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和陰陽司公一看我真的從書房把生死簿拿了出來,吃驚的嘴都合不上了。我把生死簿遞給王城隍,“城隍爺請看,這就是宋河私藏起來的田氏姐妹的生死簿。”

王城隍看了宋河一眼,宋河腿一軟,跪到了地下。

王城隍翻了翻生死簿,“左不言,據生死簿記載,田喜妹生於庚子年,死於癸未年。田喜霞生於壬寅年,死於甲申年,二人記載並無錯誤之處啊。”

我說:“這生死簿是宋河做過手腳的,田氏姐妹的死亡日期被改了。”

宋河勉強說:“你胡說。”

這時候你還抵賴,我說:“城隍爺,請打一盆水來。”

王城隍剛一點頭,馬三就飛也似地跑了出去,很快就端了一盆水進來。

我說:“請城隍爺看好了。”

我拿起生死簿,“嚓”的一聲就把田喜妹這一頁撕了下來,陰陽司公大喝一聲“你幹什麼?”撲上來就要搶我手中的這一頁。

我左手一把擋開陰陽司公,右手就把這一頁生死簿扔進了水裡。

屋子裡所有人都被我的行為驚呆了,就連王城隍也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我,“左不言,你可知道,毀壞生死簿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我說:“那就讓宋文書下吧,這生死簿是他毀壞的。”

說話間,水裡的這一頁生死簿已經有了變化,宋河貼在生死簿上的兩塊慢慢地被水泡了起來。一點點地露出了下面的字跡。

我把水盆端到王城隍跟前,“王城隍請看,宋文書所說的沒有錯誤之處的生死簿其實是他知道我要來查生死簿,臨時貼上去的,水一泡就露出了原形。”

這時貼上去的那部分已經全部被泡了起來,我把生死簿從水裡撈出來,遞給了王城隍。

王城隍看看這一頁生死簿,“田喜妹,生於庚子年,壽七十一歲,死於辛亥年。田喜霞生於壬寅年,壽七十六歲,死於戊午年。按此記載,此二人應該還活著。”

我說:“但實際上田氏姐妹都已經死了。”

王城隍看看陰陽司公,“司公,你有什麼說的沒有?”

陰陽司公愣了一會,起身在宋河屁股上踢了一腳,“你個混蛋,生死簿你都能寫錯,是不是不想在陰陽司幹了?”

宋河眼珠一轉,趴在地下嚎啕大哭起來,“司公我錯了,我翫忽職守,將田氏姐妹和席淑平的生死時日搞錯了,誤將田氏姐妹的壽數算在了其母席淑平身上。”

我說:“宋文書反應敏捷,在下佩服,不過,如果宋文書只是搞錯了壽數,也不是什麼大事,幹嘛要做一張假的呢?”

宋河:“左先生來查生死簿的時候,我擔心事情暴露後受罰,一時鬼迷心竅,才改了生死簿。司公,我甘願受罰,決不敢有二言。”

王城隍說:“如此大的疏漏,宋河,你可知道要受到什麼刑罰?”

宋河的聲音微微顫抖,“城隍爺,小的知道,應當受三刀六洞之刑。”

我說:“宋文書對陰間的律法倒是熟悉的很,不知收受賄賂,私下倒賣壽數,又該受什麼刑罰?”

宋河說:“該上刀山火海,永世不得投胎的刑罰。不對,我沒有收受賄賂,沒有倒賣壽數。”

我說:“如果你沒有倒賣壽數,幹嘛要讓一個惡鬼每天跟著席淑平,以至於她女兒無法上門。”

宋河說:“那是席淑平自已招惹的惡鬼,與我無干。”

我說:“城隍爺,宋河嘴硬。還有一本生死簿,不言想請你一觀。”

王城隍說:“還有一本,難道宋文書還有其它疏漏之處不成?”

我說:“城隍爺一看便知,請城隍爺派人去書房取來第貳伍壹零零生字卷生死簿。”

我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陰陽司公和宋河,果然,我一提生字卷,兩個人都臉色大變。

王城隍一皺眉,“生字卷?有這個姓嗎?”

我說:“許是宋文書筆誤,把其它東西當成生死簿了。”

王城隍看看我,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了,“陳陰差,你帶兩個人,一起去把生字卷第貳伍壹零零號生死簿取來。”

陳哥帶人走了,我說:“宋文書,你是在陰陽司當著差的,有句話叫小民好騙閻王難欺,你覺得你剛才說的話能瞞過王城隍嗎?”

宋河抬起頭,狠狠地盯我一眼,“我不過是翫忽職守,何來欺騙上官之說?你不要以為抓住我一點小小疏漏,就能置我於死地。”

我說:“是不是小小疏漏,一會兒就見分曉,你還是想想生字卷的事怎麼解釋吧?”

宋河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生字卷的?”

