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義武的屍體已經放進了棺材裡面,附近道門中來弔唁的人不少,華山派、終南山等附近的道門都來了。

鍾慧上前點了一炷香,呂正陽隨後。輪到我上香的時候,我剛走到棺材前面,就聽到有人在旁邊大喊一聲,“且慢,左堂主,在沒有查清殺害義武的兇手之前,你的香只怕義武不敢接受。”

我扭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郝義文說:“左堂主,這是我二叔。”

我放下香,拱了拱手,說:“二叔,你是說我風清堂沒有資格給郝樓主上一炷香嗎?”

二叔怒道:“如果是風清堂的來了,我郝家自然禮敬有加,但你來上香,我們自然不允。”

我說:“我是風清堂堂主,難道代表不了風清堂嗎?”

二叔說:“你雖然是風清堂堂主,但現在義武的死與你有關。”

我說:“想來二叔是認為郝義武是我殺的了吧?”

二叔“哼”了一聲,說:“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是誰,但你是嫌疑最大的。”

我說:“有嫌疑不代表就是兇手,在座的有幾個敢說自已沒有嫌疑?義武死前和誰在一起?義文中毒時誰又在身邊?楊老前輩遇害前我在場嗎?幾個被害人遇害我都不在現場,憑什麼說我有殺人嫌疑?倒是二叔你,還有你們郝家的親屬弟子,這三個人出事的時候應該都在場吧?”

二叔一拍桌子,說:“巧言令色,老黃和楊素遠都驗過義武的傷,是在死亡前兩天中毒的,那時你和義武正好在一起。”

我說:“我和義武在一起不假,但當時和他在一起的好像不止我風清堂的人吧,你們難道不在?還有,我和義武從來沒有獨處,難道我還有本事在別人眼皮底下給他下蠱不成?”

二叔說:“你既然不是殺人兇手,昨晚為什麼逃跑?”

我說:“你什麼時候見我逃跑了?我現在不是還站在這兒嗎?”

二叔說:“那是你自已知道逃不掉,所以才回來的。”

我說:“笑話,不要說昨晚,就是現在,我如果要走,誰能攔的住我?”

二叔“哈哈”大笑一聲,說:“怎麼?左堂主難道是覺得自已功力高強,在場的這許多高手都攔不住你不成?”

我說:“你說錯了,左不言雖然也修行了幾年,但要說在場的這許多高手都攔不住我,我還沒有狂妄到這個地步。我說的意思是今天在場的許多高手心裡都明白我不是殺人兇手,自然不會攔我。”

二叔剛要說話,三叔說:“二哥,你先歇一會,我有話問左堂主。”

我說:“三叔請講,我洗耳恭聽?”

三叔說:“昨晚楊素遠被人殺害,那時你在哪兒?”

我說:“我並不知道楊老先生昨晚幾時遇害的,自然也不知道自已當時在什麼地方?”

三叔:“楊素遠住在我們郝家,從來是一人獨居,他房間蠱蟲眾多,平時也沒有人敢去他的房間,今日凌晨三四點鐘,楊素遠的一條蛇蠱突然溜到了靈堂,爬到了二哥腿上。二哥覺得蹊蹺,就帶著幾個人去敲門,這才發現楊素遠已經被人殺死了。按照蛇蠱爬出的時間,他應該是零點到三點之間死的。”

我說:“三點左右,我已經從酒店出來了。”

三叔說:“你從酒店出來後躲到了哪裡?”

我說:“三叔你這話太可笑了,昨晚你帶人追殺我,我為了避免和你的人發生衝突引起誤會,所以開車出了酒店,等你們離開,我就返回了酒店,何曾躲過?此事許家大小姐許心妍和郝義文均可以作證。”

三叔看看郝義文,郝義文說:“是這樣的。三叔,我和左堂主一直在一起。”

二叔說:“老三你別聽義文的,這小子只怕是覬覦他哥哥的郝家家主之位,已經和左不言串通了,他的話不能信。”

郝義文急得都結巴了,說:“二,二叔,你不能血口噴人,我和左堂主這幾天一直在一起,敬佩他的為人,這才和他走的近了,怎麼就叫串通了?”

三叔說:“如果沒有串通?你昨晚傷還未好,為什麼就急急忙忙跑去告訴左不言,讓他逃跑?”

郝義文說:“當時事情並未查清,我聽到楊素遠和三叔商量要拿左堂主給哥哥上祭,擔心左堂主被抓,所以才提前告訴了他。”

三叔一愣,說:“我何曾說過要用左堂主給義武上祭的話?”

