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資料袋一看,上面寫著“中川村壽命案”幾個字,我說:“徐大哥,你是要和我們一起去呢?還是我自已去?”

徐星河說:“當然要和你們一起,這個事困擾了中川村好多年,村長找了我好多次,我也急著要解決這事呢。”

我說:“既然這樣,我今天先和心妍看看這些資料,明天咱們出發如何?”

徐星河一拱手:“那就拜託二當家了。”

我把資料袋開啟,叫過許心妍和阿雲阿朵一起來看。

最上面是一份關於案子的簡介,事情發生在中川村。中川村位於離此地二百多公里的大山中,隸屬西窪縣,村民以少數民族居多。村子建在半山上,村民以徐姓為主,世代以務農為生,但由於地勢過高,全年雨量偏少,所以莊稼的收成並不高。如果遇上大旱之年,甚至可能顆粒無收。

村子裡建有一座女魃廟,每到大旱之年,村子裡人就會到廟裡求雨。

看到這兒,許心妍問:“徐大哥,女魃是旱魃之王,大旱不應該到龍王廟求雨嗎?為什麼去旱魃廟,豈不是越求越旱?”

徐星河從資料中抽出一份上面寫著的“中川村風俗”的資料遞給許心妍,說:“你們有所不知,村裡原來是有一座龍王廟的,後來被人給推倒了,女魃廟是在龍王廟的舊址上建的。”

中川村因為常年乾旱,所以村子裡建有龍王廟,每當碰上大旱之年,村長就帶上村裡老少去龍王廟求雨。後來有一年大旱,地裡的莊稼全部旱死了,井水也幹了。村長又帶著村裡男人去求雨,但一連求了半個月,一滴雨也沒有下。有個年輕人火了,說龍王既然不管咱們,咱們還求他幹嘛,一棍子就把龍王腦袋給打了下來。

村子裡人被年輕人的舉動嚇壞了,村長大怒,說年輕人得罪了龍王,這下更下不了雨了。把年輕人綁起來,要殺他給龍王獻祭,求龍王開恩。就在獻祭的這天,村裡來了一個相師,救了年輕人一命。

相師路過村裡,聽見村裡熱鬧,本來想過來討碗水喝。村裡人嘴長,說:“喝水你就別想了,村裡有人得罪了龍王,現在連井都幹了,等今天把這人殺了,如果龍王開恩,降下雨來,你就有水喝了。”

相師大笑起來,說:“龍王只有江河湖海等有水的地方才有龍王,你們現在連井水都幹了,怎麼會有龍王?難怪你們求不下雨來。這樣吧,我是行道之人,一生行善積德,只要你們讓村長放了人,我有辦法給你們求下雨來。”

村裡人見相師說的懸乎,就帶他去見村長。村長問:“我要是放了人,你有什麼辦法求雨?”

相師說:“我看你們這地方的氣色,這次的大旱是因為你們這裡出了旱魃,要想讓天降甘霖,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把旱魃除去,二是給旱魃上供,求它放過你們村,你們要選哪種?”

村長說:“我們當然想把旱魃除去,不知先生有沒有法子?”

相師說:“旱魃本事高強,一般的道士抓不住它。我是一個文先生,沒有抓旱魃的本事。你們要是想除去他,就去找一個道術高深之人,讓他來找到旱魃,抓住後用火燒掉,自然就會下雨。”

村長說:“這一時半會,我到哪兒去找道術高深之人?這天眼看著再旱兩天,只怕村裡人都會渴死,這個法子不行,你還是說說第二個法子吧。”

相師說:“第二種法子就簡單了,今天就可以見效。你們把龍王廟改成女魃廟,供上女魃的神像,燒香上供後自然就有雨了。”

村長怒道:“你這相師胡說,女魃是旱魃祖宗,我一個旱魃都除不去,再把個祖宗請來,村裡一萬年也甭想下雨了。”

相師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女魃是黃帝的女兒,蚩尤攻打黃帝時,黃帝令應龍進攻冀州,蚩尤請來風伯雨師,以狂風驟雨對付應龍部隊。黃帝令女魃助戰,女魃成功阻止了大雨,最終助黃帝贏得戰爭,女魃因此被供為旱魃祖宗。

“女魃既能阻雨,自然也能不阻雨,現在人人都以為有女魃的地方就會大旱,所以無人供奉。如果你能為女魃立像上供,何愁女魃不如你所願?”