我笑笑不說話,宋河這個笨蛋,到現在還想不明白平兒會出賣他,活該他出事。

一會兒,陳哥捧著生字捲進來了。王城隍接過來一看,“這好像是一本賬簿啊,宋河,你把這賬簿和生死簿放在一起是何意?不對,這好像不是你的。這一條,壬辰年四月二十九日,李貴富,銀五百,玉耳環一對,壽二十年,是什麼意思?”

宋河哆嗦個不停,“回城隍爺,小人該死,這是李貴富企圖用這些銀錢收買我,企圖為自已增壽二十年。小的已經拒絕,只是為防止這些刁民反咬一口,特意記下來的。”

我說:“城隍爺,我覺得這是李貴富向宋河買壽的記錄,他用銀五百,玉耳環一對買壽二十年。”

王城隍說:“宋河,左不言說的可屬實?”

宋河說:“左不言一派胡言,小的家中一貧如洗,城隍爺可派人上門檢視。”

王城隍說:“如此說來,你還是一個拒賄的好人了,城隍府應該對你嘉獎才對,是嗎?”

宋河:“小的不敢,只是職責所繫,不得不如此。”

王城隍說:“那這一條呢:辛丑年正月初六日,陰陽司公,金二百,黃玉如意一對,美酒八壇,難道陰陽司公也向你行賄,被你嚴辭拒絕了不成?”

陰陽司公眼睛一下子大了,“城隍爺,宋河這賬本是編的,下官從來沒有收過他的賄賂。”

王城隍說:“司公是不是解釋的有點早了?沒有人說宋河向你行賄吧?”

陰陽司公一下子愣了,呆了一下,“宋河,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河委屈地看看陰陽司公,“城隍爺,是我錯了,小的試圖向陰陽司公行賄,但見陰陽司公剛正不阿,最後沒有敢拿出來。”

我說:“剛才宋文書還說自已一貧如洗,怎麼現在又有這麼多東西送陰陽司公了?”

宋河惱羞成怒,“我好歹是個當差的,難道家裡一點東西沒有。城隍爺,左不言存心誣陷小人,請城隍爺治他的罪。”

我說:“城隍爺,生字捲上的東西,我知道在什麼地方。是不是誣陷,城隍爺一看便知。”

王城隍說:“東西在何處?”

我說:“在城西一座二層小樓裡,只要找到一個叫平兒的姑娘,自然能找到這些東西。”

王城隍一擺手,陳哥帶著剛才的兩個陰差就出去了。

宋河大吃一驚,“你,你怎麼知道?”

我看看宋河,“宋文書,你可就這一次機會了,自已還不交待嗎?”

宋河看著陰陽司公不說話,王城隍說:“司公,宋河是你的人,你有沒有什麼話說?”

陰陽司公說:“城隍爺,宋河確實罪不可恕,不過前日下官已經罰了他一年的俸祿。這次田氏姐妹的事情,估計是他一時糊塗。能不能看在他往日辛苦的份上,從輕發落?”

王城隍說:“還請陰陽司公看了這本賬冊再說話吧。”

說著,把賬冊扔到了陰陽司公懷裡。

陰陽司公翻開賬本,臉色馬上變了,越往後翻,臉色越黑。等到一本賬冊翻完,陰陽司公已經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城隍爺,我被宋河矇蔽了,只知道他手腳有點不乾淨,沒想到他如此膽大妄為,收受如此多的賄賂。

王城隍說:“宋河不是說這是他的拒賄記錄嗎?你何罪之有啊?”

陰陽司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瞪了宋河一眼,“宋河,你還不說實話?”

宋河知道自已難以抵賴,說:“司公,我收受賄賂,私下賣壽一事,左不言說的不假,田氏姐妹的壽數確實是我賣於席淑平的,今日我無可辯駁,只求司公看在我往日勤勉的份上,從輕處罰。”

我說:“約十年前,田喜妹的姐姐也是中年去世,想來也是你搶了她的壽吧。”

宋河說:“不是,當時席淑平病重,田喜妹姐姐是自願將自已的壽數借給母親的。也正是因為此事,我才動了賣壽的念頭。”

王城隍說:“宋河,既然你已承認自已的不法行為,本城隍就要按律處置了。陰陽司公,你可有意見?”

陰陽司公說:“宋河賣壽,罪有應得,城隍按律懲處,下官不敢有意見。”

宋河吃驚地看了陰陽司公一眼,陰沉著臉說:“城隍爺,我罪有應得,城隍爺處罰我,我沒有意見。但賣壽一事,並非我一人所為,私下賣壽所得,陰陽司許多人也都有份,可今日讓我一個人承擔責任,我不背這鍋。”

陰陽司公大怒,“胡說,你欺瞞上官,私收賄賂,還敢誣陷上官和同僚。”

宋河已經破罐破摔了,“如不是你們胃口太大,我一個人何必貪這麼多?賣壽的事雖然是我出面的,背後卻是大家在支撐,不然我一個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本事修改這麼多人的壽數。”

王城隍說:“宋河,你說賣壽的事是大家參與的,有何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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