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山裡,我才知道劉金壽說的山路有多難走,在茂密的植被覆蓋下,我根本看不到路。只能靠著劉金壽的指點,才勉強分辨出來一條被茂密的樹葉和枯枝所掩蓋的山路。

山路崎嶇不平,估計幾年沒有人走過,路上的草長了有一米多高,每一腳下去根本不知道會踩到什麼東西,時不時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從草叢中穿過。

不過好歹手上有一支柺杖可以用來探路,雖然走的很累,好歹還勉強可以走。只是天氣炎熱,不一會,我們三個人就出了一身汗,長衣服粘在身上難受,我順手就解開了釦子。

剛想涼快一下,臉前就飛過來一隻“嗡嗡”作響的生物,我順手一拍,就見手心裡面拍死了一隻足有一寸長的蚊子。好傢伙,這蚊子大的,怪不得能把人吸成木乃伊,這要能抓上三五隻,足夠炒一盤菜了。

走了有一個多小時,眼前出現了一條小河,河邊長著一片綠茸茸的青草。疲憊不堪的我們頓時興奮起來,我扔下揹包就躺到了草地上。

好舒服啊,可惜只舒服了一秒鐘,屁股上就捱了重重的一棍,我抬頭一看,劉金壽掄著柺杖,“躺不得,趕緊起來。”

我一個鯉魚打挺就蹦了起來,“老劉,你幹什麼打我?”

劉金壽不理我,伸手摺了一根草葉子,遞給了我,“你自己看看。”

我莫名其妙地接過來,一看背後,頓時起了一身的疙瘩。只見草葉子背後密密麻麻地爬滿了黑色的小蟲子。

劉金壽說:“這是草蜱蟲,專門叮人和牲畜,一百隻這樣的蟲子就足以咬死一頭牛。要是不知情的人躺在這兒,明天就是一具屍體了。”

許心妍說:“那我們這幾天怎麼休息?”

劉金壽說:“找有石頭的地方支帳篷才行,既防潮還防蟲子。像現在這種地方,停下來裝點水,洗洗臉還行,休息就別想了,走吧。”

一直走到太陽快落山,我們每一個人都累得大喘氣了,才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山溝,溝裡有二三十棟房子。許心妍一下子興奮起來,“老劉,這就是五柳村了吧?”

劉金壽說:“這是黃家墳,原來也是一個村子,後來人都搬走了,村子就空下了。咱們今晚就在這兒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出發。”

許心妍喪氣地說:“還有多遠啊?”

劉金壽說:“明天中午就差不多到了,沒想到你們的腳程還挺快,一般人一天的時間根本到不了這兒。”

來到黃家墳,村口有一座已經倒在地下的牌坊,繞過牌坊,一條石板路出現在眼前,只是因為年代久遠 ,石縫裡的草長了出來,把石板蓋住了大半。路兩邊的房子大部分連鎖都沒有掛,裡面空空蕩蕩的,個別房子裡還能看到一些桌椅板凳之類的傢俱。

劉金壽說:“今晚就住到這裡,你們各自找房子,哪個都可以住,村頭大槐樹下有一口井,用石板蓋著,裡面的水可以喝,用水可以去井裡打。”

我說:“老劉,這地方既然是個村子,為什麼叫黃家墳?難道村子裡是姓黃的一家人的墳地。”

劉金壽說:“還真讓你說對了,村裡人都說這地方以前有一座三國時姓黃的將軍墓,這名字就是從那時候傳下來的。到了晉朝,墓被平了,有些逃難的人就在這兒定居下來,慢慢地變成了一個村子。不過傳說歸傳說,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座墓。”

許奕行一聽有了興趣,說:“墓沒了,地上的建築物應該還在吧,既然是將軍墓,總該有一些石馬、石羊什麼的吧?”

劉金壽說:“要按你這麼說,這地方可能還真的有個將軍墓,我小時候在這村裡見過一對石馬,後來不知道讓誰家給砸的做了地基了。”

許心妍看看我,我說:“三國時的黃蓋就是湘西人,黃蓋曾經在此駐守,但黃蓋墓在安徽省南陵縣黃墓鎮,也許這個黃家墳埋的是黃蓋的子侄,畢竟古時候大將為了建功立業,經常會把自己的子侄帶在身邊,讓他們立功封爵。”

許奕行說:“也說不定就是黃蓋的墓,古代人為了防止墓葬被盜,經常會建一些疑塚,曹操就建了七十二疑塚。而且黃蓋也有好幾座墓,你說的安徽的是一座,江西南昌也有一座黃蓋墓,說不定都是假的,這兒的這個才是真的呢。”

我說:“二叔不愧是大師,果然知識淵博。”

