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現場搜查沒有?”

盧警官說:“查了,監督看不到的地方衛生間,旁邊是一個開水房,看守所把衛生間和開水房搜查了一個底朝天,連犯人的一根毛都沒有發現。”

我說:“衛生間和開水房有沒有通向外面的通道,比如下水道、電纜管道這些?”

盧警官說:“沒有,只有衛生間有下水,但那下水是一根十公分粗的管子,不可能有人能從管子中出去。”

我說:“也不一定就是在這個地方逃跑的,也有可能放風的時候這個人就沒有出來,你們放風的時候他在監舍裡面找機會跑了。”

盧警官說:“我們也想到這個可能了,找他同監舍的幾個人問了,說放風的時候他出來了,回去的時候沒有見到他,同監舍的犯人怕受牽連,就報告了看守。”

這就奇怪了,難道這人能飛了不成?我對盧警官說:“盧警官,你今天來應該不是專門來告訴我犯人逃跑了的吧?”

盧警官笑了,“當然不是,我是想讓你和我去看守所看看,畢竟這些人的手段,你比我要清楚的多。”

我說:“犯人叫什麼名字,你們問了沒有?”

盧警官說:“這個當然問了,叫吳秀峰,不過我們還沒來得及核實。”

楊天宇和婉兒要去城隍廟,我叫上許心妍和阿雲阿朵,跟著盧警官來到了看守所。

到了看守所,所有的犯人已經都回到了房間。看守所所長正在院子裡大發雷霆,罵的幾個看守頭都抬不起來。

見我們進去,所長這才饒了幾個看守,對盧警官說:“老盧啊,兄弟這下給你丟人了。我在這兒工作十年了,也沒有逃跑過一個犯人,沒想到這次才一晚上,犯人就不見了。”

盧警官說:“王所長,現在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我帶了幾個人來,想讓他們看看。”

王所長看看我們,“老盧你不是開玩笑吧,就這麼幾個年輕人?”

盧警官趴所長耳朵上說了一句話,王所長對我伸過手來,“失敬,失敬,左大師打算從什麼地方查起?”

我說:“先看看放風的這段時間的監控吧。”

王所長把我們帶到值班室,對值班員說:“把上午十點到十點半的監控調出來,重新看一遍。”

值班員嘟囔一句,“我都看了好幾遍了,根本看不清人臉,看不清哪個人是吳秀峰。”

王所長眼一瞪,“你哆嗦什麼?讓你開啟你就開啟。吳秀峰才逃跑了幾個小時,你怎麼看了好幾遍的?”

值班員不敢說話,老老實實把監控開啟了。我看了一下,說:“心妍,你看各監舍門口,看一共出來幾個人,進去幾個人,如果人數一致,就看看每個監捨出去的人和回去的人一樣不一樣。

“阿雲、阿朵,你們看大門和圍牆的監控,看看有沒有人在大門和圍牆附近躲起來。”

佈置完任務,我說:“王所長,離衛生間和開水房最近的監控是哪一個?”

王所長說:“左大師懷疑他是從這個地方逃跑的?不可能,這個地方我們查過,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出去。”

我說:“他不一定採用常規方法,其他犯人不可能,他則不一定。”

王所長不說話了,指著最左上角的一塊顯示器,“這個監控,可以覆蓋衛生間和開水房周邊大部分地方。”

過了一小時,許心妍說:“不言,吳秀峰應該不是在監舍逃跑的,我剛才數了一下,一共三十個監舍,出來一百八十四個人,回去一百八十三個。”

阿雲、阿朵也看完了,“師父,沒有人在牆邊躲藏。”

我指了指顯示器,“既然這樣,吳秀峰應該是在衛生間或者開水房做的手腳。你們看,螢幕左邊看不到的地方是衛生間和開水房。從其它地方走到這個地方的一共有一百零七人,但離開這個地方的只有一百零六人,說明吳秀峰應該在這一百零七人中,他來到這兒後逃跑了。

“這一百零七人中,有九十四人都空著手,應該是去衛生間的。離開的一百零六人中,空手的也是九十四個,說明吳秀峰沒有去衛生間。

“剩下的十三個人,有十一個拎著水壺,兩個人拿著杯子,應該是去開水間打水。但只有十二個人離開了,這十二個人裡面,兩個拿著杯子的人都在,但拎著水壺的有一個人沒有離開。說明有一個人拎著水壺進了開水房,但沒有出來,這個人應該就是吳秀峰。他利用放風的機會,用打水作掩護,從開水房逃跑了。”

王所長說:“絕對不可能,開水房只有一個門,連窗戶都沒有,地下也是水泥的,除非他能變成灰,從煙囪裡飛出去。”

我說:“咱們去開水房看看,說不定真是變成灰從煙囪裡出去了呢。”

到了地方一看,王所長說的沒錯,開水房只有一個門,沒有窗戶,面積只有二十平米左右,一根二十多米高的煙囪還在冒著青煙。

推開門進去,裡面是一個兩米多粗的大鍋爐,上半截是水箱,下半截是火爐。我把火爐的門開啟,通紅的火焰馬上冒了出來。

王所長看我圍著鍋爐轉,說:“我們這裡人多,普通的電熱水器根本供不上這麼多人喝水,所以我們還用的是這種老式的鍋爐。”

我看看開水房的環境,要想從這地方逃出監獄,基本上沒有可能性。但吳秀峰能從哪兒逃脫呢?

