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這人比較粗心,剛開始她牢牢記得那個老闆的話,每天三炷香從來不間斷,果然生意很快就火了起來。但時間長了,她就覺得自己每天燒香有點傻,也許自己的生意現在就應該火,和這個神像沒關係,於是燒香的事就不太放在心上了。

有一天麗姐晚上算賬,發現當天的流水少的可憐,她以為前臺記錯了賬,叫來一問,才知道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少有客人來,而且來了的也不叫妹子出臺。

麗姐正納悶,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了給神像燒香,她懷疑是不是和這個神像有關,就去給神像燒了一炷香。沒想到香剛點上,就聽到耳朵旁邊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念汝乃初犯,今姑饒汝,他日再犯,吾必讓汝知吾之威。”

麗姐嚇了一跳,四周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她把門外也檢查了一遍,確定四周無人後,才知道剛才那聲音是神像發出來的,嚇得她一下子就跪到了神像前連連磕頭求饒。

這時只聽神像說:“自即日始,汝每日需獻吾十炷香,復以果實若干。若有所缺,則使汝家破人亡。”

麗姐這才明白那個老闆為什麼把神像送給自己,這東西只要沾上了就擺脫不掉了,除非有人把神像請走,否則就得敬一輩子。

麗姐沒辦法,只好天天給神像燒香上供,但很快她就發現,神像的胃口越來越大了,要想讓生意興隆,只能一次比一次燒更多的香,獻更多的供品。半個月以前,她已經每天要給神像獻上一隻雞,而且早上活生生的雞擺到供桌上,到了晚上就成了一堆雞毛。只要稍有懈怠,第二天的生意就會差的一塌糊塗。

麗姐越想這事越氣,於是就去找當初把神像送給她的那個老闆,想讓他把神像再請回去。但她去了外地才發現,那個老闆已經關門不幹了,她找鄰居打聽了一下,鄰居說已經回老家了,電話號碼也換了,現在沒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麗姐沒辦法,只好繼續給神像上供,一天晚上麗姐做了個夢,夢到她死去多年的父親眼淚汪汪地盯著她,她問她爹是不是缺東西了,需要不需要燒給他,她爹搖搖頭,只是用手指著她背後,不停地用手示意讓她趕緊跑。麗姐回頭一看,看見身後站著一個鳥頭人身的怪物,背上還長著一對翅膀,正一臉淫笑地看著她。麗姐嚇得拔腿就跑,卻見這怪物翅膀一扇,猛地就朝她撲了過來,麗姐“啊”的一聲就從夢裡嚇醒了。

麗姐醒來後,覺得這個夢來得蹊蹺,懷疑和這個神像有關,就壯著膽子,偷偷地揭開神像身上的紅布看了看,這一看就嚇得麗姐目瞪口呆,只見裡面供著的哪裡是什麼五通淫神,分明就是自己夢裡那個怪物。

麗姐知道自己招惹上了邪神,嚇得每天晚上睡不著,恰好在此時,婷姐來向她請教怎麼才能把生意做好。麗姐正走投無路,於是就騙婷姐說這是五通神中的財神,並順水推舟把神像送給了婷姐。

把神像送給婷姐的當天,麗姐總算好好地睡了一個安穩覺,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又良心發現,覺得這麼做對不起婷姐。在家思前想後好幾天,最終還是決定來找婷姐,想哄得婷姐把神像送出去。

麗姐說到這兒,婷姐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些,說:“既然你還知道不能坑害我,還算你有良心,你騙我的事就此揭過不提了。”

我說:“麗姐,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婷姐聽了你的,把神像送給娜娜,那娜娜又該怎麼辦?再騙下一個人嗎?”

麗姐說:“我也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左大師,我聽婷婷說了,你是個有本事的人,你就幫幫我們吧。”

我說:“這事我肯定會管,但有幾個問題,你得如實回答我。”

麗姐說:“左大師你說,只要能除去這個邪神,什麼我都告訴你。”

我說:“你父親給你託夢,提醒你這神像是個怪物。想來他也不是一般人,不知他生前是做什麼的?”

麗姐苦笑著說:“我父親就是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騙子。以前在村裡是個跳大神的,我小時候,班上的同學經常取笑我,說我父親是個老妖怪,還說他裝神弄鬼,說什麼自己是個活陰差,還說我是個小騙子。

“我受不了同學的譏笑,初中一畢業就離家出走了,後來碰上個人販子,說可以給我找個工作,我就跟他走了,結果他說的工作卻是陪唱。我當時年紀小,覺得這樣子不錯,既可以掙錢,還能享受,就這樣過了幾年。等我長大後,手上有了一些錢,我才回到老家去看父母,沒想到他們都已經過世了。我沒辦法,只好又回到了這裡。”

沒想到這個麗姐還有這麼可憐的身世,我嘆口氣,問:“你父親給你託夢的時候,穿的什麼衣服,你還記得嗎?”

