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偉方吃驚地張大了嘴,不敢相信地看著席淑平,“媽,這些都是假的對吧?”

席淑平不說話,我說:“中間有些情況是我猜的,但大體應該不差。”

田偉方問:“那我老婆,是不是也?”

我說:“是的,如果我們不來的話,你老婆很快也會突發心臟病的。”

田偉方痛苦地抱住了腦袋,說:“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我說:“人一有了貪慾,就會忘卻一切。你母親剛開始只是想和你父親在一起,但後來就變成了對人間的留戀,以至於她忘記了親情,最終害了多人的性命。”

席淑平抬起頭來,“我還有多長時間?”

我說:“地府已經在查此事了,我想一兩天內就會有結果了。”

席淑平不說話,起身走向臥室,“呯”的一聲關上了門。

阿雲說:“這阿婆好狠心啊,三個女兒全部送命了,居然還不知足,想要兒媳婦的命。”

我說:“如果沒有地府的貪官汙吏,也就不會有這種事了。好了,這兒的事結束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郝義文說:“左堂主,鍾姐姐昨天來了,她參加完我哥哥的葬禮,迴天師府了,見你還沒醒,讓我告訴你一聲,如果城隍爺讓你做任何事,都不要答應他。還說如果你要是二天後還醒不來,她就下地府把你的魂魄帶上來。”

我一愣,怎麼不早說,我已經答應給他捎信了。

郝義文一看我表情,“你是不是已經答應城隍什麼事了?”

我說:“城隍說讓我留下當白無常,我沒有答應,他就讓我給我們當地城隍捎封信。”

郝義文說:“也許鍾姐姐說的是當白無常這件事吧,反正你已經推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正收拾東西回家,孫平濤來了,“左堂主,田老闆母親死了。”

我說:“地府這次動作挺快,田氏姐妹的冤屈終於可以伸了。”

孫平濤說:“還有一件事,城隍廟那個小鬼的神像突然倒了,碎成一塊塊的了,郝義文正準備重新修一個。”

宋河也死了,折騰了十年的賣壽案終於可以落下帷幕了。

回到縣城,天已經黑了,我們先在外面吃了點飯。回去的時候,商業街上的店鋪都亮起了燈。只有風清堂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楊天宇和婉兒去哪裡了。

許心妍笑著說:“咱們這次出去半個月的時間,婉兒還不定怎麼折騰楊天宇呢,現在保準是要楊天宇帶她去吃烤肉了。”

阿雲和阿朵對視一眼,“吃、吃”地笑了起來。

我說:“阿雲,你是不是知道婉兒去哪了?”

阿雲說:“我怎麼能知道,不過我們大致能猜到他們去哪裡了。”

我和許心妍互相看看,“你說說看,他們去哪了?”

阿雲一笑,“你們跟我來。”

跟著阿雲來到風清堂後面衚衕,只見古玩店後面的窗戶下,兩個人搭成了一個人梯。下面的一個高高大大,正是楊天宇。上面的那個人身形苗條,正是婉兒。

只聽婉兒不停地催促楊天宇,“往左一點,太多了,再往右一點。你再踮踮腳,我看不著了。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啊。”

許心妍在旁邊捂著嘴笑個不停,我又好氣又好笑,輕輕趴阿雲耳朵上說了一句話,阿雲一笑,從懷裡叫出小青來,甩手一扔,小青在空中劃了個弧線,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婉兒脖子上。

“啊,蛇。”婉兒一驚,使勁一甩脖子,想把蛇甩下來。卻不防腳下一滑,從楊天宇肩膀上摔了下來。許心妍早有準備,搶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師兄,你們回來了。”婉兒剛一站定,看見是我,驚喜地大叫。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李老闆的身影印在窗戶上,趕緊拉著他們幾個溜了。

回到風清堂,我說:“楊天宇你今年多大了,怎麼老是跟著婉兒胡鬧,明天李老闆過來告狀,我看你怎麼面對李老闆。”

婉兒一噘嘴:“師兄你別說小師兄了,你們一走半個月,也不知道去哪兒遊山玩水了,把我們兩個人扔在風清堂,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今天輕鬆一點,想著和李老闆開個玩笑,還被你們給攪和了。”

我說:“你們幹了點什麼?說來聽聽。”

婉兒說:“除了店裡的生意,我和小師兄還給一家人看了一片墳地,為他們點了穴。縣裡的城隍廟要翻修好了,本來找的是許姐姐家去給城隍爺燒香,許姐姐家說顧不上,最後也是我和楊天宇去的。最重要的是,我們解決了你的後顧之憂。”

我說:“我有什麼後顧之憂讓你們解決?”

