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收斂心神,重新調整心態,慢慢地進入了入靜狀態。見我平靜了下來,鍾慧才把手移開。

幸好今天晚上鍾慧在,不然我還真有可能走火入魔,看來以後入靜時身邊要有人看護才行。

等我睜開眼睛時,陽光已經從窗戶的縫隙裡透了出來。

舒展手腳,我下床走了出去。一出門,老黃和鍾慧正好走了過來。鍾慧笑著說:“你這段時間累壞了吧,現在才起來。”

老黃看我從鍾慧房間出來,眼睛瞪的和銅鈴似的,也不說話,只是上下打量我。

我被老黃看的心慌,“黃大夫你看什麼,我是住在這兒,可我不是人。”

鍾慧“噗嗤”一笑,我才反應過來,“不是,我說的是我不是真人。不對,我說的是我是一個鬼。”

我去,我的身份還真不好表達。老黃說:“平時看你小子挺機靈的,怎麼現在嘴這麼笨。我知道你是個鬼,要不然早一針扎過去了。”

鍾慧打斷我們,“行了,你兩個別鬥嘴了,咱們趕緊走吧。”

我一掐手心,陰陽門開啟了,我一步邁進去,等了一會,就見鍾慧和老黃出現在了陰陽門裡面。

我說:“我拉上老黃吧,你跟著我。”

鍾慧白我一眼,“你不拉還讓我拉啊。”

我和鍾慧腳程都不慢,兩個時辰以後,我們三個人已經到了城隍府。

方亦馨正一個人生悶氣,一看見我們進去,就對我說:“你可算回來了,不是說最多五六個時辰嗎,這都快一天了才回來。這兩個吳貴寶快把我氣死了,什麼也問不出來。”

我說:“不好意思,時間有點晚,就在天師府住了一晚上。我把醫生帶回來了,給你介紹一下。”

方亦馨看看我們幾個,“不用你介紹,這個小美女就是鍾掌教吧,居然這麼年輕,厲害。這位老先生應該就是醫生了吧,怎麼稱呼?”

老黃說:“叫我老黃就行,病人在哪裡?帶來我看看。”

方亦馨出門喊了一聲,回來說:“我讓他兩個罰站去了。”

不一會,馬四喜帶著兩個吳貴寶進來了,我說:“黃大夫,這就是病人,你看看。”

老黃瞪我一眼,“不是說一個病人嗎,怎麼變成兩個人。”

我說:“這不是怕你醫術不濟,說有兩個病人,嚇得你不敢來嗎。”

老黃瞪我一眼,“有你小子以後求我的時候,走開,我看看這兩個人。”

老黃圍著兩個吳貴寶轉了幾圈,指著方亦馨抓下來的那個說:“這個身體沒問題,就是正常的壽終正寢。”

我說:“老黃你看清楚了沒有?他一直說他是被別人害死的。”

老黃指指這個吳貴寶的腦袋,“我說的是他身體沒問題,問題出在腦子上,他腦袋受了刺激,搞不清楚自已是死是活了。”

我說:“那你能治好他的腦子嗎?”

老黃說:“把那個嗎字給我去掉,臭小子再敢調侃我,第二個病人我不管了啊。”

我趕緊賠笑:“那不能,你老大人有大量,不和我這小輩計較。”

鍾慧在背後笑著說:“老黃平時在天師府,沒有人敢和他開玩笑,也只有你左不言敢這麼和他說話。這樣也好,沒事來陪他聊聊天,免的他一個人悶的慌。”

老黃看看鐘慧,“臭小子說話不靠譜,小姑娘說話也不老實了,明明是想讓他來陪自已聊天,偏偏拿老頭子當藉口。”

鍾慧臉一下紅了,“老黃,你再胡說八道,我以後也不陪你聊天了。”

老黃“嘿嘿”笑了笑,看了看方亦馨從西窪縣帶回來的那個吳貴寶,說:“這個人也沒病,是喝酒喝多了死的,然後又被人從高處扔下來,摔成這樣的。”

我說:“要是這麼簡單,我還跑這麼遠請你幹嘛,我是讓你把這個人的骨頭給復原,看看他原來是什麼樣子。”

老黃一聽就急了,“臭小子,這人都快摔成渣了,沒有十天半月怎麼可能完全復原?不行,我老頭子不管了,我要回去。”

我笑著說:“你不管也行,自已回去吧,我看你怎麼回去?”

老黃傻眼了,看看鐘慧,“丫頭,你帶我回去吧,咱們以後不理這個臭小子了。”

鍾慧笑著說:“我覺得不言說的有道理,你慢慢地復原就是,天師府的事有我,你不用擔心。”

老黃說:“不行,等我幹完了,我的身體都可以送博物館當木乃伊展覽了。”

鍾慧說:“那你給不言說啊,是他請你來的,又不是我。”

老黃看著我說:“臭小子,你不會故意下套坑老頭子的吧?”

