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平兒已經不在我身邊了。我從臥室出來一看,正好看到平兒拎著一件衣服上來,看見我,甜甜的一笑,“左兄弟你醒了。”

我說:“你拎著衣服幹嘛?”

平兒說:“城隍爺就快要出巡了,現在陰陽司的人正在外面到處找你,我找件衣服給你換上。”

我這才發現平兒也換了一身很素淡的衣服,和昨天豔俗的樣子大不一樣。

平兒見我看她,說:“你要告狀成功了,只怕我也要被抓去候審,總得換身像樣的服裝吧。”

剛換上衣服,就聽到遠處傳來幾聲鑼響,還有皂隸在喊,“城隍出巡,眾民出迎。”

平兒說:“左兄弟,你就在家躲著,我先出去,等城隍爺到了你再出面。”

平兒出去了,我在門縫上趴著,只見街兩邊所有人都出去了,沿著街邊齊刷刷地跪成了兩排。

鑼聲越來越近了,我在門縫中看到城隍的轎子已經越來越近,兩邊跪著的人全部低下了頭。

等轎子到了門前,只聽皂隸大喊“城隍出巡,眾民出迎”。我拉開門就跳了出去,站到路中間,大喊一聲:“左不言有事稟報城隍爺,請城隍爺現身一見。”

兩邊跪著的人頓時開始交頭接耳,前面帶隊的皂隸吃了一驚,“嗖”的一聲從腰裡拔出刀來,喊道:“什麼人?膽敢阻攔城隍巡查。”

我說:“在下左不言,為陰陽司收受賄賂,私下買賣壽數一事,請城隍爺做主。”

皂隸大喝一聲:“有事為何不去城隍府告狀,膽敢擅自攔下車駕?”

只見陰陽司公從城隍的轎子後出來,大喝一聲:“左不言,你偷盜生死簿,打散陰差,居然還敢自投羅網。來人,將兇犯左不言拿下。”

幾十個陰差都圍了過來,我心中一急,大聲喊道:“王城隍,你身為一方城隍,放任下屬營私,如此尸位素餐,為官不公,實在有虧城隍稱號。今日你如不准我狀,只怕來日閻王面前你難逃一刀。”

陰陽司公大怒,“趕快將他拿下,城隍轎前,任由他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陰差圍了過來,陳哥和馬三也在裡面,一個勁地呶嘴,想讓我跑。可我不能跑,一跑就說明自已心虛,以後更難辯白了。

這時宋河也過來了,臉色煞白,大聲喊道:“這人衝撞城隍座駕,你們還不趕快動手。”

陰差越來越多,看來今天這事沒辦法善終了,我從腰裡抽出雷擊木,衝著陰陽司公就衝了過去。既然城隍給不了我清白,我就自已給自已找個清白。

“住手。”我剛衝了一步,從轎子裡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

我停住腳步,“王城隍,你終於肯露面了。”

一個皂隸開啟了轎簾,王城隍從裡面走了出來,“左不言,怪不得別人說你膽大包天,膽敢攔我的轎子,還敢公然指責我尸位素餐,為官不公。你倒是說說,我如何為官不公了?”

我一愣,誰給城隍爺說過我,我在這地方沒有熟人啊。

陰陽司公上前一步,“城隍爺,這左不言乃是一個刁民,昨天擅入陰陽司,偷盜並燒燬生死簿,還打死一個陰差,下官正在捉拿於他。這等惡徒,還是由下官審問的好,不勞王城隍大駕。”

王城隍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陰陽司公,“本官斷案,還要由司公來安排,看來陰陽司的公務清閒的很啊。”

陰陽司公嚇了一跳,連忙說:“下官不敢。”

王城隍“哼”了一聲,“有人闖入你陰陽司,偷盜生死簿,還打死陰差,如此大事,我自擔任城隍以來聞所未聞,你為何不向我稟報?”

陰陽司公說:“城隍爺,不是下官不說,昨天左不言行兇之時,你正在陽間巡視,因此下官未能及時告知,還望恕罪。”

我說:“城隍爺,我並不曾偷盜生死簿,至於燒燬生死簿更是司公和宋河栽贓。昨天我確實打死一名陰差,但那是由於陰差先下手企圖置我於死地,我不得已還手,下手稍重了點。”

王城隍說:“你既說自已不曾偷盜生死簿,那你來陰陽司何事?”

