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僱運鈔車露餡了,我在運鈔車上發現了一小塊毛僵的面板,再加上你去的地方是湘西,我那兩個徒弟又在你身上聞到指揮蠱蟲用的藥物的味道,這些訊息放在一起,就能判斷個差不離了。”

胡不全說:“我沒有養過蠱,所以只能用藥物來控制蠱蟲,沒想到你那兩個小徒弟這麼機警。”

許心妍說:“胡大哥你也太膽大了,你就不怕萬一藥物控制不住蠱蟲了,會有什麼後果嗎?”

胡不全說:“不會,師父告訴過我,只要我按照他的法子,肯定不會出錯。”

剛說完,就見毛僵突然動了一下,慢慢地轉過身來,胡不全一愣,對著毛僵大喊了一聲“停。”

毛僵卻毫不理會,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胡不全吃了一驚,連喊了幾聲,見毛僵不理會自已,伸手在衣服裡掏了掏,臉色頓時大變,“壞了,我控制毛僵的蠱丟了。”

毛僵走到胡不全身邊,彷彿要證明胡不全剛才說的話不對,揮拳就向胡不全打去。

我大吃一驚,這毛僵怎麼突然不受控制了,趕緊衝過去想把胡不全推到一邊。但毛僵的速度太快,我又毫無防備,根本來不及。

只見毛僵一把抓住胡不全的肩膀,拎著在空中轉了一個圈,一鬆手,胡不全就飛了出去。

好在毛僵沒有使全力,胡不全也身手不錯,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這才堪堪站住,但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許心妍衝著牆頭喊了一聲,“阿雲阿朵,不許淘氣。”

我這才反應過來,肯定是阿雲和阿朵在搗鬼。

果然,許心妍剛說完,阿雲阿朵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對著毛僵喊了一聲停,毛僵馬上站住不動了。

我說:“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把胡大哥的蠱偷走的?”

阿雲說:“哪個偷他的東西了?他剛才摔倒了,蠱瓶從懷裡滾了出來,我才讓小青給揀回來的。”

我說:“快還給胡大哥。”

阿雲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胡不全,做了個鬼臉,“胡伯伯你可拿好了,萬一再讓我們揀走,可莫得還了。”

胡不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左堂主說的對,這東西我還是還給我師父的好。”

我走到殭屍身邊,“你師父多大年紀了?居然能煉成一個毛僵。”

剛說完,我突然覺得這個毛僵好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我說:“心妍,你來看看,這是不是古城地下那個毛僵?”

許心妍過來一看,“不是,那毛僵不是已經被藍行一給消滅了嘛。”

我說:“可是我怎麼覺得他有點面熟。”

胡不全不以為然地說:“不可能,你才多大年紀?我師父十五年前身邊就已經有這個殭屍了,只不過那裡它還是一個紫僵。”

十五年前?我心裡一動,仔細看看毛僵的額頭。毛僵的額頭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凹陷。我又轉過來看看它後腦勺,也有一塊小小的凹陷。

我吃了一驚,“原文海,這是原文海,是我師兄。”

幾個人都吃了一驚,不可思議地看了過來,我指著毛僵頭上的凹陷,“這是我師兄原文海,這是他被槍斃時的彈孔。胡大哥,你師父是不是從一個刑場上找到它的?”

胡不全愣了半天,“我聽師父說,這是當初他在秦嶺中找到的,不過他確實也是被槍打死的。”

我說:“它當時是什麼樣子,你師父有沒有說過?”

胡不全說:“這個不太清楚,我聽我師父說,他當時去秦嶺中尋找合適的蠱蟲,正好碰到這個殭屍。師父怕它禍害人,本想打死它,結果一動手,發現它身手不錯,雖然只是個紫僵,卻也和師父打的有來有回,於是就把它收了回來,這幾年每天用藥物煉它,才練成了一個毛僵。”

我說:“我師兄下山後,被師冉上了身,性情大變,成了一個淫賊。後來被槍斃了,估計是他腦袋裡殘破的意識指揮他去泰嶺中找師父去的,結果我師父沒找到,反而被你師父給揀回去了。”

許心妍也吃驚地半天嘴才合上,“不言,原文海被槍斃後沒有人收屍嗎?”

我說:“應該沒有,當時下了大雪,我暈過去後被師父扛走了。不過老李說他當天晚上還在原文海的屍體上把法繩給偷了回來,但是後來屍體怎麼變成的殭屍,我就不知道了。”

胡不全說:“左堂主,要不然等這邊的事情了結了,我帶你去找一趟我師父?”

我說:“還是算了吧,已經這樣子了,人也回不來了。你只要告訴你師父,保護好它就行了。”

許心妍說:“這邊的事情怎麼辦?那個怪物已經跑了。”

我說:“你們是怎麼打起來的?”