正想著,卻見阿朵皺著眉頭,拿著一個小瓶子在晃。

我一看,這是楊素遠的蠱瓶,老黃給她的,我說:“阿朵你幹什麼?別把蠱蟲給放出來,這兒這麼多人,傷著人怎麼辦?”

阿朵說:“這蠱蟲不聽話了,一個勁地撞瓶子,想要出來,搞不清咋回事。”

我心裡一動,“這個是什麼蠱?”

阿朵說:“是個步甲,也不知道有啥子用。”

步甲?我突然反應過來吳秀峰是怎麼逃跑的了,“王所長,監控上拎著水壺離開的十個人還在監舍嗎?”

王所長一愣,“應該還在吧。”

我說:“趕緊把他們全部帶出來,吳秀峰就在他們中間,最後一個離開的那個人就應該是他。”

王所長說:“不可能的,吳秀峰是老盧特意關照過的,這十個人裡面沒有他。”

我看盧警官也疑惑地看著我,說:“盧警官,你忘了嗎?這個吳秀峰擅長易容,他昨晚易容成你的樣子,你身邊的人都分不清楚。”

王所長一聽,馬上給值班員打電話,“小賈,馬上通知獄警,把今天上午來水房打水的十個人全部帶上手銬押到院子裡。”

趁著空隙,我問王所長,“你們這開水房平時沒有人看管嗎?”

王所長說:“有一個鍋爐工,但只是加炭的時候才來,這房間太熱了,平時沒有人進來的。”

我說:“你把鍋爐工叫來,我問問他今天是什麼時候加炭的。”

王所長說:“不用叫,鍋爐工每天放風前要加完炭,放風的時候他就出去了。”

我說:“意思就是十點到十點半這期間,開水房只有犯人進出?”

王所長說:“是的。”

盧警官問:“左大師,你怎麼知道吳秀峰藏在這十個人中間?如果是他易容了其中一個,那被他易容的那個人又去哪了?”

我指了指鍋爐,“你看這個火爐門,足夠進去一個人,只怕那個人已經被燒成灰了。”

許心妍打了個寒戰,“不言,你是說吳秀峰把其中一個人塞進鍋爐火化了,然後自已易容成這個人的樣子嗎?”

我說:“你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許心妍說:“可是他是個犯人,身上怎麼會有易容的東西呢?”

我說:“不需要易容工具,他既然把人殺死了,只要把臉皮扒下來就可以了。”

許心妍愣了一會,怒道:“這個吳秀峰好狠,抓住必須斃了他。”

王所長說:“左大師,你說的雖然有點道理,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我說:“我說的對不對,等你把這十個人押過來就知道了。”

盧警官說:“左大師,可是我們是要講證據的,按你說的,這人都火化了,去哪兒找證據啊?”

我指指鍋爐,“人雖然被燒沒了,但身上的金屬物品肯定還在。你們想想看,吳秀峰和另一個人來到開水房,殺了另一個人,然後易容成這個人的樣子逃跑。為了防止被人發現,他必定要毀屍滅跡,你們說,在這個地方,怎麼才能做到毫無痕跡地毀屍滅跡?我之所以說最後一個出去的是吳秀峰,就是因為他必須等到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才能動手。

“我剛才在監控中看到了,每個犯人胸口都彆著一個金屬的姓名牌,你們把灰燼細細地篩一遍,肯定能找到這個姓名牌。”

王所長一聽,將信將疑地給鍋爐工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滅火,把灰燼留著不許動。

從開水房出去,只見院子裡站了一排犯人,每人手上戴著一副手銬。我數了一下,只有八個人,“另外兩個呢?不是十個嗎?”

值班員說:“另外兩個被警察局帶走了,說是要審訊。”

我看看盧警官,盧警官說:“是這樣的,我們警察局是不關押犯人的,所有的犯人都關在看守所,我們提審時才來看守所提人。”

我說:“趕緊打電話,讓他們把這兩個人押回來。”

盧警官也覺得事情不妙了,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鈴聲響了。盧警官接起來一聽,臉一下子就白了,在電話裡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趕緊給我抓,全城搜捕。”

完了,吳秀峰跑了。

盧警官掛了電話,“左大師,還真讓你猜中了,吳秀峰就在那兩個人中間,現在已經跑了,還有兩個警察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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