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麗恐懼地說:“吳江,這一定是他來了,他來索命了。”

吳江也渾身發抖,勉強說:“別怕,這兒離龍虎山這麼近,我就不相信一個鬼敢找到這兒來。”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陰森森地說:“誰說我不敢來?龍虎山天師縱然厲害,也不會庇護你們幾個殺人兇手吧,我已經在張天師座前告下陰狀,天師准許我前來報仇。你這兩個狗男女,拿命來吧。”

從樹下看下去,只見郝義文捏著嗓子,這聲音正是他發出的。阿雲阿朵在背後偷偷地笑,郝義文和徐東星都是東峪縣人,口語本來就比較像,再加上吳江和張文麗兩個人現在極度恐懼,一下子就被嚇住了。

張文麗已經哭了出來,“吳江,怎麼辦?他一會進來,咱們都要死。”

吳江強撐著說:“不怕,他要能進來,早就進來了,咱們門上貼的有門神,他進不來的。”

我心中暗笑,光貼門神不燒香,那這門神就是兩張紙。再說了,你兩個殺人兇手,門神來了也只會找你算賬,你還指望庇護你不成。

許心妍說:“不言,我覺得應該幫她們一下了,這兩個人是殺人兇手無疑。但這麼光嚇他們也沒有用,得讓他們說出來自己是怎麼殺人的。”

我說:“魂瓶不是在你身上嘛,你去幫她們一下,她們叫了你這麼長時間的師孃,你怎麼也得給她點見面禮。。”

許心妍掐了我一下,也不起身,從包裡取出魂瓶,把假吳江放出來,現在應該叫徐東星了。

許心妍對徐東星說:“你看到院子裡那兩個人沒有,就是他們殺了你的。”

徐東星看看院子裡,突然激動起來,指著張文麗說:“就是她,她是我未婚妻,我們訂了婚的。”

許心妍說:“抱著她的那個男人呢?你認識嗎?”

徐東星看了一眼,頓時露出一副仇恨的表情,惡狠狠地說:“我全想起來了,就是這小子,就是這小子在我們兩個人中間插了一腿,一定是他殺我的。”

我說:“你先別這麼肯定,我們今天是來給你伸冤的,你聽我們的吩咐,不要胡來,不然攪了局,誰也幫不了你。”

徐東星說:“你們要我幹什麼?”

許心妍說:“你聽我的,現在是晚上,你可以現形,但你實力太弱,不能接近他們,你就站到院子裡就行。”

這時,只聽郝義文說:“你以為一個門神就能擋的了我嗎?我本來唸著咱們以前的情分,想給你一個坦白的機會,你既然不領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兒,許心妍一把抓起徐東星,順手一扔,就見徐東星好像一片葉子似的,飄飄蕩蕩地就落到了院子裡,正好站在了螢火蟲組成了一行字旁邊。

徐東星一落地,馬上就現了形。只聽張文麗一聲恐怖的大叫,從吳江的懷裡掙脫出來,“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咣、咣”在地下磕了幾個頭,嘴裡還不停說:“東星,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殺死你的,那天晚上我以為你是吳江,本來想殺了他的,沒想到卻錯殺了你,求求你饒我一命吧。”

這話一說,在場的所有人和鬼都愣住了。

本來按照許心妍的吩咐,是不讓徐東星說話的,但徐東星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往前邁了兩步,沙啞著嗓子說:“你騙人,你明明就是喜歡上了這小子,殺了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他這一說話,阿雲、阿朵和郝義文也愣了,阿雲四處看看,沒有見到我,眼睛就盯到了我藏身的這棵樹上。

阿朵也看到了,開啟蠱瓶,就見小綠飛出來,朝著我們飛了過來,在我和許心妍頭上盤旋了兩圈,就飛了回去。

我一看露餡了,對許心妍說:“下去吧?”

