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殷剛:“你和這個假何薇相處了也有一兩個月了,你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之處?”

殷剛想了想,說:“好像沒有什麼不正常,她說話走路都和常人一樣,衣服有縫,燈下有影,怎麼看都是一個正常人。”

我看看殷剛的面相,也沒有什麼陰氣入侵的跡象,看來他們找的神漢還有點本事,殷剛這樣子確實不是鬼魂作祟,那就只能是靈物作怪了。

我說:“她有沒有什麼忌諱?比如有沒有什麼不敢去的地方,不敢吃的東西,害怕的動物之類。”

殷剛說:“對了,她好像害怕貓,有一次我們在一起時,突然從窗子外面跳進來一隻貓,嚇得她一下子就跳到了我背上。”

我一聽,大致心裡有了數,讓婉兒取出一顆益氣丸,讓殷剛服下,我對殷剛說:“這顆益氣丸只能幫助你恢復一部分體力,你現在元氣大損,只有捉住假何薇,你才有活命的希望。切記此次不可再貪戀情慾,否則性命休矣。”

殷剛現在也知道了厲害,連連點頭,“大師,這次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我掏出一個紙包,遞給殷剛,說:“今天晚上假何薇如果再來,你要假裝和她親熱,想辦法把這東西放到她的衣服上和頭髮上,其它的事就交給我們了。”

殷剛接過紙包,猶豫了一下,問我:“大師,這是什麼東西,會不會害死她?”

殷剛父親氣得舉起手想打他,看到兒子虛弱的樣子,又放下了手,恨恨地說:“剛兒啊,這妖女害得你命都保不住了,你怎麼到現在還念著她?”

殷剛說:“大師,要是她今天不來呢?”

我說:“你如果想給她通風報信,讓她今天別來,那我就只好十天後再來,到時在你的葬禮上給你做法事。”

殷剛父母嚇了一跳,問:“剛兒真的只有十天壽命了?”

婉兒說:“十天還是因為我剛才給他吃了一顆丸藥,不然他只怕連三天都撐不下去了。”

殷剛頓時臉色慘白,說:“大師,我聽你的。”

我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她性命,這包裡面是白磷,是跟蹤用的,我是要找到她的巢穴。”

殷剛問:“那抓住她以後呢?”

我說:“這是天師府給我派的案子,抓住以後,當然是要交給天師府處理的。”

殷剛不說話了,我看時間還早,對許心妍他們說:“走吧,咱們去祠堂看看。”

祠堂在村子外面不遠處,我們走路很快就到了。

祠堂的大門已經敗壞了,門檻也沒有了,兩扇大門不知道被誰扛回去當柴火燒了,一眼就能看到院子正中間的一尊贔屓石像。

進去一看,只見贔屓的角掉了一隻,旁邊還扔著一支斷成兩截的棍子。看來殷剛父親就是用這根棍子把贔屓的角打斷的,要不是棍子也斷了,估計贔屓的另一隻角也難保了。

贔屓的身上坑坑窪窪,有些坑看上去是剛砸出來的,應該就是前幾天殷剛父親的傑作了。背上有一個長方形的深坑,裡面的碑早已經沒了。贔屓頭上的硃砂印跡還沒有擦去,紅紅的五道,最左邊的一道短了一點,果然是人用手抹上去的。

許心妍過來,把手在印跡上比了一下,說:“這是一個女人的手印。”

贔屓身後就是祠堂正廳,我進去一看,正中間掛著一幅畫像,畫上是一員頂盔貫甲的武將,頭上戴著一頂金盔,盔頂上一個斗大的紅纓,左手叉腰,右手拄著一柄大刀,身後一匹烏騅馬,只露出來一個腦袋。畫像的下半截已經被人撕掉了,但仍能感覺到畫工的精細。

祠堂前面的供桌上擺著一個盤子,裡面的供品也不知道擺了多少年,我捏了一下,硬的像石頭似的,不過形狀還完整,能看出來擺的是一盤子壽桃。

盤子旁邊有幾粒小突起,我拿起來一看,是幾顆老鼠屎,早已經風乾了。許心妍見我抓了一手老鼠屎,在後面捂著嘴偷偷笑。

婉兒說:“這殷開山看著挺威武的,後代卻這麼不爭氣。”

畫像下面的長几桌上擺著五六排殷家歷代祖先的牌位,看數量足有上百個,上面落滿了灰塵。楊天宇挨個看過去,說:“這殷家後代也沒有出什麼名人嘛。”

婉兒說:“小師兄你別胡說,這個陳光蕊就很熟悉,他是什麼人來著?我怎麼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楊天宇說:“不對吧,這是殷家祠堂,這個人為什麼姓陳?不對,這還有一個,叫陳禕。”

我說:“別小看這個陳禕,他是這個陳光蕊的兒子,可比殷開山名氣大多了。“

婉兒說:“陳禕名氣很大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說:“陳禕後來出家當了和尚,法名叫作玄奘,就是唐朝時去西天取經的唐僧。”

婉兒說:“唐僧名字叫陳禕?好土啊,殷家為什麼把唐僧供在自己家祠堂,難道他們全家人都信佛?”

