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遠“哈哈”一笑,說:“你還好意思說沒有動機,你與我兒比試,兩場皆輸給了他,心生嫉妒,難道這還不算動機嗎?”

背後傳來一陣議論聲,“左堂主會輸給他們,怎麼可能?”

“難道這個郝義武比什麼鬼王還厲害?”

我抬手止住背後的聲音,說:“第一場比試前一晚,郝義文找到我,說他可憐哥哥從小受傷,讓我故意輸給郝義武。我看郝義文年紀雖輕,卻懂事乖巧,於是就答應了他。第二場比試後,郝義武說是我勝出,又是我主動提出為了避免第三場比試,算是平局。比試結果是我自願認輸,難道我還會嫉妒於他?”

背後又是一片議論聲,“我就說嘛,就衝剛才左堂主用一隻燒雞就擋住蠱蟲的身手,也不可能輸。”

“這下看這老頭子怎麼說。”

楊素遠說:“這皆是你一面之辭,誰知道你是不是輸了以後故意這般說,以免得丟人。”

我說:“你要不相信,儘可以找郝義文來問。”

郝義武三叔冷冷地說:“義文心痛兄長遇害,剛才走了,左堂主這般說,是明知道無人為你作證吧。”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那麼我呢?左堂主與郝樓主的比試,我是證人,我總可以作證吧。”

隨著說話聲,孫平濤道長走了進來。

我說:“孫道長,又麻煩你了。”

孫平濤說:“我昨日聽聞郝樓主出事,就去了郝家幫忙,剛才碰到了郝義文,知道楊素遠帶人過來,我就趕過來了。”

孫平濤接著說:“比試當日,第一項比試測字找物,左堂主本來已經測出,卻故意不去尋找。我問他原因,左堂主說認輸是郝義文的主意,他不想傷了年輕人的臉,就答應了他,此事我可以作證。”

楊素遠說:“你當日是與左不言一起來的,可見你們早有勾結,你的話算不得準。”

孫平濤怒說:“我認識郝樓主在先,與左堂主反而只有一面之緣,怎麼說得上是早有勾結?”

我說:“孫道長不必與他做此口舌之爭,此事只需將郝義文叫來一問便知。楊老先生,你可敢叫郝義文來對質?”

楊素遠說:“我有何不敢?”

說完,對背後一個年輕人說了一句什麼,那年輕人轉身就走了。

楊素遠說:“我已派人叫義文前來,如果你所說是實,算我老頭子錯怪了你,如若不然,我必然讓你給我兒抵命。”

許心妍怒道:“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無緣無故給我們的朋友下毒,逼我們前來比試,現在又冤枉我們殺人,難道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待?”

楊素遠說:“我兒郝義武遇害,你也脫不了干係,他身上傷口,我們已經驗過,就是你們許家的銀針,你先想想殺人該是個什麼罪名吧。”

許心妍說:“一枚小小銀針,人人可以仿造,你憑什麼就說是我家的針?又憑什麼說是我下的手?”

楊素遠說:“你家銀針,我當然見過,二十五年前,我被許家銀針所傷,傷口與義武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如何不是你家銀針?”

許心妍說:“你明明說郝義武中的是蠱毒,我們許家的針從不下毒,更不要說什麼蠱毒了。”

楊素遠說:“你是不用蠱毒,但你身邊兩位小姑娘是苗民,身邊難道沒有蠱蟲?”

阿雲說:“你個老頭不要胡說,我們苗寨從來沒有害過人的。”

我說:“你們不用理他,一會郝義文來了,我看他怎麼說。”

許心妍瞪了楊素遠一眼,坐下來不說話了。

這時,剛才出去的年輕人慌里慌張地進來了,趴在楊素遠耳朵上小聲嘀咕了幾句。

楊素遠身邊的幾個人臉色大變,表情明顯緊張起來,惡狠狠地盯著我們。

我沒聽到他們說的什麼,但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出了新情況。林雲志馬上做了個手勢,所有人都戒備起來,還有人從身上抽出了鐵棍,緊緊地握在手裡。

只聽郝義文三叔怒吼了一聲,“來呀,給我上,別讓左不言和許家的賤女人跑了。”

說著,手一揮,原來還站在門口的一幫人掄著手裡的棍子就衝了上來。

許心妍大怒,手猛地一抖,玄鐵鏈直接打向三叔。只聽“啪”的一聲,三叔臉上馬上紅腫了一片。

林雲志嘴裡罵了一聲,順手拎起衝到自己身前的一個人,衝著楊素遠就砸了過去。楊素遠只是用蠱厲害,見一個人飛了過來,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三叔伸手把這人接住,放到地下,衝著許心妍就衝了過去。