許心妍說:“別急,我還要看熱鬧。”一邊說一邊錄影。

許心妍還靠在我身上,她不動,我也沒法動。

小綠飛回去,阿朵對著樹上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好像嫌我不該插手。

再看院子裡,張文麗跪在地下說:“不是的,東星,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沒想到那天晚上把你當成了吳江,殺錯了人。後來,吳江進來了,我沒辦法,只好騙他說殺你是為了和他在一起的,你饒了我吧。”

吳江見徐東星現身,也嚇壞了,狠狠地瞪了張文麗一眼,說:“你也聽到了,你的死和我毫無關係,而且你死了,我每月都給你家寄錢,你要報仇,就找張文麗這個臭婊子,別找我。”

我去,真是應了一句古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徐東星又往前邁了一步,陰森森地說:“你們把話說清楚,我如實稟告張天師,或許能饒你一命。”

張文麗搶著說:“我說,我說,東星,只要你答應饒我一命。”

徐東星瞪了她一眼,說:“吳江先說。”

我對許心妍說:“這徐東星看來魂魄受傷不嚴重啊,還懂得玩心理戰術,知道利用他們求生的心思來威脅他們。”

許心妍說:“也未必不嚴重,但今天這個刺激太大了,讓他把以前的事都想起來了。”

這時,吳江已經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吳江是東北人,從小家裡就比較窮困。父母種了一輩子地,也沒有什麼文化,但吳江從小就學習優秀,父母指望將來靠吳江出人頭地,就全力供他上了大學,由於家裡人都沒有文化,也不知道學什麼專業好,最後被調劑到了礦山工程專業。

大學畢業後,吳江就去找工作,但他沒有任何家庭背景,所學專業又不是熱門,考了幾次公家單位,都在最後關頭被以各種理由刷了下來。就這樣過了一年,也沒有掙到什麼錢。後來吳江認清了現實,也變得心灰意冷,就想著到外地看看有沒有機會。

吳江有個同學是東峪縣人,吳江有一次和同學聯絡,知道他們這兒有個礦山,心想自己是學這個專業的,大城市既然找不到工作,先到小地方掙點錢也行。於是也不和同學商量,自己一個人就來到了東峪。

在東峪縣,吳江在車站認識了同一輛車上的周慶雷,周慶雷一聽他想去礦山找工作,就連連搖頭,說他一個大學生,去那種地方可惜了。但吳江此時已經身無分文,掙錢心切的他聽不進任何意見,執意要先到礦上看看。周慶雷看他可憐,就給了他一個電話,說是自己一個小學同學,現在是礦山老闆,也姓周,讓他自己去聯絡。

吳江後來打通了這個電話,周老闆剛開始一聽一個大學生想來自己礦上工作,還以為遇上了騙子,後來一聽是周慶雷介紹的,才相信了他。

周老闆此時也因為礦山的事發愁,想改變現在這種採礦方式,見來了一個大學生,如同撿到寶貝一般,第一天和吳江聊了以後,馬上就在礦上設立了一個技術部,讓吳江擔任技術部經理。

剛來就得到了重用,吳江這一下喜出望外,暗自慶幸自己來對了地方,這地方雖然小,但周老闆給他的工資不低,慢慢地他也有了一些積蓄。他感謝周老闆的知遇之恩,對工作盡心盡力,為礦上工作出了不少點子,半年過去後,周老闆的礦山規模逐漸成了當地最大的一家。

就在這時候,丘位元之箭射中了他。吳江以前因為家裡窮,別人介紹了幾個物件都沒談成。這次來到礦山,和其他人比起來,他就如鶴立雞群一般,很快就引起了一些女孩子的注意。

其中有一個叫張文麗的女孩,是附近的村民,高中畢業以後就在縣城裡做生意,每個星期都會開一輛小貨車來陳家嶺賣東西。別的礦工買東西都是買一些煙、酒、零食之類,而吳江從來不買這些,除了生活用品外,有時也委託張文麗從縣城給他代買一些書、文具之類的東西,慢慢地就引起了張文麗的注意。後來兩個人就發展成了情侶關係,並且關係發展很快,吳江到了休息日,就會去張文麗店裡住。。

一年多前,吳江又去找張文麗,但一進店裡,張文麗哭了起來。

吳江問:“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哭?”

張文麗說:“今天我父母來罵了我一通。”

吳江說:“為什麼罵你?”

張文麗哭了半天,說:“我爸媽讓我和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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