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方說:“看來苟尚仁比我想像的要聰明的多,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屍體偷走的。”

我說:“我暫時也沒有想通,不過只要屍體是從門口出去的,就必定有跡象可尋。我打算今天把甲類的影片全部看一遍,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袁正方走後,我把許心妍、楊天宇和婉兒叫過來一起看資料。甲類的十二具屍體中,七個因病死亡的作為第二等,因車禍、墜亡等意外事故死亡的五具屍體作為第一等,是我要觀察的重點。

看了看資料,第一具屍體是一個女性,因為和丈夫吵架,一時想不開,從樓上跳了下來,送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在醫院太平間放了七天後,被家人拉到殯儀館火化的。醫院的救護車出車記錄,醫院的死亡證明都沒有任何問題。死者丈夫是個外賣員,妻子在家,無業。

第二具屍體是一個老頭,兒女都在外地,老伴前些年去世了,自己一個人住。兒子給他接連打了兩天電話,老頭都沒接,兒子覺得出了事,就趕回來了,發現老頭已經吊死在家裡好幾天了。資料顯示他兒子在外地當處長,工作忙,所以回家很少,老頭有抑鬱症,屬於自殺,屍體在醫院存放了三天後被送回了老家土葬。

第三具屍體是一箇中年男人,死因是車禍,肇事司機開車撞人後,把人送到了醫院,後來受害者沒有搶救過來,肇事司機就逃跑了,到現在還沒有抓獲。死者家屬兩天後前來認屍,把屍體領回去土葬。死者家就在路邊,開了一家充氣補胎的小店。

第四具屍體是一個溺亡者,死者為男性,被人在河裡發現屍體後撈了上來,直接送到了醫院太平間。三天後家屬見到認屍公告,死者妻子前來認領屍體後火化。死者是外地人,失足掉水裡後被水流帶到本市。

第五具屍體死於一起兇殺案,死者為女性,因為丈夫常年在外,女的在家不甘寂寞,和隔壁老王好上了,結果被意外回來的丈夫發現,爭執中失手將老婆打死。丈夫是一家公司推銷員,妻子無業。

把資料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五個人的死因雖然都屬於非正常死亡,但情理上都能說得過去,沒有發現任何的疑點。

婉兒說:“師兄,咱們看這些資料幹嘛?現在不是應該看看影片,找找有沒有人把況天德的屍體帶出去嗎?”

我說:“況天德的屍體肯定不是以常規方式帶出去的,不然袁正方的人早就發現了。”

許心妍說:“不言,你是不是懷疑有人用其他屍體換了況天德的屍體?”

我說:“我一開始是這樣想的,但如果是這樣的話,袁正方的人把每一具屍體都掀開蓋屍布檢查過,為什麼沒有發現況天德的屍體,而且被換的那具屍體又去哪兒了?”

幾個人頓時又沉默了。

過了一會,婉兒突然一拍手:“有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們幾個人精神一振,都把眼光集中到了婉兒身上。

婉兒得意地說:“屍體進出太平間是要用車拉的,我覺得問題就在這個車上,如果苟尚仁在一輛車上放了兩具屍體,而門口檢查的人只查了其中一具,這樣屍體就可以運出去了。”

我眼睛一亮,是啊,醫院拉屍體用的都是小推車,如果在推車的下面綁一具屍體,周圍再稍加遮擋,偷出一具屍體還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我說:“看一下監控錄影,看有沒有那個推屍體的車出去的時候推的比較費力的。”

婉兒一下子來了精神,自告奮勇地坐到電腦前,挨個開始看錄影,我和許心妍、楊天宇倒是樂得休息一會。

許心妍說:“婉兒,也不用全看,你只需要看哪些屍體進出的時候沒有醫院的人陪同就可以,如果苟尚仁要偷屍體,總會想辦法把醫院的人支出去的。”

過了兩個多小時,婉兒垂頭喪氣地對我說:“師兄,沒有發現,所有的屍體出去都很正常。”

四十七具屍體中,有十一具屍體出門時醫院的人不在太平間,這大都是因為死者家屬要求的。有些家屬在拉屍體時,會在屍體上貼一些符紙或者在死者體內塞一些珠寶之類,家屬在做此類事時,一般都會要求醫院的人出去。醫院的人也都明白此事,只要家屬要求,醫院的人就會出去。

但檢視了監控錄影後,發現這十一具屍體在出門時,所有的推車都沒有異常,看不出來在車上有藏人的跡象。我給袁正方打了個電話,說要找個推死人的車測試一下推兩個人和一個人有沒有區別。袁正方一聽就明白我什麼意思,告訴我所有從太平間出去的推車他們都檢查過車底,沒有發現有多攜帶屍體外出的。

這個思路不通,婉兒灰溜溜地躺在沙發上不動了。

我腦袋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說:“婉兒你別灰心,我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屍體肯定是從車上出去的。你先說說,你剛才發現的這十一具屍體和剛才我查的那五具甲類一等屍體有沒有重合的?”

