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王城隍,我覺得宋文書說的是真的,就算陰陽司沒有全體參與此事,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參與。昨天我去書房翻到席淑平的生死簿時,有一名陰差在背後偷襲我,分明就是想殺我滅口,如若不是和他利益相關,他何必暗算於我?”

宋河說:“左不言說的沒錯,那陰差昨天發現左不言查到了席淑平的生死簿,擔心他揭穿此事,所以向左不言下手,沒想到被他察覺了。至於證據,請城隍爺稍候,一會就有證據了。”

陰陽司公盯了宋河一眼,對一個陰差附耳說了幾句話。陰差點了點頭,扭頭就要走。

現在這個時候,怎麼能讓你出去?我一伸手攔住了陰差。

陰陽司公大怒,“左不言,你想幹什麼?本官的私事你也想幹涉嗎?”

我說:“不敢,但現在案子正查到緊要關頭,萬一這個陰差和昨天暗算我的陰差一樣,豈不是把案情洩露了出去?”

王城隍說:“司公有何事?需要讓陰差現在去辦?如不是十萬火急之事,還是等宋河的證據來了再說吧。”

又等了一會,陰陽司公如同火燒了屁股似的,說:“王城隍,下官家中確有急事,需要告退,還望城隍爺允准。”

王城隍一笑,“既然如此,讓馬三同去,萬一有急事,也好有個幫手。”

陰陽司公說:“這個,這個還是不用了吧?些許小事,用不了這麼多人。”

王城隍不看他,“馬三,和他同去,有事速來稟報。”

陰陽司公連忙攔住馬三,“不用了,我突然想起來了,此事不急。”

這時,陳哥帶著兩個陰差回來了。兩個陰差抬著一個大箱子,正是平兒讓我看的那個箱子。陳哥背後跟著一個女子,正是平兒。

陳哥拱手行了個禮,“城隍爺,生字捲上的東西全部帶到了。”

王城隍看了看箱子,說:“生字捲上東西頗多,這個箱子怕是放不下吧。”

陳哥說:“有些東西不在,這位姑娘說她知道東西在何處。”

王城隍說:“這位姑娘是何人?”

陳哥說:“她叫王平兒,這些東西就是從她家裡取出來的。”

王城隍說:“王平兒,你說你知道生字捲上的東西在何處?”

王平兒說:“正是,除了這個箱子裡的,其他的都被宋河拿走了。”

王城隍看看宋河,“王平兒所言可屬實?”

宋河說:“屬實。”

王城隍說:“既如此,王平兒你可退下。”

王平兒磕頭,“民女還有要事要稟報城隍爺。”

王城隍說:“有何要事?可是與賣壽案有關?”

陳哥說:“正是,她要狀告宋文書私下賣壽,騙奸良家少女。”

宋河一下子愣了,“平兒,你要告我?”

平兒看也不看宋河一眼,跪在王城隍面前,“城隍爺,民女王平兒,現狀告宋河以借壽名義,將我壽數倒賣他人。以成親為名,誘騙民女與他作妾。”

王城隍怒道:“宋河你好大的膽,王平兒,速將實情說來。”

平兒說:“十年前,民女母親病重,民女救母心切,到城隍廟燒香,求以身代母,將民女壽數借給母親。當天晚上,宋河找上民女,說城隍爺已受理我的訴求,憐我孝順,准予借壽給母親。

“但宋河藉口說借壽需要獻上五庫金銀才能修改生死簿,民女家貧,無力籌措。苦苦哀求之下,宋河答應為民女周旋此事,但要求民女死後嫁與他為妻。民女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宋河。

“不料宋河此人兩面三刀,他在地府已有妻子,民女死後方知此事,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與宋河作妾。民女此舉雖然情非得已,但想母親得以長壽,已願足矣。

“不料半年多後,民女母親仍因病重去世。民女此時方知上了宋河的當,不但被他騙了民女的壽數,還被他騙了民女的身子。宋河此人狼心狗肺,還望城隍爺為民女作主,嚴懲宋河,還民女一個公道。”

王城隍越聽越怒,一腳將宋河踢翻在地,“宋河,王平兒所說是否屬實?”

宋河說:“屬實,但小人當時已將實情告知王平兒,這些年對王平兒寵愛有加,賣壽所得也全部交給她保管,若說有罪,王平兒也該與我同罪。只是今日她眼見我賣壽事發,擔心株連與她,這才出面告狀,不然此事已有十年,何以如今才告狀?”

