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為說:“吳江來礦上打工是周慶雷介紹的,他在東峪縣不認識其他人,所以我就選擇了周慶雷家。”

郝義文說:“吳江的死與周慶雷有關?”

遲為說:“這倒是沒有,周慶雷到現在還不知道吳江已經死了。”

我說:“剛才我們站的地方,應該就是吳江的屍骨所在地了吧。我聽郝樓主說,礦上死了的人雖然沒有棺材,但是吳江的墳堆裡面為什麼連刻著姓名籍貫的磚頭都沒有?”

遲為說:“這就是我找你們的原因,吳江不是礦上的人埋在那兒的,礦上的人至今都不知道吳江已經死了,還以為他是逃跑了呢。”

我說:“吳江是怎麼死的?”

遲為說:“這小夥子也挺可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也記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了。我問他怎麼死的,他說和未婚妻約會時突然就死了。除了這個,他只記得自己叫吳江。後來我發現他頭上釘著一根鐵釘,那鐵釘從枕骨大孔上一直扎進了腦中,才知道他是被鐵釘釘死的,而且他的魂魄被鐵釘給扎傷了,所以什麼都記不得了。”

郝義武說:“按理說人一死,陰差就會來勾人,難道就沒有陰差來勾吳江嗎?還是說你老人家把吳江的魂魄給藏起來了?”

遲為說:“這事說來也奇怪,老夫在這陳家嶺修煉多年,見過的死人也不少,都是人一死就被陰差勾走了,唯獨這個吳江,從來沒陰差來找他,有一次我覺得陰差明明看到他了,但卻沒有管他,不知道什麼原因。”

許心妍說:“陰差不勾人,只有三種原因。一是這人是假死,魂魄雖然暫時離體,但遲早要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這時陰差當然不會勾人。按老先生說的,這吳江的屍體都成了骷髏了,當然不是假死。二就是陰差收了賄賂,但一般陰差沒有這個膽子,而且吳江既然在礦上打工,應該也沒有能力賄賂陰差吧。第三種情況就是這個人道行較深,陰差發現不了他。可吳江也不是修行之人,自然也不會是這種情況。難道是陰差可憐他,不收他不成?”

我說:“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有人欺騙了陰差,讓陰差誤以為吳江還沒有死。”

郝義武說:“這個倒是奇怪了,老先生,這吳江的魂魄現在在哪兒?”

遲為說:“在我身上,我見吳江到處在外面晃悠,擔心他被別的孤魂野鬼吞噬掉,就一直把他帶在身邊,你們可以自己問問,但我估計你們問不出什麼來。”

說著,遲為從身上掏出一個陶瓶子,開啟一倒,就從裡面出來一縷白煙,很快就幻化成了一個人形。

在場的人中,只有我、許心妍和郝義武能看到吳江,阿雲阿朵剛才聽我們說了半天,以為可以見到吳江的鬼魂,眼巴巴地盯著遲為,等看到遲為拿瓶子往外倒東西,自己卻什麼也看不到,頓時大為失望。

阿雲說:“師父,這死人現在在房子裡嗎?你能不能看得到?”

許心妍看姐妹倆一臉好奇的樣子,從包裡取出牛眼淚來,給她們兩個眼睛上擦了一點,說:“你們看就行了,別大驚小怪的把吳江嚇著。”

郝義武看我這樣,也給郝義文擦了點牛眼淚。

阿雲擦擦眼睛,驚喜地說:“師父,真的可以看到,小夥子人還挺帥,可惜了,年紀輕輕就變成了一個死鬼。”

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戴著一副眼鏡,頭髮也理的整整齊齊,身上的衣服雖然舊,但看上去很乾淨,整個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怎麼和我想象中的礦工都不一樣。

我說:“郝樓主,這地方的情況你比較熟悉,就由你來問吧。”

郝義武點點頭,對吳江說:“我們是幹什麼的,想必遲老先生已經告訴你了。你要想讓我們幫助你,就把你的情況老老實實告訴我們,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我們也可以幫你完成,你明白嗎?”

吳江點了點頭,說:“我明白。”

郝義武問,“你是什麼時候死的?什麼原因死的?”

吳江說:“我死一年多了,去年七夕那天死的。”

郝義武說:“是誰把你埋在這兒的?”

吳江皺眉想了半天,說:“我記不得了。”

郝義武說:“那你死亡的原因呢?”

吳江低下頭,嘴裡嘟囔了幾句,不說話,郝義武說:“吳江,你要不說明白,我們沒有辦法幫你的,難道你就要一直當一個孤魂野鬼,最終被其他野鬼吃掉嗎?”

