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這不太方便吧,天師府這一攤事怎麼辦?”

鍾慧說:“老黃可不會縮地術,你把他帶去,他怎麼回來?我和你一起去,辦完事正好把老黃帶回來。至於天師府,有四大天師在,不用擔心。”

我說:“可是我這一去估計要好幾天時間才能結束。”

鍾慧臉一板,“你要再推三阻四不讓我去,我就把你偷看我洗澡的事告訴別人。”

我一愣,鍾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現在看鐘慧一點也不像一個掌教,反而像一個調皮的少女。

看的我心中一蕩。

鍾慧看我的表情,臉上出現了一抹紅色。

我心中暗罵自已一聲花心,說:“那好吧,咱們一起去,你先帶我去找老黃。”

鍾慧看看我,“你這樣子出去,別嚇著別人,還是在我房間等著吧,我把老黃叫過來。”

沒一會,就聽到老黃的說話聲,“到底是誰來了?你慢點,快把我這把老骨頭拉散了。”

語音剛落,門開了,鍾慧走了進來,“看看,你的小朋友來找你了。”

老黃定睛一看,“哈哈,原來是你這臭小子,我說鍾慧怎麼渾身上下喜氣洋洋的。”

鍾慧瞪了老黃一眼,我一拱手:“黃大夫,好久不見。”

老黃說:“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慧慧說你找我有事,說吧,什麼事?”

剛說完,老黃“咦”的一聲,上下左右看看我,“你小子該不會是身體給毀了,現在無家可歸,想讓我給你造一個身體吧?這個我可不擅長,你得找公輸家的才行,他們能給你造個假身體,你附在上面,勉強可以算個人。要不然你就找慧慧,讓她給你找個新死的人,你附到死人身人,就像鐵柺李那樣。”

公輸家就是公輸班家,公輸班是山東人,後人稱為魯班,公輸班的後代繼承了祖宗手藝,只要你能想到的東西,他們家差不多都能做出來。

我說:“老黃你這人為老不尊,我沒有死,今天來是想讓你幫我看個病人。不對,看個病鬼。”

老黃扭頭就走,“我是人醫,不是鬼醫,不去,不去。”

我在背後喊道:“老黃,沒關係,這個病鬼的症狀非常奇怪,就算治不好,我和慧慧也不會笑話你的。你要是覺得自已醫術不濟,就先回去翻翻醫書也行。”

老黃一下子站住了,扭回頭瞪著眼睛嚷嚷,“你說誰治不好?說誰醫術不濟?臭小子膽敢小看我。走,病人,不是,病鬼在哪,現在就去,再奇怪的病症我也不怕。”

我和老黃鬥嘴,鍾慧一直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我們兩個沒大沒小。見老黃中了我的激將法,才笑嘻嘻地說:“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你倆真是天生一對。”

老黃斜著眼睛看看鐘慧,“哼,你們才是天生一對。”

我和鍾慧兩個人臉都紅了。

鍾慧瞪了老黃一眼,“今天時間不早了,老黃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咱們出發。還有,把你這把老骨頭看好,門反鎖上,我們要抓你的魂魄下地府,別讓老鼠把你的老骨頭給啃了。”

老黃“嘿嘿”一笑,“我這肉又幹又柴,老鼠不稀罕吃的。”

老黃走後,鍾慧問我,“不言,咱們明天早上再走,不誤事吧?”

我說:“誤不了,西嶽大帝和女魃給了我三天時間呢。”

鍾慧說:“那你要沒有別的安排的話,今天晚上就先在天師府休息一晚如何?”

我說:“正好,我還想去看看呂師兄、婁師兄和薩胖呢。”

鍾慧臉上好像閃過一絲失望,不過馬上就沒了,“呂師叔和婁師叔不在天師府,小薩雖然在,但只怕你不適合見他。”

我一愣,“為什麼不適合?”不過馬上反應了過來,薩胖功力不高,現在是看不到我了。

我說:“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慧慧,那個趙仕奇的傷怎麼樣了?”

