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四大天師為什麼對這袖箭感興趣,天師府應該不缺這種東西吧。但志禮天師的話我不敢不聽,於是雙手捧起袖箭,恭恭敬敬地遞給了志禮天師。

志禮天師拿著袖箭前後左右仔細看了看,又開啟盒子看了看裡面的幾支箭,然後遞給了志明天師。

四大天師輪流把袖箭看了一遍,這時不光是我,鍾慧和其他人也都覺得不對了。

鍾慧問:“太師叔,這袖箭有什麼問題嗎?”

志德天師說:“此事一言難盡,不知左堂主可否隨我們幾位到靜室詳談?”

鍾慧有點擔心地看看我,說:“左堂主這幾日勞累,如果今晚不妥,明天中午也可以。“

我對這袖箭的來歷也是充滿了好奇,說:“無妨,都是修道之人,這些勞累不算什麼。”

志德天師說:“如此甚好,守正,剛才那兇手必然是來的賓客中的一人,你去查一下,看看哪個賓客不見了,兇手必然就是這個人。左堂主,請隨貧道來。”

婁守正答應一聲,對我說:“左堂主,如今看來,確實是我錯怪了你,婁守正說話算數,這就給你磕頭道歉。”

說完,婁守正就要往地下跪,我趕緊伸手拉住,“婁師兄千萬不可,你追兇心切,懷疑我也很正常,要是換成我,只怕我都要懷疑自己了。”

志禮天師說:“守正,左堂主說的有理,道歉可以,磕頭就免了,左堂主年輕,你這不是折他的壽嘛。”

婁守正這才起身,給我道了個歉,帶著人去追查兇手去了。

我隨著志德天師來到靜室,鍾慧和其他幾個天師也全部跟了進來。

分主賓坐下後,志德天師問:“左堂主,不知你這袖箭自何處而來,可否說與貧道?”

我說:“晚輩自無不可。”

我將藍行一委託我查古城案一事講了出來,說:“晚輩在追查王建成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一座古墓中,在古墓中發現一具摸金校尉的屍骨,這袖箭就是晚輩在屍骨身上翻出來的。”

志德天師說:“這屍骨是何樣貌,左堂主可還記得?”

我想了想說:“屍體已經全部腐爛了,只剩下身上穿的黑色夜行衣和腳上的膠底運動鞋。晚輩拉開衣服看過骨盆,是具男人的屍骨,中等身材,大概一米七二、七三的樣子。”

志德天師說:“能否看出死因?”

我說:“應該是被殭屍咬死的,他的鎖骨斷成了兩截,上面還有齒痕,骨頭髮黑,看上去像是中了屍毒。”

志德天師說:“這個古墓中有殭屍?是否就是藍行一說的你打的那些殭屍?”

我說:“就是那些殭屍,但並不全是晚輩打的,晚輩只打死了幾隻綠僵,大部分還是藍師兄聯絡軍隊消滅的。”

志禮天師說:“左堂主,我說一句不恭的話,左堂主身手不錯,但要說一個人可以打退一支由一隻毛僵和十幾只綠僵組成的隊伍,只怕是很難,不知左堂主是如何做到的?”

我頓時覺得汗顏,這個藍行一,為了吹捧我,話都不說清楚,“這事實在是晚輩運氣好,殭屍其實不是打敗的,而是被晚輩騙走的。”

我把我用秦軍軍歌騙走殭屍隊伍的事說了出來,四大天師一臉的不可思議,鍾慧也忘了矜持,嘴張的大大的,驚訝地看著我。

志禮天師說:“左堂主臨危不亂,沉著冷靜,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鍾慧說:“居然可以這樣打敗殭屍,我覺得這個案例可以作為我們天師府的典型教材了。”

志禮天師說:“不錯,這個可以作為急智篇講授。”

志德天師說:“左堂主,咱們還是接著剛才的話題,那屍骨身邊可有什麼物件遺留?”

我說:“有個雙肩挎包,裡面裝著一個手電筒、蠟燭火柴、糯米粉、墨斗、黑驢蹄子、硃砂,還有一些食物。另外還有一個飛抓,一把工兵鏟,再就是這個袖箭了。”

志德天師說:“不知左堂主為何認定此人是個摸金校尉?”

我說:“他揹包內除了以上物品外,還有兩個金筆錠、髮簪、金冠、銅鏡等物,貌似是古墓棺中之物,所以晚輩猜測他是個摸金校尉。”

志德天師說:“這些東西何在?”