村長將信將疑,但村裡老人勸他說:“如今大旱,就算這位先生所說不靈,最多也就是和現在一樣,還不如試一試,如果有效,村裡人可就得救了。”

村長想想也對,立像來不及了,就安排人寫了女魃的牌位立在原來龍王的位置,把龍王廟的牌子換成了女魃廟,並安排人重新準備供品,好給女魃上供。

說來也怪,女魃的牌位剛立起來,天上就刮起來一陣狂風,遠遠地看到一片烏雲正往這邊過來。村裡人一看,來了精神,村長帶著全村老少男人給牌位下跪,燒香上供。

等一炷香著完,廟外已經是電閃雷鳴,瓢潑大雨倒灌如注。大雨足足下了兩個時辰,下的溝滿渠平。

村裡人這一下對相師奉若神明,佈置下酒席,請相師上座,酒過三巡,村長問:“不知大師下一步準備去哪裡?留在我們村裡可好?”

相師說:“我留是不留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擔心以後還會大旱。你放心,等天晴後,你重新立一女魃像,逢初一十五就燒香上供,可保你中川村永無旱災。”

相師走後,村長按照相師的囑咐,立了女魃像,並將初一十五為女魃燒香上供一事定為村規,世代流傳了下來。那年輕人也因為打碎龍王像的壯舉,後來成了村長。

許心妍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現在還是這樣嗎?”

徐星河說:“我也是從小聽說,大概也是漢唐時期的事了。這幾十年來,村子裡人已經漸漸不守規矩,沒人給女魃廟上香了。”

我說:“村子裡男人活不過六十三歲的事,是不是和女魃廟有關?”

徐星河搖搖頭,“應該沒有,女魃廟沒人上供已經幾十年了,只是最近幾年才發現村子裡男人壽命出現問題的。”

我繼續看資料,簡介下面是七八張老人的照片,徐星河說:“這些都是中川村這幾年去世的人,而且非常奇怪的是,他們都是在六十三歲生日的前一天去世的。”

什麼?這也太奇怪了?我把照片放下,拿起第一份資料。

第一個死者叫徐世忠,一輩子都住在中川村,除了逢年過節,基本上從來不出村子,去世前的十幾天,徐世忠突然噁心嘔吐,吃什麼吐什麼,幾天的時間,人就瘦的脫了相。家人把他送到縣醫院,檢查的結果卻一切正常,但徐世忠就是什麼也吃不下去。回到家後又過了幾天,徐世忠去世了,死的時候整個人瘦的只剩了幾十斤。而第二天,正是徐世忠的生日。

第二個死者叫徐文義,生前是中川村的副村長,口才不錯,在村裡算是比較富的一家,徐文義因為在村裡負責糾紛調解工作,生前和村裡個別人產生過矛盾。死因和徐世忠一樣,也是在死前十幾天突然什麼吃不下去,在醫院也檢查不出來問題,在六十三歲生日的前一天去世了。他家裡人懷疑是仇人給他下毒,還報了案,但屍體化驗結果顯示他沒有任何中毒跡象。

第三個死者叫徐世信,是第一個死者的堂弟,比徐世忠小兩歲,年輕時在外面打工,四十歲時回到中川村,因為年輕時上過學,所以在村裡當了會計,死因和前兩個死者一樣,死前十幾天什麼也吃不下去,在徐世忠去世兩年後,六十三歲生日的前一天去世了。

後面幾個死者的資料和前面三個人差不多,除了都是在六十三歲生日的前一天去世以外,幾個人之間基本沒有任何的共同點,最後一個死者更是從小就住在城裡,只是村裡有大事的時候才回去一趟,和其他幾個死者在生活中沒有任何交集。

我和許心妍、徐星河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分析了一遍,但最終都解釋不通。阿雲在旁邊不耐煩,“徐師伯,會不會你們中川村風水出了問題,所有男人都活不過六十三歲?”

徐星河說:“不是的,村裡還是有些人活過六十三歲的。”

我說:“要是這麼說的話,這些死者之間肯定有一些共同點,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

許心妍問:“徐大哥,那些活過六十三歲的男人,你有沒有資料?”

徐星河一愣,“這個真沒有。”

我說:“能不能想辦法搞到這些人的資料?”

徐星河說:“這個問題不大,我明天可以回村一趟,把這些人的資料收集一下。”

阿朵說:“師父你好傻啊,這個還用的著回村嗎?徐師伯,你父親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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