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李若谷手上接過來一看,是一個小小的圓片,乍一看和一片魚鱗差不多,顏色黑青,表面上薄薄地附著一層白毛。我掰了一下,非常堅硬。我在古城地下和毛僵動過手,知道這東西是毛僵的面板,不知道怎麼會掉了下來。

李若谷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有所懷疑,說:“不言,我和你父親一起和殭屍動過手,這東西是殭屍的面板,只不過我見過的那個是綠色的,這個顏色要深一點。”

我說:“我也見過,我只是奇怪,胡不全大老遠的抓一隻殭屍去幹什麼?”

孟如林說:“先不用考慮他的動機,反正肯定是想對你不利,你這次跟他出任務,要千萬小心點。”

我說:“四當家放心,我現在不怕這東西,毛僵最大的手段就是速度快。這胡不全也太小看我了,要是在一個月前,我碰上毛僵,可能只有死路一條。但現在我的速度也不慢,這毛僵未必就是我的對手。”

李若谷說:“胡不全去準備毛僵的時候,並不知道你有機會學到縮地術。我估計他會讓這東西偷襲你,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鄭國標說:“胡不全哪裡來的這麼大本事,能指揮得了一隻毛僵?”

我說:“你剛才不是說他去了一趟湘西嘛,湘西趕屍術天下聞名,有驅使毛僵的法子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晚上,我正和許心妍商量帶阿雲阿朵去什麼地方玩,胡不全來了。阿雲阿朵老大不高興,嘟囔了半天,兩個人才怏怏地走了。

胡不全和上午比,好像換了一個人,一看見我和許心妍,就滿臉是笑,“左堂主,不好意思,佔用你的時間了。”

我看胡不全手上拿著一個檔案袋,說:“沒關係,我們也沒事,你的資料準備好了?”

胡不全說:“好了,好了,我帶過來,你們先看看。”

我接過檔案袋,上面寫著“胡底新娘失蹤案”幾個字,鄭國標的訊息沒錯,這案子果然是和胡底鎮有關。

檔案袋一上手,感覺輕飄飄的,好像裡面沒什麼東西。開啟一看,裡面只有薄薄的幾張紙。

第一張紙是胡底鎮的介紹,和鄭國標提供的資訊差不多,胡底是一個以中藥村產業為主的鎮子,兩萬多人口。紙上還有胡底鎮的平均氣溫、海拔、溼度的介紹,但這些對我來講意義並不大。

第二張紙是一張名單,上面寫著十二個人名,胡不全說:“這是胡底最近六年失蹤的新娘子,”

我拿起第三張紙,上面是新娘失蹤案的簡單介紹,再下面就是十二個失蹤新娘子的具體情況。

總共就這麼多資料,這個胡不全明顯不想讓我破了案子,資料介紹的非常簡單。

我放下名單,把許心妍叫過來一起看案子的介紹。

大意是說最近一二十年,鎮子上每年都會發生兩起離奇的新娘子失蹤案。失蹤事件都是發生在洞房之中,晚上新郎新娘入了洞房,第二天早上人們發現新娘子不見了,新郎昏迷在地上。

鎮子裡報到警察局,查了一兩年,也沒有任何線索,剛開始還有人說失蹤的新娘子肯定是和相好的私奔了。但是每年都有新娘子失蹤,總不能是都私奔了吧。直到後來在一個失蹤現場發現了一個動物的爪痕,才懷疑新娘是被某種動物給叼走了。

我說:“能不能從爪痕上看出來是個什麼動物?或者說有沒有人見到過?”

胡不全一拍大腿,“左堂主不說我都忘了,今年上半年有一個新娘子也碰上了這種事,但這個新娘子比較幸運,逃過了一劫。據新娘子說,洞房之夜,她聽到窗子外面傳來一聲奇怪的大吼聲,想起以前新娘子失蹤的事,就和新郎躲進了床下。結果還真有個怪物闖進房子裡來了,她趴在床下,看到這怪物的腿毛絨絨的,爪子非常鋒利,光看腿的話,和動物園中的老虎差不多。”

這王八蛋,這麼重要的線索,你不寫在案子裡,還要我問才肯說。

許心妍說:“還有沒有其它線索?”

胡不全說:“真的沒有了,只有這些,要不我們早就把兇手給抓住了。”

許心妍皺著眉頭說:“不言,如果說是老虎把新娘吃了,還能說的過去,這把新娘搶走,算怎麼回事?”

我說:“現場有沒有發現過打鬥的痕跡?”

胡不全說:“沒有,但是新郎後腦上有傷,應該是被人偷襲了,不然警察也不會懷疑新娘子是私奔了。”

又問了半天,胡不全也說不出什麼來了,我沒辦法,只好和他約定明天一早去胡底鎮,看看現場再說。

胡不全出門的時候,阿雲阿朵正好進門。兩個小姑娘手上拎著的全是零食,阿雲一看見胡不全,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胡不全倒是態度好的很,對阿雲阿朵說了句抱歉,才出門走了。

我見胡不全走了,說:“阿雲,你也不小了,怎麼對客人這麼沒有禮貌?”

