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砸的一下子趴到了地下的死人身上,只覺身上的東西軟軟的,反手摸了一下,好像還是個人,這時就聽見有個聲音說:“不言,是你嗎?”

這聲音是許心妍的,敢情剛才掉下來的是她,我說:“你怎麼下來了?”

許心妍說:“你沒摔壞吧?”

原來許心妍在上面見窗框突然斷了,我摔了下去,她吃了一驚,擔心我被摔傷,也不管洞有多深,直接就從洞口跳了下來,結果坐到了我背上,把我坐趴下了。

我心裡一陣感動,說:“我沒事,你身上有手電沒有?”

許心妍說:“沒有,原想著出來打水的,誰帶這東西。”

我讓許心妍站起來,我在地下摸了摸,死人身上有一個揹包,揹包上裂了一個大口子,我把手伸進去,裡面有打火機,還有一截蠟燭。

點著蠟燭,許心妍就發出一聲驚叫,只見地下這人渾身是血,腦袋剛才被我踩了一腳,半個臉都塌陷了進去,看上去極其恐怖。

屍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一條條的,好像是被人用暴力撕開的,我把衣服掀開,就看到屍體背後有五道傷口,傷口兩邊的肉翻卷著,有的地方骨頭都露了出來。

許心妍問:“不言,這像是被動物抓的,難道我二叔說對了,這兒真的有老虎,可是老虎怎麼會在這洞裡?”

我說:“這不是老虎抓的,貓科動物雖然有五個爪子,但捕獵時一般只能用到四個爪子,這屍體上的傷口中間三個傷口深,兩邊的兩道淺。而且傷口深度也比老虎抓的深,倒像是某種大型爬行動物抓的。”

許心妍伸手摸了一下屍體,說:“這人身體還是溫的,死了不到兩個小時,要是這樣的話,這個動物應該還在洞裡,咱們得儘快想辦法出去。”

我用蠟燭照了照四周,說:“不行,這洞四周太光滑了,而且洞小,轉不過身來,咱們也沒繩子,上不去。給你二叔打個電話,讓他帶個繩子來。”

許心妍說:“剛才進村時我就看了,手機根本沒訊號。”

我想了一下,說:“這個人應該是從咱們進來的那個洞口進來的,但抓傷他的東西肯定是從其它地方來的,既然另有洞口,咱們就找找去。憑咱們兩個人,就算有什麼動物,估計也不是咱們的對手。”

我從屍體身上爬過去,剛往前爬了兩步,就聽許心妍說:“等下,不言,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我轉不過來,只能低著頭從兩腿中間往後看,只見許心妍從地下撿起一個黑色陶瓷瓶子,瓶子不大,只有七八公分高,瓶口上用一個軟木塞堵著。

許心妍晃了晃,說:“好像是空的。”說著就伸手要去拔軟木塞。

我趕緊喊了一聲:“先別動。”

許心妍說:“怎麼了?”

我說:“你不覺得這屍體有點古怪嗎?咱們開啟箱子的時候就聞到了血腥味,按理說,這麼濃的血腥味,肯定會吸引來大量的蒼蠅和昆蟲才對,可是咱們在上面連一隻蒼蠅都沒有看到。”

許心妍說:“你的意思是有東西把蒼蠅嚇跑了?”

我說:“蠱有劇毒,百蟲皆懼,有蠱的地方肯定沒有其他蟲子。”

許心妍看看手裡的瓶子,說:“這瓶子裡有蠱蟲?”

我說:“我只是懷疑,《本草綱目》在‘虫部四’中有記載的陳藏器原話:‘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此名為蠱。’由於蠱蟲都是產生於陶甕中,所以蠱師一般也都用陶器來裝蠱。如果這瓶子裡真的有蠱,只怕開啟後咱們控制不住。”

許心妍說:“可是咱們不開啟,怎麼知道里面有沒有蠱蟲。”

我說:“我有辦法,你把瓶子給我。”

說著,我倒著爬了兩步,反手從許心妍手裡接過瓶子,然後在地下的屍體身上撕了一塊破布,在屍體傷口上抹了一下,把破布放到了陶瓶的軟木塞上。

破布剛放上去,瓶子裡就發出一陣細微的“嚓、嚓”聲,好像有一隻蟲子在裡面爬似的。

許心妍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不言,這是什麼東西?”

