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心妍,今天外面雨大,你到車裡休息一會吧,我讓阿雲阿朵跟我去追蹤白刺蝟。”

許心妍說:“阿雲阿朵兩個還是小孩子,去了有什麼用?讓我去吧,再說了,把我留下,我擔心我控制不住自己,揍那小子一頓。”

我說:“咱們兩個人去和一個人去沒什麼區別,但那隻白刺蝟是從洞裡走的,我又鑽不進去,阿雲和阿朵的蠱蟲可以幫助我跟蹤到白刺蝟。至於你不想看馮定,也不是什麼事,反正現在半夜了,你到車裡睡一會吧。”

許心妍看看外面的雨,再看看自己的白旅遊鞋,不再堅持了,說:“那你帶著阿雲阿朵去吧,路上小心一點。”

讓許心妍上了車,我問阿雲阿朵,“你們誰的蠱蟲能跟蹤到剛才那隻白刺蝟?”

阿雲說:“當然是我的小青了,小綠翅膀上要是打上雨水,飛不動的。”

說著,阿雲胳膊一伸,小青從她袖子裡面吐著信子鑽了出來,阿雲把小青放到白刺蝟出來的洞口,只見小青吐了吐信子,扭了扭身子,“嗖”地一下,又順著阿雲的胳膊鑽進了袖子裡。

我說:“這是找不到嗎?”

阿雲得意地說:“咋地個可能喲?師父,你們跟我走吧。”

說著,朝門外走去。

我跟著阿雲走了幾步,納悶地問:“阿雲,你和小青怎麼溝通的?你怎麼知道是這個方向?”

阿雲說:“我不知道啊,但我只要走錯了,小青就會告訴我。”

我說:“小青怎麼告訴你的,我沒看到它出來啊。”

阿雲得意地說:“小青不用出來,它能聞到刺蝟的味道。它就貼在我身上噻,它往那邊扭,我就往那邊走,保準錯不了。”

跟著阿雲走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前面出現了一個光禿禿的山坡,山坡下停著一輛車,車燈亮著,車邊上站著兩個人,正是郝義武兄弟兩個。

看來這個地方就是陳家嶺了,我正要上前給郝義武打招呼,阿雲突然停住了腳步,說:“那刺蝟不動了,應該就在這片地下面。”

我看看四周,發現四周空曠一片,有十幾個零零星星的墳包,但是都沒有墓碑,周圍也沒有祭祀和燒紙錢的痕跡,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孤墳。

我讓阿朵去把郝義武和郝義文叫過來,然後問阿雲:“刺蝟具體在哪個方位,能看出來嗎?”

阿雲把小青放了出來,只見小青在地下游走了幾圈,趴在一個墳包邊不動了。

我說:“這是在墳包裡面嗎?可剛才郝樓主不是說那個骷髏頭不是從棺材裡刨出來的嗎,這小青怎麼把咱們帶到這個墳墓來了?”

背後傳來一個聲音,“這些墳墓裡的人都沒有棺材,之所以起個墳包,只是為了防止萬一死者家屬來要屍體。”

我回頭一看,只見阿朵帶著郝義武兄弟過來了。

我說:“郝樓主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郝義武說:“這兒就是陳家嶺,但是沒有發現白刺蝟的痕跡,這地方有點大,不太好找。”

我說:“不過小青把我們也帶到這兒來了,說明咱們的方向沒有錯。”

郝義武說:“既然方向沒錯,那指使白刺蝟來的人應該就在這附近了,咱們在這附近找找看有沒有白仙。”

我說:“那就有勞郝樓主了,我們幾個是走過來的,什麼都沒有帶,我想郝樓主車上應該有請神用的東西吧。”

郝義武說:“當然。”

扭頭對郝義文說:“你去請神吧,看看這附近能不能找到那個白仙。”

我問郝義武,“這些墳包難道都是無主之墳,為什麼沒有棺材?”

郝義武說:“這些墳包倒也不是無主之墳,他們都有名字,只不過埋他們的人不願意給他們買棺材安葬而已。”

我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

郝義武指指這片山坡,說:“這一片全是高嶺土,但由於交通不便,大車進不來,挖掘裝置更是開不進來,所有的開採都是靠人工,每年都會因為各種施工意外死那麼幾個人。

“這一片一共有四個礦山開採公司,由於資源有限,這四個公司有時候還會因為爭奪開發權發生一些打鬥事件,後來時間長了,才慢慢形成了一種平衡局面,打鬥事件才少了一些。因為開採手段落後,開採成本也高,這些礦山老闆為了降低成本,就經常僱用一些黑戶。

“礦山一旦發生死亡事件,如果死的是那些黑礦工,老闆就會把他們的屍體埋在這個地方,也不給準備棺材,就是在原地挖個坑,埋了人以後,再堆上個土堆,也不立墓碑,你現在看到的就是這些墳墓。

“但為了防止以後這些黑戶的家屬上門要人,他們一般都會在土堆裡面埋一塊磚,上面刻著死者的姓名籍貫。”

說著,郝義武拿起一根棍子,在墳堆頂上插了進去。

我還沒搞清楚他要幹什麼,郝義武就“咦”了一聲,說:“這個墳墓有問題,裡面應該不是死的礦工。”

我說:“你怎麼知道的?”

