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沒睡,回到房間後,我倒頭就開始打呼嚕,一直睡到下午,才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開啟門,呂正陽站在門外,說:“沒打擾你休息吧,鍾掌教說你應該醒了,讓我來看看你,考評大會重新開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啊。”

我說:“四大天師呢?他們去了沒有?”

呂正陽說:“鍾掌教和四大天師昨天晚上和你一樣熬夜,今天的大會他們都沒參加,你要找他們嗎?”

我說:“是,我找他們有點事。”

由於第一天發生的意外事件,天師府的考評大會延期一天繼續舉行,不過我已經沒有了看比試的興趣,昨天晚上四大天師探查我體內原文海的情況,我急於想知道結果如何。

呂正陽說:“走吧,我陪你去看看他們起來沒有,不過,你不對昨天晚上那個兇手到底是誰好奇嗎?”

我說:“我當然好奇,不過我覺得追查可能不會有結果,不管昨天晚上哪個賓客不見了,只怕也是個冒牌貨。”

呂正陽看了我半天,突然笑了起來,說:“怪不得鍾掌教和四大天師都對你讚不絕口,你果然有過人之處。”

昨天晚上婁守正按照志德天師的吩咐,以考評大會發生了兇殺案驚擾了賓客為由,為每名賓客送上了一份宵夜,並順便探查一下賓客的下落。結果發現淨明派的許忠升法師不見了,問了大門管事的,說沒有見到許忠升出去。

婁守正這才知道昨天晚上的假呂正陽、假婁守正都是許忠升假扮的。婁守正以前闖蕩江湖時和許忠升有交情,這次覺得自己被老朋友擺了一道,心裡惱怒,今天一早就在鍾慧靜室外面等候,想等鍾慧起來後,向她稟告此事,並向淨明派進行交涉。沒想到鍾慧聽完後,卻告訴他此事不用再追究。

婁守正不敢違抗,但心中仍然氣悶,就來找呂正陽,想讓呂正陽和自己一起去勸說鍾慧。呂正陽雖然不懂鍾慧是什麼意思,但覺得鍾慧必然有自己的考慮,就勸婁守正先不要著急,等等再看。

兩人正說著,門房小道童來稟告,“兩位師叔,淨明派的許忠升法師來了,說要見婁師叔。”

婁守正大怒,“老子正要找他,他居然還有膽子上門來。”

小道童嘟囔著說:“許法師也嚷嚷著要找婁師叔算賬。”

婁守正說:“呂師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呂正陽也認識許忠升,覺得此事頗有蹊蹺,就跟著婁守正到了府門外。

只見許忠升穿著一件不知道從哪個酒店偷來的衣服,上面還有酒店的標誌,衣服大小不合身,半截小腿露在外面,光著腳,穿著一雙拖鞋。一見婁守正,許忠升就氣得渾身哆嗦,大罵:“你個婁守正太不夠意思,居然在酒裡下藥,迷暈了老子。快把偷我的東西還回來,不然我就找四大天師說理去。”

婁守正脾氣暴躁,一聽就火了,“你殺了我徒弟,攪了考評大會,現在還有膽來找自己。”

兩人互相罵著就動起手來。

呂正陽聽他兩人一說,覺得不對勁,就分開他們,把他們兩個人拉到自己房間,讓許忠升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忠升氣得夠嗆,喝了杯水,喘了半天,才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許忠升本來想借著此次天師府考評大會期間來看看老朋友婁守正,考評大會前一天,他就到了龍虎山。還沒到天師府,就在半路上碰到了婁守正。

婁守正一看見許忠升,大喜,說自己就是鍾掌教安排來迎接賓客的,沒想到遇到老朋友了,非要拉著他到路邊飯店喝兩杯。

許忠升也是個貪杯之人,這次碰到老朋友,也非常開心,就隨著婁守正來到了飯店,兩人交杯換盞,不到半個時辰,許忠升就酩酊大醉。

等許忠升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小酒店的房間裡,隨身物品,連同衣服鞋子全不見了。他心中疑惑,就叫服務員來問,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睡了兩天。

他大驚之下,問服務員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兒的,服務員說他被別人送來的,那人的衣著相貌正是婁守正。

許忠升心中大怒,向服務員借了一身衣服。他長得個子高,服務員沒這麼大的衣服,他就這樣找到了天師府來。

兩個人一對質,這才知道是那個兇手假扮成婁守正的樣子,在酒裡下了藥,把許忠升迷倒後,偷了許忠升的東西,又假扮成他的樣子進了天師府,把考評大會給攪和了。

呂正陽說:“怪不得鍾掌教不讓婁守正找淨明派,看來她早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沒想到左堂主年紀輕輕,竟也有這般見識,可笑我和婁守正兩個人枉自活了這麼大歲數,居然看不透這一點。”

