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祥父母的好日子引起了村子裡一些人的嫉妒。

山裡人靠山吃山,平時村裡人都以種莊稼為生,一年到頭掙不到幾個錢。現在孟慶祥考上了大學,有了穩定的工作,父母的果林也有了收入,村裡開始有人眼紅了。

村裡有一家姓孔的,家裡有兄弟兩個,哥哥叫孔方德,弟弟叫孔方能。孔家是村裡的大家族,孔方德、孔方能兄弟兩個仗著孔家人多勢眾,選舉的時候居然被選為村裡的一把手。

孔方德見孟慶祥父母掙了錢,眼紅了。一年前,他找到孟慶祥家裡,對他父母說:“經村裡統一研究,決定把你承包的山林收回,由村裡統一規劃,限你們一個月把合同交回,果樹清理掉。”

孟慶祥父母嚇了一跳,“我們是和村裡簽訂了合同的,承包期三十年。再說了,現在果樹剛剛長大,才開始有了收入,現在交回,我前幾年的辛苦豈不是全白費了?”

孔方德根本不理孟慶祥父母,“合同是村裡籤的,村裡有權作廢,至於你前幾年的辛苦,村裡也考慮了,補償給你二百元。”

孔方德說完揚長而去,孟慶祥父母在家想了幾天,覺得自已有合同在手,如果村裡硬要收回,自已就去法院告他,也就沒有當回事。

過了一個月,孟慶祥父親剛起床,村裡和他關係不錯的一個人跑來了,“老孟,你快去,孔家兄弟把你家的果林給砸了。”

孟慶祥父親趕緊往果林跑,果然看到孔方德和孔方能帶了一幫人,正拿著鋸、斧,到處砍伐果樹,一大半的樹木都已經受了傷,樹枝樹葉灑落了一地。

孟慶祥父親急的大喊,“你們快停下。”但根本沒人理他。他急了,跑上去搶奪孔方德手裡的斧子。

但孔方德正當壯年,孟慶祥父親已經五十多了,怎麼是孔方德的對手?不但沒能阻止孔方德,反而被孔家人打了一頓。

孔家人砸的差不多了,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臨走時給倒在地下起不來的孟慶祥父親留了一句話,“今天這是個警告,要是再不服從村裡的決定,一把火燒了你這果林。”

孟慶祥父親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爬起床。氣憤至極的他決定去告孔方德,可還沒等他走出村子,就被孔家兄弟帶人攔住了。一頓拳打腳踢,孟慶祥父親倒在了地上。

村裡的醫生來看病,最後說他腿上不知道被誰踹了一腳,大腿粉碎性骨折,自已看不了,必須去城裡的大醫院才行。

可孔方德兄弟擔心他去告狀,把著村口不讓他出村,承包合同也被孔家兄弟給拿走撕了,新的合同承包人變成了孔方能。

就這樣,孟慶祥父親的腿傷被耽擱了,連氣帶傷的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生了褥瘡,身體大面積潰爛,眼看就不行了。

孟慶祥父親本來想讓孟慶祥回來,但孔方德說:“你讓你兒子回來試試,我連他的腿一起打斷。”孟慶祥父親害怕兒子受傷,也不敢給兒子說,就這麼撐到春節,人就不行了。

孟慶祥父親去世後,他母親傷心過度,沒過幾天,自已上了吊。

孟慶祥咽不下這口氣,把孔方德告了,但最後審理結果說他母親是自殺的,和孔家兄弟無關。他父親雖然和孔家兄弟有爭執,但沒有人出來作證,最終只是判罰孔家兄弟賠償果林被毀的損失五千塊。

判決出來的當天,孔方德給了孟慶祥五千塊錢,得意洋洋地撂下一句話,“有本事你小子一輩子不要回村裡來。”

可是蒼天總是有眼的,一年以後的又一個春節,孔方德和孔方能兩個人失蹤了。他家人以為他兄弟兩個喝多了,也沒在意,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果林裡找到了兩兄弟。

家裡人趕到果園,只見兄弟兩個都被扒光了,赤身裸體的倒吊在最高的一棵果樹上。家裡人把兄弟兩個解下來,才發現兄弟兩個四條腿全被人打斷了,身上到處都是傷,人都已經硬了。

兩家人哭嚎了半天,才有人說:“這死的樣子和老孟差不多,會不會是他家兒子報仇來了?”