我頓時有點狼狽地說:“晚輩、晚輩不肖,把它們賣給古玩販子了。”

四大天師頓時笑了起來,鍾慧也有點忍俊不禁的樣子。

志明天師說:“不義之財,取之無礙,左堂主不必介懷。”

志德天師說:“這飛抓和工兵鏟何在?左堂主可否帶在身邊。”

我說:“晚輩此次來天師府,專為拜訪各位天師,這些物品均未敢攜帶,只有雷擊木和袖箭從來是隨身的。”

志德天師開啟一個箱子,取出一個飛抓,問我:“是否與此一樣?”

我接過來看了看,說:“一模一樣,天師,莫非這人是天師府的?”

志德天師說:“是,據左堂主的形容和這袖箭、飛抓來看,此人乃是我的師弟,二十五年前失蹤的志信天師。”

我大吃一驚,說:“既如此,這袖箭晚輩不敢再用,還請四位天師收下,飛抓我隨後送來。”

志德天師說:“左堂主不必如此,這些東西你但用無妨。我說這話,並非向你討要東西,是因為擔心此事與你性命相關。”

志禮天師也說:“左堂主,我今日與你說抓住兇手之後,請你在天師府多待一日,便是要與你商量此事。今晚既然說到此處,就說與你聽吧。”

我驚異地問:“志信天師既然已經死了,為何會與晚輩性命相關?難不成就因為晚輩拿了他的東西?”

鍾慧年紀尚輕,志信死的時候她還沒出生,顯然對此事一無所知,也是一臉驚異的表情。

志德天師說:“此事說來詭異非常,左堂主,可否由我師兄弟四人探查一下你身體內所封的鬼魂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猶豫了一下,不是擔心四大天師對我不利,而是擔心原文海在我體內作妖,不過再一想,我師父都可以封住原文海,四大天師在此,料原文海也不能如何,就點頭答應了。

志德天師讓我盤腿坐在地下,四大天師面對著我,盤腿坐在我四周。

志德天師對鍾慧說:“鍾掌教,還煩請你為我們幾個守護一下,不可讓任何人進入房間打擾我們。”

鍾慧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但也看出來事關重大,點點頭,“四位太師叔儘管放心。”

志德天師對我說:“左堂主只管全身放鬆即可,一會若覺得身體有所異常,也不用理會,一切有我們師兄弟。”

我點點頭,閉上雙眼,放鬆全身。四大天師各伸出一隻手,分別放在我的百會、膻中、命門、氣海四大穴上。

片刻時間,只覺得四隻手掌上逐漸有一股熱氣湧入我的體內,在百會、膻中、命門處分別凝聚成一團,只有氣海處的那股熱氣在我體內稍做盤桓後,慢慢地沿著任脈向下走去。

這股熱氣在石門、關元、中極、曲骨幾個穴位短暫停留一下,接著向會陰穴而去。

四大天師是要嘗試著幫我抓原文海嗎?怪不得他們說和我性命相關,但是這和志信天師又有什麼關係?志信天師二十五年前就失蹤了,那時我剛剛出生。想到這兒,我突然想起我父親也是二十五年前失蹤的,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絡嗎?

突然那股熱氣在會陰穴前停滯了一下,我耳邊傳來了志德天師的聲音,“左堂主請定神,不可胡思亂想。”

我心中一凜,連忙收回心思,平心靜氣,放鬆身體。只覺那股熱氣又開始向會陰穴而去。

突然我會陰穴上傳來一陣劇痛,一股刺骨的冷氣猛然從會陰穴上竄出,沿著督脈向上衝去。但每到一處穴道,總有一隻手指點在這個穴位上,同時一股熱氣也隨之進去。

這一熱一冷兩種氣彷彿在我體內交戰一般,冷氣竄了一半,到了命門,力度已經減弱了很多,冷氣見勢不妙,又迅速退回了會陰穴。

就這一陣功夫,我出了一身冷汗,等冷氣退回會陰穴,我剛想鬆口氣,就覺得這股冷氣又猛地竄了出來。這次是沿著衝脈向上而去,但和剛才一樣,每個穴道上總會有一隻手指點上去,並補充一股熱氣,自知不敵的冷氣又迅速退了回去。

但很快這場戰爭又在其他的經脈中開始了,等這一場交戰在我體內結束,一個時辰已經過去,天已經大亮了,我體內的奇經八脈也全部經歷了一場戰爭。

四大天師的手掌離開了我的身體,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下已經滴了一灘的汗水,四大天師狀態要好一點,但也都有了疲憊之色。

鍾慧過來看了我一眼,我剛要說話,鍾慧就說:“左堂主,你先去休息,有什麼話等你起來再說。”

說完開啟門叫了兩個弟子進來,讓他們服侍我回去休息。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後宮裡的薔薇

南毓安

大道系統2:鎮壓萬界

黑衣白衣

玄幻:怎麼都想和我雙修!

文冰不吃番茄

穿越的我,卻只想回家

摘星郎

玄幻:開局掛機簽到億萬年

道如是