吳江抬起頭說:“我是吳江。”

郝義武說:“我知道你是吳江,我是想問你怎麼死的?”

吳江一臉懵地說:“我死了嗎?噢,對,我死了。那文麗呢,她也死了嗎?”

郝義武問:“文麗是誰?”

吳江說:“是我未婚妻啊,你不認識嗎?”

郝義武伸手從桌子上拿起骷髏頭,說:“吳江,你看看,這是誰的?”

吳江抬頭一看,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說:“這是我的,怎麼在你這兒?”

郝義武把骷髏頭拿到他面前,說:“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這腦袋上釘的是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你閒得沒事幹,然後自己拿一根鐵釘釘自己腦袋上玩啊。”

吳江看了看骷髏頭上的鐵釘,一臉不可思議,嘴裡嘟囔著說:“不可能啊,當時就我們兩個人,我們當時正做的開心,她怎麼會在我腦袋上釘釘子呢?不可能,不可能。”

郝義武一拍桌子,說:“你別幻想了,就是她殺的你。”

吳江全身一個哆嗦,對著郝義武喊道,“不可能是她,她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殺我?怎麼可能殺我?”

阿朵撇了撇嘴,說:“看你這娃長的人模人樣的,沒想到是個笨蛋,怪不得會被人殺死。”

吳江怒道:“我不是笨蛋,我們先好上了,她和那個人是後來才認識的,她根本不喜歡他,我們才是真心的。”

吳江看來魂魄傷的比較重,說的亂七八糟,我們幾個只能從他的隻言片語中勉強猜測出他的死因。

許心妍說:“從吳江的話中來看,他有一個叫做文麗的未婚妻,他很喜歡文麗,文麗也很喜歡他,當然是他自以為文麗很喜歡他。去年七夕節的時候,吳江和文麗在約會,在他們正在兩相歡的時候,有人在他枕骨大孔上釘進了一枚鐵釘,他就這樣死了,而且魂魄受了重傷,所以他把自己的事大部分都給忘了,至於死後的事,他更是什麼也記不得了。”

阿雲說:“師孃,什麼是他們正在兩相歡?這是啥子東西嗎?”

許心妍一下子語塞,臉紅紅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正想給她打個圓場,就聽阿朵說:“哎呀,姐姐,你笨死了,兩相歡嘛,上次師父對師孃動手動腳,我看師父和師孃兩個人都挺開心的樣子,應該這就是兩相歡了。”

郝義文終於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也覺得臉上發燒,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說八道。”

阿雲說:“這個不說噻,那什麼是枕骨大孔?怎麼有人在他這地方釘進個釘子,他都不知道反抗。”

郝義文看我和許心妍兩個人表情彆扭,說:“小姑娘,枕骨大孔是人腦袋後面的一個孔,這個地方沒有骨頭,如果用利器刺進去,會讓人馬上失去意識。這個吳江當時注意力不集中,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用鐵釘紮在這兒,自己沒有發現也是有可能的。”

郝義武說:“目前看,義文說的有點道理。但在一個活人的腦袋上釘進一個釘子,就算是吳江注意不集中,也沒有防備,難度還是有點大吧?”

我說:“不是有點大,是根本不可能。除非有人能把這釘子像箭一樣射到他頭上,而且還要恰好射中他的枕骨大孔。”

郝義武說:“這個也有難度,剛才吳江說了,他死的時候他們正在做那個事,這時候他應該是趴著的,要想射中枕骨大孔,除非是從上往下射。或者說吳江在鐵釘釘上以前就已經失去知覺了。”

許心妍說:“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吳江是和文麗在一起的時候死的,為什麼文麗不報案?”

我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文麗也死了。另一種是文麗就是兇手,或者說是兇手之一。”

郝義武說:“看來還是要先搞清楚這個文麗到底是死是活才行。”

遲為看我們已經把能問的事情已經問的差不多了,說:“我在陳家嶺修煉已經二百多年了,一年多前,我在那片墳堆裡發現了吳江的魂魄,他當時好像不知道自己死了,一個人轉著墳頭轉圈,我問他叫什麼,他說他叫吳江,我問他在幹什麼,他說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問了問他的情況,感覺他說的情況有點可疑,就派我的徒弟去刨開他的墳堆看了看,這才知道他是被人殺死的。於是就把他已經死了的真相告訴了他。”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散修的我,只想苟分【裝弱】

鳳溪老苟

我被雲養成神

風月夜歸愚

不能修煉?我的修煉體系前所未有

睡覺的打火機

裂空墜星

筆沒落

縱橫神兵世界

紅梅門的龍吟聲

無厘頭的修仙世界

鑫鑫敲幾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