兩家人一聽,覺得有理,就跑去告狀,說孟慶祥殺了兩個人。孟慶祥被抓了起來,過了十幾天,警察局說找不到孟慶祥殺人的證據,而且春節孟慶祥也沒有外出,沒有作案時間,又把他放了。

但孟慶祥的工作也受了影響,他被抓的幾天,電力公司又任命了新的小組長。孟慶祥出來後,閒了半年,被公司安排當了司機。

事情果然是這樣的,孔方德兄弟的死法很像不良人所為,看來孟慶祥和不良人是有聯絡的,四當家的事情說不定和孟慶祥有關。

看看錶,已經晚上十點了,我放棄了馬上去找孟慶祥的想法。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才躺到床上睡覺。

凌晨兩點多,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爬到了我窗臺。

“當、當”,窗玻璃被人敲了兩下,我起身開啟窗戶,人影迅速溜了進來。

兩個小時以後,人影又悄悄地溜走了。

第二天醒來,小劉來了,我問:“昨天什麼情況?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小劉搖搖頭,“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唐堂主和吳堂主出來後,兩人去了一家咖啡館。我和阿朵不敢跟的太近,只能在對面樓下找了個地方監視他們。不過我看他們一直在研究昨天李老闆蓋的印章,看了足有一個小時才走。兩個人走的時候都黑著臉,感覺都不太高興。

“後來我就和阿朵分開了,我跟著唐堂主走的,他又去了昨天的建材倉庫。我沒辦法進去,只能在外面等著,他一直到晚上才出來,出來後直接回了家。我在他家外面一直等到燈關了才回來。”

我問:“他從倉庫出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嗎?”

小劉點點頭,“是的,我估計他還是對假孟堂主的事有疑心,覺得是不是吳秀峰騙了他,又去查問了。”

我笑道,“只怕吳秀峰也是這樣想的,四當家這一手玩的不錯,一個假堂主就讓吳秀峰和唐玉山的聯盟有了裂縫。”

小劉驚異地說:“左堂主,你覺得孟堂主被綁架這事是他自已策劃的?”

我說:“策劃未必,最多是提前知道了訊息,採取的應對措施而已,但這招太巧妙了,既救了自已,又破壞了敵人。”

小劉皺著眉頭,“我覺得不太可能,孟堂主和我們都熟,處理起人來一點情面都不講,不像是一個太有心機的人。”

我說:“這些應該只是表象,你想想,能爬到這個位置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不會變通,只知道生搬幫規的人。”

小劉想了想,“也是,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了。”

一會,阿朵也過來了,一進門就說,“師父,吳秀峰昨天估計會被氣死了。”

我說:“你發現什麼了?”

阿朵說:“昨天吳秀峰從咖啡館走後,先是去了一個茶館,坐了一會,來了一個男人。吳秀峰把蓋了印章的紙給了他,兩個人聊了一會,吳秀峰突然發了火,罵了一通。

“然後吳秀峰出來開車走了,我讓小綠跟著他,我跟著小綠。他開車到了一個什麼電力公司門口,在門口和保安說了幾句話,就又開車走了。”

我吃了一驚,“你確定他去的是電力公司?”

阿朵不滿地看我一眼,“師父,我雖然年齡小,這幾個字還是認識的。”

他怎麼知道電力公司?只是湊巧?還是他也覺得上了孟如林的當,在查這個事。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得抓緊時間了,無論如何要搶在他前面。

阿朵接著說:“從電力公司離開後,吳秀峰進了一個小區,我在小區外面一直等著,天黑了以後,他又出來了,不過這次是步行,看穿的衣服好像是要跑步。師父,你猜他跑哪兒去了?”

我想了一下,“四當家的棋牌室吧?”

小劉說:“我覺得他會去玉山建材的倉庫。”

我說:“應該不會,倉庫的那個假四當家他們已經審問了一個月了,現在去肯定也問不出什麼來。我覺得吳秀峰現在已經知道自已被人騙了,但到底是誰騙他的,他還沒有弄清楚,他現在應該是想查清楚這件事。”

小劉說:“可是棋牌室什麼也沒有,他去了能查出什麼來?”

我說:“應該是查印章的真假,如果他查出印章是真的,就說明四當家提前把印章交給了李老闆,那四當家被綁架就是李老闆和四當家在演戲,他完全就可以拿這個指責李老闆搞內訌。如果他查出印章是假的,他就會說李老闆造假印章。但無論是什麼結果,他可以用這個作為藉口,逼李老闆讓出不良帥的位置。”

小劉說:“那他豈不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我說:“未必,因為不管印章是真是假,他都很難找到證據。”

阿朵說:“師父厲害,他真的是去了棋牌室。不過他沒有走門,是從後窗上爬進去的。師父,這個吳秀峰蠻厲害的,二層樓哎,他只是踩著一樓窗戶,一跳就扒住了窗臺,二秒鐘不到就進去了。”

我說:“他在裡面翻到什麼沒有?”

阿朵說:“他進去後,我也爬到了對面房頂,看到他把電腦機箱給開啟了,在裡面翻看了半天,還拍了好幾張照片。”

我一驚,對小劉說:“你趕緊給李老闆打電話,讓他這兩天找個理由,先不要見吳秀峰和唐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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