我說:“裡面應該就是蠱了,蠱蟲養成以後,養蠱人會經常捕捉一些蟲子喂蠱蟲,有時也會用自己的血來餵養,這個瓶子既然在這屍體旁邊,想來是這個人養的,我剛才抹了點血,蠱蟲聞到了,以為該進食了,所以才動起來。”

許心妍嚇了一跳,說:“幸好我剛才沒有開啟,不言,要不把瓶子扔了吧。”

我說:“先不急,萬一被其他人撿到開啟,豈不是咱們害了別人的性命,先帶回去,問問你二叔,他見多識廣,也許知道該怎麼處置。”

把瓶子揣進懷裡,我又看了看地下,沒有發現其它東西,於是和許心妍兩個人一前一後,沿著洞往裡爬去。

洞不長,爬了有三十來米,前面感覺有涼風,我停下來拿蠟燭一照,只見前面出現了一條走廊,高寬各有兩米。

許心妍在後面看不到前面,我一停下,她一頭就撞到了我屁股上,說:“不言,前面有情況?”

我說:“沒事。”緊爬兩下,從洞裡爬出去,站起來,回頭把許心妍也拉了出來。

許心妍直起身,四處看了看,說:“這是什麼地方?感覺像是一個墓道。”

我說:“這個不是墓道,墓道一般是斜著向下的,而且人下葬後墓道會被填上,這個應該是甬道。還記得老劉講的嗎,黃家墳原來有一座三國時期的將軍墓,看來這傳言是真的,咱們應該是進到將軍墓裡面了。”

許心妍一彎腰,從地下撿起一柄洛陽鏟,說:“看來剛才那個人是個摸金校尉,只是運氣不順,在墓裡碰上了怪物,發財不成,反而送了性命。”

我用蠟燭照了照地上,只見地上一排血腳印,一直伸到了甬道深處,這腳印長度和人腳差不多,五個腳趾,中間三個長,兩邊兩個短。步幅很大,每一步都在一米以上。洞口還有一灘已經快乾了的血跡,腳印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許心妍看了腳印大為驚訝,說:“不言,你不是說這是某種爬行動物嗎,什麼爬行動物有這麼大的腳。”

我說:“我也只是猜的,現在看來,也許我猜錯了,你看這東西的步幅,根本不像一般的爬行動物。看來剛才咱們見到的那個摸金校尉在盜墓的時候,突然遇到了危險,驚慌之下,他迅速從原路返回,但就在快進入洞口時,被身後的東西追上抓了一爪子。受了重傷的他沒能跑出去,剛爬到洞口處就因為受傷過重死了。”

許心妍說:“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這個東西不繼續追?”

我看了看我們剛爬出來的那個洞口,說:“只怕是這個東西體積太大了,鑽不進去。”

許心妍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恐懼的表情,說:“這東西得有多大啊。”

我說:“不用管它多大,既然來了,就看一看去吧。”

我和許心妍沿著甬道,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甬道全部由磚塊砌成,頂上呈圓弧形,走了一截,甬道兩邊各出現了一個門洞,我進去看了看,是兩間耳室,耳室不大,擺放著一些罈罈罐罐,盜墓賊並沒有光顧這兩個耳室。

又走了二十來米,前面出現了兩扇被推開的石門,看來是剛才那個摸金校尉推開的。

從石門進去,只見裡面的頂門石已經倒在了一邊,旁邊還扔著個鐵勾子,我抬頭一看,石門上面的磚頭被撬下來幾塊,盜墓賊應該是用這個勾子從頂上伸下來,把頂門石給勾開的。

我說:“心妍,小心一點,這裡面只怕還有其他人。”

許心妍一愣,說:“你是說還有其他摸金校尉?”

我指了指地上的鐵勾子和頂上被撬下的地方,說:“這頂門石有將近二百斤重,一個人無論如何是拉不動的,他肯定還有幫手,只是不知道這個幫手有沒有被那個東西殺死。”

許心妍說:“可是上面的腳印卻只是一個人的啊,難不成他是揹著另一個人進來的。”

我說:“我也不清楚,先找找看吧。”

走了不到五米,前面又是一道被推開的石門,進了這個門,墓葬的前室就出現在我眼前。

房間大概有十平米左右,擺著一張石桌、上面擺放著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我拿起來順手插到腰裡。許心妍說:“不言,你怎麼能盜墓?”

我說:“誰說我盜墓了,我是用來防身的。”

許心妍“哼”了一聲,說:“詭辯。”

過了前室,就進到了主墓室,我和許心妍進去一看,只見正中間有一個深坑,坑裡就是墓主人的棺槨,棺槨的蓋都已經被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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