郝義武不說話,又找了一個墳堆,用棍子一插,只聽“鐺”的一聲,棍子碰到了一個東西。郝義武用棍子一挑,一塊磚頭露了出來,我打著手電湊過去一看,上面刻著幾個字,“王國兵,河南信陽。”

郝義武說:“這個裡面就是一個叫王國兵的黑礦工,河南信陽人。剛才那個墳堆裡面沒有這塊磚,應該不是礦上的人埋的。”

我說:“這裡面會不會就是這個骷髏頭的主人?”

郝義武說:“有可能,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墳堆的?”

我把小青帶我們來的情況一說,郝義武說:“我明白了,小青是憑著氣味找到這兒來的,你們當時讓小青聞的那個洞口,既有白刺蝟的氣味,也有這個骷髏頭的氣味。小青搞不清你們要找的是哪一個,就把你們帶到這兒來了。這麼看的話,這個墳堆裡面埋的應該就是骷髏頭的主人。”

我說:“這個倒是簡單,只要挖開看一看有沒有頭骨就知道了。”

郝義武說:“今天天氣不好,太泥濘了,咱們明天來挖吧,今晚先把這個白仙找到再說。”

我說:“明天白天咱們來挖坑,會不會引起礦山上的人注意?”

郝義武看了看礦山的方向,說:“不會,這種挖土的工程,只能在晴天才能幹。這一場雨下的,沒有兩三天,地面幹不了,明天不會有人施工的。”

正說著,郝義文走了過來,還帶著一個白鬍子老頭,老頭手裡抱著一個大刺蝟,正是我們剛才抓到的那隻白刺蝟。

郝義文說:“這位老先生叫遲為,是個白仙,我剛才請神請來的。”

我看了郝義文一眼,說:“郝兄弟厲害啊,這麼小年紀就能把白仙給請出來。”

郝義文說:“也不全是我的功勞,這位遲老先生本來就是找咱們的。”

阿雲看看遲為,說:“你就是白仙啊,我還以為會出來一個帥小夥子呢,沒想到是一個老頭子。”

我說:“阿雲你胡說什麼,還不給老先生道歉。”

遲為“哈哈”大笑一陣,說:“為什麼要道歉?小姑娘天真爛漫,說的一點不錯,我本來就是一個糟老頭子啊。我們白仙啊,修煉成人形的,大部分都是老頭子。不像那些狐仙,修煉到最後大部分都是美女,也不像柳仙,都是一些帥小夥。小姑娘要是碰到狐仙和柳仙,一定會喜歡的。”

阿雲說:“爺爺對不起,我沒有不喜歡你,只是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郝義武說:“遲老先生,今天天氣不好,不知道能不能移步到村裡一敘?”

遲為說:“我費了偌大功夫,就是為了讓你們知道這個骷髏頭的事,今天好不容易把你們引來了,我豈有不去之理?這樣,你們先走,我知道你們住在哪兒,馬上就到。”

說完,遲為一下子就消失了。

等我們回到周慶雷家裡的時候,遲為已經坐在房子裡面了,馮定站在牆角,一隻手揉著肩膀,地上還灑著一些硃砂。看來是馮定把遲為當成了妖怪,想用硃砂降他,結果反而被遲為給制服了。

許心妍在外面車上睡覺,我讓阿朵把她叫起來,聽遲為講骷髏頭的事。

遲為說:“這個死者說他叫吳江,才二十來歲,和未婚妻約會的時候被人給殺死了。正好屍體被埋在我的洞穴上面。他因為橫死,成了一個阿虛,我見他可憐,就答應替他查清他死亡的真相。

“但你們也知道,我只是一個白仙,雖然有些人尊稱我們一聲仙,但說到底只是一個修行者而已,能力和你們這些人不能比,雖然有心為他伸冤,卻力有不逮,於是想出了這個笨辦法,想把你們給吸引來,總算老天不負有心人,你們總算來了。”

我說:“遲老先生,你用這種辦法把道門中人吸引來,我們能理解,但你為什麼選中周慶雷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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