許心妍說:“不會,就算信佛也不會供在祖先祠堂裡,而且信佛的都供釋迦牟尼或者觀世音,哪裡有供唐僧的,而且更不會供在子孫牌位中間。”

婉兒在背後打我一拳,“師兄,你快說,殷家為什麼供唐僧的牌位?”

我說:“你不看書,連電視也不看嗎?殷開山是唐僧的姥爺,陳光蕊是殷家的上門女婿,所以殷家有他的牌位。按理說,上門女婿只供一代牌位,想來唐僧名氣太大,殷家為了面子光輝,所以把唐僧的牌位也放到了祠堂裡。”

從正廳出來,我正準備到偏房去看一下,就看見大門進來一群人,每個人都扛著鐵鍬,還有幾個人拿著槓子。領頭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白鬍子老頭,這群人看見我們,愣了一下,白鬍子老頭問我:“你們是什麼人,來我們殷家祠堂幹什麼?”

我剛要說話,殷剛母親從背後出來了,說:“村長,這就是天師府來的法師。左大師,這是我們殷村長。”

我指著西邊的牆角,說:“你們是來挖石碑的吧,就在那下面。”

村長說:“我們是來挖碑的,不過我都不知道碑埋在哪兒,你怎麼會知道?”

我說:“昨天夜裡應該下過一場小雨吧,那地方的顏色比其他地方淺,而且四四方方,顯然是下面有不隔水的東西把水汽隔開了,所以乾的比較快,不是碑還能是什麼。”

村長看我一眼,說:“大師果然厲害,殷家孩子就指望你了。”

我說:“這是份內之事,我有一事還想請教望殷村長。”

村長說:“大師儘管我,這村裡所有的事我都熟悉。”

我說:“那就好,我問的只是一樁小事,剛才在祠堂裡,見供桌上有幾粒老鼠屎,且個頭不小,不知村長在村裡可曾見過有大老鼠出沒?”

村長“呵呵”一笑,說:“大師不知,我們殷公莊有個規矩,所有人不得打殺老鼠,所以村中大老鼠個個養得又肥又大,見了人也不害怕。”

許心妍說:“為什麼會有這個規矩?難道不怕老鼠偷吃糧食嗎?”

村長說:“你這小女孩有所不知,我們先祖鄖國公隨唐太宗征討薛舉時,在高墌一戰中,曾被薛舉擊敗。敗逃途中,糧食吃光了,眼看就要餓死時,手下小兵發現一隻老鼠,長得異常肥大。鄖國公大喜,說此鼠如此肥大,附近必有糧倉。就安排手下小兵跟蹤此鼠,果然發現了地方大戶私藏的糧食,因此才得以活命。從此後,鄖國公為感激老鼠救命之恩,下令子孫後代不得隨意打殺老鼠。”

剛說到這兒,只聽有村民大喊一聲,“村長,找到石碑了。”

我們過去一看,只見地下已經挖開了一尺深一個坑,一塊石碑露了出來。

見眾人都忙著挖石碑,我帶著許心妍他們幾個在祠堂裡轉了轉,果然在地裡發現不少的老鼠洞,看來村裡人都非常聽祖宗的話。

看了以後,我心裡大致有了底,把婉兒和楊天宇叫過來,對他們說了一通悄悄話,讓他們按我說的去準備東西。

到了晚上,我讓所有人都出去,只留下殷剛一個人在房內。我們幾個人都躲在隔壁房間。

到了十一點鐘,只聽得院子裡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我從門縫上偷偷往外一看,只見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從大門外走了進來,到了殷剛住的房間門口,伸手一推門,就走了進去。

我給許心妍打了個手勢,兩個人走出去,到了殷剛房間門口,只聽得裡面歡聲笑語,果然如資料所說,這女子一來,殷剛就精力茂盛。

聽著裡面聲音,估計兩個人已經開始脫衣服了,我抬起一腳就把門踹開了,床上的兩個人一下子被嚇得蹦了起來。

我抽出雷擊木,朝著假何薇就打了過去,沒想到假何薇一下子轉過身來,一具光溜溜的身體頓時展現在我面前。

我去,她已經把衣服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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