阿朵說:“師父,這個絡腮鬍子不是個什麼好人。”

我說:“是不是好人,不能光看臉,他只是不想讓我當不良副帥,所以才故意刁難我罷了。”

阿雲說:“不是的,師父,他身上帶的有蠱。”

我和許心妍吃了一驚,“你怎麼發現的?是什麼蠱?”

阿雲一伸胳膊,小青從她袖口裡爬了出來,“出門的時候,小青就在我身上亂動,我就覺得不對。剛才他離我們很近,我聞到他身上有股藥味,是用來控制蠱蟲的。”

我說:“你們也養蠱,怎麼身上沒有藥味?”

阿朵說:“我和姐姐從小就養蠱,用不著這個,用藥是剛養蠱的人害怕控制不住蠱蟲才用的。”

難道這個胡不全去湘西不只是搞了一隻毛僵回來,還帶了一隻蠱蟲,他到底想幹什麼?

許心妍說:“你們能不能知道他帶的是什麼蠱?”

阿雲搖搖頭,“這個不好說,除非能看到才可以。”

我說:“既然不知道,咱們就不用猜了,明天一起出門,你們兩個盯緊點他,別讓他用蠱害人。”

第二天上午,胡不全來了,上車的時候,我特意聞了一下,果然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草味,但和普通的藥草味道不一樣,有一點魚腥味。我看了看他身上,沒有掛著瓶子之類的容器。看了看阿雲,阿雲搖搖頭,意思是看不出來。

胡底鎮比較遠,我和許心妍一路上假裝東拉西扯,還要防著胡不全下蠱,車子開的比較慢,一直到了太陽快落山,我們才到了胡底鎮。

找了個酒店住下,胡不全是胡底人,說自已回老房子住就可以,晚上就不打擾我們了。

這樣也好,有他在,我還要時刻防著他。吃過晚飯,我和許心妍拿著失蹤的新娘資料開始研究。

第一個新娘叫張文絹,失蹤的時候22歲。張文絹從小在本地長大,是一家超市的收銀員。新郎叫伍家才,也是本地人,和張文絹從小學起就是同學。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個人都沒有考上大學,早早就找了工作。後來兩家一商量,就給兩個年輕人辦了喜事。

結婚第二天,日上三竿,兩個年輕人還沒起床,家裡人開始還笑話小兩口,說年輕人不懂事,貪戀床事。等到了中午,見房間還是毫無動靜,家裡人覺得不對,這才去敲門。敲了半天沒人答應。新郎父親急了,把門砸開一看,只見新郎躺在地上,連衣服都沒脫,腦袋後面淌了一灘血。

床上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新娘的蓋頭扔在床上,卻沒有新娘的蹤跡。房間後牆上破了一個大洞,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打穿的。

新郎父親趕緊通知了孃家人,一邊報警,一邊把兒子送到醫院。好在兒子雖然傷勢嚴重,但命好歹保住了。

等新郎醒來,兩家人才知道了新婚之夜洞房內發生的事情。

兩個人進了洞房,新郎迫不及待地揭開了蓋頭,見新娘子嘴角含笑,雙目含情,比平常顯得更加嬌豔。

新郎剛要說話,就看見新娘子突然露出了一副恐怖的表情,彷彿自已腦後有個可怕的東西。他剛想回頭,就覺著後腦勺一痛,腦袋裡“嗡”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後邊的事情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兩親家這下翻了臉,男方說女方打傷了自已的兒子,和相好私奔了。女方說男方殺了自已的女兒,現在還倒打一耙。警察查了幾個月,也沒有任何線索,現在還是一個懸案。

我和許心妍看的雲山霧罩,這個案子雖然表面上看介紹的挺清楚,但說的全部是事情的經過,具體的細節和可疑的線索一點沒講。

失蹤的最後一個新娘叫洪靈兒,是去年十月份失蹤的,失蹤的時候24歲.洪靈兒是大學生,南方人。新郎叫劉彥強,是她的大學同學,胡底鎮人。兩個人在大學時開始談戀愛,後來在外地參加了工作。結婚的時候,按照當地習俗,兩人回男方家舉行結婚儀式。

後面的就和張文絹的失蹤差不多,兩個人進入洞房後,新郎被打昏,新娘子失蹤了。

不同的是,劉彥強家住的是單元樓,家在六樓。事發的時候,有人在樓下看到一個巨大的影子撞破窗子進了房子裡,窗玻璃碎片掉了一地。事後警察查驗現場時,發現房子另一面的窗子也被撞破了,洞口足能鑽出去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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