婉兒看看許心妍,“許姐姐在這兒,我就不揭你的短了,自已想想去。”

許心妍一聽,就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不言,你在背後做什麼事了?”

我說:“你別聽婉兒胡說,咱們天天在一起,我能做什麼事。對了,婉兒你說城隍廟要翻修,咱們縣的城隍廟在什麼地方?”

婉兒說:“在西山上,以前破舊的不成樣子,縣裡翻修了準備作為景區,我和楊天宇已經去過好了,準備在城隍廟租一個門面,開一個卦攤。”

我說:“你去算卦嗎?就你那點水平。”

婉兒不滿地說:“師兄,你看不起誰呢?這半個月,小師兄坐鎮風清堂,來算卦的人都說他算得可準呢,我準備讓小師兄去擺攤。”

我說:“行,只要你們開心,不過明天上午你們幫我準備一個白無常的紙紮人,我準備去城隍廟燒一炷香。”

楊天宇說:“燒香哪有燒白無常的?就算燒,也應該黑白無常一起燒啊。”

我說:“你別管那麼多,準備好就是了。”

第二天下午,我和許心妍去了城隍廟。翻修過的城隍廟比以前規模大了很多,正面一個三進的大門,兩邊各一個耳房。進了大門,兩邊是兩排廂房,共有十二間。這些本應該是大爺到八爺,以及甘柳將軍、日夜遊神的地方,但文旅部門為了促進消費,將這十二間全部改成了商用,現在還沒有租出去,空蕩蕩的,婉兒應該就是想在這兒租一間卦攤。

正面是城隍殿,正中間是城隍爺的塑像,兩邊分別立著黑白無常,還有幾個皂隸。白無常身材高瘦,手持哭喪棒,高高的尖帽子上面寫著“一見生財”四個大字。黑無常身材矮胖,手持勾魂鎖,尖帽子上寫著“天下太平”四個大字。

我說:“心妍,你看你這個紙紮的白無常,和神像還挺像的。”

許心妍看看白無常,再看看紙紮人,突然笑了起來,“和你也挺像的。”

按照王城隍的意思,我在城隍爺像前磕了三個頭,然後把紙紮的白無常給燒了。這時我突然看到城隍爺的神像好像微笑了一下,我一驚,“心妍,你看到神像有變化嗎?”

許心妍說:“沒有啊,你看到什麼了?”

我說:“我怎麼感覺神像好像笑了一下。”

許心妍摸了摸神像,“不可能啊,你這段時間太累了,陽間陰間來回地跑,估計是眼花了。要不咱們到婷姐的KTV去放鬆一下吧。”

我說:“也是,我最近確實累了,咱們先回去,叫上楊天宇他們一起去放鬆一下。”

回到風清堂,李老闆正氣哼哼地坐在裡面,楊天宇和婉兒坐在他對面,婉兒低著頭一直笑,楊天宇正在給李老闆泡茶,一看就知道李老闆是在為昨天晚上的事來興師問罪了。

我說:“老李,你就不要和這兩個小孩子計較了,他們還小,不懂事。”

李老闆看我進來了,說:“這兩個小猴崽子,隔幾天就爬一回窗戶,第二天還拿蘭蘭取笑,蘭蘭今天鬧的要回去呢。”

這下事鬧大了,我瞪了婉兒一眼,婉兒一聽蘭蘭要走,也傻了,“李大哥,對不起了。我以後保證再也不爬窗戶了,我去找蘭蘭道歉,一定把她給你留下。”

我說:“得了,蘭蘭只是說說而已,她怎麼捨得走?但你們也實在鬧的太過分了,我現在警告你,再讓我發現一次,你和楊天宇兩個人都給我滾蛋。”

婉兒噘著嘴不說話,我說:“婉兒你也別不服氣,你也二十好幾的人了,整天沒個正形,把阿雲阿朵也帶壞了。你也告訴她兩個,要是她倆敢去爬窗戶,也一樣離開風清堂。”

婉兒小聲嘟囔一句,“我只是看看而已,誰像你,把人家姑娘都給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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