺心。”

郝義文說:“那兇手為什麼又要用暗器傷我?”

我說:“因為郝義武一死,你就成了兇手的下一個目標,他想除去你。”

郝義文說:“所以他就想殺死我對嗎?”

我說:“不對,兇手並不想殺死你,他只是想讓你背上殺害兄長的黑鍋而已。”

郝義文說:“可我明明就差一點死了。”

我說:“但是你畢竟沒有死,兇手向你發射暗器的時候,老黃就在靈堂,在場的人都知道老黃醫術高明,有他在,你是不可能死的。兇手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趁老黃在的時候向你發射暗器,就是知道老黃會把你救活。”

老黃得意地說:“那是,我要不想讓人死,閻王爺也沒辦法。”

三叔說:“既要殺義文,還不讓他死。左堂主,兇手的想法我理解不了,你說細一點。”

我說:“因為兇手要讓郝義文背上殺害兄長和楊素遠的罪名。兇手在針上塗了水蛭唾液,為的就是讓郝義文昏迷。而就在郝義文昏迷的這段時間,兇手偷走了他的匕首,最終用這把匕首要了楊素遠的命。

“由於兇手在靈堂對郝義文下手的,這下嫌疑人的範圍就鎖定在了當時在靈堂的幾個人身上。但兇手肯定不會這麼傻,將自已放到嫌疑人的位置。於是,他要製造出郝義文是在假裝中毒的情景。

“兇手用麻藥讓郝義文昏迷,他知道郝義文什麼時候會醒來。於是,他就在郝義文快醒來的時候,假裝三叔的口氣和楊素遠商量如何去殺了我。郝義文此時剛醒來,頭腦還不是太清醒,再加上兇手和三叔說話聲音本來就像,他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以為三叔真的要殺我,於是就急急忙忙地趕到酒店,想救我脫險。”

三叔說:“左堂主,鍾掌教安排我假意追殺你的事,我並沒有向任何人說起,就連我帶來的幾個郝家人,都以為我是真的想殺你,兇手怎麼可能知道這是假的呢?”

我說:“兇手並不知道這是假的。但不管你是真的想殺我還是假裝要殺我,對兇手來說沒有什麼區別。他只要讓郝義文知道三叔想殺我這件事,依郝義文的性格,肯定會來通知我逃跑,這樣兇手就可以說郝義文是假裝中毒的,而當時在靈堂中的其他幾個人也就沒有了殺害郝義文嫌疑。”

三叔說:“怒我直言,左堂主,我覺得你說的這一切太過曲折。如果我是殺害郝義武的兇手,我根本沒有必要讓郝義文參與進來,只要事後殺了楊素遠就可以,我不相信有人能破得了此案。”

我說:“如果兇手真的像你說的這麼做的話,我可能還真的沒辦法知道誰是真的兇手了,但可惜兇手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郝義武和郝義文兄弟兩個人。”

三叔說:“可是殺人要有動機的,我想不出來誰有這種動機。”

我說:“我大膽猜測一下,殺人動機無非仇殺、情殺、財殺幾種,郝義武擔任郝家家主才不過半年,如果說他半年時間就和別人結下了非死不能解的仇,好像不太現實。所以仇殺可以排除了。郝義武從小喜歡鐘掌教,對別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更說不上情殺。至於財殺,郝義武雖然名義上為家主,便實際上並未掌握家中大權,財殺也無從說起。而郝義文年僅十八歲,這些更說不上了。”

三叔說:“是啊,所以我說沒有人有殺人動機啊。”

我說:“不,郝義武還有一樣東西會被別人覬覦的。郝家和天師府關係密切,郝家家主在道門中幾乎可以與鍾家、華山派這些門派平起平坐。郝義武身為郝家家主,被人盯上不是很正常嗎?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兇手非要嫁禍於郝義文,因為義武一死,郝家家主的位置就是郝義文的了。”

二叔大怒,說:“左堂主,你太過分了。按你這麼說,殺害郝義武的兇手不是我就是三弟了。”

我說:“我可沒說三叔是殺人兇手。”

三叔一愣,說:“你是說,殺害義武的是我二哥?”

二叔“哼”了一聲,說:“你以為就憑你這些沒憑沒據的猜測,大家就能相信你嗎,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和老三勾結起來做的,現在又企圖嫁禍於我。”

我說:“二叔,我剛才說了,我不知道誰是殺人兇手,但有人知道。要不要我現在叫這人出來?”

二叔說:“放屁,誰知道你叫來的是什麼人。”

三叔說:“左堂主,馬上叫這人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把我郝家搞的一團糟。”

鍾慧也一臉期望地看著我說:“不言,我能猜到你說的兇手是誰,但我是推測的,你把你的證據拿出來吧。”

我說:“好啊,遵鍾掌教。老黃,該你出面指認兇手了。”

老黃一下子傻了,“你個臭小子,我怎麼知道誰是兇手?”

我趴在老黃耳朵上悄悄說了幾句話,老黃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說:“原來還想讓你給我當徒弟,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要不你收我當徒弟吧。”

許心妍“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阿朵說:“好啊,黃大夫你以後就要叫我師姐了。”

我說:“阿朵不得無禮。黃大夫,請吧。”

老黃“哈哈”一笑,過去把剛才他放在桌子上的幾個蠱瓶就開啟了。

三叔大驚,說:“黃大夫你瘋了,楊素遠的蠱蟲毒性大的很,你這是想要我們的命嗎?”

阿雲說:“三爺爺放心吧,沒有蠱師用口語催動,蠱蟲是不會傷人的。”

老黃說:“郝老三放心,這些是楊素遠的蠱蟲,它們知道是誰殺了他的主人。”

說著,幾個蠱瓶裡的蠱蟲都已經出來了,飛的飛,爬的爬,都朝著二叔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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