我說:“呂師兄千萬別這麼說,我不過是昨日被認為是殺人兇手,難免多想了一些,呂師兄和婁師兄如果靜下心來,自然也能想透這個道理。”

正說著,忽然聽到志德天師的聲音:“左堂主不必謙虛,你心思縝密,胸懷寬廣,我這幾個師侄都頗有不如啊。”

抬頭一看,志德天師正站在前面,我和呂師兄已經快到了志德天師的房間,趕緊給志德天師行禮。

志德天師說:“左堂主不必多禮,請進來吧,鍾掌教和我三個師弟正在房內等候。”

告別呂正陽,隨志德天師進入房間,果然鍾慧和其他幾個天師都正在房內,鍾慧看見我進來,上下打量一下,說:“左堂主昨日休息的可好?”

我說:“多承掛念,睡得很好。”

坐下後,志德天師說:“左堂主,今日所說,事關重大,所需時間較長,我就不客套,直接說了。”

我說:“晚輩洗耳恭聽。”

志德天師說:“左堂主,你體內所藏魂魄,並不是原文海的,真的原文海只怕是早已經魂飛魄散了。”

我說:“晚輩師父也曾說過,以原文海之能耐,他完全可以抓出來,但原文海下山後,修為大漲,而且性情大變。晚輩師父也曾懷疑他被別人奪舍,只是後來原文海被執行了死刑,他無法探查真相。”

志德天師說:“於萬樹師兄博聞多見,修行也頗高,他所懷疑的自然有理,我師兄弟昨天若非四人合力,只怕昨天左堂主會有性命之憂。”

我驚疑道:“原文海在晚輩體內已被封十五年了,一直安然無事,何以昨夜會有兇險?”

志德天師說:“此事說來話長,你體內這個人的魂魄,很有可能就是我昨天所說的那個志信天師。”

我吃了一驚,“師叔說的可是古墓中的那個摸金校尉?”

志德天師說:“正是他。我們師兄弟一共十人,現在還在世的只有我們四個了,志信當時是最小的一個,卻是天賦最高的一個,也是最早進階到上三品的。”

我說:“不知師叔何以認定晚輩體內的魂魄是志信天師的?”

志德天師說:“我們師兄弟和志信交手多次,對他功力修為非常清楚。昨晚我們四個把左堂主體內被封的魂魄放了出來,與左堂主體內交鋒多次,才最終確定你體內的魂魄是志信大師的。”

鍾慧說:“太師叔,昨晚的事不會對左堂主的身體造成影響吧?”

志德天師笑道:“不會,我們師兄弟昨晩之所以四個人全在,就是為了防止志信的魂魄突然出來,在確認他的身份後已經重新封上了。”

我說:“既然志信是你們師弟,難道幾位師叔還抓不住他?為何還要重新封上?”

志德天師說:“說來慚愧,這個所謂的志信天師,只怕也不是真的志信天師了,我們師兄弟確無把握可以拿下他。”

鍾慧說:“既然這個所謂的志信如此厲害,一年後左堂主如何可以拿下他,難道他一年後的修為會比四位太師叔加起來還高?”

志德天師說:“左堂主天資聰穎,將來修為超過我們四個指日可待,但一年後只怕難以達到這個境界。不過左堂主屆時只要能把魂魄趕出來即可,抓他的事自有我們師兄弟去辦,或許到時候於師兄會來也未可知。”

我說:“既然志信天師是你們的師弟,為何不在天師府,反而會失蹤?”

志德天師說:“此事說來話長,乃是我天師府一大傷心事,左堂主且聽我慢慢道來。”

三十年前,上一代張天師還在位,張天師一共收了十個徒弟,這十個徒弟中,志信是天賦最好的,他年齡最小,但練功最為刻苦,很快就在十個徒弟中嶄露頭角。

天師府人員繁雜,弟子眾多,管理起來非常麻煩。張天師當時已經八十多歲,精力難免有些不濟,於是就將府中事務全部交給了十位徒弟,自己閉則門不出,專心修行。

十位徒弟剛開始的時候各管其事,相互間配合融洽,但時間一長,九龍治水的局面勢必無法長久,十位徒弟相互間開始爭權奪利,往往一件小事就會引起十位徒弟的爭執,後來竟在天師府形成了以十位徒弟為首的十大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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