許奕行大笑:“你小子別給我灌迷魂湯,好騙得我把侄女嫁給你,你不是也被人稱為左大師嗎。”

許心妍羞道:“二叔你怎麼胡說八道,太為老不尊了。”

許奕行說:“你個丫丫,現在給我裝開了,當初逼著我讓房子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許心妍臉一紅,“不理二叔了。”

我不好接話,走進旁邊一個房子,只見地面鋪著青磚,看來這家人條件不錯,屋子裡還有一張桌子,兩把三條腿的凳子,一張床。我對許心妍說:“你今晚就住這兒吧,還算乾淨。”

許心妍說:“我一個人住這兒啊?那不行,你和我二叔也要住這裡。”

我一想也是,這荒山野嶺的,萬一有個什麼事,也好照應。就把背上的大揹包往桌子上一放,沒想到桌子腿早就朽了,我們的揹包又重,那桌子嘩啦一聲就垮了。

原來想著還可以睡床上,現在看,那床估計和桌子差不多,只能睡地下了。

把帳篷支起來,許心妍從揹包裡把拿出幾袋泡麵和火腿腸,說:“二叔,你和老劉燒火,我和不言去打點水。”

拎上水壺,按劉金壽說的,找到村頭,果然看到一棵大槐樹,樹下有一口井,敞著口子,我伸頭一看,井裡的水還算乾淨。

剛把水壺繫上繩子,許心妍在背後拉了我一下,“不言,這兒有人。”

我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只見許心妍從地下撿起一個礦泉水瓶,瓶口沒有蓋,瓶裡還有一點殘餘的水。

我說:“不用理他,我剛才就發現有人了,老劉不是說這地方有人探險嘛,也許是探險的。”

許心妍說:“剛才你就發現有人?騙我的嗎。”

我說:“你看這口水,井上的石頭被人搬開了,但井裡的水還算乾淨,上面連個落葉都沒有,說明這兩天有人來過。”

許心妍剛要說話,我一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用手往旁邊一所房子指了指。我剛才發現井蓋開啟的時候,就注意到這所房子的門是開的,門口還有一行腳印。

許心妍點點頭,我放下手,許心妍小聲說:“不言,房子裡有人。”

我說:“我知道。”門口的腳印只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如果有人,肯定還在房裡。

許心妍說:“會不會像你說的,是個探險的?”

我說:“這個地方,怎麼可能一個人來探險,除非是想找死,再說了,就算是一個人,總得帶個嚮導吧。”

說著,我拔出雷擊木,輕輕地往房子裡走去,許心妍跟在我身後,也把玄鐵鏈拿在了手上。

房子裡空無一人,堆了許多土,我伸手挖了一下,裡面的土還沒有完全乾透,顯然剛挖出來不久。

我順著腳印一直伸到了裡屋,裡屋地下堆了一些泡麵袋子,還放著一口木箱子,地上腳印雜亂,最新的一行腳印到了一口木箱子前就沒了蹤影。

難道有人鑽進了箱子裡?我和許心妍對視一眼,分開站在箱子兩側,我伸出手,用力一掀,箱蓋就開啟了,頓時一股血腥味傳了出來。

我和許心妍吃了一驚,探頭一看,卻見箱子裡什麼也沒有。

我聞了聞,確認血腥味就是從箱子裡出來的。俯下身子敲了敲,只聽箱子底部發出“嗵、嗵”的聲音,下面是空的,箱子底部還有一條裂縫,血腥味就是從裂縫裡傳出來的。

看來箱子下面另有玄機,我和許心妍把箱子挪過一邊,下面露出來一個洞口,正好可以鑽進去一個人。

許心妍問:“不言,難道進來的那個人死到這下面了?”

我說:“管他是什麼情況,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把打水用的繩子拿進來,拴在窗框上,我順著繩子溜了下去。沒想到這房子年久失修,窗框早就朽了。我往下一滑,窗框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咔嚓”的一聲就斷了。只聽的“撲通”的一聲,我就掉了下去。

幸好洞並不深,只有五米多高,但我落下時踩到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一下子站立不住,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下。

洞底的血腥味濃了許多,我用手往四邊一摸,發現這是一個直洞,到了我坐的地方,方向就變成了橫向。洞不高,只夠一個人爬著前進。我沿著洞底一摸,正好摸到我剛才踩到的東西,圓圓的,有鼻子,有嘴。

我去,這是個死人。

這個人應該是從洞裡爬過來的,剛爬到直洞這兒,不知道為什麼就死了。

剛想站起來,忽然聽得頭上風響,一個東西朝我腦袋上砸了下來。洞裡太窄,再加上我人還沒起來,沒辦法躲閃,一下子就砸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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