鍾慧說:“他不太好,現在表面上恢復正常了,但後腦上那一擊不輕,只怕是再也不能修行了。”

我說:“那個刺客呢,後來有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鍾慧搖搖頭,“呂師叔和婁師叔現在還在追查這件事,但沒有任何進展,這個刺客就好像突然失蹤了一樣。”

我說:“我後來被人刺殺過多次,按刺客所說,僱他的人應該就是來天師府行刺之人,也許我可以幫著追查。”

鍾慧笑著說:“好吧,不說了,這事也急不得,你晚上陪我走走如何,我想聽聽你這段時間的故事。”

看著鍾慧滿是希望的眼神,我點了點頭。

和鍾慧並肩走在天師府的僻靜小道上,偶爾碰到的人也只能看到鍾慧。我把離開天師府的事情一一講給鍾慧聽,聽到我把喂老鼠的花生丟了,笑得鍾慧腰都直不起來了。聽我說在地府碰到了貝貝的父母,並在他們的庇護下逃了一命,鍾慧感慨說還是好人有好報啊。

我給鍾慧講到我從陰河爬上來,結果正好跑到了平兒的衛生間見到平兒洗澡,鍾慧笑著說:“好啊,我還以為你今天是不小心偷看我洗澡的,原來你是個慣犯。”

我大窘,看來揭開掌教這層包裝,鍾慧也是個頑皮的小女孩,“慧慧,這事翻過不再提了好不好?”

鍾慧笑著說:“我這可算是抓住你的把柄了,要是你以後不聽話,可以用這個來要挾你了。”

聽到我當了不良副帥,鍾慧說:“你現在都是不良副帥了,手下人快比我多了,看來追查邪宗的事以後要靠你了。”

聽鍾慧說到邪宗,我說:“慧慧,我把師冉的那個相好嬌兒給抓住了。”

鍾慧一下子停住了腳步,“什麼,你把嬌兒抓住了?”

我把鴇仙的事情從頭到尾說給鍾慧,鍾慧聽完,半天不說話。

我有點惴惴不安地問:“慧慧,我做的是不是有所不妥?”

鍾慧說:“你機遇不錯,鴇仙把自已的內丹給了你,不用半年,你的功力就會大漲,也許不用等到明年十月初一,你就可以想辦法把師冉逼出來了。”

我驚喜地說:“原來還可以這樣,我都沒有想過這事。”

鍾慧說:“鴇仙的內丹你收了,那嬌兒呢?她現在在哪兒?”

是啊,嬌兒呢?我當時只顧著考慮鴇仙了,聽許心妍說把嬌兒收了,就再沒關心過這事。我說:“應該被打散了吧。”

鍾慧搖了搖頭,“不言,你還是把人心都想的太好了,你忘記我以前給你說的話了?你應該把嬌兒交到天師府的。”

鍾慧以前說過許家在對待師冉一事上也許另有目的,可我一直覺得許心妍對我很好,從來沒放在心上,難道許家把嬌兒給藏起來了?我說:“鍾掌教,對不起,我大意了。”

鍾慧說:“叫我慧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心地善良,我很開心的,但師冉一事關係你的性命,還是要多加小心才好。”

我點點頭,“謝謝慧慧,我以後一定注意。”

鍾慧笑笑,“好了,說別的吧,你應該還有好多事沒有給我講。”

一直聊到午夜,鍾慧才意猶未盡地說:“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不過我今天不能為你安排客房了,畢竟除了老黃,沒人知道你在這兒。要不你就到我房裡坐一晚上吧。”

這行嗎?畢竟男女有別。

鍾慧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是人,你現在是個鬼,怕什麼,走吧。”

說著扭頭就走,我只好跟著她回到房間。

到了房間,鍾慧說:“我晚上要打坐的,你可以和我一起練功。”

原來她晚上要練功,我還發愁她睡覺脫衣服的話,我該怎麼辦呢。呸,我這個心地陰暗的色鬼。

鍾慧一看我的臉,知道我想什麼,“呸”了我一口,盤腿坐到了床上。

我摸摸的自已的心口,也學著鍾慧的樣子盤腿坐了下來。

自從有了鴇仙的內丹以後,我入靜容易多了。但今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心裡亂糟糟的,始終靜不下心來,腦袋裡各種情景不斷浮現。一會是我父母年輕時的臉,懷裡抱著一個嬰兒。一會又出現許心妍抱著我哭的樣子,她是在我從驚馬溝回來的時候哭的。一會臉前又出現了鍾慧責備我的樣子,好像在說我只知道聽許心妍的話。

我正浮想聯翩,大椎穴上突然傳來一股熱氣,我腦海中的各處雜念頓時沒了,鍾慧的聲音在我背後響了起來:“不言,入靜時不可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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