麗姐說:“和他跳大神時穿的衣服差不多,一身黑衣,頭上戴著一頂紙帽子,上面還有兩個尖角。對了,他脖子上掛著一條鐵鏈子,腰上扎著一根麻繩,繩子上還掛著一個牌子。”

我吃了一驚,這不和我上次看到的陰差一樣嗎,我問:“那牌子上有沒有寫的字?”

麗姐說:“有,好像是一個‘狗’字,我爹一定是生前騙人太多了,死後被罰當了狗了。”

狗?我和許心妍對視一眼,這是什麼意思?

許心妍想了一會,在婷姐桌子上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字,舉到麗姐面前,說:“麗姐你好好看一看,到底是哪個字?”

麗姐仔細看了看,說:“看我糊塗的,應該是左邊這個,我自己還尋思呢,我父親最多就是騙老鄉幾個饅頭錢,怎麼地府處罰這麼重,讓他當狗呢。不過妹子,這個拘字是什麼意思,是我父親被地府抓了嗎?”

我接過許心妍手裡的紙一看,只見左邊寫著一個“拘”字,右邊寫著一個“狗”字,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麗姐夢裡看不清楚,把“拘”字看成“狗”字了,沒想到麗姐父親居然真的是個陰差,怪不得知道這個鴇仙是個邪神,而且不敢和她說話,只敢打手勢。

我說:“麗姐,你父親不是騙子,他真的是個活陰差,他穿的衣服是陰差的服裝,那個拘字是陰差專用的勾魂牌。”

麗姐一下子愣了,“他不是騙子?原來我們都冤枉了他。”說著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婷姐看了一會,嘆了口氣,給她遞了一張紙巾。

我說:“麗姐你先別哭,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

麗姐擤了擤鼻子,說:“左大師你問吧。”

我說:“你聽到神像說話的聲音是個女的,大約多大年齡?”

麗姐說:“是個年輕人,她話雖然說的嚴厲,但聲音卻很好聽,有一種勾引人的那種感覺。不過我感覺她說話有點磕磕巴巴,好像在唸書似的。”

我說:“你說你父親在夢裡給你打手勢,他具體是怎麼打的,你還記得嗎?”

麗姐給我比劃了幾個手勢,先是雙手合十作了一個下拜的動作,然後露出一副恐懼的表情,緊接著用手在身體兩邊上下襬動,然後快速奔跑。這個應該是麗姐父親告訴她每天拜的這個鳥危險,讓她離開的意思。

麗姐接著伸出三個手指,做了一個跳舞的動作,最後又做了一個雙手合十下拜的手勢。

這次的手勢完全看不懂,許心妍說:“既然讓麗姐離開這個鴇仙,為什麼還要給她跳舞下拜?還有那三個手指,是說拜三次嗎?”

我說:“不像,這第二次的下拜應該是拜的其他人或者其他神仙,我想麗姐父親是想讓她請其他人來除去這個鴇仙,可是為什麼要跳舞呢?有哪個神仙是會跳舞的嗎?還有那個三是什麼意思?”

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我讓婷姐先把麗姐送走,和許心妍又去看那個神像。

卻見楊天宇和婉兒還沒有把神像包起來,兩個人把神像放在水裡,翻來覆去地研究著。

我說:“天宇,又發現什麼了嗎?”

婉兒看我進來了,站起來高興地說:“師兄,小師兄發現這個鴇仙不喜歡女的,對男的很友好。”

我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回事?”

婷姐笑著說:“這說的不是我嘛。”

楊天宇不好意思地說:“婉兒非要讓我想辦法看能不能取出神像裡面的那顆珠子,我就試了試,發現我把手指伸進去時並沒有婷姐說的那種把人吸進去的感覺,就讓婉兒也試了一下,婉兒說裡面確實有東西在吸她的手指,還說這東西一定是個女妖精,只喜歡男的。”

我看看婉兒,婉兒得意洋洋地看著我。許心妍笑著說,“婉兒妹妹雖然冒失了一點,但經常有意外發現,她可是咱們風清堂的福將。”

我說:“心妍你別誇她了,不定哪天就給你捅出個大簍子來。”

婉兒得意地說:“師兄你這就是嫉妒,事實證明我的冒失是正確的。”

我說:“天宇還有什麼嗎?”

楊天宇說:“我發現那珠子和神像不是一體的,應該是有人放進去的,我用手指頭動了動,還能轉動,但是取不出來。感覺這東西放進去的時候沒這麼大,在裡面才長大了,所以卡住出不來了。”

許心妍笑著說:“不言,要不你也試試。”

我也覺得楊天宇說的奇怪,於是把手也試著伸了進去。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會陰穴傳來,接著手指上也傳來一陣劇痛,腦袋頓時一陣眩暈,不由自主地向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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