許心妍說:“你從窗戶裡跳出去以後,我正想跟著你出去,那個怪物從門外闖了進來。直接走到了窗子前面。我剛要動手,毛僵就從門外衝了進來,對著怪物就是一掌,雙方就這麼打了起來,從房子裡一直打到院子裡。這怪物不是毛僵的對手,脖子上被抓了一個大口子。要不是你恰好回來,估計毛僵就把它抓住了。”

胡不全說:“當時我藏在另一間房子裡,看見怪物進了你們的房間,就命令毛僵動手,眼看就要抓住了,沒想到你回來和毛僵打了起來,那怪物趁機跑了。”

我指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它跑不了,這怪物受了重傷,應該跑不快,今天太晚了,大家先休息一下,明天跟著血跡找。”

胡不全說:“萬一明天找不到呢?”

我說:“放心吧,就是沒有血跡,我也能找到它的老巢。”

胡不全吃驚地看我一眼,“好,院子裡房間都空著,大家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院子外面已經有一些好事的人來打聽新娘子有沒有被擄走。我們出去的時候,正好聽到有個人說:“新娘子肯定被搶走了,你看這院子裡的氣球只剩一隻了,肯定是怪物搶人的時候弄壞的。”

另一個人說:“沒錯,我剛才圍著院子看了看,窗戶上破了好大一個洞,和以前的一模一樣。”

“可惜了,這個新娘子這麼漂亮。”

“以前的那個新娘子不漂亮?老張,你兒媳婦也挺漂亮的,是不是考慮去外地結婚。”

被叫做老張的人說:“我兒子早就定了旅行結婚,昨天就走了。”

又一個人說:“你閒吃蘿蔔淡操心,偷偷看老張兒媳婦幹嘛?小心老張把你卵黃打出來。”

頓時傳來一陣鬨笑聲。

等我們幾個人出去,外面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有人小聲說:“新娘子居然沒事?那院子裡怎麼亂成這個樣子?”

“會不會是怪物被新娘子打跑了?”

“肯定是這樣,你看新郎胳膊上都受傷了。”

我看圍觀的人太多,給胡不全使了個眼色。胡不全會意,小聲說了幾句話,毛僵大踏步從院子裡走了出來。圍觀的人頓時大驚,“怪物來了。”幾秒鐘不到,就跑的一個人也沒有了。

阿雲阿朵看的哈哈大笑,許心妍皺著眉頭說:“不言,你這樣會不會把別人嚇著?”

我說;“怕什麼,林子裡還有我打死的那隻綠僵在,明天只要讓胡大哥對鎮上人說已經把殭屍抓住了,自然也就沒事了。 ”

乾涸的血跡從牆外一直延伸到小樹林的深處,我們一路追蹤著地面上不時出現的血跡。不到一個小時,我們進到了一個山溝裡,面前出現了一道籬笆牆,隔著牆能看到裡面是一個花圃,花圃的盡頭是一個小小的院落,門半開著,血跡到了籬笆牆外就沒有了。

許心妍說:“看來這裡有人接應這怪物,給它包紮了傷口,會不會是這花圃的主人?”

我看看阿雲阿朵,“阿朵,咱們追蹤方向對不對?”

阿朵點點頭,“對噻,小綠說就是這裡。”

胡不全奇怪道:“左堂主,你知道怪物的行蹤。”

我說:“是阿雲和阿朵他們發現的。”

許心妍說:“咱們現在怎麼辦,是闖進去還是在外面等怪物出來?”

我說:“等什麼,萬一這怪物傷好了,又要費一番周折,直接闖進去。”

阿朵早等不及了,一聽我說闖進去,一腳就把籬笆牆給踹翻在地。卻見院子裡一隻大黑狗飛快地衝了過來,胡不全用腳挑起一塊石子,一腳踢了過去。黑狗一躲,石子居然落空了。我見勢不妙,趕緊把阿朵拉到身後。

轉眼間,黑狗就衝到了我們跟前。我剛準備拔出雷擊木,卻見這黑狗突然停住了腳步,圍著我轉了兩圈,伸出鼻子在我腳面上聞了聞,居然扭頭走了。

阿朵大為奇怪,“師父,這狗怎麼認識你的,你以前來過?”

我說:“我也覺得奇怪呢,這狗一看就不是普通狗,胡大哥身手不錯,居然沒打著它。”

幾個人剛走到小院落旁,就聽到房子裡傳出了一聲低沉的吼聲,和昨天晚上逃走的怪物的聲音一模一樣,只是這一聲裡充滿了痛苦,好像怪物受了很重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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