婉兒一聽又來了精神,起來翻了一下資料,興奮地說,“有,那個跳樓的女子和水裡淹死的那兩具屍體,在推出太平間的時候醫院的人不在。”

我說:“把這兩個屍體的錄影找出來。”

婉兒迅速開啟了錄影,先翻到跳樓女子的錄影。來拉女子屍體的是她的丈夫,他帶了幾個殯儀館的工人,衣服上有明顯的殯儀館標誌,進到太平間後,不到五分鐘,醫院的人就出來了,又過了二十分鐘,幾個工人推著一輛小車出來了,門口的人翻開蓋屍布,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又蓋上,揮揮手讓工人推走了。

我翻了翻資料,裡面有這女人跳樓時的照片,這女人家住在二十四層,跳下來時腰部撞到了一樓伸出的廣告牌上,整個人被攔腰斬斷,血淋淋地分成了兩截,看上去異常恐怖。

我把許心妍叫過來,“心妍,你看一下,這女人有多高?”

許心妍看了看,說:“屍體斷成了兩截,下半截大約在一米左右,上半身六十公分,就算腰部身體有一些缺失,她的身高也不會超過一米六五。”

我說:“不是她,換一個。”

婉兒迅速翻到了溺水的那個人的錄影,我們幾個都圍了過來,只見幾個男人在太平間看守人員的帶領下進了太平間,很快太平間看守的人就出來了,過了半小時左右,幾個人推著小車出來了,門口的人依然翻開了蓋屍布,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又蓋上,揮揮手讓人把車推走了。

我找到這個屍體的照片,屍體在水裡泡了好幾天,已經被泡的發漲發亮,看上去異常噁心。

我說:“心妍,你再看看,這個人有多高?”

許心妍看了看,說:“他旁邊有個錢包,對比一下,這個人應該在一米八以上。”

婉兒疑惑地看看我,“師兄,這錄影和剛才的錄影沒有什麼區別,看不出什麼問題啊。”

許心妍也說:“是啊,不言,我也覺得沒什麼問題。而且,你問他們的身高有什麼用嗎?”

我說:“不,有問題,我懷疑就是他們把況天德的屍體偷走了。”

楊天宇說:“我覺得師兄說的對,就是他們這幾個人把屍體偷走的。”

婉兒說:“小師兄你看出來了?說給我們聽聽吧。”

楊天宇看看我,我說:“你先等一下。”

我給袁正方打了個電話,說:“正方,你查一下那個溺水的死者從醫院太平間出來到殯儀館用了多長時間?查完馬上告訴我,要快。”

等我打完電話,婉兒已經急不可耐地揪著楊天宇的耳朵,問他怎麼看出來可能是這幾個人偷屍體的。

楊天宇被揪的呲牙咧嘴,好不容易等到我打完電話,才對婉兒說:“婉兒你放手,我說,我說。”

婉兒鬆開手,說:“你先說說你是怎麼看出他們有問題的?”

楊天宇看我一眼,我說:“你說吧。”

楊天宇說:“我是聽師兄問兩個死者的身高想到的,師兄一聽第一個死者身高最多一米六五,就說不是,第二個死者身高一米八,師兄就說是他。想來師兄是覺得苟尚仁他們是把況天德的屍體放到了死者的身體中運出去的吧?”

我說:“天宇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楊天宇說:“我和況天德打過好幾次,對他非常熟悉。況天德身材高大,如果放在第一個死者的身體中,肯定是放不下的,但第二個死者身材高大,如果把和尚放在他身體中,想必能瞞過他人眼目。”

我說:“天宇你可以啊,比婉兒強多了。”

婉兒還不明白,瞪我一眼,說:“屍體又不是口袋,怎麼在屍體中放另一個屍體。”

我說:“那必然是苟尚仁他們把屍體做成了口袋,或者說他們把口袋做成了屍體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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