我一看,這是不打不行了,讓孫平濤照顧一下阿雲阿朵。抽出雷擊木也衝了上去,整個大廳頓時亂成了一團。

許心妍惱火三叔罵她賤女人,一根玄鐵鏈飛來飛去,只是朝著三叔招呼,我怕許心妍吃虧,緊緊跟在她背後,替她擋開身邊飛來的亂棍。林雲志怕我受傷,也緊緊跟在我身邊。

我看郝家來的人中,楊素遠和三叔是領頭的,大喊一聲,“擒賊先擒王。”衝著楊素遠和三叔就打了過去。

我們這邊的人中,以我們三個人身手最好,我們三個人一衝,所有人都跟在我們身後。三叔雖然身手不錯,但要護著楊素遠,施展不開,連著捱了許心妍好幾下。楊素遠想要放蠱,但場上亂成一團,怕傷著自己人,只好抱著頭躲來躲去。

我擔心阿雲阿朵兩個人受到傷害,斜著眼睛一看,卻見她倆站在一邊,孫平濤站在她們邊上。阿雲的小青盤在她脖子上,嘴裡不停地吞吐著信子。別的人看她兩個小女孩子,再加上孫平濤在邊上,也沒人向她們動手。

場上正亂成一片,忽然“呯”的傳來一聲槍響,跟著就是一聲嬌叱,“都給我住手。”

所有人頓時都停了下來,我看向門口,只見鍾慧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呂正陽和薩胖跟在她身後。旁邊站著一個警察,手裡的槍口還在冒著青煙。

見所有人都不動了,鍾慧對警察說:“羅警官,槍聲會把別人吸引來,你到門外去解釋一下吧。”

羅警官點了點頭,把槍插進腋下,走了出去。

鍾慧大聲說:“郝義武遇害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誰是殺人兇手尚未確定,你們就開始鬥毆,成何體統?全部給我坐下,”

鍾慧是天師府掌教,這時聲色俱厲地說出來,也是頗有聲勢,在座的好多人都不說話了。

我對林雲志示意一下,率先坐了下來,一幫年輕人看我坐下,也都坐下了。楊素遠一幫人沒椅子,就全部站在原地。

三叔鼻青臉腫地走了過去,對鍾慧說:“鍾家侄女,你也看到了,這幫人先是殺了義武,剛才又殺了義文,現在還對著我們動手,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我猛地站了起來,“什麼,郝義文剛剛走,什麼時候死了?”

三叔怒道:“分明是你下的毒手,裝什麼糊塗。”

武勝中站起來說:“你放屁,剛才郝義文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們的人一個也沒有出去,憑什麼說是我們動的手?”

武勝中剛才一直衝在前面,捱了好幾下,臉上還破了個口子,這時站在地上,看上去很有點英雄的樣子。

三叔說:“你們今天來這麼多人,明顯是有備而來,誰知道你們在外面還沒有安排的人手。”

我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路跟蹤我們嗎?我們在外面有沒有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鍾慧說:“左堂主,三叔,你們都先坐下。聽我說一句,義文沒有死,他只是中了暗算,剛才老黃把他救過來了。”

我說:“老黃也來了?人呢?”

鍾慧說:“義武哥哥被人害死,我是讓老黃來驗屍的,他現在和郝義文在一起。”

阿朵說:“那把郝義文叫來啊,他一來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嘛。”

鍾慧說:“他受了傷,暫時不能說話,”

三叔說:“既然現在不能說話,遲早會好的,到時我看你怎麼抵賴。”

阿雲說:“到時候他能說話了,說人不是我們殺的,到時我看你怎麼下臺。”

鍾慧一拍桌子,說:“都住口,我受天師府所命,前來調查左不言殺人一事,現在郝義武死因不明,在老黃查清死因以前,你們不得妄自揣測誰是兇手。”

三叔說:“鍾掌教,雖然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左不言是兇手,但他有重大嫌疑,我們今日前來,只是為了防止左不言逃跑的。”

我說:“你可真是撒謊都不眨眼睛,我要是想逃跑,今天干嘛來你們東峪縣?倒是你,說是為了防止我逃跑,可是你一來就動手,還對我們下蠱,要不是我手快,我們的人已經死在當場了,不知你怎麼解釋?”

鍾慧惱怒地看了三叔一眼,說:“事情未搞清楚之前,誰也不許動手。左堂主,還麻煩你在事情查清之前,暫時不要離開酒店,同時約束手下,不要發生鬥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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