我說:“我是為查清田喜妹和田喜霞二人被搶壽一事,特地稟明城隍爺,前來陰陽司檢視二人生死簿的。”

王城隍說:“那你可曾查清。”

我說:“查清了,陰陽司私下篡改田氏姐妹生死簿,證據確鑿。陰陽司文書宋河為了掩蓋事實,將生死簿藏起,誣衊我燒燬生死簿,還望城隍爺明查。”

宋河說:“你胡說,明明是你發現生死簿記載無誤,故意將其燒燬的,昨日城中居民都看到了,你居然還敢給我栽贓。”

我說:“都看到了?你可有證人?”

宋河說:“城隍爺,昨日有人作證,說親眼看到左不言將生死簿燒燬,不料此人後來突然失蹤,想來是遭了左不言的毒手。”

我說:“我昨日被你追捕,一直東躲西藏,如何能夠有空閒殺人。”

陰陽司公說:“城隍爺,昨日確實有人作證說左不言燒燬生死簿,此事下官可以擔保。”

王城隍說:“左不言,陰陽司公和宋河都說你燒燬生死簿,你卻說生死簿被宋河藏起,你可有證據?”

我說:“有,生死簿已經被我找到。”

宋河大吃一驚,“你,你哪有什麼生死簿。”

我從懷裡取出一本生死簿,“請城隍爺驗看。”

一個皂隸從我手中接過生死簿,遞給王城隍。王城隍翻了翻,“左不言,這並非田字卷的生死簿,你呈上來是何意?”

陰陽司公說:“城隍爺,這左不言當面撒謊,實屬膽大包天,理應處以拔舌之刑。”

我說:“城隍爺,這確實不是田氏姐妹的生死簿,但田氏姐妹的壽數卻在這本生死簿上。”

王城隍一皺眉,“你說清楚點。”

我說:“這本生死簿上有一人名叫席淑平,請城隍爺檢視她的生死時日。”

王城隍翻了翻,“席淑平,八里村人,生於已醜辛未年五月十九日午時,壽六十二歲,死於癸酉年十二月十七日申時。此人已於十二年前死亡,有何問題?”

我說:“不,你錯了,城隍爺,此人現在仍活著,我昨天還見到此人。”

我這話一說,旁邊跪著的眾人頓時亂哄哄地吵了起來,“怪不得這小夥子這麼膽大,看來陰陽司是真的在賣壽啊。”

“難怪我才活了三十來歲,說不定也是陰陽司搗的鬼。”

皂隸大喊一聲,“肅靜。”

眾人的聲音小了一點,王城隍說:“陰陽司公,左不言所言是否屬實?”

陰陽司公聲音一下子低了:“城隍爺,東峪治下數十萬人,也許是宋河忙中出錯。”

“胡說,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席淑平滯留人間十二年,你用一句忙中出錯就能解釋的了嗎?”

王城隍一發怒,陰陽司公“撲通”一聲跪下了,宋河撐不住,也跪了下來,頓時場上就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陰陽司公趴在地下,說:“城隍爺,此事下官失職,回去一定嚴查。”

我說:“城隍爺莫要聽信陰陽司公狡辯,席淑平之所以活著,正是因為宋河將田氏姐妹的壽數私下賣給了她。”

王城隍說:“你所說雖有道理,但田氏姐妹的生死簿已毀,你如何證明自已所說不虛?”

我說:“城隍爺,我並未燒燬生死簿,何來生死簿被毀一說?請城隍爺移駕陰陽司,我一定能找到生死簿。”

王城隍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陰陽司公,對左不言此言,你有何看法?”

陰陽司公恨恨地盯我一眼,“聽憑城隍爺作主。”

“好,既然司公沒有意見,回府,去陰陽司。”

我長舒了一口氣,總算看見曙光了,再看陳哥和馬三,表情也明顯放鬆了。不過我總覺得王城隍好像在袒護我,難道是陳哥給我說情了?這次走陰有些事情發生的莫名其妙,還有昨天給我踹開陰陽門的也不知道是誰,誰給在背後給我幫忙?

進了陰陽司,王城隍說:“左不言,生死簿何在?”

我說:“在書房,請城隍爺派人和我一同去取。”

王城隍一呶嘴,“陳陰差,你和左不言同去。”

陳哥答應一聲,和我來到了書房。陳哥看四周無人,小聲說:“左兄弟,你真是膽大,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我說:“還要多謝你在王城隍面前美言了。”

陳哥一愣,“我今早才回來,還沒來得及給王城隍說呢。”

我也一愣,難道還有人幫我說情?

開啟屋角的箱子,翻開最下面的一本,我說:“陳大哥,走吧,我看這次宋河怎麼解釋?”

陳大哥驚訝地說:“左兄弟居然把生死簿藏在這兒,估計打死宋河他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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