這宋河真是壞到姥姥家了,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著反咬平兒一口。

平兒說:“民女早就想告發宋河,但宋河身在陰陽司當差,民女在此間誰人也不認識,如何敢告發他。所以時至今日,得知宋河賣壽事發,才大著膽子前來告狀。”

我說:“城隍爺,宋河賣壽事發,王平兒有大功。我被宋河追捕,誤入王平兒家中。平兒姑娘一聽我要告發宋河,主動告訴我宋河將受賄所得記入生字卷,並願意交上宋河所收賄賂,指證宋河,所以我才知道有生字卷的存在。王平兒此舉立大功在前,不僅不應受到懲罰,城隍爺反而應嘉獎與她,才能體現城隍府為民之心。”

陳哥說:“城隍爺,左不言所言屬實。我到王平兒家時,她已將宋河所受贓物整理完畢,言明是要上交城隍府的。”

王城隍說:“宋河,你這番還有何話說?來人啊。”

陳哥以及大部分陰差都大喝一聲,“小人在此。”

王城隍道:“傳城隍令,王平兒孝心救母,卻不幸落入奸人陷阱,現又舉報宋河有功,命糾察司查明真相,為王平兒擇一富貴之家,將她本人今生被騙壽數加到來生。王平兒,你可有意見?”

平兒說:“城隍爺公平,民女無意見。”

王城隍哈哈一笑,“既無意見,這兒的事與你無關了,你跟隨陰差去糾察司吧。”

平兒磕個頭,起身又向我鞠了個躬,“左兄弟,多謝你了。”

平兒走後,王城隍說:“宋河,你身為陰陽司文書,私自倒賣陽間壽數,收受賄賂,篡改生死簿,擅殺證人,騙奸民女,實屬罪大惡極,本城隍判你受刀山火海油鍋之刑,永世不得投胎,你可有意見?”

宋河渾身發抖,“小人無意見,但陰陽司公及陰陽司多人共同參與此事,為何只有我一人受罰?此事不公。”

王城隍說:“我料你也不服,我問你,你剛才說陰陽司公參與此事的證據一會就到,證據何在?”

宋河指指從王平兒家搜出的箱子,“證據就在這兒。”

王城隍一愣,“這不是你收受的賄賂嗎?”

宋河說:“城隍爺,我收受賄賂遠不止這些,這個箱子裡的東西只是我偷偷留下的。其它的全部被陰陽司公和幾個陰差拿走了。”

陰陽司公大喝一聲,“宋河,你敢誣陷本官。”

宋河看也不看他,“城隍爺,你把生字捲上記錄的東西和箱子裡的東西一對就知分曉,少了的東西都在他們家。你現在只要派人搜他們的家,必然能找到這些東西。那時就知道,宋河所言句句是實。”

王城隍看看所有陰差,“你們誰都和宋河有勾結?自已站出來,我從輕處罰。如果拒不交待,被我查出來,就等著被扒皮抽筋吧。”

過了一會,一個陰差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城隍爺饒命,小的一時貪心,拿過宋文書送的五百金。”

有人開頭,馬上“撲通、撲通”跪下來四五個,個個都搶著交待自已的問題。

王城隍滿意地笑了笑,“算你們識相,限你們一個時辰之內,將所收之物交回城隍府,罰俸一年,繼續當差,如若再犯,必不輕饒。”

幾個陰差見王城隍如此輕罰,一個個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爬起來回家取東西去了。

王城隍看看陰陽司公,“司公,咱們好歹是同僚,只要你說出實情,交出贓物,我必會手下留情。陰陽司公你是當不成了,但我可以保你一命,讓你當個文書或者皂隸還是可以的,司公你看呢?”

陰陽司公臉上陰晴不定,過了一會,起身給王城隍鞠了個躬,“城隍爺大恩,下官領情了。小人一時不慎,被宋河拉下了水,現在悔之晚矣。左不言所言,句句屬實,小人不敢辯駁。這就回去整理贓物,交回城隍府。”

王城隍扶起他,“司公言重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此番從頭做起,想必不用幾年,仍然能有今日地位。你今日就將陰陽司公務交於文判官,暫由文判官代理陰陽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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