郝義文說:“我當時在臥室剛剛醒來,明明聽到你在客廳和楊素遠商量,要把左堂主抓回來獻祭的。”

三叔說:“胡說,我去酒店捉拿左堂主是鍾掌教安排的,楊素遠根本不知道我去酒店的事,我怎麼可能和他商量此事。”

郝義文頓時傻了眼,一頭冒汗,說:“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感覺胸痛氣悶,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躺在臥室。這時三叔你和楊素遠在客廳說話,我聽的真真的。”

鍾慧說:“義文,三叔說的沒錯,他去酒店抓人是我安排的,而且我還特意交待他不得讓任何人知道。

“義武哥哥被害,我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左堂主。但殺人是要有動機的,義武哥哥出山時間不長,和誰也沒有結仇,自然不會是仇殺。而他和左堂主的比試是因為楊素遠一意孤行,韓太師叔和孫道長都給我說過,左堂主是自願輸的。所以說左堂主因為輸了比試而心懷怨恨動手殺人根本就不合情理。”

三叔說:“也許左不言是因為擔心義武會娶你,所以才對他下了殺手。”

鍾慧臉一下子漲紅了,忍了一會,說:“三叔,我和義武哥哥雖然小時候在一起,但我那時才不過十歲左右,此後兩個人見面極少。我心中一直把義武當哥哥看,義武哥哥也對我以禮相待,事關義武哥哥和我清譽,還望三叔此後再也休提此話。”

我心中暗想,郝義武喜歡鐘慧,此事雖然大家都知道,但從來沒有人明說過,就連郝義武本人也只是說自已想娶鍾慧這樣的,並沒有明確說想娶鍾慧。三叔此時說起這話,分明就是故意增加大家對我的疑心。

鍾慧接著說:“但分析歸分析,並不能完全排除左堂主的嫌疑。於是我當著眾人的面把左堂主扣押了起來,想看看左堂主會有什麼反應。如果左堂主真的是殺人兇手,必然會心虛,甚至會做出反抗的舉動。為此我還專門找到林雲志林師叔,要求他配合我,林師叔為了洗清左堂主的嫌疑,也痛快地答應了我。

“但左堂主並沒有任何異議,就按照我的安排住進了酒店。我仍不放心,故意讓小薩去看管他,其實就是給他一個逃跑的機會。左堂主不但沒有逃,就連小薩主動要求左堂主把自已打暈然後逃跑的建議,左堂主都沒有接受。於是,我斷定,義武哥哥不是左堂主殺的。”

“排除了左堂主的嫌疑後,我把目標對準了第二個嫌疑人,那就是三叔。為了試探三叔,我假意對三叔說我懷疑左堂主是殺人兇手,但找不到證據。讓三叔去抓左堂主,如果左堂主逃跑,就說明他心虛。三叔為人豪放,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再加上晚上剛剛和左堂主的人打了一場,所以很輕易地就相信了我。

二叔說:“鍾掌教,就算你前面分析的有道理,左不言不是兇手。但你讓老三去抓左堂主是不是有點不妥,萬一老三是兇手的話,他表面上假意去抓左堂主,實際上讓義文告訴左堂主逃命,自已來個事後不認賬。豈不是坐實了左堂主的殺人之實?”

三叔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二哥,你腦子進水了吧,我幹嘛要殺義武?”

二叔說:“老三你先別激動,我只是就事論事,不是針對你說的。”

鍾慧說:“二叔說的有道理,我之所以讓三叔去假意捉拿左堂主,也是想試探一下他。如果三叔不是兇手,當然會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如果三叔是兇手,必然會藉此機會把嫌疑引到其他人身上。但三叔並沒有這樣做,他在抓左堂主的時候,按照我的要求,在院子裡只留了兩個人,就是想給左堂主留下一條逃跑的路。只是沒有想到,義文突然提前到了左堂主房間,還說三叔是要殺左堂主祭義武,導致左堂主跟隨義文離開。不過好在左堂主只是在酒店外面繞了一圈又回來了,才洗脫了他的嫌疑。”

二叔說:“鍾掌教,你這就有點偏袒老三了吧,剛才義文還說老三和楊素遠商量把左不言抓回來獻祭呢,也許義文說的是真的,老三就是利用你給他的機會,想弄假成真,殺了左堂主呢。”

鍾慧說:“三叔並沒有和楊素遠商量此事,這一點是確定的。我和三叔商量完此事後,就委託韓師伯盯著三叔。以韓師伯的能力,三叔如果和義文說了此事,肯定逃不過他的耳朵。”

三叔說:“我根本沒有和楊素遠說過這種話,義文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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