方亦馨在旁邊看我們鬥嘴,笑了半天,才說:“黃大夫,我們七爺和你開玩笑呢,你只要把他頭部復原就可以了。”

老黃張大了嘴,“你叫他七爺?這臭小子當了白無常了?”

方亦馨說:“是啊,左大哥可是我們縣第一個活人當上的白無常。”

老黃上下打量我一番,嘴裡嘟囔道:“你們城隍爺怕是眼睛有問題,要不要我幫他看看。”

鍾慧笑的肚子疼,“老黃你先忙,我讓不言帶我去拜見一下城隍,要是他真的眼睛有問題,我再來請你給他治。”

等我和鍾慧拜見過城隍爺,又帶她在城裡逛了一圈回來時,已經到晚上了,老黃的復原手術已經差不多快完成了,方亦馨在旁邊一臉崇拜地看著老黃。

見我進來,方亦馨一招手,“左大哥,你看這個吳貴寶的臉,和那一個是不是有點像?”

我過去一看,見這個吳貴寶的上半部分臉面已經還原,和另一個吳貴寶一模一樣,如果光看臉的上半部分,簡直分不出來這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只聽“咔”的一聲,老黃已經把最後一塊下頜骨對好了,得意洋洋地說:“看看吧,可還合你們的意?”

我和方亦馨一看,兩個吳貴寶簡直一模一樣,根本分不出來誰是誰。

鍾慧也過來看了一會,說:“這兩個還真是一樣,老黃,這個人該不會是公輸家造出來的假人吧。”

老黃說:“不會,公輸家只能造人,不會造魂魄。這兩個人是雙胞胎,這個是弟弟,那個好的是哥哥。”

我說:“吹牛呢吧,這你也能看出來?”

老黃明知道我在激他,還是忍不住說:“這些雕蟲小計有什麼難的?新生兒出生時頭骨是軟的,在經過產道時會被擠壓變形。但雙胞胎不一樣,弟弟出生的時候,產道已經被哥哥給擠的寬鬆了許多,所以弟弟的頭骨變形就會小一點。”

我比較了一下兩個人,確實有點細微的差別,心裡佩服,嘴上卻說:“我怎麼看不出來,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虛,胡說八道。”

剛說完,屁股上就捱了老黃一腳。

要在平時,鍾慧和方亦馨早就笑出聲了。這次我捱了一腳,卻沒聽到任何聲音。我看了她們一眼,卻見她們兩個人都在圍著兩個吳貴寶轉圈。

我說:“方姑娘,發現了什麼沒有?”

方亦馨說:“現在知道是雙胞胎,基本可以確定兩個人肯定是在身份上搗鬼,只是這兩個人腦子還沒有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的。”

老黃說:“你們都出去吧,這兩個人交給我,明天早上,保證還你們兩個正常人。”

我正要說話,老黃說:“你小子一張嘴就沒好屁,出去,再多嘴一句,我可就不管了。”

老黃不愧是老黃,第二天早上,方亦馨叫上我和鍾慧來到房間的時候,就看見老黃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兩個吳貴寶一邊一個,躺在桌子兩邊。

我拍拍老黃,“醒醒,回房間睡去。”

老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早知道不給你治了,這兩個人一晚上又是打又是罵,還想著逃跑,設辦法,我只好把他們兩個都打暈了。”

我說:“黃大夫辛苦了,再麻煩你把他們叫醒吧。”

老黃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用腳尖在地上兩個人頭上輕輕一點,兩個人就睜開了眼睛。

方亦馨拍桌子,“你們到底誰是真的吳貴寶?”

剛被老黃修好的醉死鬼指指另一個人,“他是吳貴寶,我是他雙胞胎弟弟,叫吳貴玉。”

方亦馨問:“你既然和他是兄弟,為什麼兩個人還要打架?”

吳貴玉恨恨地說:“呸。誰認他當哥哥?他用毒酒毒死我,又把我推到山崖下,我和他不共戴天。”

方亦馨看看吳貴寶,“你為什麼殺他?”

吳貴寶低著頭不說話,方亦馨連問幾遍,吳貴寶咬著牙一聲不吭,方亦馨大怒,“來人,給我用刑。”

我伸手攔住方亦馨,“方姑娘不用著急,把他交給我,我看他到了西嶽大帝府還能不能像現在這麼嘴硬。”

吳貴寶聽我一說,全身顫抖了一下,抬起頭狠狠瞪了我一眼,卻依然一句話不說。

鍾慧說:“到了這地方還嘴硬,真是死不悔改。”

我說:“讓他嘴硬吧,我看他能硬到幾時。方姑娘,明天我要把這兩個人都帶到西嶽大帝府。”

按照和女魃的約定,我只有三天的時間,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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